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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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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将赵雪晶交给赵彦了,也不管赵彦留他下来,共同寻找淫魔踪迹,孽龙逃也似地走下了少林山门,不禁要暗地里松一口气。

    自从在天龙门内,尝到了偷情放纵的滋味儿,赵雪晶几乎就像是上了瘾似的渴求,在被他送下山的这一段日子内,她一直都待着孽龙雇的大车之中,没办法呀!夜夜逢迎孽龙的强烈雄风,赵雪晶早上根本就起不了床,更何况在男子阳精的灌溉之下,这朵花儿出落地更加动人,若是让她在人前出现,招蜂引蝶、惹来麻烦不说,要是被有心人见了,发现他和赵雪晶的奸情,传出去也不好处理。

    更何况这甫尝人间美味的少妇,对性真是渴求至极,不愧当日淫魔对她情缘丰沛、不乏裙下之臣的评语,连孽龙为了满足她,也费了不少工夫,其实这也不算是苦处,但真正苦的是,赵雪晶连大白天的,都是一副春心荡漾、无比渴望的媚样儿,销魂眼儿不断在孽龙身上游动,给别人看来,还真是一副新婚甜蜜的夫妻样儿呢!

    把这苦乐参半的重担放了下来,孽龙又回复了平时的警醒,他边走边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要真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赵彦的态度了,似乎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似的,但又不像是发觉了赵雪晶的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不对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孽龙并不是没有发觉到,只是不太想把注意力放上去而已,若说要在茫茫武林中找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原来在武林中,有重大影响力的门派协助,这些名门正派彼此都有联络,动员了这许多人帮忙,总好过一个人瞎找,这也就是赵彦为什么要找少林派帮忙的原因。

    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到师娇霜的芳踪呢?赵彦曾入江湖,还算有些许人面,但师娇霜从未出香剑门,武林之中几乎无人识得,加上香剑门一向比天龙门还沉潜得多,更不像赵彦有一些正道上的朋友,足以为其耳目。如果说师娇霜真的放心思在找出英玉寒的行踪,或是要找出淫魔报复,她竟选择单独行事,而不去找以少林为首的名门正派帮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师娇霜已找上了少林,甚或已找上了赵彦,而赵彦竟瞒着他?又或者师娇霜下山的原由,并不是为了找寻淫魔或英玉寒,而是有其他的因素?甚至是已遭了赵彦毒手?还是她所找上的,是和少林等派一向不通声气的黑道,以和赵彦完全不同的方向,来对茫茫人海进行搜寻?

    其实最后一个方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以师娇霜出神入化的武功修为,在武林中偏又没什么人脉,应该不会得那些最重身家、师门的武林正派欢迎,反倒是以力为胜,最不管出身的黑道份子,对她而言还比较容易说通些;更何况,武林正道查了几十年,也从不曾找出关于淫魔的半点蛛丝马迹,要说无能还真的是很无能,若师娇霜真的心急了,大概也会去找和武林各地的在地人、地头蛇较有关系的黑道份子吧?

    反正香剑门少出江湖,根本也就不用管他什么武林声名,或者是一些正道人士的观感。其实这也是天外宫一向不入武林的方针,最主要考量的一点“不入武林”并不代表不管世间事,对于外侮,天外宫的出力甚至比那些一天到晚说什么肝胆涂地、忠肝义胆的正派多得多,天外宫诸门只是不想和这些门派搞上关系而已,这大概也和天外宫走的亦正亦邪路线有关吧?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孽龙甩了甩头,好像要藉着这大动作,把已趋散乱的思绪给找回来似的,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寻思赵彦或是师娇霜究竟在想什么,而是要回山上去,好好宠宠对他朝思暮想,春闺寂寞的姬香华才是,离开她都多久了,想必姬香华也在想他才是。

    走过了一间小茶坊门前的孽龙脚步停了一停,一个有趣的传闻滑入了他的耳内,就在今天晚上,赵彦要在少林山下的望海坪中,当着武林诸派面前,公开淫魔的身份,如果只是他说这种话,大概不会有多少人理他,不过武林正派诸门,已在少林率领之下,公开宣布支持赵彦的说法,亦即今晚被赵彦所指出来的人,就是武林公认的淫魔,受武林人人唾骂,绝无翻身之余地。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事儿,孽龙不禁想要看看,赵彦究竟能翻出什么把戏,看来也只有对不起苦苦等待的姬香华了,反正只是晚一点而已嘛!

    好一个望海坪!孽龙虽是足迹遍及江湖,却也很少见到如此宽广辽阔之地,一望无际的平野之处,真有点可以一望至海的气势;天外宫中天会之处,虽也是空阔无尽,终属山中,比起来并没有此处的气势,令人心神皆畅,全无一点窒闷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在海边一样,就算挤了想也想不到有多少的人山人海,也像是永远也塞不满人一般,总有着空阔之处。

    而这块空旷之地,今夜彷佛会打破纪录似的,到处都是人头钻动,孽龙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去,赵彦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只差和孽龙及赵彦有着姻亲关系的峨眉派掌门未至,甚至连门下弟子都没来一个,而高雅温柔清丽出尘的师娇霜,赫然就亭亭玉立在赵彦附近,只是她低眉俏目,像是赵彦所说的,和她全无关系,虽然她的优雅高洁、出众脱俗,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总没有高台之上赵彦所说,来得吸引人。

    让他说话说一堆,结果说的全都是废话!

    台上赵彦声嘶力竭,全在臭骂淫魔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罪孽深重,黑白两道都无法忍受,身为武林公敌,应该被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一类,孽龙不禁有些不想听下去,他在这儿煽动情绪,只是把冷饭再热热地炒一次罢了,又不是淫魔已经在这儿公然现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环顾全场,人已散去了不少,最着重实际利益的黑道人物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多是正道人士,倒是在赵彦的着力鼓吹之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把人给五马分尸一般。

    正当孽龙听不下去,举步离开的当儿,赵彦才把话移上了正题:“这一次,淫魔毒手竟伸到了天外宫,伤了天外宫的两位侠女,也因此香剑门的师小姐才下山伏魔。”师娇霜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望向孽龙的眼光特别逗留了一会儿,恍若言语的目光好似在说些什么似的。

    “行径虽是嚣张无比,此魔也因此露出了破绽。天外宫地形为天然险阻,若非熟人,绝不可能通行无阻,更不可能在山中随意行动,而不被本宫发觉,所以此魔必是本宫中人,至少也是本宫破宫而出的弟子;不过淫魔在外恶名远播,几乎每隔上几天或几个月,就传出案子,绝非是长留本宫之人,这样扣一扣下,在武功或行动上能成淫魔之人,连在本宫中都没有几个。孽龙师伯,”赵彦陡地提高了声音,大的像是整片望海坪都听得到:“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逃走吗?”随着赵彦举臂一呼,四周人众毫无散乱地,迅速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把孽龙困在其中,赵彦和各派掌门首脑也迅捷无比地冲下了高台,个个剑拔弩张,一副完全不容辩解的架式,怒斥的言语登时此起彼落地炸了开来,倒是师娇霜落下的迟了些,也没说句话,连剑也没有拔出来。

    “既说我是淫魔,还动用了这许多人手,那也行,彦儿,你可有把握留得下我?”孽龙冷冷一笑,也没打算突围,看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早有默契,这一次根本就是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局。

    赵彦也是精明出众的人物,为了克制孽龙出神入化、无可捉摸的身法,特地动用了这许多高手耆老,将他团团围住,让他身法再快、出没再疾,也无所施其技,若是这些人以守代攻,手上招式连绵,护住了要害,脚上慢慢合围,等到欺近孽龙身旁时,他也只有力战而死的份儿了。

    “那是当然,你这淫魔武功高强、诡诈百出,淫行令人发指,为武林公敌,本非一人之力所能击毙。为张武林公理,赵彦这才广邀武林各派正道前辈人士,要在此处让你这恶贼伏法。为张天理、为伸公义,赵彦也只有不顾师门之情、君子之风了,但对付的是你这等狼心狗肺的恶徒,师父在天龙门必也容我如此。”

    “孽龙师伯,你就回头吧!别再善言辩解、自取其辱了,赵彦还可顾得师门情谊,向正道诸士为你求情,留个全尸,并让你尸骨留存天龙门下,不至死无葬身之地。为了师门清誉、为了师父、更为了师祖爷爷一身清名,师伯你就别再挣扎了,难道你还要让彦儿心痛下去吗?你以为彦儿是甘心情愿,在正道之前自暴师门败类的吗?天龙门的清誉、天外宫的净土高名是否能存,都在师伯你的一念之间了。”赵彦愈说愈是激动,到后来简直是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心,但重围之中的孽龙,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全不把众人当一回事的样儿,让各派人士更是怒火冲天,叫骂声愈来愈大。

    纷乱声中,少林长老玄心大师首先出来叫阵,武当的天翼道人也站出来了,人人都知道淫魔不好惹,但是所有恶行都被抖了出来,看他非但无悔改之意,反而是这样的无动于衷,看得佛都有火。

    南山门下的柳月大师本也要站出来,却被赵彦阻了回去,只听得赵彦声震全场:“千万别上当,他是要乱了我们的阵势,一旦和他单打独斗,就中了他的诡计,诸位贤达请先归本位!勿要自乱阵脚,予敌可趁之机。”待得纷乱已定,人人各归本位,将孽龙围在核心,再没有半分破绽时,孽龙才高笑出来,手上精光闪烁,一口长剑不知何时已滑上手了,在这受困无救的情况下,竟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彦儿啊彦儿”孽龙声音似从天际传来,声音清幻又变动无定、无可捉摸,全不像是从场中说出来的,赵彦心下叫糟,下了天龙门后,他苦心月余,才想出了这以众敌寡,对付孽龙那流风身法的诀窍,现在看来对孽龙却没半分影响。

    “当日天会之时,孽龙只用上了“如梦似幻”身法中的“春梦无痕”已经取胜,难道你以为孽龙技只此矣吗?留点神,接接我的“恶梦”击吧,让我看看别了两月,你可有什么长进?”话犹未止,人影已渺,场中众人犹如坠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师娇霜两番身历其境,体会最深,这一次孽龙的出手大不同从前,那一次若是令人神舒体畅、心神荡漾的少女春梦,这一回的出手,就真如字面所说,是一场令人心胆俱裂的恶梦。

    场中诸人皆是高手,却完全没有人能看到孽龙是从何处出手?向谁出手?只觉得天昏地暗,明亮圆满的月光似被乌云掩住了光辉,没有一丝光线能传到地面上,身边处处都是兵器呼啸之声,孽龙的攻势似乎可以从任何方向刺来,那身法之快,每个人几乎同时都受到了致命性的攻击,若非这些人训练有素,名门正宗的内力扎根又深,修养可谓极佳,否则在如此劣势之下,怕早已心慌意乱、任凭屠戮,那能像现在一样,连脚步都不乱了一分,人人各守岗位,守的泼水不入。

    心念虽是电转,师娇霜的出手可没有慢了半分,几乎从孽龙出手开始,她也已拔剑出招,身法如电光石火,四处游动,耳目感官都无法抓得到此人身影,只能靠着直觉出手,硬碰硬地挡下孽龙大半的攻势,但是场中诸人虽是全力出手,

    守的风雨都无法透入,却连自保都很难,场中哀声时起,令无伤的人心下更乱,出手也渐无章法可循,因为就算是再强固的防御,也难挡得住孽龙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势,更何况这样护住全身,可是比想像中累得很多呢!

    一声卓然入天的长啸,渐行渐远,瞬间便是声传里许,场中诸人手上压力一轻,这才歇下手来,只觉全身筋骨酸软,以前从没出手到这么累过,日光不知何时已经大亮,看来至少已经是巳时中了,场中诸人人人带伤,分别只是或轻或重而已,只有赵彦气喘吁吁、师娇霜面如霜白,两人身上没有伤痕,但方才的激烈战斗之中,师娇霜出手为众人掩护,身法如电、纵横全场;赵彦揭破孽龙身份,想必首当其冲,两人都不是躲在一旁,避开战斗的无胆之辈。

    少林掌门观心大师本想以场中位望最尊的身份,说些话来安慰众人,话到了口边却是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废然而叹。

    谁能想像得到,孽龙武功竟然高明如此、强狠狂横若斯,今日要不是有师娇霜在场,只怕孽龙高笑远去时,场中众人不只是身上负伤,而是全军覆灭、一个不留了。

    以赵彦的精明,及师娇霜与孽龙最近交手的经验,原先竟都想像不到,他竟留了这一手,而且还是威力无穷的一手,师娇霜自忖,若非孽龙没有全力对自己出手,她或许也接不下这连绵无尽的一击。

    心惊是心惊,师娇霜不禁也感到痛快至极,自己可从没有这样毫无保留的出手过,真是打的痛快淋漓。

    人人乘兴而来,个个败兴而归,山下原本是热闹已极,各个客栈都是一位难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散的不见人影了,最生气的就是已经预备好大赚一票的客栈伙计了,客人都跑了,钱赚不到不说,原先已空出来的客房,和原先预备好的大批食物,这下都销不出去了,只有自己想办法处理,不知又要花多少冤枉钱,心疼的老板对这些大损失真是无力可施,气的个个都没有什么心情做事,早早就关了店门,上床去睡大头觉,什么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处理。

    特备的客房之中,淡雅温柔的师娇霜正盘坐床上用功,床前帘幕深垂,从外面只能看到她优雅的身形。

    一向就不太多话的她,从今晨一战后,变得更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出口,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叫那些想和她搭讪的名门弟子们,根本就无处下手,个个吃了闭门羹,只能回头来酸葡萄。

    蓦地,盘坐的师娇霜身子一震、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出了漫天血雾,淡色的帘幕上头登时血迹斑斑,吐的还真不少。

    颤着身子,师娇霜下了床来,扶着桌子才勉力坐到了床前的椅上,颤抖的手打了好久才打着打火石,将烛火点了起来。

    师娇霜其实并不想示弱,虽是从大战之后,就负了内伤,却连一个字也不提起,一直把伤势压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这一下真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看来内伤比她所想的,还要重得多。

    房门打开,赵彦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师娇霜眼前的椅子上头,竟是连一点儿礼貌都不顾了,师娇霜虽是警醒,颤抖的手却已无力拔剑,甚至连大声呼吓,或走出去都做不到。

    “师小姐受伤了,怎么连一句话也不提呢?要是早说的话,赵彦也能帮你一把啊!”“不劳挂怀,深夜单房之中,单独男女多有不便,赵公子请吧!娇霜要歇息了。”

    “你都受伤了,叫我怎舍得弃如此佳人而去?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我们也曾有未婚夫妻的名份,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让彦儿帮你一把,尽尽做丈夫的“责任”好好地来宠宠你吧!”赵彦邪笑着,心中狂喜不已,在赵雪晶和英玉寒身上得不到的,他今夜终于要在师娇霜身上得到了,她伤势那么重,四下又无人打扰,如此良机若不把握,还待何时?

    “你你没有受伤?”

    “我也很奇怪呀!孽龙根本就没对我出手,大概他也怕得罪师父吧?倒是可怜你伤得这么严重。”

    “他他果然不是淫魔?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的说词?”

    “他是,他当然是,有我赵彦出面指证一切,加上武林同道对他深痛恶绝,孽龙想不成为淫魔都难哪!”

    “你能指证什么?一切全都是赵彦你的推测之词而已。”师娇霜虽紧咬着樱唇,到现在却再也压不下去了,一线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她负伤,一向不施脂粉的师娇霜特地在唇上上了些胭脂,但现在在微弱的烛火之下,配上她雪白无瑕、全无血色的瓜子脸儿、娇怯无力的慵弱模样,反而更显凄清。

    “娇霜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你今夜被人先奸后杀,闻讯赶来的我,又恰好看到衣衫不整的孽龙,从你房中出来,你以为孽龙这下子还逃得过我的手吗?”赵彦笑的全无忌惮,一只手轻薄地捻了捻师娇霜寒凉的玉颊,突地,那只手移了下来,抓着师娇霜的衣襟,用力一撕,指尖在她颈下留下了一道血痕。

    清脆的裂帛声下,春光外泄,露出了白玉一般的肌肤,听着赵彦啧啧连声的赞美,师娇霜负气地偏过头去,努力地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口中笑声不断,手指头儿慢慢在师娇霜身上滑动,赵彦正要再接再励,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当儿,异变陡生!烛火突地化成了两点,向他眼睛飞了过去,势不可当,若非赵彦武功也高明至极,临时运功到脚上去,一式“铁板桥”下来,险而又险之中,硬是避开了这一下突击。

    但是烛光一闪即逝,无光的房中登时一片昏暗,逼得赵彦不暇对敌,先保自身,屏息以待对手声息,等到蓄势待发的赵彦终于发觉时,师娇霜芳踪已渺,早不知何处去了,只留下了打开的窗口,一泓月影正照在窗外。

    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救了自己的人那暖暖的怀中,师娇霜全不挣扎,连问也不问,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不住纠缠,却又不想说出来。

    害她的人,是和她原在同一条阵线上的赵彦,而救她的人,却是刚和她动手过的孽龙,是友是敌全没有办法分辨,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呢?师娇霜放弃了思考,放松了身子,让孽龙能更方便带着她行动,慢慢陷入了茫茫然的睡梦里。

    一边加速在夜路间奔行,孽龙的眉头这回皱得可厉害了,他可没有想像到,竟会把师娇霜伤得这么重,现在加上被赵彦刺激到,师娇霜体内真气更是混乱,要是不找个地方马上为她疗伤,就算以后伤愈了,对师娇霜的功力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孽龙微一咬牙,转头奔上了少室山去。

    一夜过去,孽龙悠悠转醒,赫然发现自己的怀中,师娇霜正甜甜睡熟,外衣全都跌落在床外,只留下蔽体的内衣留在身上,如兰似麝、清馥缤纷的少女幽幽体香,温柔地扑上了鼻头。

    看着她那微透血色、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般甜美的睡姿,嗅着师娇霜动人的处子淡香,再加上一早起来后,被她长腿玉股亲蜜缠着的下身,正是一柱擎天,惹得孽龙一阵冲动,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真想要让师娇霜在梦中失去童贞元阴,但他微微一叹,轻轻巧巧地离开了她,没有必要趁人之危的。

    纤手轻扬,师娇霜把他勾了回来,虽然口中仍梦呓着,但脸蛋儿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还在装睡?娇霜起来吧!”孽龙埋下头去,轻轻吻着她天鹅一般修长美丽的脖颈,搔的师娇霜在声声娇笑中起了身。

    “太坏了点儿吧?竟然装睡逗我,要是我真狠下心去,硬是破了娇霜元阴之躯,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那是最好的,”师娇霜娇羞笑笑,纤手在他胸前轻轻抚弄:“如果娇霜不想要你,又怎会给你这么大好的机会?”

    “好啊!”孽龙抬起了头来,把脸埋在她耳畔,嗅着长若流瀑、光可鉴人秀发上的香气:“原来你这么想要我侵犯你,那好,我保证,会在娇霜最不想要的时刻,硬是把你弄上床来,在无情的勾引你之后,再把娇霜弄得死去活来。”

    “无论娇霜昨夜愿不愿意,你还不是把人家弄上床来了?”

    “那是为你治伤嘛!”

    “龙哥哥,你就别瞒着娇霜了”师娇霜嫣然一笑,风情万种,比之原先那优雅纤细的美态,现在的她更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姿。

    “上次和你动手时,娇霜就发觉了,你身上还有毒性未清,否则也不会硬是等到昨早,那种非得动手不可的情况下,才全力出手,如果不是为了采补娇霜身上,和你同出一源的内力,你才不会救娇霜的,对不对?”

    “所以你昨晚才完全不加抵抗,任赵彦轻薄羞辱,就为了等我把你掳走,是不是?”

    “这也被你猜对了,可是娇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运功救治娇霜的内伤?娇霜虽是内伤颇重,功力犹在,你就算不救娇霜,迳行迳行动了娇霜的身子,也能达成目的”

    “更何况昨晨一战,你也受了伤,身上又是毒性未清,自救更是当务之急,可是你却还是运功救治娇霜内创,反而让你自己内创加深,就算今天早上也不肯动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保着娇霜一命呢?留着娇霜并不能让你对付赵彦,你若是采光了娇霜功力,一来可以治你自己的内伤,更可以重复功体,尽去毒性威胁;二来你若把娇霜玩玩死,不但少了对手,以师父她们的想法,也不会真把你当成凶手。光是玉寒的遗愿,并不能让你饶过娇霜一条小命吧!”

    “你知道玉寒的事?”

    “不知道,只是和你两次动手,娇霜感觉得到,这次,你体内有玉寒的功力在,以你之能,也不用对玉寒用上春蚕散,大概是她中了毒,在最后那几天里被你被你照顾着吧?下毒者是不是赵彦?”

    “娇霜很聪明嘛!”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留下娇霜一命的原由。”

    “玉寒临终的拜托是一个原因;此外,孽龙为了延命,这些年来冒着淫魔之名,害了不少女子,也有些厌了,就这样。另外”

    “另外?”

    “另外就是,娇霜为了找我,从香剑门下山,独身入江湖,就只是为了找到机会献身给我,孽龙非是无情之人,那里舍得害你?”

    “原来原来你也知道了,”师娇霜玉颊飞红,全身都滚烫了起来,香肌上透出了鲜艳的酡红色,却没有否认孽龙这算得上是自恋的话,道:“龙哥哥你会不会以为,娇霜是无”师娇霜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樱唇就被孽龙吻住了,夜来残脂还留着,清甜口气却没半分污脏:“娇霜放心吧!有娇霜垂青,孽龙欢喜都来不及了,更何况娇霜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孩,热情如火,谁能看不起你呢?”

    “那你要怎么办?”师娇霜有点担心:“要是你不采娇霜元阴,身子就很难复原了,旁人的功力再强,终和你练的不是一路,就算吸了,也无能炼化为你自身的元功。”

    “娇霜放心,你这么美,孽龙怎可能不采你?到时候保证采得娇霜你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在那之前,孽龙要先养复功力,才能容纳娇霜你的元阴精华,这段时间之中,要麻烦娇霜你为我护法了,就算是为了到时候的欲仙欲死的代价,娇霜就勉为其难吧!”

    “娇霜不就是为了让你大逞肉欲,才来会你的吗?”师娇霜甜甜一笑,双手轻轻抚着孽龙身上,慢慢滑下了小腹,溜入了孽龙衣内,轻巧无比地贴上了孽龙那贲张的钢枪,温柔地爱抚着:“龙哥放一百个心,娇霜会为你护法,之后才被你开苞,收为床上艳妾,只是在这之前,让娇霜为你服务吧!算娇霜为早上为早上道歉。”师娇霜的手法的确奇妙,孽龙只觉下身舒适感不断升高,在她的抚弄之下愈来愈是火热,全身的欲火似是都被燃起来了,熊熊地向下身集中。

    慢慢的,师娇霜的手离开了那雄伟的肉棒,开始轻柔地挑弄捻玩着孽龙的身躯,那温柔润滑的小手,摸的孽龙全身舒服极了,而肉棒也在师娇霜香甜樱唇的摆弄舐吸之下,愈来愈热烫了。

    听着孽龙快活的哼声,师娇霜的“服务”愈来愈落力,不知过了多久,孽龙终于射了出来,注满了师娇霜口中,被她慢慢吞了下去,舌尖依旧舔动着,吸的孽龙比方才更是舒服,整个人都酥软了,好像刚和女孩子痛快地干了那事一样。

    “娇霜真是厉害,孽龙肏女无数,从没试过像刚才那样痛快的。”

    “要不是因为是你,娇霜也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情,”师娇霜脸儿羞的抬不起来,纤幼的手轻轻拭着孽龙下身:“娇霜做得怎么样?好哥哥来下个评断好不好?”

    “连玉女门那些人都没你厉害。”

    “那赵雪晶呢?娇霜跟她比起来怎么样?”

    “你知道我和雪晶的事?”

    “天会前几夜,娇霜睡不着,出来走走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的,赵雪晶真被你整的很惨呢!连走回房去都是跌跌撞撞的,偏生又是那么享受的愉快样子,娇霜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娇霜才会想办法来取悦我吗?”

    “嗯”师娇霜滑回了孽龙怀中,娇嫩的脸蛋熨贴着他的胸口:“其实,娇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非是你,也不会让娇霜回去翻阅,玉女心经最后一章那些那些取悦你们男人的方法。”

    “玉女心经上记载的?我还以为,玉女心经一定要处女才能练成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在上面?”

    “娇霜也不知道,总之总之是可以让你高兴就是了,是不是?”

    “哎呀!光是和娇霜缠绵在床上,我都忘了要养复身体了。”

    “要娇霜在旁边陪你吗?”一边穿回了衣服,师娇霜一边担心地问着。

    此处乃是少室山后的一处山洞,少林寺的人为了追杀孽龙,大部份都下山去了,此处应该很安全,可是孽龙的脸真的是白的吓人,教师娇霜怎能不担心呢?

    师娇霜心中很清楚,孽龙本非如此不济,可是昨晨的一场大战,打的如此剧烈,加上又碰上了师娇霜的处处阻截,打的虽是痛快无比,却也引发了他体内一直被强压着的余毒,孽龙现下的内伤虽没有师娇霜深,却也绝不稍浅于她;再加上昨夜师娇霜被赵彦凌辱,气急之下、真气大乱,孽龙带着她,闪过少林派的眼线,逃到了此处,又是毫不迟疑、全无保留地输功救她,将师娇霜的内创全给平服,孽龙的内伤却因此加重了,叫师娇霜怎不心疼?怎不担忧?

    “有娇霜这等美女在旁,孽龙心上眼前都是娇霜倩影,怎定得下心练功?”

    “那那娇霜到洞外去了。”

    “别去,若有人看到此处有人,反而更危险,不如娇霜就躲在洞口旁边的阴暗处,那里凉快些,也比较好藏身。”

    “嗯!娇霜去了,你养好了身子后,要告诉娇霜一声,娇霜也好准备准备”她红了粉颊,娇羞地别过了脸去,纤手一挥熄了桌上的烛火,身影轻轻飘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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