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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一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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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晨

    吃到小肚皮浑圆,婉婉终于有了心思学习。

    时间安排也在你争我夺中定了下来,除了不知道啥时候会冒出来捣乱的三爷咳!总之,摒除一些未知因素外,婉婉的教育大计有了非常顺当的规划──早晨,吃罢早饭,歇息的空档跟着春少学习美容装扮之法;之后跟着丢丢儿去诨耍一通呃,就是学一些强身健体之法,顺带调戏下美人,偷吃点儿小点心什么的;晌午过后就跟着邬少修习房中术,并着吃了午餐后,下午顺便复习邬少功课兼午睡;晚些时分则是轮到王少来给她教一些医毒上的功夫,顺便教些知识;晚膳过后,当然就是习字休息的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人争抢着想要来陪伴,特别是某个姓宁名何的公子不在时。

    “春少早晨好。”打了个大哈欠,婉婉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肉包,美丑不计的来到春少屋前。

    满头黑线的春少,嘴角抽抽几下后,牵着人进了房门。

    “小九,给你家小东西打盆热水来!”春少的吩咐声刚落,岩九就从窗户径直跳了下去,未几,又端着盆热水从那里跳了回来。强忍着翻白眼冲动的春少,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人对路途选择的不当,他只是耐着性子开始教导婉儿学习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因为岩九这个人,除了三爷和婉婉的话,谁也听不进。

    “洗脸得这样。”春少把目光转移到还在打哈欠的小丫头脸上,摇摇头,示范着把手中秘制的花蜜皂搓揉出泡沫,软软地均匀地抹到脸上,轻轻按摩。

    很显然,小丫头习武有天赋,却在其他地方弱到极致。

    一块便市值一金的花蜜皂,小丫头丢水里化成泡泡了两块,不小心滑溜下楼五块,捏坏了三块欲哭无泪的春少,只好拿出最后一块珍藏,小心的帮忙搓出泡沫来,帮忙把脸给她洗了:“小九,我说今后洗脸的事,你就多担待了。”

    “好。”岩九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记得像我这样,给婉婉弄出花蜜皂的泡沫来你在干嘛?”春少愣愣的看着岩九随手揪了块擦桌子的巾子,给小丫头胡乱擦了把脸。

    “洗脸。”微微皱了皱眉,岩九一副“你瞎子啊你”的表情看着春景兰。

    “我不是说了要用花蜜皂的泡沫来吗?”气得手抖的春少,看着婉婉那张白嫩小脸被擦得一阵泛红,险些把桌上木盆砸将到岩九酷脸上去“你随便择了条粗糙的巾子就往人脸上招呼,你是想让我家婉儿毁容吗?!”

    “毁毁容?”难得被惊了一惊的岩九,木呆呆的执着那方粗布巾子,喃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决心跟着婉婉,并听令宁何的那一刻起,这位小姑娘就成为了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若他真做出了伤害婉婉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看小姑娘脸蛋上果真有着半晌未褪的红印子(擦太大力所致),岩九一言不发的掏出佩刀,高举起来就要往手上剁。

    “啊──你干嘛!”一条灵巧如蛇的绸带凌空而来,紧绕在九把刀的成名武器上,死死的,阻住了某人自残的举动。

    “我伤了她。”微微皱眉,无法想象那个胳膊比姑娘粗不了多少的春景兰竟有如此功力,岩九木然解释道。

    “我只是比喻一下比喻你懂吗?就是反正没那么夸张啦!你且记着今后再不能用那些破布给婉儿擦脸就是。”刚尖叫过后,现在有些嗓子发哑的春景兰,好容易才把某个自残男给阻了下来。

    又再三交代了今后婉婉必须的洗漱步凑,以及取出裁剪得宜的柔软丝绵小方巾一沓递过去后,春少方才松开了对方被绑缚住的胳膊和大刀。

    抹了抹额际冷汗,觉得第一节课真不容易的他,转过头,却见着那没心没肺的小婉儿已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小东西身边搁的空盘子显示,刚刚他和岩九闹腾那会儿,她已经把屋中能塞进嘴里的东西都塞了个透。而且,酒足饭饱就睡觉什么的,这丫头也给示范了个彻头彻尾。

    “走吧走吧明儿再来。”乏力的挥挥手,春少把两人撵出了门,疲惫的躺在床上,决定好好歇上一歇。

    不明所以的小婉儿,被岩九抱着出了屋子,慢慢走在万春的小二楼上。

    “阿九,春少怎么了?”攀着人肩头,小丫头蹭蹭的打了个哈欠,嘟喃着问。

    “没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帮忙撩开绕在她脸上的青丝,岩九小声回道。

    “接下来去哪儿啊?”刚想揉眼睛,小手被捉住了,婉儿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两下,无声询问。岩九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疤扯得变了形状:“春少说了,你的脸金贵,特别是眼睛周围,不能乱揉。”

    “哦。”小婉儿向来是听话的乖孩子,点点头,趴在岩九宽肩上,没再多说一句。

    松开她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她小脑袋,脚下恢复了动作,领着人到了今个儿的第二堂课程传授处:万春花院的后园子。

    这个时辰,旁的姑娘们大多未起,园子里只有些个下人奴仆在忙碌,岩九抱着人进去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然后,丢丢儿从角落里腾一下出现,众人目光又迅速的收了回去,手忙脚乱的开始继续工作。很显然,在短短的时间里,这位混迹下九流多年的新管事,已彻底调教并收服了这里的所有下人。

    “婉婉,今个儿咱们来玩儿点儿好玩儿的。”相较于春景兰上课时的絮絮叨叨,丢丢儿的时段,明显就要好过许多了。多少还算个孩子的小婉儿,除了爱吃,对丢丢儿的各种游戏也是喜欢得紧的。

    明显是个好老师的丢丢儿,非常懂得寓教于娱乐,也明白因材施教的道理。

    他知道小姑娘贪嘴,所有武艺的修习,便都特意寻了些与吃食的关系。这样不仅能保证婉婉在他的时段内完全不打瞌睡,还可以无形中促使她课后自个儿的勤练。瞧瞧之前教她的招数,她不就举一反三的运用到了博弈之上么?

    笑眯眯的完成了一个来时辰的授课,丢丢儿把捧着芝麻饼的小姑娘送离了院子,转身就听到厨房里李妈妈的怒吼:“谁偷了老娘的芝麻饼!”

    下一站要去的地方,岩九有些抵触。

    他觉着,婉婉现在的身份既然已经不再是万春里普通的姑娘了,为什么还得学那些呢?可这样的问题,却被三少宁何给解了。那个真的会掐指头卜算的男人,说出了一些他并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准确的说,是他不愿面对的可能出现的未来。

    “来了?”等了好久的邬思为,刻意摆出我只是刚起床的姿态,事实上,衣服穿穿脱脱好几次,衣袋都扯断了两根。

    “师傅早安。”婉婉顺着岩九高壮身体滑下地来,有礼的对邬少拜了拜。

    “乖。”虽然刚刚见着小东西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但转眼就看到那漂亮脸蛋笑盈盈面对着自己,心头的酸涩又瞬间化为了乌有“师傅今天就教你一些特别的知识。”过往只告诉过婉婉一些礼仪方面的东西,今个儿却要直接晋升到比较情色的内容,纵是经验丰富的邬少,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紧张的自不是技巧方面的问题。

    他比较担心的是,若是小婉儿还没弄懂他所教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就瞥了眼面色阴沈的岩九,邬思为在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用这人来帮忙。

    如果用了,他就不会在小婉儿跟前出丑,或许这个看起来就没怎么沾过女人的九把刀还会把持不住来个早x什么的。可是,他不也就失了许多吃豆腐的好机会么?眼见着三少已经把身份给圈住了,若是连这平日里可能的油水都捞不到,他这些年苦哈哈的帮忙顶缸装那劳什子的“无为道长”又是为了什么?!

    兴许是邬少的眼神太过直白,又或许是岩九常年当杀手的敏锐直觉,当那双带着不怀好意光芒的眼睛又一次扫到九把刀身上时,这位冷酷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了:“你想作甚?”

    “呃?”没料到对方会实现开口,邬少愣了愣,继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罢!你自个儿找上来的我权当做好事得了。今个儿婉婉的课程,你也知道是什么内容。你可愿意,来帮助她修习些基本的技巧?”

    “啊?”这下,换九把刀震惊不已下巴落地了。

    在这位过去岁月中,从来都不曾与女人有过牵扯,至多是单纯发泄欲望(连裤子都不脱,只是撩开就上,上了就走)的他,根本没想过会有一天当着别人的面,来演示什么床笫间的特技看看邬思为的模样,很显然并非哄他,分明是真要他想到什么后,酷脸刷一下涨红的岩九,连回话的气力都没了踪影。

    “阿九,你与师傅在打甚哑谜?”揪着岩九衣摆,婉婉仰着脑袋,巴巴的望过去。

    涨红了脸的九把刀,怔怔的没有说话。

    反倒是开看了的邬思为,勾勾指头,把婉儿唤到了一旁去:“小东西,这些日子师傅也没教你什么,今个儿起,就开始让你知道些男女间的不同,以及大姑娘应该知道的事。”说这话时,邬少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初见婉儿的时候,戏谑的半眯着的眼睛,也透着几分奇怪的期翼。

    “是敦伦之事么?”婉儿眨巴着大眼睛,瞅了瞅绯红未褪的岩九,又看了看一脸神秘的邬少,反问道。

    这是她惯常见的姿态,若是院子里的姐姐们有不愿她知晓的事,便都是这些模样。

    若是被她追得急了,就会回她句“敦伦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谁告诉你的?”邬少闻言后,略愣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沈。

    “翠花姐姐,还有芙蓉姐姐,还有杨柳姐姐,还有”婉婉开始扳指头了,还没等她数个遍,那边厢便探手捉了她的指头,拦阻道:“罢了罢了!这事你早便该学,也不是什么紧要的。”

    婉婉乖乖点头,看着邬少迈向岩九的长腿,瞅着他把人朴实的外衫慢慢褪了下去,又开始解起了中衣,有些忍不住开口了:“师傅,你要与阿九行巫山云雨么?”

    险些被这话给惊得打跌的邬少,眉头紧皱的转头低斥:“你脑子里怎得装了这么些乱七八糟我与岩九,怎会”

    “可是春少说,男人解男人衣服,男人和男人贴在一起,就是要行巫山云雨的。”婉婉还很郑重的比了比小手,把“贴在一起”的动作,用指头模拟了一下。

    邬思为气得指头都有些发抖了,可是他能说些什么呢?

    深呼吸一口,努力安慰说“小东西还小,什么都不懂,别人说甚就会听”这样的话,总算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我是来教你,关于男女之别的事。”

    “这个我知道啊!”婉婉拍拍小手,开始抢过话头。

    屋中两名男子都露出惊讶神色,很显然,是非常想明白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就是男子气力大,个头高,工钱多,吃得少吗!”小婉儿根据自个儿平日的总结,把男人的特点给说了出来。

    当然“吃得少”这一项,是同她相比较而得出的结论。

    “小东西,你这哪里是知道”气乐了的邬少,扶住额头,使劲摆了摆手“去去去,把你家阿九衣衫剥干净,我给你说说男子的特点。”

    “我不行!”难得的,小婉儿语气坚决的拒绝了。

    “呃?”邬少没回过神,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婉婉从来没有这么硬气的说一个不字。

    “阿九衣服都是由嬷嬷们浆洗的,嬷嬷们气力比我大,我可没法比她们更干净。”小婉儿最近也有关注身边人的生活,她一门心思觉着,抢别人工作是不好的。因为翠花姐姐说,芙蓉姐姐抢了她的生意,害得她好些日子都没心思吃饭。

    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那得多伤心的大事才成啊?!

    自此后,吃货婉婉便把这事儿给惦记上了──人家的工作,人家的东西,人家的吃食,都不兴抢。

    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祸害,似乎是脑子没清醒时的错误决定。邬少叹了口气,转头与岩九道:“岩九,你自个儿脱吧!”

    没有人回应,但是,好歹那边也有了动作。

    高壮的古铜色身体,一点点展露出来,随之而显现的,当然还有那些个因保命而遗留的疤痕。深深浅浅的疤痕,把这个雄性躯干的原本完美度给破坏了个干净。顺着这些疤痕的指引,再往下瞧去,紧实的八块腹肌下头,半垂的男物长而粗壮寻常的姑娘,决计是不会看到这里的了。

    不能不说,婉儿与旁的姑娘是大相庭径的。

    她微躬下身子,把小脸凑上去,眨巴着大眼睛,细细的打量那个禁忌的部位。

    被看的人,反倒更害羞些,微微收了收双腿,却又无处可避。特别是,当那白嫩小脸靠近时,暖暖的呼吸喷到他的那玩意儿上头时,岩九开始明白,为何邬少会愿意让出这个“机会”了。

    若真是什么好差事,绝不会平平落到他头上来的。

    他早该知道。

    紧了紧拳,岩九偏头去,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接收到他的注目礼后,男人方才微微一笑,半揽抱着把婉儿捞入怀中,开始做起了讲解:“小东西,你在看的那物什,可是男人独有的,过去不曾得见吧?”讲解之前,注定的调笑,是想转移下小姑娘的注意力。毕竟,在他面前,更加注意另一个男人,实在是让他不太愉快的事。虽然,这个姑娘已注定不会是他的至少,不会是他独一人的了。

    “有见过。”小姑娘的回答,生生打破了男人脸上的微笑,也撕裂了岩九的平静。

    就算是三公子,也不曾让她看过大家都晓得,三公子能掐会算,决计不会随随便便的与她怎样。所以,说能看过,分明就是有旁的人得了逞!

    难不成是你?!

    邬思为一个眼刀甩过去,岩九冷冷瞪回来。

    怎么可能是我!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来我往的眼刀子,刷刷刷的把这个充满了沈默的房间填得满满的。

    突的,小婉儿给了个打破沈默的答案,好歹是把这诡异气氛给化解了:“我见过翠花姐姐喜欢的那个公子的”两个男人这会儿都在盘算,要怎么让那个公子再见不着明儿的太阳。可小婉儿又补了句话,让两人顿时没了脾气“隔着墙,那个公子和芙蓉姐姐在一起,也像阿九这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被说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玩意儿,这会儿正羞怯地垂在岩九那双修长结实的双腿间。

    “咳咳──那个婉儿,你阿九这里,算是偏大号的,寻常男子,要小一些。而你刚刚说的情况,是特别时刻才会出现的。”清清嗓子,邬少硬是把话头给扯了回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岩九的男物确实是比较巨大一些。

    “是敦伦之事,云雨之欢时,就会出现吗?”小姑娘不依不饶,专捡了难以回答的来问。

    好在,邬少也算是坊间常来常往的人了,对这些见惯不惊。

    “准确点儿说,应是男人兴起时候,才会出现。”这个答案,显然是精准又实在的,可惜婉婉不太明白:“兴起的时候?”歪着的小脑袋,迷茫的大眼睛,无一不显露着她对邬少的答案理解不能的事实。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与你说的。”邬思为笑了笑,抬眼看了看面色阴沈的岩九,牵起婉儿小手来,朝着那巨硕的低垂男物探了过去。虽然面色不愈,但岩九并未避开。小婉儿嫩嫩的爪子碰上去,那垂头丧气的玩意儿便晃晃悠悠的抬起了头来。

    “变大了呢!”婉婉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待邬少教授,自顾自又探手去碰了碰。

    “嗯”岩九闷哼一声,凝视着婉婉的眼睛,闭合了起来。拧紧的眉头,握持的双拳,以及那紧绷的下腹,都显示出了他的情绪。婉婉自是不懂,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好心的问了句:“阿九被我弄疼了么?”

    “他那是舒服。”邬少带着笑,揽抱着婉婉的腰,引着她的小手继续去探岩九的分身,一面触碰,还一面讲解着“这是男子储备阳精的地方,若是没了,便不能生育子嗣。这根,则是释放的阳根,若是软着,便是没兴致,像之前那般垂着。若是硬挺起来,如当下模样,那便是男人生了欲望,有了兴致。”

    “有了兴致,又当如何?”婉婉不解的问。

    “自然是”邬少嘴角扬高,课程自是顺势行到了高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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