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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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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栖身的洞穴,我们又踏上未完的路程,姓晋的挂了,我想暂时不会再有人找碴,应可顺利到达香格里拉才是。

    我们昼行夜伏,到第三天中午,据寒竹说离目的已不远,后天就能到达,不过海拔已经愈来愈高,地上出现积雪,顺着山势而下的强风呼呼吹来。

    我们走到一处高点,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雪原,那都是未来一天半我们要走过的地方。

    到了这里,寒竹却愈走愈慢,好像有什么心事困扰着她,最后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我,我疑惑的望着她,她彷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还是别跟我回香格里拉吧!”她神色有些黯然的说。

    “为什么?那你怎么救你师兄?我体内的那个制血剂又怎么办?”

    “其实。”她刚说两个字,远方传来一道悠长宏亮的啸声,她脸色变得很差,叹道∶“来了,来不及了”我搞不清楚她自言自语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看到遥远的雪地上有四点黑影迅速朝我们移动,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等到近一些,我才看清楚是有人策马朝我们驰来,寒竹突然严肃的对我说∶“等一下我有事和他们谈,你先在一旁等着?”

    她十分慎重,我报以一笑道∶“反正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全交给你了。”看寒竹的神情,来的这四个人应该是友非敌,极可能就是她的同伴,奇怪是她一点都没高兴的样子。

    不久那四组人马已来到我们面前,果然其中一名是那天和寒竹一起在饭店外掳走我的男人,我猜应就是她口中的大师兄,宫藏虎也在其中,他竟然没被丹察杀死?我倒很讶异!不过脸上手上还缠着纱布,想必也受了伤,剩下两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女我就没见过了。

    “寒竹,你没事太好了!”宫藏虎高兴的说。

    “是啊!寒姊姊,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尤其是二师兄,要不是大家阻止,他带着毒伤也想出来找你,坛主他也”那名年轻美女叽哩瓜啦说没停,她看上去年纪还很小,顶多十六、七岁,两枚眼睛大大的,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后来他们的大师兄制止她继续聒噪,她才不甘愿的闭嘴。

    “寒竹,我们来晚了,还好丹察没对你怎样,那可恶的叛徒!骗你们走险路想补杀你们,本来我收到情报,赶到基尔镇去救你,没想到丹察已经被人杀了,最后我只找到藏虎,本来要继续找你,怎知组织有急事召我回去,我只好带藏虎先走,谢天谢地你平安的回来,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向二师弟和坛主交待。”那大师兄如释重负说道。

    “谢谢你们,宫师弟的伤还好吗?”寒竹淡淡一笑问道。

    “我没事,那些狗东西把我丢下山崖,幸好我被树枝勾住,只受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宫藏虎听到寒竹关心他,高兴的巴不得身上多几处伤。

    “这家伙还安份吧?我还有笔帐没跟他算呢!”宫藏虎注意到我,立刻十指互扣、骨节发出 喀啦!"的响声,摆出一付要我好看的熊样朝我走来。

    “宫师弟,不准你动他!”寒竹把宫藏虎挡在我面前。宫藏龙愣了一愣,接着双目燃烧起怒火愤道∶“这小子当天在山下偷袭过我!我是为大局着想暂且饶过他!现在已经安全了!最少让我废他一条胳臂出气!”

    “总之我不准你碰他,除非你打赢我。”寒竹冷冷说道。宫藏虎气得脖子涨红,又不敢向寒竹大声,我则在寒竹后面,装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更激得宫藏虎眼神快把我吃了。

    他们的大师兄见气氛紧张,急忙将宫藏虎拉到一旁,低声跟他说了一些话,宫藏虎这才狠狠哼了一声!甩头独自走开。

    “提师兄,我有话跟你们说。”寒竹离开我走向她的同伴,五个人在距我十公尺外的地方低声交谈,我没仔细去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们既然不想让我听到,耳朵拉得再长也是枉然!反正我想得很开,寒竹要是出卖我,我也就认了。

    不久他们秘密会谈完毕,寒竹的大师兄带着笑容走向我,一开口便说∶“黎先生,多亏你仗义相救寒竹,还冒死跟她回来救我二师弟,在下提青龙,是他们的师兄,在这里代表香格里拉向你致谢!先前有不敬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那里,只要那位宫少侠能对我手下留情,我就很感激了。”我半挖苦的说。宫藏虎远远听到我的话气得直瞪我。

    提青龙忙缓颊道∶“黎先生请放心,我那位师弟只是对你有些误会,我会好好约束他的。”

    “我们快回去吧!早点解了二师兄的毒,寒姐姐也可以安心,不会像前阵子每天为他烦恼憔悴。”那小师妹调皮的说,寒竹淡淡一笑,走到原是小师妹的座骑旁一跃而上,用马鞭指着我向她小师妹道∶“我和他骑乌云,你和宫师弟一起。”

    “寒竹!你要和这家伙一起骑,我有没有听错?!”

    宫藏虎怪叫起来,眼神充满妒火和忿怒。

    “是啊!寒姐姐,人家和你一起骑乌云好吗!”小师妹也嘟着嘴抗议。

    “好了!你们别闹寒竹,她想跟谁骑就跟谁骑,这有什么好吵的?!没有更重要的事吗?!”提青龙沉声喝道。宫藏虎和那小师妹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赌着气,不过还是乖乖坐上同一匹马。

    “喂!可以我来骑吗?老实说我以前也满喜欢骑马的。”我放低声音问寒竹,她冷漠的回道∶“这是香格里拉的灵驹,只有我们的人才能让它听话,你还是乖乖上来吧。”

    我叹口气跨上马背,正在想手要抓那里,寒竹倒是很大方的说∶“抱紧我,待会速度会很快,跌下去可救不了你。”

    既是这样我也不客气了,双臂环住她苗条的柳腰,才坐稳寒竹就两腿一蹬,口中娇喝,我们骑的乌云人立而起发出嘶鸣,前蹄一落地立刻如疾风般往前飞驰,四周的景物一眨眼就消失,我真的只能紧紧抱住寒竹,整个人贴着她,淡淡的体香让我陶醉,她的腰身可真是纤盈可握、感觉却又充满了活力和弹性,害我一路上心猿意马。

    在雪地里驰骋快三个钟头,我和寒竹在领其他人前面,马儿的速度丝毫未减弱,强烈的冷风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突然前方百公尺出现一道断崖,再过去就没路了,但这匹笨马仍没命的往前飞奔,我以为寒竹骑到睡着了,急忙在她耳边大喊∶“喂!前面没路了!快转向!”

    怎知她理都不理,口中还发出娇斥、脚踢马腹!顿时乌云更加速往断崖冲去!

    我发出惨叫,两条胳臂几乎要把寒竹的细腰勒断,眼看马的前蹄已经踏出悬崖,下方是万丈深渊,我的惨叫也升到最高点!突然眼前景色一变,又成了平坦千里的雪原,我们刚刚好像穿越一面虚体的电影屏幕,什么断崖?原来是不存在的!

    我张大嘴任由冰风直贯,好几秒都说不出话!

    “这这怎么回事是我有问题吗”我痴呆的说。

    “你没问题,这是雪地里的海市蜃楼,香格里拉几千年来都靠它隐藏真实位置,前面还好几个呢!”寒竹大声回答我的疑问。要不是有这段奇遇,我再怎么有想像力也想不到地球上有这种事!真不知道这样是比一般人幸运还是不幸?

    我呆呆想着时,寒竹又说话∶“不过你刚刚的惨叫真精彩,你以前不会是女子啦啦队吧?”

    原来她是故意消遣我玩!

    “可恶!看我怎么修理你!”我双手不老实的在她柳腹上挠痒,她娇躯猛烈一震咯咯的笑出来“哈住住手喂别乱来”

    原来她的腰这么敏感,我玩起来竟忘了她是谁,一边挠她的腰、嘴巴还靠近她耳边吹痒,这一来她更受不了,粉颈拼命歪向一边,几乎要喘不过气。

    “住住手”她阻止不了我,只好猛拉紧疆绳,马儿四蹄一定,我差点飞了出去。

    这一清醒过来才想糟了,我怎么对她毛手毛脚,等一下肯定有我好看。

    “喂对不起啦!我跟你闹着玩,你不会杀了我吧?”我紧张的问。寒竹侧边的脸还红红的,低着头一直喘气,弯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我看了又忍不住心痒,但说什么我也不敢再造次。

    这时原在我们后方的提青龙、宫藏虎等人也已追上来,他们见状陆续停下马,提青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吗?”

    寒竹把头摇了摇∶“没事,我调整一下马鞍。”

    “是吗?我看你脸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这家伙不老实,对你”宫藏虎一脸狐疑的打量寒竹和我。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先走!我弄好就会追上!”寒竹语气一冷,其他人不敢再多说,只好再策马先行,寒竹和我留在原地,我想她一定不会给我好过,没想到她只是低声说∶“别再这样了,从马上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坐稳!我们要上路了。”我不敢置信的 喔"了一声,安份的环住她的腰,继续朝前目的赶路。

    后来的路途上我们又经过三处幻景,分别有深潭、绝璧、流冰,但都和刚刚的断崖一样,只要一通过就恢复成一望无际的雪地。

    在西方月亮将现未现时,我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寺庙前?如果它不是个幻象,肯定是我所见过最大的建筑,我从没到过这里,对这座建筑却不是完全陌生,因为它和我在图片上所看过,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宗教建筑之一西藏佛教圣殿布达拉宫主体十分相似,只不过它比达拉宫大了好几倍。

    寺庙前方也有一道深逾万丈、宽百馀公尺的深崖,崖下云雾缭绕,不知已有多高?我刚想这应该也是海市蜃楼之一,怎知他们一群人都已停下马来。

    “该不会已经到了吧?布达拉宫不应在拉萨吗?”我讶异的问寒竹?“哼!它比我们晚多了,也小多了?”寒竹回道。

    “晚多?小多?”我一头雾水。

    “早在布达拉宫造成的几千年前,香格里拉苏敏寺就已经存在,而且香格里拉苏敏寺的规模是它的几倍大。”

    “你别开玩笑了,布达拉宫一千多年前就造好,你说它还更早几千年,如果是的话,早就轰动全世界了,怎会我才第一次听过?”

    寒竹白了我一眼没回答,好像说信不信由你,其实我也问不下去,眼前一切有让我无法怀疑的神秘力量,即使她说香格里拉苏敏寺是外星人的据点我都可能会相信。

    “我们要过去那头吗?”我改问道。寒竹点了点头。接下来我好奇的,是我们要怎么越过这条万丈深渊到达对面去,在断崖前有四座看起来历史相当悠久,但十分牢固的木篮,木篮上方的提把是条粗衫木,提把上还吊着一整条宰杀过的肥羊。

    寒竹驱马直接走进木篮,它的空间大小刚好容纳马匹站立,我看其他马匹也都分别进了另三只木篮,接着他们纷纷解下吊在上面的肥羊,寒竹一手拎着羊,一手纤指放进唇间,发出一段嘹亮悠长的哨音,哨音磐旋而上,近处消失、远处又出现,好像已经传到地球以外的地方。

    其他三匹马上的人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发出同样的哨音,在凄冷的月色中,有股诡秘的气氛在酝酿。

    这样又等了几秒仍没动静,我真的耐不住性子开口要问,却忽然有股强劲气流从天罩下,逼得马儿都有点站立不稳,我猛抬头竟然见到一头巨大无比的秃鹰正朝我们而来,当场又惊叫出声,寒竹却见怪不怪,一把将肥羊抛上半空中,秃鹰精准的将猎物叼住,接着宛如树干粗的爪子抓起我们的木篮,呼呼的振翅将我们带上天空。

    “你们老喜欢搞这些吓人的把戏吗?”我逆着风朝寒竹喊道。

    “这是几千年来,我们组织进出的方式,外人才不容易进入!”她大声回答我。我往下望是云雾飘渺的峡谷,要是掉下去可能连骨灰都找不到,还好那头巨鹰飞翔得很平稳,没有丝毫倾斜或颠簸,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平安降落在苏敏寺前的空地。

    秃鹰完成任务后,振振翅膀飞到附近一块山岩上,开始享用肥羊。接着提清龙、宫藏虎和小师妹也分别由三头巨鹰运送过来,我的视线一直离不开这些异常巨大的猛禽,世上竟有如此生物,看来香格里拉苏敏寺果真是超神秘的地方。

    众人下马后,提青龙带头走向寺前的石阶,我抬头一看差点腿没软掉,每层石阶最少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全部石阶加起来更不知有多高,站在下面往上望,根本看不见主建物,要到上面得带全套的攀岩工具。

    我正在想如果要爬上去恐怕只剩半条命时,提青龙已伸出他蒲扇般的巨掌,印在石阶面上一处异常光滑的区域,那片完全看不出有缝的阶面,竟然往后陷入、再朝两边分开,里头出现一条三公尺宽的通道,原来这里有入口,我暗暗松了口气。

    走进通道,四面都是雕凿出来的岩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点油的壁灯,很像古代城堡内部。

    走了大约五分钟,我们来到地道尽头,前方又是一片石壁,粗糙的壁面上也有一小片面积光滑的区域,提清龙伸手在那片光滑的岩壁上点了几下,倒像在按什么密码,只是我一点都看不出有东西能让他按。

    那片岩壁在他手指点完后,又整面往后陷再分开,眼前出现宽广的大厅,大厅的四面是光亮的石墙,中心有九把厚实的椅座排列成整齐的ㄇ字型,其它便空无一物,整体显得单调而冰冷,座椅的材质有点像金属,体积比寻常座椅大很多,而且椅背出奇的高,尤其最前面中间的那把,椅背少说也有三公尺,虽然它外型简单,但让人感觉有十足的份量和权威,一眼就知道是首席位置。

    我们几人在坚硬的地面行走,发出 啪 !啪 !"清脆的鞋步声,我一边走,一边总觉得这空荡荡的地方不只我们六人,好像有很多只眼睛在我身后盯着,心里十分别扭!忍不住用眼角馀光扫过刚走的地方,骇人的是左右两旁好像真有人站在那里!我蓦然回头,原先一路走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现在竟站满一排一排肌肉纠结的壮汉,他们全赤裸着上身,手持各式古怪兵器。

    “寒竹!他们”我瞠目结舌拉住寒竹,她知道我又被吓到一次,笑着说∶“这是移形幻场,我们现在在组织的中心,这些师兄是看守苏敏寺的黑天金刚,你刚刚进来看不到他们,是因为光线折射,只要你回头再看,就可以发现他们一直都存在。”我还想再问时,一个男人声音从近处传来∶“小竹,你回来了。”那声音厚实而温沉,有股让人感到无法抗拒的威严,我很自然猜想这声音的主人必是他们的师父。果然寒竹叫了声∶“师父!”独自朝前走去。我在想是不是见鬼了,前面跟本空无一物!连唯一的那些座椅都没半只人影。

    结果我可能真的是见到鬼,寒竹一走向前没几步,我见到最前面那把座椅上,隐隐出现一个人形,四周景物也在变化,没多久刚刚不存在这空间里的东西全都出现了,除了整齐排列、十分壮观的黑天金刚外,原先单调的石墙面变成华丽的鎏金画壁,排成ㄇ字形的九把金属椅也变成古色古香的木倚,而坐正中间椅子上的,是一名两鬓灰白的中年男人,年龄说不上来,可能五十几或更老些,其实他长得很英俊,如果年轻二、三十岁绝对可以去当偶像歌星或演员。

    寒竹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男人怜爱的伸手抚着寒竹肩头,态度好似父亲对待女儿∶“你瘦了,这一趟是不是吃很多苦?”

    “没有,我一切都很好。”寒竹柔声回答。

    “为了霆儿的病,差点让你万劫不复,他欠你太多了。”寒竹的师父叹口气道。

    “这本来就是我该作的,对了!雷师兄他还好吧?”

    “很好,左常青的医术还不错,他的毒暂时压制住,你把血清带回来了是吗?”

    那中年男人锐利的目光移向我。我对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毕竟我是活生生的人,不喜欢被当成某种东西看待。

    寒竹大概知道我的感受,忙说∶“师父,这位黎先生在危急时救过我的命,还一路冒险跟我回来帮雷师兄解毒,所以我想或许应该以待客之道礼遇。”寒竹看起来有点紧张。那男人静静听她说完,他深沉的眼神彷佛能看穿人心最深处,寒竹在他注视下显得更为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看白雪死神也有害怕的时候。

    半晌,他才开口∶“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大局为重,希望你没忘记组织的规矩是不能变的。”

    “是!小竹一定不会忘记。”寒竹松了口气回道。

    “这就好,去看看霆儿吧,他每天都念着你。”

    “谢谢师父。”寒竹走回来,向她师妹道∶“小鹰,你帮黎先生安排住的房间,我先去看雷师兄。”

    “知道啦!你放心去找雷师兄,待久一点没关系,等会儿我帮你们送饭过去。”那小师妹笑嘻嘻的道,寒竹瞪了她一眼,再转头看我欲言又止,我朝她微微一笑,意思是我没关系,她尽管忙她的。

    “黎先生,这边请吧!”寒竹的师妹比了请的手势,我正要跟她走,突然听见有人叫小竹,这次并非她师父,我顺声音望去,见到一名玉树临风、面如玉冠、剑眉星目、长发飘逸,活脱是偶像漫画男主角的年轻人。

    “师兄!你怎么出来了?”寒竹奔向他,言语中充满关切之情。

    “我知道你回来,就想马上见你,那里还待得住房间?”

    那年轻人抓起寒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说。我不用想就知道那人便是寒竹朝思暮想的雷霆,他们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璧人,我先前说香格里拉的坛主若年轻二三十岁,必定可风靡全球少女。

    而现下和寒竹站在一起的雷霆,就像是年轻三十岁的坛主,他的俊逸和寒竹的美,让人由衷觉得不属于尘世,而是天界才有,我想不论是谁来看,都会觉得寒竹身边就应该有这么一位出众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匹配寒竹的绝色容貌。

    只是不知怎么,我心中竟有股失落感。

    “走吧,我们去里面聊。”雷霆牵着寒竹的手,走往另一边通道。

    “黎先生!”我陡然回过神,原来寒竹的师妹在催促,我忙跟上去,她领着我走另一条通道,这里的通道和我刚进来的地方相似,四面是粗糙的岩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壁灯,我一边走一边张望,想查看这地方还有什么古怪之处。

    “我叫虹鹰,你叫什么名字?”寒竹的师妹突然转过来跟我说话。

    “喔我吗?”我没头没脑的回答,马上觉得自己很蠢,当然是问我,不然这里还有谁?

    “我叫黎书侠。”

    “嗯黎书侠,听起来很有正义感,不过我听宫师兄说,你犯过一些罪,是不是真的?”她好奇的看着我。我暗骂宫藏虎这家伙真是我的死对头,巴不得把我的丑事宣扬给全世界人知道!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刚出狱而已。”我坦然答道。

    “我看你不像那种人啊?”她天真的看着我说,我发觉这美丽的小姑娘一点心机都没有,又和寒竹冷漠的性格不同,但会不会杀起人也不手软?“那种人?”我故意逗她问道。

    “会欺负女生的那种。”她认真的回答。

    “是不是会欺负女生,不能光凭外表来判断,你还年轻”我依老卖老的说,怎知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才说你不像会欺负女生的人吗?真是厚脸皮!”

    我愣了一下,脸不禁热起来,没想到反而被这小妞消遣一顿。

    “哼!那你又是怎么看?觉得我不是那种人?”“如果你是,寒姐姐不会对你那么好。”

    “寒竹?”我认真回想,后来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我是还不错,而且救过我一命,但她最终目的也只是想我活下来,跟她回来救她的心上人,等到雷霆的病毒解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管我?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孤独的感觉,其实这五年来我没一刻是不孤独的,反而是这些天跟寒竹相处让我暂忘了这种感觉,但她毕竟是别人的,我想我连和雷霆站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吧。

    “她对我很普通啊!没你说的那么好吧?”我故意这么回答。

    “什么普通!?”虹鹰夸张的叫道∶“你知道寒姐姐除了和雷师兄牵手外,从不让别的男人碰到身体,今天我们听到她要跟你同骑乌云,每个人都以为听错了呢!”

    “是吗?你的寒姐姐是不是对男人过敏?”我一脸怀疑的说。但想起宫藏虎当时激烈的反应,也对虹鹰的话有几分相信。

    “才不是呢!她对雷师兄就不会!对了!你说,他们两人是不是很相配?”虹鹰兴冲冲的问我。我在想这甘你什么事?替别人高兴成这德性,不过嘴里还是敷衍的说∶“是啊,是很相配。”这时我倒想起一个问题,问虹鹰道∶“你的雷师兄,是不是你们师父的儿子?”

    她眨了眨眼,歪着头问∶“你怎么知道?寒姐姐告诉你的吗?”

    “没有,我自己算出来的。”我故作神秘的回答。

    “骗人!”她不屑的偏向一边,过没半秒又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你真的会算命?等一下帮我算好吗?”

    我啼笑皆非,不知如何回答,还好目的地好像到了,虹鹰手贴在岩壁上,没多久那面岩壁也往后陷再分开,出现一间有床和桌椅,看起来简单,却是这些日子来我见过最舒适的住处。

    “好啦!你睡这里,等一下有人会送晚饭给你,我晚一点再来,你说过要帮我算命。”我压根没答应过她,正想反驳,突然又改变主意,这里这么神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她来正好可以问些事。

    她后脚一离开,门马上合起来,我根本来不及叫住她,问清楚这门要如何打开,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他们没打算让我自由进出房间,门旁边有一块平滑的岩面,我看过他们把手贴在上面,或按一些密码门便会自动开,但我的手贴上去根本起不了作用,更看不出这片岩面到底有什么地方能按密码,只好气呼呼的往床上一躺,等有人来再好好发 心中不满。

    躺了一会儿,我开始有点无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人接近床前,空气中飘来一缕淡香。

    “谁?”我警觉的醒来坐起身,嘴唇却和两片柔软的东西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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