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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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国和俄罗斯之间的恩怨，这是一本烂账。
好吧，到目前为止，恩没有，有的只是怨。
石云开会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算算这笔账，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石云开，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为清国出头。这一点，石云开的理解很深刻。
“如果现在要做305毫米炮弹，加工难度不是问题，难的是引信灵敏度。这段时间窦和风研究了几种引信，分别是日本的和英国的。根据分析结果得知，日本人的引信是灵敏的过了头，几乎碰到东西就会炸，哪怕是砸在树枝或者是绳子上，都会引爆炮弹，英国人的引信则是迟钝的过了头，经常出现砸在地上都不爆炸的情况。窦和风正在研究，争取能获得一款值得信赖的引信。”听到石云开提及305炮弹，刘义守表示了一定的担忧。
305毫米炮弹和75毫米炮弹不同，这是大口径炮弹，引信和炮弹平时都是分离的，战时才会装入引信，引信的灵敏度是个重要问题。
“这个现在还不着急，你们先搞着，哪怕是有了那个技术，也先储备起来，咱们现在对于大口径火炮的需求并不急迫，先把120的给拿下来。”石云开并不着急。
生产350毫米炮弹是为了北洋水师，在石云开没有获得足够的好处之前，石云开并不急于提供足够支持。
“三哥，观察团进城了，目前已经去了程大人的官衙。曲大人正在陪同。”石文俊来报。
“嗯！”石云开微微点头。并不放在心上。
“你不去看看？”盛星怀颇为意外。
“不去。没心思跟他们磨嘴皮子，这帮洋鬼子没一个好东西，恐怕来者不善。”石云开是真的不屑于敷衍。
“都是一丘之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盛星怀也不在乎，他跟洋人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对这些洋人的秉性也是心知肚明。
“派人给曲章安递个话，让他调些警察，看着那些洋人。包括他们的随从在内，不准随便乱逛，不准随意打探，让他们都带在宾馆里老实点。”石云开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是！”石文秀领命而去。
“那些洋人要是犯了规矩怎么办？”盛星怀试探石云开的底线。
“能怎么办？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石云开不姑息。
在柳京，石云开可不承认什么领事裁判权，别管是洋人还是朝鲜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想凭借洋人的身份逍遥法外，门都没有！
但洋人的身份毕竟特殊。观察团成员几乎都是些外交官，一旦闹出纠纷也不好解决。所以预防是关键。把预防工作做在事前，总好过事后查遗补漏。
晚上，石云开在提督府举办了欢迎晚宴，招待远道而来的观察团。
这次的晚宴就是冷餐酒会的型式，美中不足的是少了现场乐队，只有一台留声机用来播放音乐。
不过没人在意播放的音乐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云开身上。
“石，真是令人惊叹，平壤在你的治下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速度，足以载入史册。”田贝送上溢美之词。
“是的，石，很难相信这一切还不到半年，你就像个魔术师。”海靖对石云开的印象颇佳。
“朋友们，为了美丽的平壤干一杯。”欧根纳提议。
“是的，干一杯，伙计，你干的真不错。”尤里附议。
“干杯，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斯宾塞随声附和。
大鸟圭介心中苦涩，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应景的举杯抿一口。
“谢谢，谢谢诸位，非常感谢诸位的溢美之词，希望你们能在柳京留下愉快的回忆。”石云开举杯回应。
石云开刻意使用柳京这个名词来代替平壤，算是正式把柳京推向全世界。
“柳京！真是不美丽的名字！”田贝赞叹一声，然后趁热打铁：“石，我有个提议，我想向华盛顿打个报告，然后在平壤设一个使馆，你看怎么样？”
设立使馆，这是很多国家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最常用的手法，并不仅仅是在其他国家的首都，只要是重要城市，都会设立使馆。一方面是为了维护利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及时沟通交流信息，同时也有获取情报的作用。
“为什么不呢？”石云开不拒绝。
石云开并不介意其他国家在柳京开设使馆，想要获得列强的承认，就要遵守此时通用的国际法则。除非当石云开的实力达到超越法则的时候，石云开才有能力制定法则。在那之前，石云开只能选择适应这个世界，而不能让这个世界适应石云开。
“我也要申请一个，石，你不会拒绝吧？”欧根纳凑趣。
从神仙水这件事上，欧根纳已经充分了解石云开的价值，欧根纳当然不会落于人后。设立使馆，说白了就是来柳京城内买块地，然后自己设计图纸，自己出钱建造，石云开并不会担负这笔费用。
“当然不会，我很欢迎诸位在柳京开设使馆。当然了，这必须要取得京城的同意。”石云开祸水东引。
总理衙门的那位张姓官员也在场，听到石云开的话，张姓官员举杯示意，准备说些场面话撑撑面子。
“这不是问题，只要你同意就好，石，我能感觉到，清帝国的皇帝在柳京也没有你这样的影响力，这里是你的地盘。”尤里不怀好意。
“没错，其实如果按照石军门的功绩，封一个朝鲜王也是应有之义。”大鸟圭介不阴不阳。
尤里和大鸟圭介说完之后，气氛有些尴尬，这个事实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提起，他就不存在，一旦有人点破，就会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张姓官员听到尤里和大鸟圭介的话后面色大变，程元春也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石云开，曲章安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闵丙奭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田贝和海靖他们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石云开，等待着石云开的反应。
“呵呵，大鸟先生这话说得没错，石某如果拿下朝鲜，朝廷自然会给石某和功劳相称的封赏。不过大鸟先生你现在就这么说，如果传进你们国内恐怕不大好听。”石云开似笑非笑，看向大鸟圭介的目光有几分戏虐。
大鸟圭介一愣，顿时明白了错在哪里。石云开现在只拿下了半个朝鲜，如果清政府真如大鸟圭介所说封石云开一个朝鲜王，那么也就是说石云开已经拿下了朝鲜南半部，这也表示日本在朝鲜半岛已经彻底失败。
“你想都别想！”大鸟圭介从牙缝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这并不取决于你。”石云开针锋相对。
“我说，你们应该都保持克制，这样才会有和平。”尤里还在煽风点火，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对于俄罗斯来说，清帝国和日本就是俄罗斯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对手，毕竟对于西方列强来说，远东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在这里只有利益要求，而没有领土要求。俄罗斯则不同，俄罗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领土的野心，他们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做梦都想着建立一个“黄俄罗斯”把整个远东纳入俄罗斯的领土范围。
“当然，你现在肯定这么想。”石云开看着尤里似笑非笑。
俄罗斯人现在在远东没有什么大动作，那是因为西伯利亚铁路还没有修好，只要西伯利亚建成通车，俄罗斯人肯定会大肆南下。在另一个时空中，这曾经导致了1905年的日俄战争，但在这一个时空，石云开将取代日本人的位置，和俄罗斯人一决雌雄。
“无论到什么时候，俄罗斯人都是爱好和平的。”尤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错。
“哼！石将军，你现在这种行为，难道不怕招致全世界的指责吗？”大鸟圭介转移话题，不再纠结“朝鲜王”
“你是指哪方面？”石云开不是装糊涂，他是真的想不起来，坏事实在做得太多
“破坏和平条约，派兵侵入大同江以南，占领黄州。而且拐骗朝鲜百姓，造成我方治下百姓动荡不安。”大鸟圭介一口气说了好几条。
“你有证据吗？”石云开不扯淡，直指问题核心。
“大同江南岸的士兵难道不是证据，你的劳工队里的朝鲜人难道不是证据？”大鸟圭介怒不可遏。
“这算什么证据，我还说黄州的士兵是你们的呢，这是你们在故意向我泼污水。至于那些朝鲜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拐骗了？有人来求我给口饭吃，难道我还见死不救吗？”石云开一条也不认。
“你需要证据吗？很好！我有证据。或许石将军没想到，大山岩司令前几日抓住了几名来自平壤的间谍，现在就关在汉城的监狱。那些间谍亲口供述，是受你手下的闵丙奭大人派遣，前往汉城附近散步谣言，诱骗汉城百姓前往平壤。不知石将军作何解释？”大鸟圭介老神在在，看来是真的有证据在手。
听到大鸟圭介的指控，田贝和欧根纳他们都看石云开，等待石云开的回应。
“你这算什么证据，或许你们的大山岩司令也没想到，前几日柳京也抓获了几名间谍，他们供述，是受你指使来柳京需要搞破坏的。这种证据，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弄多少，根本没有丝毫意义。”石云开轻描淡写。
石云开话刚说完，大鸟圭介固然是气得七窍生烟，田贝他们看向石云开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无语。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关于清国和俄罗斯之间的恩怨，这是一本烂账。
好吧，到目前为止，恩没有，有的只是怨。
石云开会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算算这笔账，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石云开，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为清国出头。这一点，石云开的理解很深刻。
“如果现在要做305毫米炮弹，加工难度不是问题，难的是引信灵敏度。这段时间窦和风研究了几种引信，分别是日本的和英国的。根据分析结果得知，日本人的引信是灵敏的过了头，几乎碰到东西就会炸，哪怕是砸在树枝或者是绳子上，都会引爆炮弹，英国人的引信则是迟钝的过了头，经常出现砸在地上都不爆炸的情况。窦和风正在研究，争取能获得一款值得信赖的引信。”听到石云开提及305炮弹，刘义守表示了一定的担忧。
305毫米炮弹和75毫米炮弹不同，这是大口径炮弹，引信和炮弹平时都是分离的，战时才会装入引信，引信的灵敏度是个重要问题。
“这个现在还不着急，你们先搞着，哪怕是有了那个技术，也先储备起来，咱们现在对于大口径火炮的需求并不急迫，先把120的给拿下来。”石云开并不着急。
生产350毫米炮弹是为了北洋水师，在石云开没有获得足够的好处之前，石云开并不急于提供足够支持。
“三哥，观察团进城了，目前已经去了程大人的官衙。曲大人正在陪同。”石文俊来报。
“嗯！”石云开微微点头。并不放在心上。
“你不去看看？”盛星怀颇为意外。
“不去。没心思跟他们磨嘴皮子，这帮洋鬼子没一个好东西，恐怕来者不善。”石云开是真的不屑于敷衍。
“都是一丘之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盛星怀也不在乎，他跟洋人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对这些洋人的秉性也是心知肚明。
“派人给曲章安递个话，让他调些警察，看着那些洋人。包括他们的随从在内，不准随便乱逛，不准随意打探，让他们都带在宾馆里老实点。”石云开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是！”石文秀领命而去。
“那些洋人要是犯了规矩怎么办？”盛星怀试探石云开的底线。
“能怎么办？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石云开不姑息。
在柳京，石云开可不承认什么领事裁判权，别管是洋人还是朝鲜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想凭借洋人的身份逍遥法外，门都没有！
但洋人的身份毕竟特殊。观察团成员几乎都是些外交官，一旦闹出纠纷也不好解决。所以预防是关键。把预防工作做在事前，总好过事后查遗补漏。
晚上，石云开在提督府举办了欢迎晚宴，招待远道而来的观察团。
这次的晚宴就是冷餐酒会的型式，美中不足的是少了现场乐队，只有一台留声机用来播放音乐。
不过没人在意播放的音乐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云开身上。
“石，真是令人惊叹，平壤在你的治下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速度，足以载入史册。”田贝送上溢美之词。
“是的，石，很难相信这一切还不到半年，你就像个魔术师。”海靖对石云开的印象颇佳。
“朋友们，为了美丽的平壤干一杯。”欧根纳提议。
“是的，干一杯，伙计，你干的真不错。”尤里附议。
“干杯，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斯宾塞随声附和。
大鸟圭介心中苦涩，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应景的举杯抿一口。
“谢谢，谢谢诸位，非常感谢诸位的溢美之词，希望你们能在柳京留下愉快的回忆。”石云开举杯回应。
石云开刻意使用柳京这个名词来代替平壤，算是正式把柳京推向全世界。
“柳京！真是不美丽的名字！”田贝赞叹一声，然后趁热打铁：“石，我有个提议，我想向华盛顿打个报告，然后在平壤设一个使馆，你看怎么样？”
设立使馆，这是很多国家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最常用的手法，并不仅仅是在其他国家的首都，只要是重要城市，都会设立使馆。一方面是为了维护利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及时沟通交流信息，同时也有获取情报的作用。
“为什么不呢？”石云开不拒绝。
石云开并不介意其他国家在柳京开设使馆，想要获得列强的承认，就要遵守此时通用的国际法则。除非当石云开的实力达到超越法则的时候，石云开才有能力制定法则。在那之前，石云开只能选择适应这个世界，而不能让这个世界适应石云开。
“我也要申请一个，石，你不会拒绝吧？”欧根纳凑趣。
从神仙水这件事上，欧根纳已经充分了解石云开的价值，欧根纳当然不会落于人后。设立使馆，说白了就是来柳京城内买块地，然后自己设计图纸，自己出钱建造，石云开并不会担负这笔费用。
“当然不会，我很欢迎诸位在柳京开设使馆。当然了，这必须要取得京城的同意。”石云开祸水东引。
总理衙门的那位张姓官员也在场，听到石云开的话，张姓官员举杯示意，准备说些场面话撑撑面子。
“这不是问题，只要你同意就好，石，我能感觉到，清帝国的皇帝在柳京也没有你这样的影响力，这里是你的地盘。”尤里不怀好意。
“没错，其实如果按照石军门的功绩，封一个朝鲜王也是应有之义。”大鸟圭介不阴不阳。
尤里和大鸟圭介说完之后，气氛有些尴尬，这个事实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提起，他就不存在，一旦有人点破，就会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张姓官员听到尤里和大鸟圭介的话后面色大变，程元春也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石云开，曲章安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闵丙奭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田贝和海靖他们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石云开，等待着石云开的反应。
“呵呵，大鸟先生这话说得没错，石某如果拿下朝鲜，朝廷自然会给石某和功劳相称的封赏。不过大鸟先生你现在就这么说，如果传进你们国内恐怕不大好听。”石云开似笑非笑，看向大鸟圭介的目光有几分戏虐。
大鸟圭介一愣，顿时明白了错在哪里。石云开现在只拿下了半个朝鲜，如果清政府真如大鸟圭介所说封石云开一个朝鲜王，那么也就是说石云开已经拿下了朝鲜南半部，这也表示日本在朝鲜半岛已经彻底失败。
“你想都别想！”大鸟圭介从牙缝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这并不取决于你。”石云开针锋相对。
“我说，你们应该都保持克制，这样才会有和平。”尤里还在煽风点火，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对于俄罗斯来说，清帝国和日本就是俄罗斯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对手，毕竟对于西方列强来说，远东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在这里只有利益要求，而没有领土要求。俄罗斯则不同，俄罗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领土的野心，他们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做梦都想着建立一个“黄俄罗斯”把整个远东纳入俄罗斯的领土范围。
“当然，你现在肯定这么想。”石云开看着尤里似笑非笑。
俄罗斯人现在在远东没有什么大动作，那是因为西伯利亚铁路还没有修好，只要西伯利亚建成通车，俄罗斯人肯定会大肆南下。在另一个时空中，这曾经导致了1905年的日俄战争，但在这一个时空，石云开将取代日本人的位置，和俄罗斯人一决雌雄。
“无论到什么时候，俄罗斯人都是爱好和平的。”尤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错。
“哼！石将军，你现在这种行为，难道不怕招致全世界的指责吗？”大鸟圭介转移话题，不再纠结“朝鲜王”
“你是指哪方面？”石云开不是装糊涂，他是真的想不起来，坏事实在做得太多
“破坏和平条约，派兵侵入大同江以南，占领黄州。而且拐骗朝鲜百姓，造成我方治下百姓动荡不安。”大鸟圭介一口气说了好几条。
“你有证据吗？”石云开不扯淡，直指问题核心。
“大同江南岸的士兵难道不是证据，你的劳工队里的朝鲜人难道不是证据？”大鸟圭介怒不可遏。
“这算什么证据，我还说黄州的士兵是你们的呢，这是你们在故意向我泼污水。至于那些朝鲜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拐骗了？有人来求我给口饭吃，难道我还见死不救吗？”石云开一条也不认。
“你需要证据吗？很好！我有证据。或许石将军没想到，大山岩司令前几日抓住了几名来自平壤的间谍，现在就关在汉城的监狱。那些间谍亲口供述，是受你手下的闵丙奭大人派遣，前往汉城附近散步谣言，诱骗汉城百姓前往平壤。不知石将军作何解释？”大鸟圭介老神在在，看来是真的有证据在手。
听到大鸟圭介的指控，田贝和欧根纳他们都看石云开，等待石云开的回应。
“你这算什么证据，或许你们的大山岩司令也没想到，前几日柳京也抓获了几名间谍，他们供述，是受你指使来柳京需要搞破坏的。这种证据，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弄多少，根本没有丝毫意义。”石云开轻描淡写。
石云开话刚说完，大鸟圭介固然是气得七窍生烟，田贝他们看向石云开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无语。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