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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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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在这地方差些丧命,经历一波三折,几度从死神手中逃出生天,今天终于又回到原点,真正要进入前方难行的险道。

    我本来还想绕到那些佣兵埋伏的巨石后面,查看看有没有该注意之处,但寒竹已经愈走愈远,我只好捡起一支步枪和几只弹匣、赶着牦牛追上去。

    没想到这一点疏忽,竟让我们往后几天陷入危险的境地,也让我的生命有更戏剧性的变化。

    我们在这条险道上走了足足六、七个小时,这条路险在一边是削直的山壁、一边是雅鲁藏布江深切的河谷,宽度只能勉强容纳二人并行,有几处比较狭窄的地方,牦牛的蹄都差点要踩空,而且不时还有凛寒的强风阵阵吹袭。

    寒竹走在前,两条牦牛在中间,我则压后,除了偶尔休息外,我们每分每秒都全神贯注不敢分心,体力消耗甚钜。

    但眼看天色已经昏黄,如果不能在天黑前离开这条险道,势必会困在这里进退不得。

    还好在北方第一颗星辰出现之际,我们顺利步出险道,渐暗的天色下是一片宽阔的山原。

    “呼累死我了!”我松口气往后倒下,摊开四肢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这种感觉比平常睡柔软的床更实在和满足,不过躺了一会儿,我发觉地面冰冰的,人也一直冷起来,原来我们不知不觉已经上升到海拔近三千公尺的山区,虽然这一带水气不足没降雪,但气温早已在零度以下,地面的岩石和土壤摸起来也和冰霜无异。

    我看寒竹也累了,不过还是逞强站着,冷傲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特别修长。

    她一路上都没开口过,不过本来她非必要就不会说话,我也见怪不怪,搞不好还在生今天早上的气呢!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我们今晚在这里扎营吧!”我坐起来问道,寒竹没出声,应该是没意见了。

    我从牦牛背上卸下行李和工具,升起野营专用的煤气炉,再扎好两个营帐,火光将我们周围照亮,也为凛寒的山区带来一点暖意。

    用过食物后,我想起当初打包这些装备时,丹察放了几条菸在里面,如果运气好,搞不好就在其中一袋行李中,虽然我戒烟很久了,但来这种鬼地方,又想到自己前途生死未卜,突然很想来一支解解闷。

    我从牦牛背上取下沉重行李,打开侧袋,果真有二条万宝路,兴奋的拆开其中一条,竟发现里面除了八包香菸外,尚有二盒上面印有 gb。h"字样的金属盒,我好奇打开它,里面是六支装排整齐的药剂,我正纳闷丹察怎会将这种东西和菸放在一起时,寒竹已在我身后。

    “又是逐鹿集团的杰作,丹察会变那么强全是靠这种药。”寒竹说完后就走回煤气炉边,我拿了一包菸和那金属盒跟过去,坐在火光前点燃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白雾,一阵舒服的晕眩袭向脑门,对面寒竹凝视着火 一动也不动,不知又在想什么?“丹察怎会和逐鹿集团扯上关系?”我问道。

    “你手上拿的,就是那天丹察注射进自己体内的药剂。”她淡淡的道。

    “让丹察变身成大金刚的那种针吗?你怎么断定这是逐鹿集团的东西?”

    “上面的英文字就是证据,只要印上gb。h就是从逐鹿集团出来的货,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罢了!丹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因为这些东西的买家很多,主使丹察的人或组织可能是其中一个买家而已。”

    “真是难以想像,逐鹿集团的背后有这么大的秘密。”我不禁感慨的说。

    “你那位章嫣嫣好像就快嫁给姓赵的,以后也是犯罪集团的一份子。”寒竹突然扯到嫣嫣,她是故意的,可能是为了早上我一直拿她心上人讽刺她,所以现在逮到机会报仇。

    不管是怎样,我确实被她挑起了情绪∶“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嫣嫣又怎会知道这些事?”

    “哼!谁知道她知不知道?说不定她全都知道,只不过为了贪图富可敌国的赵家少你你身份,才会嫁给赵俊杰。”寒竹虽然冷冷的说,但火光映在她脸上,我看到她眼神流露出报负的快感,这是她第一次和我斗嘴占上风。

    “你够了没?总之她不是这样的人!我懒和你再说!”我压抑着恼怒说道。现在我总能体会她早上不爽的感觉。但寒竹这娘们却不就此打住,冷哼一声又说∶“那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人?平凡女孩有可能和赵家这种背景的人来往吗?你不会真的相信有灰姑娘吧?”

    气死我了,这个寒竹跟我在一起没几天,嘴巴竟也变得这么不饶人。我打不赢她,总不成连相骂都输人吧?于是我努力控制住脾气,冷笑几声回道∶“嫣嫣是书香世家,人美心地又善良,那个男人见到不会喜欢?那像你专长只会杀人,连强奸犯看到都倒胃口,我看你的二师兄也够倒楣才会遇见你。”我一说完就感到后悔,干嘛对一个女孩说如此伤人的话?果然寒竹脸色大变,猛然站起来一脚踢翻煤气炉,完全像被激怒的小女生般朝我吼叫∶“是!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你的章嫣嫣又美丽又善良!只可惜她要嫁的人不是你,你算是什么?!一个刚出狱的强奸犯,还有资格说我吗?!”

    劈哩啪啦说完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向帐篷钻进去,留下只能苦笑的我,我刚刚真的是气昏头了,才会口不择言伤了她自尊。

    我重新装起被她踢翻的煤气炉,还好没坏掉,气温好像愈来愈低,连我都想躲进帐篷里了,于是收拾好一切后,我回到营帐灌了几口威士忌,趁着浓烈酒精带来的温暖睡意,钻进睡袋中没多久就沉沉走进梦乡。

    隔天醒来,外面的气温并没因为阳光普照变得温暖,我穿上厚衣、围起围巾、戴上手套和帽子,一出营帐,映入眼中的景色让我看傻了眼。

    昨天我们到达时已是夜晚,并不知道周围的环境,如今朝阳升起,才发现这里原是靠近山峰的斜坡,放眼望去和这座山连绵相接的高山峻岭,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山的另一边是数千公尺下的世界,河流、平原、城镇就像缩小几千倍的地图一样历历在目。

    人在这种浩瀚自然中,只有一股渺小到不必要存在感觉。我不知呆立多久,才想起寒竹,到她帐蓬外叫了几声,竟不见她回应。

    “喂!你没事吧?我要进去了,不方便的话出个声!”我说完等了几秒,正要掀开帐门,背后突然有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转身,看到寒竹在面前。

    “小姐!你老是不知不觉出现在人家背后,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故意拉高声音抱怨。寒竹没回话,我才发觉她的脸色极度苍白,好像一整晚没睡的样子?“你还好吧?脸色这么差。”我不禁关心的问。她不发一语,手指了指前方约一百公尺山棱线的方向,就不理我钻进帐蓬。

    我心想这小妮子又那里不对?满腹疑惑的走过去,到那才赫然发现十几具尸体七横八竖散布在山坡,我想近点去看,走没几步鞋底就传来 喀啦!"玻璃碎裂的声音,低头看原来是支空针管,再靠近才发现这些死人也和丹察打完针后一样,肌肉发达到把衣裤撑裂,只不过还是难逃白雪死神的钢锥,大多是心脏和咽喉遭受致命贯穿,地上脚印凌乱,血迹斑斑,可想见昨晚在这里的恶斗多惨烈!而我竟睡得浑然不觉。

    我赶紧回扎营处,在寒竹帐蓬外问道∶“可以进去吗?”

    “嗯!”她声音显得十分无力,我钻进去看见寒竹裹着睡袋坐着休息,脸色比刚才还憔悴。

    “你还好吧?真对不起,昨晚我睡太熟,竟然不知道有人偷袭。”看见她疲惫的模样,我不忍心又歉疚的说。

    “我没事,昨晚那群佣兵是从后面追来的,看来这些人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吃过东西我们就赶路。”

    “但是你体力消耗太多,又整晚没睡,这样下去不用等他们来自己就先垮了!”我担心的说。她拿掉身上的睡袋,冷冷的说∶“我说要赶路就赶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早日回到香格里拉,除非是我死了才会停下来。”我叹口气,心中不禁对她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她对雷霆的付出,就如同我对嫣嫣一样无怨无悔,昨晚我竟然还对她说那么过份的话,想起来更是后悔,这时心中突然有股愚蠢而冲动的念头,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就算会要我这条命,也要救活你的二师兄!”

    发完豪语我才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傻话?寒竹愣了一下,眼眸闪过一丝激动,不过马上又恢复冷静,丢下一句“谢谢!”就钻出帐蓬外。

    由于寒竹坚持要走,我知道阻止不了她,而且昨晚既有人偷袭,显然留在原地亦不安全,于是用完干粮我们就启程出发,我问清楚方向后,让寒竹骑在牛背上休息,我则牵着厘牛继续赶路。

    我们延着山棱线一直往北行,这一带高山的气候只能以变幻莫测来形容,明明前一分钟还是阳光普照,下一分钟就云雾密集,有时还飘下雪来,但没多久又变晴,搞得我心情又慌又烦。

    正想转头和寒竹说几句话,才发觉她已经伏在牛背上睡着了,她雪白的脸蛋在睡梦中看起来如天使般纯洁美丽,少了平日的冷漠和杀气,多了少见的娇甜,我从行李袋中翻出毛毯给她盖上,寒竹睫毛微动一下,我吓一跳以为吵到她,还好她并没醒来。

    其实以她职业所需的警觉性,又怎会没察觉我的举动?我依寒竹告诉我的方向走过长长的山棱线,后来路两旁渐渐高起,原来是进到一处山沟的地势,再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一面山壁不再有路,只有岩壁间一道厘牛刚好可以进去的石洞,里头黑幽幽的,我以为是走错,正想叫寒竹起来,寒竹早已从牛背上跃下,脸色凝重的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吃饱,等会儿换过钉鞋,喝点酒再前进。”我有点不解的望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寒竹滴酒不沾,怎突然会提到要喝酒。

    她看出我的疑惑,淡淡的解释道∶“再进去就是黑水洞,洞内有片深潭,千万年来阳光都被山挡住照不进洞内,所以里面毒寒无比,所有东西早都结了冰,惟有是那片潭是不结冰的,只不过人畜如果掉进潭内,不用几秒就死了。”我听她形容得如此严重,还是很难想像一片潭水能有多恐怖,大不了小心走不掉进去就是了!不过连寒竹都那么畏惧的地方,也不容小觑才是!

    休息过后,寒竹在前我在后,往黑水洞前进,我一进洞内,才知道她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而且还不足形容状况万分之一的恶劣,那些千万年来在这里生成的寒气,宛如怨灵般从浑身几千万个毛细孔钻入,任凭我怎么用力拉紧外衣都没有用。

    而脚底踩下的也是结冰的土壤,如果没穿钉鞋根本寸步难行。

    “喂这个鬼地方要走多久”才不到一分钟,我就受不了问道,这一开口,又一股冰气从口而入,差点大脑都没结冻。

    “小时候我走过没记错走快点的话五个小时”寒竹的声音也没比我好。

    “五个小时!你没开玩笑吧?”我忍不住叫出来。

    “如果你一直说话消耗热量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闭上了嘴,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一片辽阔的水域,水的颜色漆黑如墨,四面八方都被山壁环伺,仰头望去只剩一小块天空,光线透进来也只能射到半山的岩壁上,潭边的岩石和路面都结上一层厚冰,就像一座天然冰尸库,奇的是那片潭水竟真没结冰。

    而愈往里头愈是严苛的考验,连空气都像结成冰一样很难呼吸,举手投足更加僵硬艰难,这里的路又都是绕着潭边的狭道走,在地面表层都结冰的情况下,每一步都要万分谨慎,否则打滑掉进黑水潭中,恐怕永远都别想爬起来了。

    一路上寒竹在前,我赶着厘牛在后,不止人要穿钉鞋,厘牛的四蹄也包上止滑的特殊布垫,牛身上还覆盖厚厚的防寒油布,连生长在严酷气候下的高原之舟都如此,可想见人在这种环境中有多艰难,这样走了近一个钟头,我已经两腿不停发抖,嘴唇、鼻子、耳朵、手指、脚底都像快被冻掉似的疼痛,肌肉也变得僵化,还得应付又硬又滑的结冰地面,体力透支的情况犹如雪上加霜!寒竹的状态应该也和我差不多,我们不敢休息,怕一休息就再也走不动。

    我们耗尽全力赶路,彷佛过了几世纪之遥,终于在感觉快死之前看到了出口,我正高兴要脱离这鬼地方时,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就在我前方约十公尺,那片死寂的潭水下突然冒出两颗黑黑的头,我刚开始以为是幻觉,但那确实是两名穿着潜水衣的人,他们还拿枪对准我和寒竹,刚好我步枪就吊在胸前,冻僵的手指立刻叩下扳机朝潭中发了一枪,子弹打偏落在其中一人右侧,不过已经迫使他们再潜入水中。

    寒竹也已发现,如今敌暗我明,我们只能蹲低身子见机行事。

    “哈哈哈两位真是辛苦了!虽然精神可佳,但到头还是功亏一溃。”

    熟悉的声音从出口处传来,我认得是那名叫晋先生的男人。

    “白雪死神,上次让你逃掉,想必是你身边这位有情有义的男伴救了你一命,不过今天可就难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准备陈尸在黑水潭下。”他话一完,潭中又冒出四个人,这次毫不留情就用冲锋枪朝我们的方向猛射,我和寒竹只能缩在岩壁角落躲子弹,幸好他们并没打算真射杀我们,子弹都打到我们上方的岩壁,那两头可怜的牦牛受到惊吓,跑没几步就失足掉落黑水潭,如此强壮的生物只在水里挣扎不到十几秒,就已经双目暴出死亡,沉入黑不见底的潭中。

    “你们会比牛还强壮吗?还是乖乖投降吧!”我望了寒竹一眼,她手才想往腰间移动,那些在水中的家伙又一轮猛射,子弹低擦过我们的头顶,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丢下武器走出来!”我见这样僵持下去,寒竹和我一定会冻死在这里,不如先假意投降,脱离目前背腹受敌的窘境再作打算。

    寒竹应该也是这么想,她倏然站起来,潭中两名伏兵的枪口丝毫不放松的跟紧她。

    “手放头上,慢慢走到外面,有好几支枪对准你们,别想耍花样!”晋先生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但显然他对我和寒竹的举动一目了然,很可能除了目前看得见的四支枪对准我们外,另还有其他人在别处监视。

    我举起双手跟着寒竹站起来,姓晋的家伙命我丢掉挂在胸前的步枪,眼前有二支枪监控我,我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他的指令慢慢将枪取下丢入潭中,然后随寒竹后面走出去。

    寒竹和我一出那条环绕黑水潭的狭道,立刻有四名身着白色雪衣,头戴特殊盔罩的人从旁边窜出,用枪押着我们出了黑水洞,到了外头,更多他们同伙从四面八方集结,持枪全面戒备的围住我们。

    我暗暗算了一下人数,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全付武装密不透风包围着我们,他们的装备和武器看起来十分先进,与丹察那伙乌合之众截然不同,而我们才从奇寒无比的黑水洞出来,身体硬的像冰块,恐怕能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了,但寒竹还是那付冷静的表情,一点看不出她的忧心。

    “我们又见面了,白雪死神寒竹小姐,上次丹察那大老粗不懂怜香惜玉,弄得你很疼吧?”

    晋先生轻薄的盯着寒竹说。

    “你们到底想怎样?”寒竹冷冷问道。

    “不怎么样!只要你交出我要的东西,然后让我废了你的武功,连你一起带回去给我的主人当礼物。”

    “什么东西是你要的。”寒竹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愧是一流的杀手,面对这种阵仗还那么冷静(至少我是很崇拜她,因为我紧张的想上厕所)。

    “你少装糊涂!想拖延时间吗?我说的是苏敏寺的密光石!”晋先生厉声喝道。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过,又怎会在我身上?”

    晋先生发出难听的笑声,说∶“你不说没关系,反正我带你回去慢慢逼问更有趣。”语毕他朝向那些枪手下令∶“把男的丢进潭里!我们带女的走就行了!”

    三名全付武装的大汉欺近我,我反射性用手肘革倒其中一个家伙,背部却随即遭到另一人用枪拖重击,痛得几乎晕过去,他们随即把我的外衣都脱走,只剩单薄背心才拖往黑水洞。

    我当时心里真希望寒竹那里如果有什么密光石、猫眼石、阿猫阿狗石都好!只要他们要的就给他们,我实在不想和那两条牦牛一样长眠不见天日的潭底!

    “等等!我可以跟你走,别弄死他!”寒竹终于按捺不住出口阻止。

    “哈哈你肯配合当然最好,不过你实在太危险了,在确定你无法乱来前,我不得不作一些防范措施。”晋先生着部下拿出用来废除寒竹行动能力的残忍刑具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比姆指细一点的钢条,是用来穿过人的后颈骨、锁骨和手脚筋,再吊上几斤重的铁球,任那人武功再强也施展不出来,在他对寒竹动手前,还是命人把我带到黑水洞的深潭边,如果寒竹有任何反抗,我就立刻会被丢进潭中。

    寒竹不担心自己,反倒是为我向那姓晋的抗议道∶“你明明知道黑水洞毒寒彻骨,他穿这样进去不多久就冻死了,又何必等到你们把他丢入潭中?这样和当场杀了他有什么两样?”

    “没错!所以你最好真的乖乖合作,让我的人为你戴上这些锁环,愈快戴好,这个男人待在黑水洞内的时间就愈短!否则就看他变冰尸吧。”晋先生卑鄙的说。寒竹怒视着那家伙,决然脱下身上大衣,双臂向前伸平道∶“要动手就快点!”

    这时我则是已被拖到死窖般的黑水洞,一进这鬼地方,衣蔽单薄的我不消半秒全身肌肉神经都已冻结,意识也被死亡般的酷寒猛烈袭击而渐渐模糊。

    在我还剩最后一点清醒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爆裂巨响,接着凄惨的哀号四起!

    “啊!你这贱人把那男的丢到潭里啊!”只闻晋先生极端痛苦的怒骂音,我不知道寒竹对他作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要倒大楣了,果然噗通一声!我人已被死亡的潭水包围,千百万支邪恶的寒针从我毛孔窜入,魔鬼般穿裂我的血管和五脏,我第一口气都还没吐出来就已完全没知觉。

    砰!" 砰!" 砰!" 砰!"声声撞击从我胸口传来不能死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活过来"后来朦朦中我彷佛看到寒竹惊慌无助的脸,眼角还有一滴泪光,直觉想这不是她吧?冷酷无情的白雪死神怎会有这种完全无助的表情?我不知道这是死前的幻觉或是真的,当时好像灵魂和身体早已分家,不过我还是努力的想说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和你回去救你二师兄(笨蛋你怎么那么笨我不要听这些)她已经快哭的声音愈来愈遥远,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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