城市最低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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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我们

    1

    冬天这么快就结束了

    大地和天空

    丝毫没有大雪降临的消息

    我甚至没有收到北方朋友的照片

    春天，没有停顿和犹豫

    让一个渴望下雪的人愁眉苦脸

    一个人摸索靠近春天

    曾经冬眠的往事破土而出

    熟悉的面孔像夜空的烟花绽放

    我听见他们春天般亲切地呼唤

    而家仍在远方等待

    起早排队的我们没有买到岩前的车票

    2

    福州。龙岩。十方。岩前

    坐在办公室忧郁的我们

    寻找一条节约时间的路线

    口袋的纸币

    看着涨得离谱的价格

    心脏病突然发作

    而后翻开报纸的特别报道

    5万元通辑云南交通厅副厅长

    吸引大批人的眼光

    他们，当然包括我和我的兄弟

    用习惯的口吻

    像讨论一道题的语法错误

    直到一个越走越远的安徽人

    惨淡经营最后的幻想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十年

    十年了，有些事物一定会消失

    比如我的姐姐和父亲迷路后再没有回家

    比如兰兰像时间一样和我保持恰当的距离

    比如一个放牛的男孩长大留着胡须呆在福州

    而今天，我想起的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我们的老船长离开已经十年了

    十年前那个在东峰小学读六年级的人

    莫名其妙看着鲜艳的五星红旗缓缓下降

    没有一滴眼泪，这唯一的遗憾

    一直潜伏在我的周围

    而后是2月8号的南方周末

    让人追溯几十年前父亲年轻的时候

    一个曾经被人打倒的共产党员

    挺直腰杆，摘下别人扣在头上的帽子

    动情说：没有邓小平

    我们的生活就是一团漆黑

    现在连父亲也走了一年四个月

    我们在老人种下的一片柳荫之下

    乘凉。站在春天谈情说爱

    偶尔纸上谈兵欺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