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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擒拿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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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一落下,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之音便直捣众人耳膜,随即苑玉荷他们便感觉一道极为凌厉的劲风夹带着不知何物从他们眼前划过,劲风所带起的余波刮得他们脸颊如刀割一般,如此强劲内力让秦子风与苑玉荷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彼此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骇然表情。

    紧接着,黑暗深处便传来一声惨叫,正是俏面狐的声音,这时秦子风才恍如梦醒,大喜道:“宫公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南宫修齐从屋角的暗处跳出来,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正是在下,冒昧出手,还请两位多多包涵啊!”一直按兵不动的南宫修齐本是想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收拾俏面狐,这样便可以再得个救人美名,可是一直都是他们师兄妹占据上风,他期待的情形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慵面狐准备落荒而逃了,南宫修齐才终于出手,他捡起拳头大的石块,运转真力脱手而出,准确击中在黑暗中已呈隐隐约约影子的俏面狐。

    “宫公子,这是哪里话?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就又要让这个贼给溜了。”

    秦子风忙不迭道。南宫修齐故作谦逊的摆摆手道:“秦少侠过奖了,其实在下在一旁观察己久,凭着二位的功力要胜那无耻下流的胚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就是此贼逃命的功夫略胜一筹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过分奉承而显得肉麻,同时也给秦子风他们留足了面子。果然,当南宫修齐这一番言罢,不仅秦子风憨厚的呵呵直笑,就是自从进入望月城就没给南宫修齐好脸色的苑玉荷也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姣美的脸庞绽开一丝笑颜。

    南宫修齐心神一荡,正欲再调笑几句,却听苑玉荷道:“走,去看看那名贼死了没有?”

    说罢,她身形疾闪,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秦子风连忙招呼南宫修齐跟上,三人行了约莫百步,却没发现俏面狐的踪迹,继续又搜寻了方圆数百步的范围。这里虽然位于闹市,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斗,街上的人早已跑光光,他们搜起来并不是太费力,但依旧没有看到俏面狐的影子。

    这使三人皆感意外,因为从刚才那声惨叫来看,俏面狐所受的伤绝对不轻,即使不死也不会逃得如此迅捷。

    愣了半晌,苑玉荷咬牙跺脚道:“又让这贼跑了!”

    南宫修齐也是半晌无语,心中十分懊恼。不过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默不语,低头观察的秦子风却突然道:“这贼跑不了,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顺着他示意的位置看去,南宫修齐与苑玉荷两人在焦黄的土地上果然看到一小块稍深一点的颜色,仔细一辨认,的确是鲜血的颜色,这血滴入土里仅仅让焦黄的土变得颜色深一点而已,要是不注意看着实很难发现。

    “太好了师兄,还是你心细!”

    苑玉荷颇是兴奋道“走,我们快循着血迹去追。”

    南宫修齐虽然也很是恼恨俏面狐,但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所以对追杀这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加之现在已值深夜,困意不断袭涌上来,于是他道:“哎呀,我看算了,一名小贼罢了,不值咱们劳师动众的深夜穷追,况且此贼已中了我一击,料他伤势不轻,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秦子风明显不赞同南宫修齐这番言语,可是碍于他数次出手相救之恩,自己也不好直接出言反对,因而显得支支吾吾,眼神求助般的投向他的师妹。

    苑玉荷看着南宫修齐正色道:“宫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贼,而是作恶多端的大贼。”

    说着,她简单的将俏面狐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俏面狐那些引诱女子的行为实在算不了什么,自己以前在京安城的所作所为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在心里对这不以为然,但面上功夫还是得作足,只见南宫修齐义愤填膺道:“太可恶了!此贼居然毁了如此多无辜女子的清白,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今晚就要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

    “好!宫公子果然深明大义。”

    秦子风赞赏道。

    苑玉荷也含笑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我们快追吧!”

    地上的血迹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要是有心留意还是不难发现的,三人就这样循着血迹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就在他们三人离去不久,旁边的一棵大树忽然无风自动,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紧跟着一个人从茂密的树冠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面上,扬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灰尘。

    此人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像是昏死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的胳膊才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撑在地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月光洒落在此人的脸上,赫然是俏面狐。

    “哼!想要杀我?你们还嫩了点,咳咳”俏面狐对着南宫修齐他们消失的方向狠吐了一口唾沫,然而由于用力稍微猛了一点,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彷佛都要移位,布=痛得他脸都要变了形,剧咳不止。

    事实的确如南宫修齐他们三人所料,俏面狐中了飞石一击后伤势极重,根本不足以让他逃之夭夭,更别说后面还有三名高手穷追不舍了,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夜色利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爬上大树,树上枝繁叶茂,足以隐藏他的身影。

    不过俏面狐也知道,只做这样还是不够的,要是他们稍微用心搜索一下就会发现,所以他还设下了第二招,那就是诱导。这招诱导可谓是他的逃命绝技,他曾利用此技数次逃过被捉被杀之险。

    身为江湖上有名的贼,俏面狐的术自然是极高明的,这术不仅包括花样翻新的床上功夫,更包括了挑逗激发女子兴的手段。可以说,只要是女子,不管她是怎样的贞女烈娃,他都可以让她变成娃。

    丼于江湖上大部分贼来说,手段无非就是利用药物,他们之间的区别也就是药物效果的好坏而已,但俏面狐却不是,他不用药物,而是用独门配方培养出来的一种虫。

    这种虫体型很小,不易被人发现,但其性却奇强,女子的肌肤一旦沾染上这种虫立刻便会春情勃发,欲滋生,要是沾到乳阴等敏感部位那就算是一座冰山也得化成一团烈焰。

    刚才就是这虫让南宫修齐他们三人作出错误判断,而这种虫一死便化为一滩血水,故俏面狐在树上悄悄布下虫一路而去,然后让他们一批批的死去,如此便形成一路血迹,造成了负伤而去、沿途洒下血迹的假像。一般人如果不知道俏面狐会使这种虫手段,那十有八九是很难发现这圈套的。

    好不容易捱到他们三人离开,俏面狐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手脚一软,便从树上掉了下来逃过一劫,命他虽然是捡回来了,但伤却是着实不轻,本来就显白哲的脸庞此刻愈发的苍白,彷佛一张白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姿也弯了下去,走动起来步伐蹒跚,恍若喝醉了酒的人一般。

    谁知走出还没有十来步,俏面狐便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挡在了他身前,俏面狐大惊失色,以为他们三人去而复返,心中直呼:“吾命休矣!”

    不过随后他便发现来者只有一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相貌陌生,但身形却有些眼熟,正思量着,却听这名男子开口道:“好你个狡猾的胚,居然和我们玩声东击西这招。”

    一听男子说话,俏面狐便知道此人是谁了,这人就是让自己险些毙命的家伙,刚才在树上他看不清楚此人的相貌,但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则听得清清楚楚,此以此时一听便听出来了。

    诘个人的确就是南宫修齐,他返回不是因为识破了俏面狐的技俩,而是纯属误打误撞。刚才他和苑玉荷他们师兄妹一起去追俏面狐,然而追了不远后便遇到了几条岔道,追杀心切的苑玉荷便立刻建议大家分头去追,秦子风欣然同意,他也只好接受。

    但是南宫修齐本来就对这事不感兴趣,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完全是为了苑玉荷,想博得她的好感,现在各自分开,南宫修齐才懒得费神费力的去追杀什么贼呢!于是便趁机返回客栈,谁知歪打正着,将俏面狐逮个正着。

    俏面狐冷汗涔涔而下,不过多年的江湖生淮让他历险无数,自然养成了处变不惊,遇险而不乱的个性,只见他兀自镇定道:“这位少侠,咱们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今放我一马,来日必当重谢!”

    “哈哈,谁说咱们无冤无仇?仇大着呢!”

    南宫修齐怪笑道。

    俏面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很少杀人,和他有仇的基本都是女之仇,面对大部分人而言,有时女之仇甚于杀人父母。这些年来,俏面狐自问女无数,眼前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很可能就是他奸过的某个女子的亲人。真要如此,他今晚是休想活命了。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颤声道:“你你究竟是我我们”

    南宫瓜齐笑容一收,森冷道:“本少爷看中的女人你都敢觊觎?你说这仇大不大?”

    “啊”俏面狐张口结舌,一时不明所以。

    南宫修齐摇摇头,作出一副他是愚不可及的样子,然后点醒道:“荷花仙子!”

    俏面狐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这个,这个,在下实在不知荷花仙子是少侠你的女人,还请少侠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这回,以后我再不会跟着荷花仙子了。”

    “哈哈,放过你?那我待会怎么向苑玉荷交代啊?”

    南宫修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可是指望拿你去讨好美人哟!”

    听到这里,俏面狐反而暗松了一口气,因为透过刚才的对话,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和自己一样,无时无刻垂涎着苑玉荷的美色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好色之徒。知道了一个人的性格,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事情也就好办了。

    俏面狐低头略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南宫修齐神秘一笑,说:“这位少侠,请恕在下斗胆说一句,你对荷花仙子心仪倾慕,而她是不是对你还尚无好辞色,让你感觉颇是棘手?”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让她对我改观?”

    “当然!”

    俏面狐见南宫修齐一副兴趣高涨的样子,精神不由得大振,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道“在下可助你一偿夙愿,抱得美人归!”

    “哼!.南宫修齐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俏面狐急道:“在下绝无虚言!”

    “果真要如此,你自己早就抱得美人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丧家之犬被苑玉荷追杀了。”

    南宫修齐嘲笑道。

    “唉!”

    俏面狐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此功威力的大小完全看施功者本人内力的深厚,如果对方的内力比自己强或者旗鼓相当的话那此功就难以见效。”

    “哦?”南宫修齐心中微动。

    “和荷花仙子相比,我的内力并不强上多少,所以”

    说到这里,俏面狐情不自禁地带着几分沮丧的语气,但随即就醒悟过来,忙接着道“也就是说这是天意,荷花仙子注定是少侠你的。”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算你会说话,那你还等什么?快把你说的好法子拿出来吧。”

    俏面狐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南宫修齐一把夺过,看着封皮喃喃念道:“阴阳摄魂大法。”

    “是的,这可是我师门独传的秘功呢!”

    俏面狐连忙凑上前道。语气中既有点自得,又有点讨好。

    “是吗?”

    南宫修齐随手翻了翻,略带怀疑道“学会就可以了?”

    俏面狐肯定道:“以少侠你那深厚的内力,修习了这阴阳摄魂大法那绝对可以让荷花仙子对你投怀送抱的。”

    南宫修齐合上小册子,双手抱胸懒懒道:“我要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这”俏面狐思忖了一会儿“那我证明给你看看,你跟我来!”

    说罢,他步伐踉跄的向前走去。

    南宫修齐也不阻栏,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跟在他的身后。

    俏面狐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只见他在如棋盘的街道上东弯西绕,穿街走巷,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喂,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你想玩什么把戏?”

    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几分警戒。

    俏面狐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与防备,忙解释道:“少侠,你别误会,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证明一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而已。”

    “来这里证明?怎么证明?”

    俏面狐笑笑,指着大门说:“少侠,你看!”

    南宫修齐目力过人,清楚的看到在这扇大门的门额上镶嵌的镀金铜牌,铜牌四周刻有精美的花纹,中间歪歪扭扭的刻写着不知是文字还是符号的东西。

    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南宫修齐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有些不耐烦道:“别卖关子,直接说!”

    “是,是!”俏面狐忙道:“这门上铜牌叫千古贞妇牌,是斯蒙国皇帝亲赐的。”

    “哦!”南宫修齐饶富趣味的又看了几眼,心中已隐隐明白俏面狐的打算。

    “千古贞妇牌只有那些守寡三十年以上,除了自己的儿女亲人外从未和陌生男人说过一句话的贞节烈妇才能获得,因此非常稀少。在斯蒙国,能获得这块铜牌的妇人不超过五个,也正因如此,物以稀为贵,获得此铜牌的妇人地位很高,就连这里的城主都要敬她三分。”

    闲言,南宫修齐不由道:“如此烈妇你就没兴趣染指?”

    俏面狐干笑两声道:“烈妇虽然搞起来比一般女子有劲,但也要看她容貌如何?能获得千古贞妇牌的女人一般年纪都在五十上下,这个”

    南宫修齐一听哈哈大笑,然后拍拍俏面狐的肩膀,俨然一副老朋友的模样道:“那还等什么?进去吧!我倒想看看你这什么大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俏面狐对南宫修齐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既感到惶恐又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忙道:“少侠,我带路,这户人家我来过一回,比较熟!”

    说着,他便绕过大门,行了十余步,来到一堵较矮的院墙前,然后深吸一口气,身形一纵,双手攀住墙缘,如猫一般无声无息的翻入墙内。

    在别人的眼里,俏面狐这番动作可谓敏捷之极,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自己最差的表现了,要是没有受伤,哪用得着这般费力?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了。

    南宫修齐也跟着翻墙而入,这是一座不是很大但颇为精致的院落,花坛井台分布得错落有致,在东西两边各矗立着一栋两层小楼,其中东边那栋小楼的楼上还亮着灯光。

    俏面狐指着东楼的楼上小声道:“那里就是贞妇的卧室,此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房里,甚少下楼。楼下住的是仆妇,而西厢住的是她儿子一家。”

    “呵呵,你知道的还挺细。”

    南宫修齐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上去看看。”

    两层高的小楼对南宫修齐来说不算障碍,与平地没什么两样,然而对受了伤的俏面狐来说就是不小的难度,他根本跃不上去,于是眼睛求助般的看着南宫修齐道:“还请少侠帮在下一把。”

    南宫修齐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胳膊轻松跃上二楼延伸出的瓦面上。俏面狐站定后便要推窗而入,这时南宫修齐却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先不要进去,看看再说!”

    俏面狐一怔,随即便明白南宫修齐的用意,他是怕自己玩花样,这名自己口中的贞妇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贞女烈妇,而是自己的同伙,两人串通起来合谋演一场戏给他看。所以他先悄无声息的在外面观察一番,如果里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同伙,那她在独处而不知有外人于一旁窥伺的时候,必然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想通了这一点,俏面狐知趣的闭口不语,乖乖的待在一边,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让南宫修齐误以为自己是在给屋里的女人报信。

    南宫修齐轻轻的将窗户纸划开一条缝隙,一名素装妇人落入他的眼里。妇人此刻正跪在一张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在她身前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神像,两边还放着香炉,轻烟缭绕,一派肃穆之相。

    玩弄女子无数的南宫修齐对女子自有一套研究之法,他细细观察了该妇人的面相,此妇面色白,但很明显不是天生的白哲,而是因久不见阳光而稍显病态的白;面颊丰腴,额头虽说不上光洁,但也不是皱纹密生,只有少许的几条细纹,可见此妇平时也算是养尊处优。再看其房中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桌椅,被褥纱帐全是素色,简单而又干净。

    南宫修齐暗暗点了点头,基本相信这妇人的确是一个终日待在屋里沐斋念经的贞妇,于是拍了一下俏面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和自己一起进去了。

    “砰!”南宫修齐内劲暗吐,窗户的锁闩瞬间便被震断,两人一跃而入。

    面对突然而入的两名陌生男子,妇人是极度惊骇,嘴巴大张,然而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随即身子一软,人便昏死过去。

    南宫瓜齐慢慢踱步到到妇人的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后笑道:“嗯,看得出的确是一名清心寡欲,终日窝在屋里吃斋念经的贞妇。好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俏面狐点点头,蹲子在妇人鼻下的人中处掐了一下,随即便听一声轻哼,妇人幽幽醒转过来。这时,南宫修齐既感到好奇同时又有一点紧张,他心下暗道:“这下妇人会不会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起来?”

    南宫修齐一边想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妇人的神色,只见她醒来之后看见俏面狐近在咫尺,而且一只手还在自己的面颊上抚摸,心中再度惊骇欲绝,眼睛睁得老大,里面满是恐惧的光芒,脖子一仰,一副作舫欲喊的样子,不过还没等她发出声音,俏面狐的手就及时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同时按住了她那激烈挣扎的身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拯救你的。”

    俏面狐声音低沉,与刚才和南宫修齐说话时的腔调完全不一样,犹如从空旷山谷里发出来的,悠远而空灵。

    南宫修齐从俏面狐那与先前明显不一样的声音,就知道他开始使上了那什么阴阳摄魂大法,但他感觉到的也挜是俏面狐腔调的不同,其他共没有感觉出什么,不过他看那名妇人就明显不同了,身子一下就停止了挣扎,懒懒软软地倒在地上,任由俏面狐抚弄。

    南宫修齐暗道:“嗯,果然有点意思。”

    于是继续凝神细看。

    “知道我是谁吗?”

    俏面狐声音愈发低沉。

    妇人茫然的摇摇头,眼神中尽是迷惘与困惑。

    “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主宰者,你的一切皆得听命于我,明白吗?”

    妇人眨了眨眼,似在思索着什么,俏面狐立刻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紧接着道:“不用想,我就是你的主人,这一点绝对不用怀疑。”

    妇人思索的表情消失,眼神中亦没有了困惑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无神,只听她温顺道:“是,主人!”

    俏面狐微微一笑,抬眼看了南宫修齐一下,眼神中略有自得之色,意思是说:“怎么样?我这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还行吧?”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好,现在告诉主人,你是谁?今年多大?”

    妇人喃喃道:“贱妾黄氏,十七丧夫,今年五十有四。”

    俏面狐轻薄的勾起妇人的下巴道:“先前看你充其量也只算是中人之姿,不过没想到都五十四了,这把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算是不错。好了,现在你把衣服脱了,让主人再检查检查你的身体。”

    “这不,不要”

    妇人呼吸微促道,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也显现出一丝羞耻之色。

    原来妇人的心神魂魄虽然都已经被俏面狐控制住了,但几十年来所形成的名节感与贞观在她心里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另外,由于俏面狐身受重伤,使出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所以当他各妇人提出这项要求时,妇人尽管并没有清醒过来,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但脑海深处的潜意识立刻让她做出了拒绝的反应。

    俏面狐一怔,随即将掌心按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嘶哑道:“记住,不要反抗!主人对你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主人的命令要毫无保留的去执行,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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