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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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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这么淫乱,罗济的成绩就如断线的风筝,直往下飘,班主任找罗济谈话,校长打电话给苏珊,苏珊才慌了,只得撵走罗光,闭门辅导。罗济把书摊到桌上,那字就跳来跳去的,仿佛个个都变成了贵妃美人。苏珊给罗济拿笔,也鬼牵似的去抓了雪棍儿,叹着气说:“这咋搞的,是人老颠东了?还是思想抛了锚?”

    转眼到了考期,一进考场,罗济还算有天赋,从倒数第一考到倒数二名。九月开学,班上同学去中专的去中专,升高中的升高中,罗济伸长了脖子等,就不见天上飘下张录取通知书来。

    罗济到此时方后悔了,哭着去找老爸。罗文已能走动,流着泪开了两千元支票,叫他找苏珊联系学校。

    护士端药出来,黑着脸说:“家里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个罗公馆变成了妓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搂着射精,啥墨水都放干了,还入什么学?不如再招些狗男女来,狐狸精做鸨儿,两个宝贝儿子做皮条客,赚些卖穴的混混钱养老送终好了。”

    罗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苏珊毕竟疼爱小儿,又贴了五千,委托在市委任宣传部长的老同学班长联系一所市立中专,送罗济读高价书去了。

    夏雨调到教育局作了局办主任,不久分了套临街底楼的三套一新房,秋莹把行李从文化宫搬了过来,和他住在一起,两个过着那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

    那时间,h城已掀起经商热,开面食店的,豆花店的,以及摆地摊卖瓜果的,都在几月之内发了不等的横财。单位职工们被钱勾红了眼,也辞职下海的下海,办公司的办公司。人们的目光都转到钱眼上。在这大变革的潮流中,那些老戏曲老艺术,就渐渐被赚钱这种新文明所取代。文化宫为了生存,不得不违悖老祖宗的意旨,开起舞厅、ok、录像及电子游戏,把个文化大楼搞得如发了十二级大地震。

    秋莹虽是艺校出生,却瞧不起振耳欲聋的赚钱艺术,倒把目光去盯了更来钱的行当。经过一番考察,将自己和夏雨的钱凑足叁万,在套房外盖了两个漂亮门市,租出去收租金。后来又怂恿春梅母女迁到城里,把木匠汇款五万和变卖小木屋加平时积蓄的一万作了本钱,做起化妆品生意来。秋莹也算看准势头,随着社会的开放,人们的爱美意识就越来越强,尤其是女人们,没一个不把自己打扮得花儿相似,因此,那些购胭脂涂口红的,买眉笔勾眼圈的,拿雪花膏遮雀斑的,林林总总,接踵而至,一年下来,就尽赚了二十多万。

    可在这时,街上一家国营旅馆生意做不下去,秋莹便以廉价租赁过来,增设七八个门市,聘请柳溪一帮侄女们作了售货小姐,打出化妆公司招牌。也是夏雨该发,公司刚开业,南方几家大厂登门来签合同,低价进货高价批发到邻县,生意越做越大,再一年下来,又赚了八十多万。秋莹便停薪留职,自作了公司总经理,负责跑外进货销货。夏雨在上班之余,也兼任副总,协助秋莹处理公司内务。

    村妇春梅也各自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共同经营着火红的化妆业。

    尽管秋莹领头把公司办得红红火火,时间一长,她和夏雨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是被村妇看在眼里,慑于秋莹的厉害,不好说破,借口照看货物,自个搬到公司的阁楼去住。只有春梅还蒙在鼓里,晚上和夏雨睡做一床,照常过着小夫妻的甜蜜生活。

    十月的一天,秋莹进货回来,浑身汗渍渍的,去浴室冲完澡出来,浴巾没裹,就对了壁镜梳头。夏雨从教育局回来,瞧见镜里粉团一样的秋莹,从后面去抱了,一头吻脸,一头去摸水淋淋的穴。秋莹离家多日,也正在火头上,于是两个门也来不及关,就按倒在沙发上弄起来,弄到兴头上,秋莹的白腿儿就高冲了天花板,搂着夏雨一声盖过一声的哼叫。

    那天也合当出事,村妇母女在门市上卖货,没零钱找补,春梅回屋去取,走到套房门口,望见那对腿儿,惊得跑回铺里抹泪。村妇觉得诧异,也去套房门外听了一会,回来慌慌张张关了铺门,把春梅拉到阁楼里。

    春梅一进屋就扑到村妇怀里哭着说:“妈,他们在做那种事,你知道不?”

    村妇叹口气说:“咋不知道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忍着没说罢了。”

    春梅说:“妈,我心里象刀在搅一样,你说咋办呀,总不能让娼妇把他抢了去?”

    村妇说:“有啥办法呢?人家是老情人,在学校就来了的。夏雨婚后应该说该断了,可断得了吗?还不跑回去又吵又闹,吵闹了又困做一床,进城后还搬做一屋,瞧那热情劲儿,一个象讨了小,一个象做了大。”

    春梅眼睛血红起来,盯着套房骂:“那娼妇好不要脸,读小学时就和我打架,生怕我抢走了他似的。现在叉开胯让他干不算,还跷着两条骚白腿又喊又叫,就象几十年没干过穴似的。当时气昏了,就没想到冲进屋去,把她的臭骚穴给撕成七块八块。”

    村妇忙掩了嘴说:“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不怕被听见?我们虽说投了股,公司却全凭人家撑着。当农民的种种地喂喂猪还可以,搞公司就没抓拿,只能被人支支派派,跑腿打杂,卖货收钱,做些不关紧要的事。到了这地步,能惹得起吗,还不忍着点讨碗饭吃。好还好在夏雨对我娘俩没坏心眼。”

    当晚,春梅同母亲睡到阁楼里,翌日早饭没吃就去了门市,中午夏雨下班回来,把她拉回套房吃炖鸡,喝了两口汤,就别过脸去抹泪。夏雨给她夹鸡腿,春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莹,秋莹没事一样在啃一只鸡脚杆。

    夏雨上班后,秋莹叫来母女,拿出两件光亮亮的皮衣说:“这是在广州进货给你母女买的,德国进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们试试合不合身?冬天眼看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显得寒呛。”

    春梅撇过脸不作声,秋莹将皮衣塞到村妇手里说:“我知你们在气我,现在就挑明了说。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们早有那种事,我说过要做他妻子,他也答应做我丈夫。后来我去读书,他和我姐成了亲,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后我就一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传递中出了差错,以为我变了心,才娶了你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终得到了什么?要气的应该是我,气你们抢走我的丈夫,我可以再把他夺回来。可我没那样作,为啥呢,一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活到今天也不容易,二来都是乡里乡亲,闹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现在我和他好,只是旧情难忘,作作情人罢了,也没真要把他从你春梅手里抢过去。今天这社会,有钱的找上三个四个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再说,我拼命挣这个公司,还不都为了大家,现在算小发了,除去本钱十万,还有七八十万,这些都是大家的,账上摆得清清楚楚,我并没一人独吞了去。你们跟着我,有我吃的穿的就有你们吃的穿的,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挣家业,在h县作个有头有脸人物,总比在山沟里埋着头抠泥巴当农民强,有啥不好?”

    秋莹一席话,说得母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觉自家不大度了,村妇首先陪了笑脸,道过谢后,解释说春梅近两天患了感冒,情绪是不大好。拉着春梅去屋里试衣,果然象比着买的。秋莹又送去感冒药,嘱托着怎样吃。到此时,尽管春梅心里还象梗着根刺,却也不再抹泪使闷气了。

    秋莹处事还算公正,此后每月安排十来晚,让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妇和夏雨早有一腿,也挤出两三晚叫夏雨去温存,母女俩应是满足的了。

    时间一长,两人又觉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让别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中就掺合了什么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语和做出脸色来。秋莹听在耳里,瞧在心里,为绝对公平,干脆做了张八尺大床,喊来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

    夏雨是个好猎之徒,正巴不得这样,躺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会搂了秋莹,一会去压了春梅,一会又捧过丈母娘的脸来咂嘴。

    这样困了几夜,夏雨并不厚此薄彼,秋莹也没好强多占,然而,一个男人要供应三个强健之女,毕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这个穴内,就是倒在那个坑里,总得有人要留了空白。

    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触,别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别人,倒不觉怎样,倘若别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人去弄了别人,不仅不是滋味,还要生出许多联想来,想象他们如何如何的搂着亲热,下面又如何如何的动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丢在一边凄凉冷落。

    尤其是夏雨去压了秋莹,春梅总以为秋烂娼是个抢男霸女的刀客,强夺了自己的丈夫,村妇也觉秋卖穴是剪径的强盗,抢走了女婿和情郎,两个胃里的酸水都冒得不行,四个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处吹,拿背儿屁股去抵了,咬牙切齿的抹泪。

    困到第五晚,村妇首先退回阁楼去睡,村妇一走,春梅也不去大床,夏雨连哐带劝,又勉勉强强睡了两夜。恰在这时,年满六十的教育局长准备退位,夏雨作为局长后选人,派去省城培训,收拾行李一走,春梅更和秋莹困不到一块儿,便卷了被盖,搬进公司后花园的一个单身间里,下班就去陪着母亲哀声叹气。

    村妇经历多,见了女儿,总一半劝一半发了牢骚说:“搬出来清闲清闲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怄干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值。人家是知识分子,商界名人,惹不起的。我们是农民,赚了几个钱还是农民,那农皮是一辈子也脱不掉的,即使人家不歧视我们,我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城里是知识分子天下,山旮旯才是农民的窝窝。当初也是孤儿寡母当怕了,才去攀夏雨,原说找个靠山,结果靠山没找着,倒惹出许多鬼事来。这也怪不得夏雨,别看他人长得受看,性儿却象只家兔子,驾不住那帮女瘟神。

    你是知道的,那年她跑到学校去闹,她妈带了帮人和我搞武斗。打起来那老娼仗着力大,把我摁到地上,碰了六七个响头,要不是我抓垮她裤子,还不给碰死了。那些侄女们才遭得惨,一个撵掉鞋,竹纤戳进脚心里,溃了五六天脓。一个被撕破衣服,奶头也差点让人给咬了。一个被扯掉裤儿,下身给挖了几十下,处女膜也挖没了,人家还是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回去躲在屋里十多天不敢出来。真是作孽呀。

    打了不说还追到学校,直到听见她女儿在床上被夏雨干痒了骚叫,才没穴脸逃走。那群女瘟神简值成了疯狗。她们仗势什么,还不是仗势她老公是村长,她女儿是县里的啥文化干部。提起文化干部就一肚子的气,她比她妈更凶,先把夏雨诓到城里,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说被挟的都没好下场。

    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夏雨将来也有好罪受。早知现在,莫如当初招个庄稼汉,种好几亩田,喂肥几圈猪,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这后悔药一辈子也吃不完哟。”

    村妇不说还罢,这一说,春梅更把秋莹恨透了心,索性饭也不回套房吃了,和母亲一起开起伙来。

    化妆公司后花园,原是旅社时旅客们的散步场地,秋莹租下来,把园里的几间客房改作了住室,住着胖婉婉和瘦晓晓一帮从乡下招来的职工。晓晓婉婉自那次打架之后,就常在一起鬼混,直到婉婉找了丈夫,那热情才降低下来。秋莹办公司招聘售货小姐,晓晓去求了秋莹,秋莹一来看在同学分上,二来因她是高中文化,安去作了售货小姐。

    婉婉既是春梅表妹,又是秋莹侄女,也招作公司伙房小头目,监管一男一女两个厨工。春梅搬到花园后,住进两人隔壁,三个既是乡党,又年岁相当,便你来我往,处得十分的融洽。不过,时间一长,春梅就发现两个都是骚货,尤其晓晓,不仅枕下放着许多避孕药套,还常常租些地摊上的淫书看,看的骚情发了,又去按了婉婉,做起那男人才做的动作。到了后来,晓晓又带着不三不四的男子到屋里打牌,打到十二点,突然灭了灯,窗口就飞出一片床摇人喘。

    一个晚上,春梅去套房取衣服,见秋莹自个躺在大床上,拿个什么东西在被窝里哼哼的动作,回来心里痒痒的睡不着,听得晓晓婉婉从街上回来,正在屋里说笑,就及了鞋出来,掀门进去。

    婉婉正在擦鞋,见春梅穿件紧身水红衣,扎条黑色稠料裤,走起路来飘飘洒洒的,忙拉到床边坐了说:“梅姐打扮得好漂亮,今晚要会情郎吗。”

    晓晓丢下书,挨过来捏着一对鼓奶说:“雨哥见了要掉魂的,可惜没回来,情郎就让了我吧?”

    春梅打开手说:“两个小骚货,刚才摆啥事儿,笑得好开心的?”

    婉婉说:“梅姐,我们正摆新闻哩,你听不听?”

    晓晓说:“梅姐咋不听的,你说呀。”

    婉婉说她下午上街,前面走着好多人,其中一个男人老去瞅一个女人大白腿,一连说了五六遍“美不美看大腿”那女人也真是,都深秋了,还穿条超短裙。

    女的听火了,回头骂他你看了也白看,一高跟踢到男人鼻尖上,那男人就歪撞在后面一个姑娘身上,又抱了人家的腿说“美不美看大腿”那姑娘就不依,骂他耍流氓,死活要扯去派出所。有个人去踢那男人屁股骂:酒疯子,还不快跑,女人的腿是乱瞅乱说得的么?

    婉婉摆完了,晓晓接着说她上午去农贸市场,进出口人挤人,买的东西都朝头上举,一帮闲汉趁机去摸女人的奶,摸了这个摸那个,专捡又园又大的。有个摸到某胖女人腰下,那女人便煞白了脸不作声,待哼颤起来,才扬着胖手喊抓流氓。闲汉们也得意地跟着喊抓流氓,继续把那手往女人身上动。

    一个大胡子摸到她胸前,一看是个扁平的,摇摇头伸到别处去了。她恨得踢了他一脚,正懊恼没人摸自己,就觉自家的穴冰冰凉凉的又酥又麻。埋头一看,一个瘪小子的手插在裆里,正捏两片穴肉儿。她慌忙扯出说,你要摸就摸上面吧,我还没结婚哩。瘪小子抬头瞅了一眼就撇起嘴来。

    晓晓讲到这里说:“梅姐,你猜他咋说?他说谁稀罕你那华北大平原,我要峨眉山下小巫峡。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有梅姐这对大白奶,他就不会说那话了。”

    春梅听罢,笑得前仰后合,去掐两人嘴骂:“两个骚蹄子,尽捡骚话儿寻开心,是不是看了啥淫书编出来说的?”

    婉婉晓晓都笑了说:“梅姐猜着了,刚才说的都是书上编的。”

    于是一个去捏奶,一个去摸腿,摸捏得春梅肉肉痉痉倒在床上疯了好一阵,婉婉拿出包瓜子,三个又边嗑边说些男女间的私事,说到后来,晓晓就哼哼的道:“我们在说别人,自己却不好受,那下面就象张了嘴儿,要吃啥东西似的。”

    春梅拿脚去踢着说:“活该!谁叫你尽往那方面想。挺不住就去街上抓两个疯子来煞煞火。我可要困觉了。”

    春梅回到床上,去摸下面,缝儿里夹了一泡水,两边的毛也湿粘粘一片,心里就骂两个骚货,把人弄得好难受,又自个抠摸一阵,才甜甜睡去。

    翌日天气出奇的热,吃过晚饭洗过澡,婉婉晓晓来喊打牌,春梅披上衣服去了。

    三个都穿件背心着条短裤衩儿,在床上围着撮二七十,边撮边捡些疯话儿说。

    婉婉去蹬晓晓脚问,昨晚梅姐叫你拉个疯子来煞痒,你去没?晓晓撇着嘴说,我才不哩,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满身垢甲,见着就恶心。婉婉笑着说,别看疯子们穿得烂是烂点,脏是脏点,下边那货儿从裆里掉出来,一摇一摆的,比常人还雄伟。春梅也笑着说,搞时别去亲嘴就是了。

    晓晓也笑了,甩上一张牌说,男疯子疯疯颠颠的,啥也不知道,你摸他那儿,他还会把你当着垃圾堆儿来啃。不比女疯子有个穴孔儿,随便插的。城里几个女疯子,有一个长得很俊,据说是被男人甩了才变疯的。几个男人去调戏她,一个把指儿插进yīn道里说:哟,别看她外面脏兮兮的,穴里面又暖又滑,jī巴弄进去才安逸哩。他们把她拉到林子里,挨着轮子去奸污,奸得疯女摇手摆脚的哼。有人见了去报警,所警们赶到时,男人们早已奸完跑了。

    接着就审问女疯子。女疯子坐在地上,抠着yīn道里的精液朝所警们喊:娃,你爸干完就甩了我,他不干你们来。一个所警拿脚去踢她,女疯子就抓住所警的腿,去捏他胯里的鸡鸡,吓得那呆警爹呀妈呀的叫了挣扎。众人去拖,怎么也拖不开,后来还是一个老所警有经验,举着警棍去击疯女乳房,疯女身子一抖才撒了手。

    婉婉数着牌说,女疯子是上面疯,下面不疯,你不奸她,疯的啥也不知道,一奸上比常人还骚十倍。我在柳溪初中读书时,镇上两个女疯子,都是外地来的,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二十多,都长得不错。女疯子白天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晚上睡在旧戏台边一个窝棚里,街上光棍们常常去调情,有捏奶的,有拉了裤儿摸阴阜的,还有把指儿插进yīn道里去抠的,弄得疯女们叽哩哇啦颤着身子叫。恼得街上的老太太们,举着扫帚去打光棍们的屁股,惹得一街的人都来围了看稀奇。

    有次一个光棍在河边按着小疯女脱裤儿,疯女推着说你做啥呀?光棍说日穴。

    疯女说日穴做啥呀?光棍说舒服。疯女说舒服做啥呀?光棍说舒服了就安逸。疯女说你爸干我咋说不安逸呢?光棍说我爸才没干过你呢。疯女说没干咋把我给甩了?光棍知她在说疯话,就不言语,爬上去抱着干起来。疯女哼的一声,就搂着光棍叫我的儿,你在干娘的穴呀,干得舒、舒服不?哼哼唧唧去勾了光棍的腰,做出许多快乐状。光棍完事走后,她就盯着天空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婉婉说到这里就停了,晓晓问后来呢,婉婉说大疯女被一个哑巴接去过日子,洗得白白胖胖的,还不夜夜的搂了困,至于小疯女么,听说后来进了城,给一个老板打工当售货小姐呢。

    说罢去蹬晓晓裆口笑。晓晓知她在影射自己,甩了牌去掀倒婉婉,见衩儿松松垮垮的,抓了用劲一拉,那衩儿竟连皮带根褪到脚下,婉婉两腿一挣,那胯里的东西便亮了出来。春梅见胯里又肥又白,一溜黑毛呈倒“丫”挂了下去,中间夹着莲花似的两瓣阴唇。

    心里就惊叫了想,这女人好肥美的,男人见着还不被勾掉了魂。婉婉正要挣起,晓晓去枕下摸出根黄瓜,扒开穴口塞入,婉婉去扯,怎么也扯不脱,就红着脸由她紧抽慢送起来,那莲瓣儿就包裹了瓜身,一翻一卷,一开一合,刮出许多亮晶晶水来。抽到后来,婉婉一挺喊丢了,正要去扯晓晓的裤子,外面有男人叫晓晓,晓晓笑着出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笑着问婉婉,你那孔儿好大的。婉婉红着脸说让死鬼丈夫夜夜搂着给撑的。两个又说笑一阵,才各自回房去睡。

    晓晓当晚出去就没回来,第二天上班老打瞌睡,晚上自个上了一趟街,回来时提了一只卤鸭,一只卤鸡,三瓶啤酒,招呼春梅婉婉一起吃。婉婉问她昨晚和那个男人日捣去了。晓晓红着脸说还不是常来打牌的柳溪村小老板,要不咋慷慷慨慨送给好吃的?

    三人围了桌吃。晓晓撕块卤鸡丢到口里说:“小老板的卤鸭倒有味,卤鸡淡了些。”

    婉婉笑着去蹬她脚说:“死卤鸭还没他那活卤鸭味好哩,晓晓,你是尝过的,说来听听。”

    晓晓甜丝丝的呷了一口啤酒,瞅着春梅说:“还是问梅姐吧,梅姐和他是对门居,他在我面前还常常赞梅姐的好呢。”

    春梅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晓晓说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鸡胸,在河边被夏雨吓跑后,书也不敢读了,跑到城里投靠一个卖卤鸭的亲戚,后来亲戚死了,就接过卤鸭行当,开了卤鸭店作起小老板来。

    婉婉说:“你说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丈夫还是知识分子官儿。哪象你这下三烂,连满身油污的卤鸭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话刺痛了晓晓,晓晓咕噜噜喝了几口啤酒,红着脸说:“油污咋样?人家手上有手艺,腰里有钞票,听说存款就是十多万,还有房子铺面。现在有钱就是大哥大,总比你我站柜台强。”

    婉婉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嗤着鼻说:“别听他瞎吹,有财不露白,看他那架势,两三万就不得了。他德性谁不知道,赌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赌玩的暴发户,十个有九个是不注财的,找点辛苦钱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烂女人的衣兜里。”

    晓晓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把瓶口倒着咕咕地灌,灌了一阵又说尿涨了,提了裤儿去厕所。

    春梅见婉婉说得头头是道,满有兴趣的问:“婉婉,你从那儿学了看众生相,给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块卤鸭嚼着说:“这有啥难的,什么人配做什么事,什么事配什么人做,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比如秋莹老板,有胆有识,就能办公司挣大钱成大气候。小老板满身油污,一付獐头鼠脑相,一看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货。

    再如我,知识不多,又无手艺,更无本钱,就只能打打杂挣几个苦力钱。即使有本钱,也顶多去开个成衣店,进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国法国进口货,卖他几百元上千元,哄骗顾客赚些昧心钱。还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没本事,偏要去闯海南,上月来信说钱挣不着要回来。”

    晓晓撒完尿出来,扎着裤子说:“我就不那样想。如果有了钱,就去深圳海南,听说那边炒股,一万能赚几十万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额儿说:“我看你想钱想疯了。炒股有炒了大钱的,也有炒跳楼的。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盈他就亏,你亏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儿。凭你晓晓性子,只有去哄小老板,两三万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几顿海鲜,花光了再回来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晓晓笑着去抹额,黄油散发开去,涂了鼻梁眼角,两人又盯着晓晓笑。晓晓拿帕擦了,三个继续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一大半,脸儿都粉嘟嘟起来,眼睛也乜斜着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阵,想起昨晚拉裤之仇,把晓晓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老板是咋搞的,晓晓只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窝儿,晓晓才交待说,昨晚小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顿麻辣烫,吃后天下着雨,拉着她去公厕靠着槽边干了一阵,她要回来,小老板说还没过瘾,硬扯去卤鸭店又干了一夜,把穴孔儿都搞肿了,今天还痛兮兮的。

    婉婉去扯裤儿,晓晓挣扎着不让,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裤衩拉了下来,扮开两条小白腿,只见白光光的胯里没一根毛儿,那穴缝儿就象在白肉上拉了个小红口。春梅惊叫着说:“晓晓,你没长毛?”

    晓晓红着脸说:“从小就这样。”

    春梅说:“听人说没长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着说:“梅姐的看法是老观念了,晓晓没毛是追求时髦哩。你没见外国录象,女人大都没毛的,就是长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脱毛膏脱了,搞得给白虎一样。听人说没毛的既有时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

    春梅就不作声。婉婉去扒,果然有些肿亮,把指伸到缝里去挖,挖出一大堆白浆来,蘸到鼻尖一闻,鼻子眉毛就挤做一团叫:“晓晓,你昨晚干了没冲呀,小老板精液还留在里面,沤了一夜,变得好臭的。”

    晓晓呻吟着说:“人家说要揩,他拿手握住不让,叫留在里面给他生个胖小子。”

    婉婉笑着说:“那就给他生吧。”

    晓晓翘着嘴说:“给他生,我才懒得给他生。那些男人们我搞不懂,搞时都说你长得象天仙儿,诅咒发誓要娶了你,可水儿一放,又都躲得没个影儿。就连小老板,每次抱着亲呀摸呀爱得不行,昨晚把我脱的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都舔遍了,一顶进去又搂着千心肝万宝贝儿的喊。可抵流了又怎样,今晚去拿卤鸭卤鸡,偏捡最小的。我说换只大的,他说大的是爬过苍蝇的,吃下去要拉肚子,拉了别人无所谓,拉了春梅和你,还不把他心子把把都给痛没了。你听他那付油嘴,就象卤鸭身上的油,不吃也把你给油闷了。”

    婉婉笑着说:“我看你真被他油闷了。男人都是采花蜂,采了这朵去采那朵,哪会永远停在一朵上?”

    婉婉说毕去冲洗了手,三个又逗乐一阵,才收拾桌子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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