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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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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指勾入yīn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jī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jī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

    话说秋莹一行到了香港,胖县长找到在h县建造天外天的k经理,由老k陪着,逛尽香港繁华街市及各处名胜,再去拜访这个集团,那个公司,受到一番非常接待。秋莹私下和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进货合同,收获也颇丰。

    一行人正兴高采烈要返大陆时,六十六岁的k经理突然垂涎起秋莹的美丽和干才来,要留下作助手,被秋莹断然拒绝。k经理不死心,找来胖县长,以投资h县两百万和另给二十万酬金为代价,要困困这个大陆妹。

    胖县长知道秋莹性子烈,开始十分为难,后来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终于答应对秋莹下“蒙汗药”当晚会餐时,胖县长在秋莹酒里放了五粒安眠药,秋莹喝后不到十分钟,头就垂到胸前,胖县长说醉了,扶去一处特别套房。

    k经理正等在那里,一见这个大美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转着床欣赏三遍后,再剥去衣裙,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头,然后扳开两条玉腿,去妙胯间闻了几十遍又舔了几十遍,待弄得淫水荡漾了,才变幻着各种花样,奸了一次又来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滩滩污浊的精液,才搂着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县长去接秋莹,见秋莹赤身裸体昏睡在床上,妙胯间黑白分明又精液荡漾。这位官儿早垂涎了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错过这个良机,如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奸流一次还不满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不住去吻秋莹粉嘴,一吻又吻着了鼻子,才活活儿把秋莹给憋醒了。

    秋莹醒来,见身上压团大白肉,一股什么东西在朝体内流,她本是守节如玉的烈性女子,骇得抓了床头花瓶朝肥额上砸去,胖县长被砸滚下床,秋莹再抓了枕儿被儿直往胖子身上摔,待没摔的了,去抓了胖头上的几根黄发,哭骂着要扭到香港警察局,告他强奸民女罪。胖县长吓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辩说是k经理奸污她,自己来接,一时忍不住才去补火的。

    秋莹不信。胖县长说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个人会射那么多?秋莹一看更不得了,要告两人合伙轮奸罪。胖县长又申辩说那不是轮奸,是发展经济,引进投资的重大举措,人家投资两百万,我们能不付出点牺牲?秋莹更跳了脚骂狗官被钱迷了眼,自己找不着就拿女人去换,有能耐去办企业开公司,挣光明正大的钱,拿女人去作牺牲品,你们还象人么?

    就是拿女人去换,咋不拿你妈、拿你妹去换,偏要去糟蹋别的女人,你们还有人心人肺么?硬要扯着去见警察,让港人看看大陆官儿的丑恶嘴脸。胖子辩不过就磕头作揖答应给补偿,从两万加到四万、六万、八万,最后咬着牙增至十万,并保证今后不再动她一根汗毛,当场写下字据,秋莹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后,秋莹又哭了一场,去浴室冲洗尽yīn道里的秽物,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胖县长额上绷块碗口大的白纱布,也没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带着一行人灰溜溜回了h县。

    秋莹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擦脸,耳目们就尾随了来,有反映某人睡懒觉迟上班的,有揭发某人将公司化妆品送亲友的,有检举某人五元当作八元卖多卖的钱揣腰包损害公司信誉的,等等。待汇报的一干人走了,晓晓突然跪到秋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状告夏雨如何勾搭上县长夫人,她发现了又如何挟隙报复,把她整得好惨。

    晓晓边哭边站起来解开裤子,去扒了指着说:“莹姐,你看么,这两片都肿成烤红薯了,里面还发炎,指儿都不敢动一下,好多天了,走路还一拐一拐的,别人问又不好说,只推是摔着了。”秋莹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红亮,有几处还有黑指甲痕,忙别过脸去叫她穿上裤子。

    晓晓涕泪交流着说:“莹姐,我也是一心忠于你才落得这样下场的,你要为我作主呀。”秋莹给她抹过泪再塞给三十元,叫她捡药敷敷,又安慰几句,才挥手喊走了。

    晓晓刚走,一个小职员悄悄进来,去附着秋莹耳朵,告诉夏雨如何如何与小侄女婉儿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会计发现。原来老会计撞着夏雨和婉儿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职员们一起喝酒,谈到公司时,老会计说还是秋莹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撑着,夏老板虽是男人,却有些不检点。那职员是专理小话的小男人,听后就灌老会计的酒,央求他说出夏老板不检点的具体艳闻。

    老会计一来醉了,二来也经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说了仓房之事。说过又后悔,叮嘱小职员千万不得外传。小职员明里点头,暗里却要邀功,秋莹一回来,就来添枝加叶告了密。话还没说完,秋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骂:“你说别的我还相信,说夏经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张嘴去造谣,看我不开除了你?”

    小职员被掴得愣了半天,逃出门去。

    秋莹洗了澡已近黄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饭菜,安排夏雨去洗脱下的脏衣脏裤,和婉婉来到经理办公室,正碰着苏兰电话,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

    秋莹也算沉得住气,叫婉婉回了说,夏经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钟再打来。过了十五分钟,苏兰电话又响了,这次秋莹去按了免提键,嘴对了电话说:“喂,兰姐吗,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是秋莹,今天才回来。好久没见你了,向你问好,也向县太爷他老人家问好,感谢你们对公司的支持喂,兰姐,你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对我说了。我说兰姐帮了那么多的忙,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是个窝囊废,怕县长砍他脑壳,说什么也不来了,让你自个去喝。我可没办法呀。是不是让他在电话上给你说?不了么?喂,兰姐,为感谢你,我在香港买了双意大利进口皮鞋,是犀牛皮浅高跟的。明天中午给你送来,到时要等着我哟。

    拜拜!”秋莹回完电话,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几大盆脏衣脏裤,夏雨正勾着腰在搓洗她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

    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抵抗。

    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

    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

    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

    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

    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

    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

    他吹嘘有十多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

    春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

    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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