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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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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莹儿怀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紧张兮兮地盯着施亚蒙和汪子民尝遍每一道菜后,神情依然没变,才放心地问:“好吃吗?”她自己的筷子则运动都没动。

    “好吃!莹儿,你今天的手艺一级棒!”汪子民翘起大拇指。

    宋莹儿脸上漾着快乐的光采。“真好!亚蒙,你的感觉呢?”她觉得他的看法对她很重要,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比我预期中还要好!”施亚蒙见她紧绷的小脸倏地放松,他怜爱地伸手揉揉她的头。“你怎么自己不吃呢?”

    宋莹儿双手合掌靠在胸口,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喔,太棒了!我一直担心菜煮的很难吃哩,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她快乐地拿起筷子吃饭,像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施亚蒙、汪子民都笑了,也专心享受宋莹儿精心调制的晚餐。

    膳后,汪子民负责收拾碗盘清洗。

    宋莹儿煮着曼特宁咖啡,她倒一杯给施亚蒙。“尝尝看。”

    施亚蒙坐在吧台前,他端着咖啡,闻着冉冉上升的香味。“唔,好香。”他啜饮一口滚烫的咖啡,又赞叹:“又香又浓!”

    宋莹儿指着器具。“现磨、现煮的耶!自小耳濡目染,我对咖啡情有独钟,在哥哥的调教下,青出于蓝。”

    “你哥哥这么爱你,对于交朋友方面,对你有什么规定吗?”

    “从小我就被保护得太好,而我的个性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她回想起小时候,她同学也都惧怕她那几个高大的兄长,因此很少和她在一起,她也觉得无所谓。是因为这样一路成长过来,而形成她孤僻的个性吗?

    施亚蒙也了解了,宋莹儿的单纯天真和家庭密不可分,而宋莹儿独自一人在台北租赁于此,却还能保持原来的赤子之心,不被污染,她兄长的功劳占一半,她个人的定力占一半。在这五光十色的大台北,有多少乡下少女迷失其中,最后沉沦于风尘中而无法自拔。

    “对了,莹儿,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宋莹儿脸上飞来两朵红云,她瞟他一眼。“我不想问了。”她害羞地想,如果冒冒失失地问他,你有偷吻过我吗?一定会让亚蒙笑死!现在的时机、场合,一点都不对。

    汪子民从厨房出来加入他们。“莹儿,你今天的菜色是谁教你做的?”她接过宋莹儿递来的咖啡。

    宋莹儿双手托腮,眯着眼笑着说:“我打电话回家,请我们家的厨娘教我的。”

    施亚蒙亲昵地拧着她的鼻尖。“煮一餐饭哪这么麻烦!”

    “我是为你们的胃着想耶!”她撒娇道,眼光飘向汪子民。

    汪子民掠掠头发,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施亚蒙盯着宋莹儿和汪子民,他终于明白汪子民今晚的举动。“喔——我明白了,难怪你一定要我先吃!”他斜睨汪子民。

    宋莹儿拍着手,哈哈大笑。“亚蒙,你被子民设计了!”

    汪子民面红耳赤地辩解:“亚蒙,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莹儿的亏吗?以往,每次她掌厨,我就倒楣了。要不是这几个月来她的功力进步神速,否则,你的下场铁定会和我以前一样。”

    宋莹儿捣着脸。“子民,人家以前不曾下过厨房嘛,害你拉肚子也不是我的本意!”

    施亚蒙见她们斗嘴,才知道宋莹儿以前的煮菜功夫有多烂,是靠汪子民的帮忙,才有今日的成果。

    汪子民故意抖出宋莹儿的丑事,藉机观察施亚蒙的反应。

    施亚蒙津津有味地听着宋莹儿的趣事。他的反应就像恋爱中的男女一样,渴望得知对方的一切。

    他倾身向前,拉掉宋莹儿捂住脸的双手,反手勾住她的头,将她的脸靠近他的脸。“不管你的菜做得多难吃,我一定捧场。”他亲密的举动让汪子民看傻眼了。

    宋莹儿红着脸,轻轻挥掉他的手。“早知道以前就该认识你,也不用让子民活受罪!”她瞟汪子民一眼。

    施亚蒙浅浅一笑。“子民,你醒醒!”他玩笑地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摇晃。“神游何方呢!”

    汪子民眨着眼笑。“我神游你的爱情中,施亚蒙!”她欣喜宋莹儿有如此优秀的男人深爱着她。

    “子民,你别乱说!”宋莹儿低呼,白了她一眼。“亚蒙生气我可不负责。”

    汪子民不客气地回她一眼。“我才没乱说!”她兴趣盎然地朝他瞧。“你说,你会生气吗?我有说错吗?”劈哩叭啦地问了一大堆。

    施亚蒙笑着,握住宋莹儿放在桌上的小手,他的一言一行净是爱意。“我不会生气!在我的爱情故事中,你是唯一的女主角,我的情因你的出现而开始,爱你是我最终的目的。”低沉的嗓音温柔地撼动她的心。

    宋莹儿怔怔盯着他,大眼睛眨也不眨,却闪烁炫目的光芒。她不敢置信地想,她在作梦吗?亚蒙的意思是他——他爱我?可能吗?她晕眩地想!

    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一下。“莹儿,我郑重告诉你,我爱你。”他抬起眼,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汪子民突兀地拍手。“哇,好动人的场面!”

    宋莹儿却一脸茫茫然。“可是你为什么会爱我呢?”她自认平庸,而施亚蒙是男人中的男人,又怎会看上她这颗青涩的果子?

    施亚蒙咧嘴一笑。“天知道啊,爱就是爱,没有为什么!”他喜爱她安于自己的美丽,不染尘世的脱俗气质。

    “莹儿,你不曾照过镜子吗?”汪子民大叫,这小妮子难道不知自己有倾城倾国的美丽外表!?

    宋莹儿抿着嘴窃笑。“当然有啦,这和我的问题有何关联呢?”她一派天真的模样。

    汪子民,差点昏倒了。她呻吟着,额头抵着桌面,一手轻拍桌子。“难道没有人称赞你美丽吗?”

    “有啊,可是哥哥说有些人是口蜜腹剑,这种人很危险,听不得,所以他们的赞美辞我都不相信。爸妈也强调我长得还可以啦,不会太丑。”她很认真地叙述家人的话。

    施亚蒙也暗暗偷笑,莹儿的家人也太毒了吧!把所有想追她的人都骂进去了。

    汪子民笑着抬起头。“你爸妈的说辞让我们这些中等美女都要吐血了。‘还可以’?太离谱了吧!”她伸手拉宋莹儿的长发一下。“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那么多男士赞美你,而为什么你连瞧人家一眼也不屑。”

    施亚蒙听,警铃大响,他如坐针毡地瞪着汪子民。“你说很多男士,这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神情冰冷。

    宋莹儿、汪子民被他严厉的声音吓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汪子民脑筋转了一下,明了他是醋劲大发。

    “那是莹儿工作之余,有人去搭讪,向她示好。”她解释。

    他转向宋莹儿,神情转回柔和。“莹儿,你都怎么应付呢?”

    “不理他!”宋莹儿露出鄙夷的表情。“无聊男子最讨厌了,哥哥说不理睬他就没事,他摸摸鼻子就会自动离去。”

    施亚蒙眉心都拧在一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低声呢喃,伸手摸着下巴沉思。

    宋莹儿、汪子民见状,相视一笑。

    香浓咖啡味弥漫四周。

    汪子民啜一口咖啡,看施亚蒙仍一副苦恼状,不觉噗哧笑出声,施亚蒙瞄她一眼。宋莹儿有趣地瞅着他们各异其趣的脸部表情。

    “我说亚蒙,你不要烦恼啦,我会保护莹儿,让她不被人骚扰的。”汪子民慧黠地看着他。

    施亚蒙不回答,深邃的黑眸闪着莫测高深的光芒。

    宋莹儿不服气地抗议:“拜托,我是成年人耶,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劳两位费心!”

    施亚蒙双手一拍。“好了,我决定——你们搬家!”

    没头没脑说这句话,使两位女孩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施亚蒙泛着笑意解释:“我想了一下,你们搬到我家住好了,这样子我才安心。毕竟这个社会太黑暗了,凡事小心才是上策。”

    “为什么搬到你那里就安全?”宋莹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上次你家就被我闯了进去,你忘了吗?”

    汪子民也反对地说:“而且淡水离我公司也有一段距离,每天挤公车,我会累死,我才不干!”

    施亚蒙嘴角笑意加深。“只要你们住到我家,你们说的问题我都能解决。”他诱惑地说:“莹儿,我家花园很漂亮哟!”

    他有私心,宋莹儿住到他家,他就能掌握她的行踪,也不用担心别人有机可乘。

    被他一提醒,宋莹儿有些心动,那些娇艳的玫瑰花、桂花、玉兰花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施亚蒙不动声色地观察宋莹儿挣扎的表情,她徘徊在要与不要之间,难以取舍。他喜爱宋莹儿纯真的神情,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心思生动变化,丝毫不懂隐藏。

    汪子民似真似假地道:“嘿,莹儿,要考虑我的处境喔!其实,可以省房租是满好的,可是,我又怕有人嫌我碍眼。”她有意无意地瞄施亚蒙。

    宋莹儿微偏着头瞅着汪子民和施亚蒙,今晚他们是怎么了?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施亚蒙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我保证,只要是莹儿的女性友人,我绝对欢迎。”他看一下腕表。“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你们想想再告诉我答案吧。”

    她们送他到门口。施亚蒙俯下头在宋莹儿颊边吻了一下。“不要送了,早点休息。”

    宋莹儿已经很习惯他友好的亲密举动。“开车小心!”

    “嗯,再见。有事打电话给我。”他顺手关上门。

    送走了施亚蒙,宋莹儿打着哈欠踱到吧台,收拾咖啡用具后,准备睡觉。

    汪子民倚靠在高脚椅上望着宋莹儿。“莹儿,施亚蒙说爱你,你相信吗?”

    宋莹儿耸耸肩。“我才不相信!亚蒙的条件可以说是一等一,他怎可能看上我这黄毛丫头呢?喜欢我还比较有可能,像大哥哥疼妹妹一样!”

    汪子民可是旁观者清。“那你呢?”

    宋莹儿停下手边工作,想了一下,绽放出一朵羞涩的笑。“子民,我发现我愈来愈喜欢他了,和他相处很愉快。”

    汪子民微笑着暗忖,看来是郎有情、妹有意。

    “子民,我要睡了,我好困。”她的确已经睡眼惺忪。“明天我要出去摆画摊了,晚安。”她揉揉眼睛,哈欠连连。

    “晚安。”

    翌日中午。

    骆展朋准时去接汪子民,两人坐在车内各自怀着鬼胎。

    他熟练地操纵方向盘,行驶于车阵中,不时用眼角余光瞄汪子民。

    汪子民看着窗外景色,心中的疑虑愈来愈深,吃个饭要跑这么远吗?

    她侧着头看他。“我们要去哪里呢?”只见他神情自若地凝视前方。

    骆展朋瞟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向前方。“当然去吃饭喽!”

    汪子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吃饭须要跑这么远吗?”她见窗外的景色愈来愈熟悉。“咦,这是往你家的方向哪!”

    骆展朋弯进一条巷子。“是呀,我已经叫佣人准备好了。”他瞥她一眼。“我喜欢安静用餐,我家最适合了。”

    汪子民不自觉伸手按住胸口,她不安地咬着下唇,她不喜欢和他独处,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这该如何是好?

    骆展朋把车子开进庭院,他打开车门走下来,绕过车头为她开门。

    汪子民下车,用戒备的眼神瞪着他。

    骆展朋从她眼底看到不信任、警戒的神色,他大笑。“民民,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相信你不是一只小羊,而我也不是大野狼!”她仍旧不信他,他叹口气,举高手。“我以童子军的荣誉发誓,今天纯吃饭,而我骆某人在社会上也是有名望的人,不会对你乱来的!”

    汪子民莞尔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老祖宗的明训,我不过是把它发挥出来而已。”

    骆展朋翻翻眼珠子,满脸笑意。“算你有理!”和她拌嘴确实很有意思。“那可否请你移驾到‘舍内’呢?”他装出谦卑的样子。

    汪子民忍住笑,故意高傲地抬起头,就像高贵的公主。“当然可以,请带路吧!”她装出嗲嗲的语调。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爆笑出来。

    “我们在演古装戏吗?”汪子民娇笑地说。

    骆展朋被她的笑容迷住了,他不曾见她如此开怀大笑。

    “民民,你笑起来真的很美!”他脱口而出。

    汪子民的笑容僵住了,她不自在地推推眼镜。“我肚子饿了。”她牛头不对马嘴地丢下这句话。

    骆展朋暗暗叹息,她好不容易松懈下她的防备,但,在瞬间却又立即带上她的盔甲,不让人靠近她的内心深处。

    他握住她的小手,她想甩掉他,他却握着更紧。“走吧,我肚子也饿了。”他温柔地凝视她。

    汪子民僵硬地随他进入屋内,她心里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着她,令她无法喘息。

    日正当中的冬阳发挥了它的威力,稍微赶走一些寒冷。

    宋莹儿背着手享受温暖的阳光,在这人来人往的吵杂街上,她的优闲显得特别突出。

    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她吓得要惊叫出声,刚要喊出口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宋莹儿笑着伸长手,覆盖住在她脸上的大手。“唔,我猜是亚蒙,对不对?”

    施亚蒙讶异地轻笑,放开手,改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身上,他低下头盯着她。

    “你怎么这么笃定是我呢?”

    宋莹儿双手按住他的手,仰着头望他。“你的味道!”她笑盈盈地说。

    “呃,是药味吗?”他故意嗅嗅身上。“我没有闻到啊!”“不是药味啦。”她俏皮地眨眨眼。“我不告诉你,以后你就不能吓到我。”

    施亚蒙轻拂她的发丝,爱怜地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我接你去用餐。”

    宋莹儿垂下眼睑,整个人依靠在他身上,她爱上他的温暖气息,依偎在他身旁,她就觉得很安全、很满足。

    “亚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施亚蒙凝视怀中的可人儿,她那慵懒的模样真像一只小猫咪。“我和你心灵相通啊!”宋莹儿掀起又长又翘的睫毛,两眼照照生辉。“真的吗?”

    他肯定地点头,俊逸的脸庞洋溢着对她的爱。

    她被他专注的眼眸给摄住了,他那黝黑的眸子闪着炽烈的光芒,像点燃了一百烛光的灯泡,宋莹儿怔怔地望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施亚蒙伸手抚触她细致的五官。“莹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喑哑地说。

    宋莹儿不自觉地答道:“嗯,我喜欢有你在身边的感觉。”

    他抱紧她,把脸埋在她发中。“喔,宝贝。”他低吟道。

    宋莹儿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前,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街上的行人都不自禁放慢脚步,注视这对拥抱的情人。

    汪子民站起来要收拾桌上的碗盘。“谢谢你的午餐。”

    骆展朋不高兴地按住她的手。“你是我的贵客,膳后的工作不用你来做。”

    汪子民伸回她的手,见他神色颇为不高兴。“你请我这顿丰盛的午餐,我帮你收拾一下,这很公平呀!”她可不想冒犯他。

    骆展朋拉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就离开餐厅,他带她上二楼起居室。那儿的桌上早已摆好一盘水果。

    汪子民环视室内,她见落地窗帘仍遮住阳光。她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室内更明亮。

    她转过身,见骆展朋早已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诡谲地注视她。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也拿起一片奇异果慢慢嚼。

    “民民,你觉得我家如何?”

    汪子民听他一讲,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刺耳,她刻意四周瞄了一下。“应该说富丽堂皇吧!想要拥有这么宽敞的房子是不简单,尤其是现在的地价太高,有一间公寓就不错了!”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嘿,看来,你有上亿的身价哦!”他的嘴一撇,露出揶揄地笑容。“可是你不羡慕,对吧!不然,你也应该会想尽办法嫁给我才对。在这无情的社会中,可是以‘利’字当头,有没有感情的婚姻都无所谓。”

    汪子民眯着眼怒视他,她真想打掉他脸上那抹邪笑。

    “我清楚自己所想追求的事物,不劳你替我的‘钱’途着想!”她冷冷地瞪着他。“纵然我有企图想费尽心思嫁给你,你也不可能接受,而我也明白高攀不上你,所以又何必伤脑筋呢?”她也和他打哈哈。

    他好整以暇地注视她,眼中是认真的、探索的神色,不复以往的嘲弄。

    汪子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仿佛她是陈列于橱窗中的物品,任人宰割审视。他专注的眼神令她心慌。

    她清清喉咙。“你干嘛这样子看人,怪恐怖!”

    骆展朋的双眸锁住她的眼眸。“我在想,如果你现在要求我娶你,我会答应。”

    他在她眼中看到震惊。

    汪子民惊讶地张大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斜睨他。

    他定定地盯着她。“我的头脑没毛病,你不是劝我忘怀过去,拥抱未来吗?而你嫁给我,我不就能摆脱往日阴影?”

    骆展朋是真心想娶她!原先只是消遣她的玩笑话,现在他却肯定这正是他的本意。他爱上她了,在第一次碰面时,他就被她深深吸引,在针锋相对后,对她的情日益加深!他不再怀疑他对她的爱了,爱苗已茁壮,他要她嫁给他。

    汪子民看他的表情,彷佛他是从外太空来的怪物,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你发神经啊!你你唉!”她不知如何措辞。

    她烦躁地跳起来,敏捷地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忖度着:他一定在报复我鸡婆,插手管他的私事,他才故意假装向我求婚来吓唬我,一定是这样没错!

    骆展朋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背后,她仍浸yin在自己的思绪中而没发现他的靠近。

    他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感觉她身体僵硬,他低下头在她耳畔呢喃:“民民,嫁给我吧,我会真心真意地爱你、保护你!”

    汪子民直挺挺地站着,不为所动。“昨天是谁说,想忘怀生命中的最爱有那么容易吗?而今日你却向我求婚,你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吧!?”她嗤之以鼻。

    “如果我说昨天是我骗你的,只为骗你出来,你相信吗?”

    “我相信我的眼睛。你今天不过是在寻我开心,如果我答应说好,我们结婚吧!你早逃之夭夭了!”她嘲讽道。

    骆展朋哈哈大笑,双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转过身面对他,双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是你有男朋友了吗?不然,你为何不答应我的求婚?”嘴角的笑意没有传达到眼中。“告诉我,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他蛮横地问。

    汪子民是又羞又气,长这么大还不曾和男人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她拍打他的手。“放开我啦!”她想掰开他钳制的手,他的手却缩小范围,迫使她贴着他。

    “说!我要清楚你的一切!”他不放弃地追问。

    汪子民快被他气昏了,她放弃挣扎,怒瞪着他。“你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现在快放开我,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他不怀好意地瞅着她。“不可能!你注定这辈子和我绑在一起!”他霸道地说。

    汪子民冷笑。“哼,你再等八百年吧!”

    “不,我一年也无法再等。”他反唇相稽。“你要怪只能怪命运的捉弄,让我们相遇了。”

    她气得抬起下巴,张口要骂,他不让她有开口机会,他趁她疏于防备强吻她。

    骆展朋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瓣。汪子民瞪大眼睛,震惊于这亲密的接触,她吓呆了,吓得忘记挣扎。

    他吻着她甜蜜柔软的红唇,他从她的反应中知道她不曾被吻过。他移开唇瓣凝视她,她那茫然的眼神告诉他,她仍处于惊吓中!

    骆展朋叹口气又低下头吻她,而这次她却极力反抗,拳打脚踢,仍无法推开他魁梧的身体。她想移开她的头,后脑勺却被他紧紧按住,她伸手去拉他的头发,却让他乘机抱得更紧。

    她的反抗更加深他的征服欲,他的手钳得更紧,吻得更深。天地之间,仿佛在这刻停止了转动。

    许久、许久,骆展朋终于放开她了,她的唇瓣红肿,泪水在眼眶打转,更显得楚楚可怜。

    他沙哑地说:“民民,我爱你。”眼中净是激情。

    汪子民苍白着脸,眼中泛着屈辱的泪水。“你是伪君子!大**!”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唇瓣颤抖着。

    她的泪水令他心疼。“我只是吻你呀,你不要太激动!”他上前一步,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汪子民见状急向后退三步,大叫:“不要靠近我!”她神色惊慌,伸手抹去泪水,才知眼镜在挣扎中早已掉落。

    骆展朋摊摊手,轻轻地安抚她:“好!好!我不上前了。可是你的眼镜掉了,你看得清楚吗?”她的反应太激烈了!可见她纯洁如一张白纸。

    此刻,她不想再说任何话,她小心翼翼绕过他,迳自下楼。

    骆展朋没有阻止她离去,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她匆忙冲出大门,绝尘而去。

    他抚着嘴唇,唇上仍留有她的味道,余温尚存。吻她令他愉快,可是这还不够,他要她的全部,包括心灵,以及肉体。宝贝,你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他对着窗口说。

    接连三、四天,汪子民仍处于惊吓中,上下班总是左顾右看,害怕骆展朋的再度出现。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总能感觉到他在不远处窥视她,像猎人似的隐藏在暗处,等着狩猎他的猎物。

    夜深了,台北市是个不夜城,人潮依旧拥挤。

    汪子民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租赁的地方。她轻叹着,她的神经绷得紧紧,此时,她亟需舒解一番,不然,她铁定会崩溃。

    她打开门,就见到宋莹儿像只懒猫,窝在椅子上睡懒觉。

    一抹微笑跃上她的脸庞,她蹑手蹑脚来到宋莹儿面前,蹲下来,歪着头瞅着她的睡脸,她赞叹宋莹儿的甜美。

    汪子民愣愣地盯着宋莹儿看。在这几天中,宋莹儿体贴地不去探问她情绪不稳的原因;流泪时,宋莹儿递上手帕,用眼神关怀她,她的善解人意令她窝心。

    汪子民摇醒她。“莹儿!莹儿!起来哟,不然会感冒的。”

    “唔!”宋莹儿缓缓睁开眼皮。“喔,子民,你回来了。”

    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一副慵懒的模样。汪子民笑着摇摇头,伸手拧她的鼻子。“看你!多像只小猫咪!”汪子民站起来,扶着眼镜,扭动颈项。“好累喔!”

    宋莹儿也站起来,神秘地朝汪子民一笑。“你猜,我买什么东西给你!”有时,她小孩子心性很重。

    汪子民摸着下巴沉吟。“是披萨,对不对?”她斜睨她。

    宋莹儿垂下肩,泄气的说:“你好厉害哩,一猜就中。”她嘟着小嘴。“一点也不好玩!”

    “拜托,小姐!室内早就充满香味,我还会不知道吗?”汪子民娇笑着:“嘿,不要沮丧嘛,下次我多猜几次,让你开心!”和宋莹儿在一起只有欢乐,宋莹儿的无忧无虑让她羡慕。

    宋莹儿翻翻白眼,咯咯笑出声。“子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她双手叉腰,故做生气状,银铃般的笑声却拽洒而出。

    汪子民也笑着打躬作揖。“大人,请原谅小女子吧!我肚子好饿,请你行行好,先让我饱餐一顿吧!”

    宋莹儿也拿乔地说:“唔,好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看来,我们俩应该去报名演员训练班。”

    汪子民抱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她已经好几天不曾如此开怀大笑了。

    宋莹儿跑去拿她藏起来的披萨。她端着披萨,学着侍者的动作。“小姐,你的披萨来了,是你最喜欢的海鲜口味!”

    宋莹儿把披萨摆在桌上,掀掉盒子,顿时香味四溢。

    “哇,好香!”汪子民垂涎地盯着披萨。“莹儿,我要开动了。”

    “嗯,我们一起动手吧!”

    两人解决完一盒披萨,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打嗝。

    “莹儿,谢谢你的消夜。”

    宋莹儿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摇摆。“我是借花献佛,这是亚蒙买的消夜。”她扮个鬼脸。“我骗你说是我买的。”

    汪子民拉她的长发一下。“你这小表,敢骗我!”她回宋莹儿一个鬼脸。“嘿,嘿,我也是和尚跟着月亮走——沾光!若不是你的缘故,我哪可能吃到施亚蒙亲手买的食物!”

    宋莹儿不以为然地说:“人家亚蒙可是把我们当成好朋友,哪有厚此薄彼呢!”

    汪子民眼眸闪烁不定。“我比你还清楚施亚蒙的心思!”她不想破坏宋莹儿单纯的想法;毕竟等待的果实特别甜美,就让施亚蒙去等吧!如此,他或许才会更珍爱宋莹儿。

    “子民,再过一星期就过农历年了,你打算去哪儿玩呢?”

    她耸耸肩。“哪儿也不去!”她没有家可回,她所拥有的只有自己。

    宋莹儿兴奋地抱住她的手臂。“那你到我家周年好了,我都没有姊姊可以谈心,好不容易遇到你,所以,你跟我回家去吧。”

    汪子民瞅着她,轻拍她的手臂。“我也很喜欢你,可是,和你回去周年——不太好吧!?”有宋莹儿陪伴,她感到温暖。

    “我爸妈一定非常欢迎你,我的家人对你早已经很熟悉了哟!好啦,这一年多来,都是你在照顾我,我爸妈说要谢谢你。”她央求道。

    汪子民快要招架不住了,面对宋莹儿的要求,任何人都会答应,谁教她长得一副甜美的样子;无邪纯真的大眼睛,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令她心生不忍。

    “让我考虑一下!”

    “好吧。”宋莹儿颔首,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子民,我忘了告诉你,上次亚蒙不是说希望我们住他家吗?我想一想,还是回绝他的好意。”

    “他一定很失望吧!?”汪子民习惯性推一下眼镜。

    宋莹儿点点头,玩着自己的头发,瞄她一眼。“所以我答应他我们明天下午去他家玩,反正明天是周末,你休假。”她担心地问:“你答不答应呢?我已经答应他了。”

    汪子民轻弹她粉嫩的脸颊。“你都答应了,我能说不吗?”

    宋莹儿高兴地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你最好了!”她撒娇地腻在汪子民身旁。“明天你当我的模特儿,我要画水彩画。你,再加上玫瑰园,哇,太棒了。”她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

    汪子民睨着她。“我真羡慕你的无忧无虑!”汪子民按着宋莹儿的手臂。“莹儿,我辞职了。”

    宋莹儿抬起头瞅着她。“你是说,你结束你的工作了?”

    “嗯,我就是收拾东西,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为什么呢?”宋莹儿知道汪子民有心事,前几天,她下午回家时,意外地见到汪子民躲在房间嚎啕大哭,她不敢惊扰她,悄悄又走了出去;而这几天,汪子民明显地精神不振,心事重重。

    汪子民放开她,跳了起来,烦躁地踱着方步。她伸手搔着自己的头发。“我想换个环境嘛,休息是为了走更长更远的路!”她注视宋莹儿,宋莹儿明显地不相信这个理由。

    宋莹儿表情凝重地说:“子民,你变了,你知道吗?往日那位头脑冷静、有条不紊的汪子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慌乱迷惘的汪子民。”

    汪子民闻言,整个人僵在那里,眸中净是痛苦与慌张。半晌,泪水涌上双眸,她缓缓地蹲下,索性坐在地板,摘下眼镜掩脸哭泣,愈哭愈伤心。

    宋莹儿见她哭得好伤心,哭得肩膀抽动着,她在汪子民面前跪着,将她拥进怀中。汪子民抱着她痛哭,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

    “子民,我不再问你任何事了,你不要再哭了。”宋莹儿见她泪潸潸,斗大的泪珠也滚滚滑落。

    “莹儿,今晚让我尽情的哭吧!”汪子民哽咽道:“等我理出我为何改变的原因时,我再告诉你!”

    宋莹儿抱着她,陪她流泪。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

    宋莹儿相信今晚过后,明天将是阳光普照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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