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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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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终于还是找来了。”父亲一看见沙奇,疲倦的表情露出一丝笑容,戏谑着沙奇。

    “教授,我”沙奇像被抓到小辫子般,讪讪地笑着。

    父亲走到大厅来,一眼瞧见沐浴在夕阳下的那人身影,霎时犹如雕像般凝住不动。沈恩承也一样,全神贯在地看着父亲,那表情,彷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

    我不知当时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看着父亲和沈恩承并立着对视,真的犹如在看人照镜子似的。两人一般高,肩一样宽,腿一样长,体型十分相似。更重要的是,那眉目、鼻嘴,都像到不能再像。

    三十年前的父亲,必定就像现在的沈恩承,俊朗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楚伯伯,好久不见了。”

    沈恩承打破了僵持的气氛,父亲听到他的声音,彷佛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扶在沙发上。我这才发现,沙奇同我一般看的目不转睛,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恩承,你长大了,出落得一表人才。”父亲低声说着。

    “哪里,楚伯伯您也和当年一样,只是”沈恩承嘴角微扬。

    “多了几根白发。”父亲接着说,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穆穆”

    “什么事?”我应声。

    “今天有两件很开心的事,一是门生远渡重洋来访,”父亲向沙奇点头,然后又看向沈恩承“一是跟往日小友重逢,该喝他个无醉不归!”

    “老窦!”我忍不住急起来。“前阵子您去身体检查,忘了医生怎么说么?您的肝功能不好,不可以喝酒的。”

    “唉,就为了大夫那几句话,该庆祝时不去庆祝,人生在世不知变通,顾虑这顾虑那的,活着还有啥意思?”

    “可是”我上前帮父亲脱去西装外套。

    “别可是了,怏快准备美酒好菜,显显你的好手艺吧!”父亲对我促狭一笑,然后拥着沈恩承和沙奇到书房里头去了。

    房门关上前,沈恩承突然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之后又迅速别过头去。

    我在原地呆了半晌,久久无法言语。父亲和沈恩承那对相像的眼睛里,竟同样闪着盈盈的泪光。我的心骤然觉得悲苦,这种感觉压在心头上,又沉又重。

    这是什么感觉?我甩甩头,试图抛去这种扰人的思绪,毅然决然走入厨房。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称心如意地喝酒!”父亲摇晃盛着鸡尾酒的杯子,佯装生气地对我说。

    “老窦,您这可冤枉我了,沈大哥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家,喝多了可不好。”我伸伸舌头,轻啜一口冰凉的酒。

    “唉,也不将whisky、vodka、brandy或tequila之类的列酒多放一点,净放一些果汁,你当我们办家家酒呀?”父亲有点微醺,拿我取笑。

    “光这些就够您醉的啦!”我抿嘴笑。

    “上次喝过你亲手调制的血腥玛丽,真叫人终身难忘!”沙奇喝得陶然,悠悠想起往事。

    沈恩承的炯炯双眸看向我这边来,我连忙避开。

    “不过是伏特加和蕃茄汁,再加一点柠檬和辣椒,也没什么。”我自谦。

    “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沈恩承轻轻说道:“同样的材料经由不同人之手,做出来的味道绝对不会一样,说说看,你除了这champancuppunch之外,还会些什么?”

    “唔”我抬头想了想。“马丁尼鸡尾酒、曼哈顿鸡尾酒、夏威夷鸡尾酒、蜜月鸡尾酒差不多一些基本的都会。唉,如果不是怕老窦翻脸,今天我本想做fruitpunch的”

    父亲闻言果然瞪了我一眼,我伸了伸舌头表示承受不住。

    “恩承,你尝尝我女儿的手艺如何?”父亲脸上颇有得色。

    他听话地夹了眼前的盐锔鸡放进口里,细细咀嚼,好一会儿不出声。

    我今天做了桌道地的广东菜,荤菜是烧鸭和白云猪手,素菜是罗汉斋和鼎湖上素,点心是粉果和鸡包,汤品是东瓜盅。幸好素日父亲十分挑口,所以我也有所准备。但我仍担心沈恩承不满意,虽然紧张,却故做没事地偷瞄他。

    “好吃的没话说。”他毫不保留地称赞。

    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来拚命扒饭掩饰,以免失态。

    “哎,我女儿居然会害羞呢!阿奇,你看过我家穆穆这样没有!”父亲一定是醉了,竟一反常态地取笑我。

    “穆穆这样,很好”沙奇愈说声音愈低。

    “好什么?”父亲问。

    “很好看”沙奇的脸又红了。

    “你这小子果然有眼光!”父亲仗着酒意大大称赞起沙奇来。

    我则是羞得把脸埋在碗里抬不起头,心里不断埋怨老窦借酒装疯。然后我听见一阵阵压抑的笑声,望向来源才知那是沈恩承发出来的。

    “怎么了,恩承,你不同意我们说的吗?”父亲睨向他。

    王见敢,你们的话我万分赞同。”沈恩承举杯对着我笑。“我今天才认了穆穆作妹妹呢!”

    突然匡啷一声,父亲手上的杯子摔碎在地上,他怔怔地看着我和沈恩承,——地说不出话。我连忙起身将玻璃碎片扫干净,父亲这才醒觉过来。

    “唉,我更是老糊涂了,连个杯子都拿不好”“老窦,”我边整理边说:“您要抗议我弄淡酒也用不着摔杯子呀!”

    “你这丫头,就是嘴是上不饶人!”父亲一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认了兄妹?那很好,很好!”沙奇猛地喃喃自语,然后一个人嘻嘻傻笑。

    “好什么好?你又笑个什么劲?”沈恩承冷冷地说。

    “没事,反正就是很好、很好”沙奇含情的眼光透过镜片向我望来,我只有当作视而不见。

    父亲在一旁饶富兴味地看着,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对沙奇说:“阿奇,落脚处找到了没?”

    “这我一心只想来找你们,还没去订饭店”沙奇嗫嚅着。

    “你是了心想来看穆穆,跟我这糟老头无关吧!”父亲又哈哈大笑,弄得我和沙奇无比尴尬。“订什么饭店,你就在这儿住下,咱们可聊聊你的研究成果。”

    提起自己的研究,沙奇也认真严肃起来,对父亲说:“是,那就打扰了。”

    晚饭就这样谈谈笑笑过去,之后沈恩承起身告辞,父亲也不多加挽留,只叫我下楼送客,自个儿又和沙奇钻进书房中去了。

    我跟着沈恩承到楼下停车处,晚风袭来有点冷,我忍不住颤抖一下。

    “你上去吧,我走了。”他说着就发动车子要走。

    我连忙拉住窗治说:“你没喝醉吧?这样开车行吗?”

    “这点小酒就想醉倒我,别笑死人了。”他漂亮的眼睛合着浓浓的笑意。

    “你说我像你父亲”我鼓起勇气来说:“可是我觉得你才更像我父亲!”

    “那又如何?”他的眼神有些朦胧,不似来时清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说。

    “我也不知道。”他也看着我回答。

    “唉,”我叹气。“你真见过我母亲?改天跟我说说她好吗?我从未见过她一面”说到后来我不禁哽咽,珠泪盈睫。

    他看见了,头靠过来,在我额上吻了吻。“改天碰上你,一定跟你说。”

    “嗯,再见。”

    “再见。”

    他的车子隐没在夕阳里,我缓缓踱步上楼去。

    “你好,我是穆穆现正交往的朋友,沙奇。”沙奇主动对米歇尔自我介绍,倒省了我一番功夫,虽然我对何谓“现正交往的朋友”概念十分模糊。

    米歇尔优雅地和沙奇握手,眼睛不着痕迹地批判着沙奇,之后含笑说:“我对台湾不熟,改天来办场doubledate吧!”

    后来沙奇才问我,米歇尔的男友是谁。

    “就是我哥呀。”我耸耸肩说道。

    “你说沈恩承?”沙奇有点讶异。

    “唔,听说恩承大哥只和外国女孩交往,而且独钟金发女子。”我想着想着不禁露出微笑。

    “米歇尔的确是个漂亮的金发美女,但沈恩承他”沙奇揉着下巴沉思。“看来不像是喜欢外国女人那型的。”

    “你管人家爱交哪种女朋友,人家高兴就行了,而且大哥和宝雪儿看起来很相配。”我老实说道。

    “他们好到什么程度了?”沙奇忽然问。

    “问这干嘛?”我皱眉头。

    “你没听到人家说要和我们来个doubledate么?如果他们已经很要好了,而我们、我们”沙奇又脸红了。

    “我们怎样?”我有点不耐烦,讨厌不干脆的人。

    “我们如果没人家那么好,会很奇怪的。”沙奇看着我说。

    “什么这么好那么好?我根本听不懂。”我转头就走。

    “穆穆”沙奇赶上来拉住我的手,我连忙甩开。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穆穆,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都已经交往了,我是个凡事讲求效率的人,不会在原地跟你一直耗下去的。”沙奇迫近我,我一闪,又离他远远的。

    “拜托你好不好,结交贵乎知心,合则聚,不合则散!像你所说效率啦穷耗什么的,我怀疑你是真心想和我交往吗?”我瞪着沙奇。

    “穆穆,我想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沙奇着急了。

    “你如果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情很没效率很耗时间,那我们不如散了吧!”我诚心诚意这样说。

    “不!我大老远来这里找你,我不会这样就放弃。”

    他又抓住我的臂膀,我用力挣脱。

    “说话就好好说,不要乱碰我!”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但那天沈恩承吻了我的额头,我却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可是只要沙奇一碰我,我就像昆虫上身一般急忙想撇掉。

    沈恩承的吻是那么温柔,哥哥对妹妹的吻。我看过他亲吻米歇尔的脸,那是亲昵与宠爱,女朋友专属的,两者完全不同,他分的很清楚。

    “好好,没得到你的允许我不会乱碰你。”沙奇举手投降。“但是请你别那么排斥我,好像我是什么臭虫似的”看着沙奇委屈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出来。“哎呀,我只是不习惯跟人接触,不管男女都一样,不是针对你啦。”

    我这样安慰沙奇,心里疑惑的是,为何独独对沈恩承不会这样。

    “呼呼,还好你不是讨厌我,我还是有希望的。”沙奇如释重负。

    沙奇到底对我有什么想望呢?我实在怎样也弄不明白,他想亲近我,大概还要花一阵子功夫吧。但沈恩承一想到他,我的额头忽然烧烫起来,被他吻过的地方。

    “你母亲,是生你的时候过世的吗?”某天沈夫人这样问我。

    我一楞,课才上到一半,沈夫人怎会问到这件事上来。没注意到学生的不专心,我这老师也真够差劲的。

    “是的,母亲因为难产过世。”由于说过太多遍,此刻我已能面无表情回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他竟然什么都没告诉我,是要惩罚我吗?”

    自制力一向很高的沈夫人忽然落下泪来,我顿时慌了手脚。“夫人你”她用手绢拭干泪痕,对我摇摇手表示没事。

    “我和你母亲是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要好”她说到后来语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我母亲有你这样的朋友,二十年过去仍记得彼此的友谊,她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沈夫人瞧我说的这样冷静,怔怔地望着我。“你和你母亲非常像”

    “不。”我摇摇头笑着说:“我看过妈妈的照片,她比我美得多了。”

    “你和你母亲,都有特殊的耀眼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我听得睁大了眼,彷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令我更诧异的是,沈夫人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差点害我无法呼吸。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阿柔”

    好不容易我才从沈夫人温暖的胸怀中脱出,脸色必定胀得通红了。

    我不需要人可怜,不需要人同情!我有妈妈没妈妈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想对沈夫人这样吼,可是看着她哀怜的目光,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但我的反抗一定伤了她,她不过行长辈之职,给我多年欠缺的安慰罢了。

    为何我会这样生气?因为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崩溃。

    “今天课就上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我匆匆忙忙逃离沈宅,背后听见沈夫人喊着:“我让司机载你回去!”

    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有人能撕裂我弥合已久的伤口,没有人!

    出了沈家,我到处乱走,心里是空的,什么都不想去想。

    然后我发现有辆车停在我身旁。

    “上车。”听到有人这样说,我顺从地上了车,心里明白这人是谁,但我既不用看也不用和那人说话。好奇怪,我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车停了,他帮我开门,拉我出来,触目所及是一个有着青草绿树的小鲍园。

    “这是哪儿?”我问。

    “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的地方。”

    我这才将目光移向他,必须侧仰着头,他比我高出许多。他还是拉着我的手,但我并不想甩开他,一点也不想,被他牵着,感觉很安心。

    他带我到一张长椅上,让我坐下来。“二十年前,我七岁的时候,在这里看过你母亲,她那时正怀着你,肚子大概有这么大,我也记不太清楚。”

    他在肚子上比了个圆球,我看了不禁微笑。

    “你母亲和我妈大概约在这里见面,我妈把我叫开,可是我却躲在一旁偷看”

    我听得入神,不自觉地抓紧他的手。

    “后来我妈好像躲到一边去哭,你母亲招招手叫我过去,我那时很好奇她肚子怎会那么大,到底里面装什么,所以盯着看。”他轻轻碰着我的头发,眼神闪着温柔。“你母亲对我笑笑,摸摸我的头,指着肚子说:这里面是你的妹妹喔!我很惊讶,对着你母亲说:那我可以摸摸她吗?你母亲笑着点头,我就把手放到她肚子上。”

    他的手来到我的脸颊。“然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当时在肚子里的你竟然用力地踹了我。”

    “真的?”我哑然失笑。

    “哪还会有假,我差点被你吓死!对你妈妈说:妹妹好凶,踢我!你妈妈笑得喘不过起来,跟我说不管以后妹妹是乖是凶,都要我好好照顾她,因为你是她的心肝宝贝。”他猛地将我搂入怀中,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入我耳里。“我当时答应了你妈妈,不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照顾你,所以你哭吧,尽情哭吧!”

    他之所以抱我,是因为我的眼泪狂涌而出,停都停不了。我将脸深埋在他胸口啜泣,双手紧抓他的衬衫。

    这是积压二十年之后的彻底崩溃吗?不,这不是崩溃,我只是把早该流露的心情传达给他,给这个我所信任的人。

    二十年前,当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了。妈妈或许知道将来我和他还会再相见,所以殷殷嘱咐他要保护我、照顾我这份深意,是多么多么令我心痛。

    “妈妈妈妈”在他的怀里,我一声声叫着我死去的母亲。

    我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听见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那是活着的证明,这才渐渐恢复过来。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圈住我,我伏在他胸前,和他那样亲近,却一点排斥感也没有,因为是我把他当成哥哥的关系吗?

    “穆穆,好些了吗?”他问。

    “嗯。”我仍赖在他怀中不起来。

    “你母亲是个非常好的人,我那时不知道她就是楚伯伯的妻子,后来在你家看到你母亲的相片这才想起来。”

    我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主动离开那片温暖的胸膛,抹干颊上的泪。“这么久以前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起来。”

    “我想见过你母亲的人,一辈子都会忘不了她吧!”他犹似叹息般说着。

    “沈夫人也说过我母亲很特别。”

    他望进我眼底去,好一会儿才说:“你也一样。”

    “我?我比不上妈妈。”我从长椅上站起来,稍事振作。“我父亲为了她终身不再娶,你母亲对她念念不忘至今,而当年才七岁的你,竟然也对她印象深刻,为了对她的承诺,这样地照顾我”

    “不只是为了承诺,我”

    一向牙尖嘴利的他竟会有说不下去的时候,我扬扬眉询问他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不言不语,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

    “谢谢你告诉我母亲的事,真的谢谢。”我跎起脚尖,仰起头来,大大地吸了口气,胸臆一阵舒畅,彷佛打开了陈年老锁,取回了心中的珍藏之物。

    “不用说谢谢。”他低头望着自己的脚,不知在想什么。

    “大哥,”我在他身前蹲下来,配合他的视线。“改天我们和米歇尔、沙奇出去走走吧!”

    “你和沙奇交往得还顺利吗?”他扬起一边嘴角,有点像苦笑。

    “唉,他老是要求我这要求我那儿,原本我以为交往很单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答应他了。”我嘟起嘴。

    “完全不懂男人心思的小傻瓜!”他又笑了。

    “你骂我什么?”我圆睁起眼,手插着腰,这么一来因为蹲着身子而失却平衡,他快速伸出手来扶着我。

    “改天有空哥哥会教你的,唉——”他连连摇头叹气,弄得我莫名其妙。

    人对人有什么要求?不就是忠诚的陪伴吗?就像我和老窦一样,彼此相依为命。沙奇是最近才多出来的人,难道他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它要求?我实在不懂。

    “说到就要做到。”我认真对他说:“还有,千万不要骂我,否则”

    “否则怎样?”他扬眉询问。

    “我要真气起来,说不定会咬人!”我露出利牙恐吓他。

    “早在我们初见面,你踢我那一脚时,我就该明白,你不是个好惹的丫头!”他还在笑。

    “怎么,你后悔遇到我了吗?”我转过去不理他。

    “不,我永不后悔遇见你。”声音很轻,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迅速转身。

    他耸耸肩,一笑带过,揽着我的肩走出小鲍园。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但要记得挪出时间来,大伙儿出去玩玩。”

    “知道啦”

    “一定要记得”

    他被我缠得无法消受,唉唉唉连三叹。

    我永远难忘那天,我们肩并着肩说说谈谈的情景,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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