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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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酒量再好的人,一口气喝下身体无法负担的酒精数量,也无法免除急性酒精中毒的危险。丽夜不懂罗骥何必为她这么逞强,这分明是搏命的赌注,她一点儿也不感激他这么做!

    “可以了,你不要再喝了啦!”动手想把酒瓶抢过来,却又被罗骥一把推开。

    再次把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咕噜噜地灌下。已经解决两瓶,只要这最后一瓶喝完,他们就可脱身了。

    “你打算把自己喝死不成?”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死不了的。罗骥撑著越来越模糊的理智。谁会被这点酒精打倒!

    “我把相机给他们就是了!罗骥,你别再喝下去了!”丽夜转头朝著吕老大吼道:“听到没有?我把相机给你,你该满意了吧?这酒,我们不喝了!”

    男人冷笑。“喂,丫头,你再给我扫兴,原本可以解决的问题,又没办法解决了。听好,乖乖在一旁坐著,让男人们用男人的方式来了结这桩事,不要辜负你的男人这番奋斗的苦心。”

    她一咬牙。“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更没理由让他替我出面了。罗骥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不是我的男人!”

    “噢?你另有别的男人吗?这位小扮有哪点不好?现在这年头,已经找不出几个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而牺牲的男人了。”

    丽夜吼道:“为什么女人非得有男人才可以?”

    “嘿声音这么大,你还想要再一次惹我生气,是吧?”

    可恶!这个臭光头、肥猪猡!谤本是存心要找他们碴嘛!好说歹说的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吕哥,我看你也见好就收吧!”王胖以手帕擦擦额头。“我说要替我兄弟挡一瓶,你不肯,指明要他一个人喝。好,这条件我们接受了,现在我兄弟已经这么努力在喝了,你还在和小丫头斗嘴,这样子下去没完没了的,不喝死我的小老弟才怪!”

    “那又怎样?”

    眯成两道细缝的小眼睛一闪,王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兄弟从这儿被扛出去的话,以后‘麻烦’就很多了。我记得这条巷子是禁止停车的,‘交通的’已经常跟我抱怨,说这一带有很多违规的人呢!”

    吕老大嗤鼻。“王正胖,我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你们说来就来也就算了,还带了个女的来刺探,已经够让我不爽了。再说,要以这种方式赔罪,也是你手下这位小扮自己选的,我可没逼他,怎么你倒把责任全推给我了?这样说得过去、道理能讲得通吗?欺人太甚的是哪边,嗯?”

    “给人行个方便,以后大家都方便。”王胖拍拍自己西装里藏的配枪,意有所指地说:“三天两头开出搜索票,再小心也会给我们找到一、两支吧?”

    吕老大不甘心地瞪瞪朱丽夜,然后下巴一扬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丫头了,滚吧!”

    闻言,马上把罗骥手上喝到一半的酒瓶夺走,丽夜撑起他半边身子说:“我们可以走了,振作点!罗骥!”

    宛如一条绷紧的绳子刹那间被割断,罗骥放任自己的意识漂浮在酒精的效力中,对接下来的事也不复记忆。

    。。

    他知道自己正在作梦,因为真正的他不可能也不会穿著这么可笑的服装。

    低头看着脚上那一双尖尖的、鞋尖翘起的靴子,腿上则是一双恶心的白裤袜,大腿到腰间还套著另一条蓬蓬圆圆的灯笼裤,这种街头卖唱小丑似的打扮,荒谬到令他想高喊“救命!”

    说时迟那时快,四周景物突然大放光明,就像在黑暗中射入一盏水银聚光灯,而且变魔术般地出现一座欧式洋楼,二楼还有座小小的露台。

    这是什么见鬼的玩意儿?

    “噢,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呢?”

    谁在唱乞丐诗?还唱得这么离谱难听?企图要杀光所有人的耳神经吗?

    “噢,罗密欧,你来聿?”

    楼上的“女”子伸出上半身,露出真面目恶,居然是吕老大!

    “罗密欧,你别跑!”

    开玩笑,谁还待得住这种怪梦?和这种怪物茱丽叶比起来,现实中的“朱丽夜”要好上百倍、千倍咧!

    “罗密欧,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酒喝完,不许你逃!”

    一只只巨大的酒瓶像是恐龙的脚,朝他压过来。咚咚咚的声响和媲美强烈地震地摇晃地面,更教他东倒西歪,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现在他知道当爱丽丝被一堆扑克牌追杀时,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这场懊死的噩梦要持续到何时?醒来、醒来、快点醒来啊“啊”睁开眼,惊吓出一身冷汗的额头都湿淋淋的,好不舒服。罗骥庆幸自己及时脱离梦境的同一刻,脑海里也浮现新的困惑,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记得自己房间里有贴布莱德彼特的海报啊!

    “唔嗯别再喝罗笨蛋”

    朱丽夜?罗骥又一惊。

    她趴在这边做什么?枕在他的腿上睡觉是什么意思?不解地伸出手去摇摇坐在床边椅子上熟睡的女人,喊道:“喂!朱丽夜,你醒醒!”

    “唔##&”

    嘟嚷著没有意义的言语,头转了个方向,她继续作她的春秋大梦。

    看来是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了,罗骥蹙著眉,移动自己的双腿,缓缓地坐起,眺望着这间朴素简单到不带任何私人色彩的房间。干净的小桌上摆著一台电脑,单人床、台灯、衣柜。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放在衣柜前的那只庞大行李箱,看来好像是才从国外回来,还来不及拆开的样子。

    莫非这是朱丽夜的房间?

    目光再度落在沉浸于梦乡的女人的脸庞上。罗骥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长时间地观察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光看脸蛋,实在是张挺标致可爱的脸。睡著的模样与醒来的模样,给人的印象竟差了十万八千里。要是她一直是这样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自己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她吧?

    不过他很难想像“那样”的朱丽夜。

    和这家伙认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早习惯她爆弹般的脾气、好胜又爱找人麻烦的性子,换成别种模样,说不定他还无法适应呢!

    罗骥察觉到这种矛盾的心态,长长地叹了口气。

    “哟,终于醒来啦!大英雄!”门突然被人打开,王胖探头进来说:“我还以为今天得帮你请病假呢!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怎么了吗?”

    “咦?难道你全不记得自己昨夜的惨状?”

    罗骥摇摇头。

    王胖笑呵呵地跨入房间内。“说得也是,连灌三瓶xo,我还以为得帮你挂急诊去洗胃咧!昨天从姓吕的那家伙的地盘离开后,是我和阿夜一起把你架上车的。本想直接送你回家,可是阿夜坚持说那么做会吓死罗伯母,要我先把你载回她家再说。”

    罗骥的母亲身体虚弱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也不是到不能下床走动的程度,只是受不起惊吓,一发生什么事,往往会心脏缺氧而昏过去。罗骥还记得自己在小学时代,就常常被广播叫到训导室,内容不外乎是“你妈妈又晕倒送医了,快点回去一趟。”

    想不到朱丽夜还记得这档事,而且这么细心。

    “还不只这样喔,好戏在后头。你在半路上就开始狂吐,把我的车、阿夜的衣服全弄得脏兮兮的,意识不清、胡言乱语都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发起了酒疯,老嚷著说要跳脱衣舞!”

    不会吧?罗骥狐疑地挑高眉。

    “啊哈哈!最后一件事是我编的啦!开个玩笑。”

    但王胖随即一扫嬉笑,继而严肃地说:“可是有件事我不开玩笑,小老弟,你要好好地感谢阿夜才是。她好像把这事全当成自己的责任,昨天是任劳任怨地照料著你,一会儿帮你处理呕吐物,一会儿又帮你擦身、换衣,现在你身上穿的这套睡衣也是她老爸的。反正她是陪你折腾了一晚,就连我劝她去睡觉,她也不肯,坚持要看护到你醒来为止。”

    指指丽夜的睡相,王胖道:“看她这副筋疲力竭的模样,你该知道我所言不假。”

    罗骥望着他所指的方向,再次盯著那张脸,有股复杂的滋味他必须承认,当喝完那三瓶酒时,也有赌一口气,以及诅咒著这个爱惹是生非的朱丽夜的成分。要不是牵连到工作,他说不定根本不会搭救她,只要自己能全身而退就好。

    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她有些不公平?

    为了过去的琐事而记恨她,却忘记他们都早已经是成年、成熟的大人了,何必再为小事而闹

    “好啦,醒了就快点换换衣服,准备回家去吧!我们怕伯母会担心你,没敢告诉她实话。”把一套从自家衣柜中挑来的西装扔给他,王胖说。

    “你们怎么跟她解释的?”

    “呃”王胖突然眼神飘忽,以食指抠著脸颊。

    起疑的罗骥,再次蹙眉问道:“前辈,你们说了什么?”

    王胖咳了咳,先行退后两步说:“也、也没什么,就照实说啊!”“前辈!”他一喝。

    王胖采取预备逃跑的姿势,抛下一句。“说你无法回家,要在朱家叨扰一晚!就是这样。”

    罗骥闭了闭眼,祈祷母亲不要想歪,否则以她那种老式的作风,一旦小题大做起来自己可绝对压不下来的!

    此时,朱家的一楼客厅,正上演著另一幕

    “不好意思,也没打声招呼就突然跑来。”拎著一篮相当“盛大”的水果篮,罗骥的母亲上门拜访。

    “何必这么客气呢?大家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来,请喝茶。”朱妈妈热诚地款待著。“你是来接罗骥的吧?我想他应该还在睡。”

    罗母尴尬地红了红脸。“我那个笨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在您府上叨扰,一定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不会不会!有阿夜在照顾他,一点都不麻烦。”

    “阿夜是那位和我儿子同学的女孩?”

    “对对,我女儿。”朱妈妈突然上前握住罗母的手说。“我知道这么问很冒昧,不过罗太太,您不会凑巧知道罗骥身边的女性关系吧?”

    “您是指?”

    “女朋友!罗骥有没有交女朋友?他该不会已经有了意中人或订亲了吧?”

    罗母有些退缩地摇了摇头。“这我不是很清楚他有没有交往中的女孩子,不过也没听说他想和谁结婚。”

    “是吗?唉,那真是太好了!呵呵,虽然昨天阿夜说要让他睡自己房间时,我也有点犹豫,不过想一想,孩子们大了,什么事都该让他们自己作主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拦她。我家阿夜虽然是个直肠子、口没遮拦的丫头,但心地是好的,也很孝顺。她嘴巴上即使常耍性子,却绝不玩心机,这我可以保证。以后还请罗太太多多照顾。”朱妈妈说得口沫横飞。

    罗母脸色苍白。“你是说我儿子居然睡在你女儿的房间!”

    “是啊!”朱妈妈才正要往下解释,罗母已经失控地嚷道:“这成何体统?不、不行,我要好好地教训罗骥才是!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在未出嫁的女孩房间里过夜啊!我怎么会养出这样不成体统的儿子!”

    “罗太太,您也太大惊小敝了些,罗骥他那时候已经喝得”

    “大惊小敝!朱太太,您的话才教我无法置信!这种事对您女儿的名誉将造成多大的毁损,您怎么能放任他们这么做呢?”罗母霍地起身。

    “我说你也先把我的话听完呀,罗太太。”朱妈妈也跟著起身,想制止她。

    “不,您不必再说了!我这就去把罗骥带下来,要他好好地反省,负起他应该负的责任。您女儿的房间在哪里?”气冲冲地往楼梯走去,罗母差点撞上走下楼的王胖。“王警官,你来得正好,快带我去找我那笨儿子!”

    “等等,罗妈妈,现在上去不方便,罗骥正在阿夜那里换衣服。”

    脸色刷地死灰,罗母掩著额头嚷道:“啊啊,我头好昏,我受不了了”

    “罗太太!您振作一点!”

    “罗妈妈!您没事吧”

    咚地,她气厥过去的瞬间,幸好王胖眼明手快地接住,这才免除一场灾难发生。

    。。

    她知道自己正在梦中。

    为什么呢?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居然看到罗骥身著女装,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女装,那是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蓬蓬长裙,让她不禁联想到“飘”这部电影的女主角郝思嘉。可笑的是,他的头发、脸都没有改变,搭配上那身繁琐复古的衣裳,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罗“思嘉”正愁眉苦脸著,而身边有个家伙拿著酒瓶凑到他的嘴边,低级地说著。

    “来!小美人鬼,喝酒、喝酒!”

    “不要,我不要喝!”

    “我叫你喝,你敢不喝?”

    这个穿著复古西装的家伙也很眼熟对了!不就是那个流氓吗?

    可怜的罗“思嘉”不敌那流氓的威胁,被强灌了好几口的酒。紧接著,丽夜发现灯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她便开口了

    “喂,不要再叫罗骥喝酒了!你这笨蛋快滚开!”

    “噢,我的英雄!”

    看到罗骥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丽夜顿时觉得有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听见没有?快把你的手移开!不许放在他身上!”

    “你算老几?滚一边去!”

    对方哈哈地大笑着,丽夜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神奇力量,竟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家伙的衣领,如同在耍花枪似的,将他整个人举起来甩。“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觉悟吧!”

    “呜哇哇哇”

    坏人化为空中的一颗流星,消失。

    “罗骥,我已经帮你解决掉那家伙了,你可以不必弄喝酒了。”拍拍双手,她转回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美“男”说。

    “谢谢你,你是我的英雄!朱丽衣,我将永远感激你,请容我用这一吻来表达谢意”嘟起的双唇,慢慢地朝她凑过来。

    “哇、哇!不必这么客气,你别靠”

    哇地大叫一声,丽夜的梦境仓促地结束,她惊恐地张开双眼。梦?梦!太好了,她以为自己差点就要被女装的罗骥给强吻了呢!真是一个无厘头又怪异的梦,这个梦象征什么呢?难道她太久没交男友,缺乏一点异色滋润?

    不不,对方可是罗骥耶!再怎么肖想,他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投怀送抱的。

    不不,重点也不在于他送不送上门,自己干么对一个梦这样斤斤计较呢?还是趁早把这种不吉利的梦给忘了吧!

    咦?奇怪,自己怎会躺在床上?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担心罗骥会不会醉死,所以每过五分钟就检查一次他的呼吸,探著、探著,竟被他那睡得香甜的模样给催眠,就这样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自己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现在罗骥消失了,自己却躺在这儿?

    推开棉被,丽夜伸个懒腰后跳下床,赤著脚朝一楼走去、一边喊著。“妈、妈!妈妈,你看到罗骥没有?他没在我房间耶”

    “你总算醒啦?”

    等在楼下的不是朱妈妈,而是戚中珩,他笑嘻嘻地说:“都正午时分了,你还真能睡。因为这样,你也错过了一场好戏。”

    “戚大哥,你在打什么哑谜啊?我妈呢?”

    “送罗太太到医院去了。”

    “罗?你是说罗骥的妈妈吧?他母亲怎么会轮到我妈送她去医院呢?请你说清楚一点,戚大记者。”

    于是,戚中珩把方才在客厅上映的那一幕,宛如sng车连线报导似的,翔实地传达给丽夜知道。那不愧是场足以令一切为之变色的大騒动。先是晕过去的罗母与儿子的相会,接著是醒来的罗母歇斯底里的怒骂,而后是罗骥百口莫辩的认错道歉,最后则是罗母再度因为亢奋过度而晕了过去,让众人吓得半死,急忙把她送医。

    “罗妈妈也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罗骥也真奇怪,干么认错?只要跟罗妈妈解释清楚,说我是为了照顾喝得烂醉的他,才会把他留在我房间里过夜,不就没事了吗?”

    “你没亲眼看到罗太太哭天抢地的模样才会这么说,在那当下,谁劝都没用的,罗太太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呢!”

    啧地弹了弹舌根,丽夜一耸肩。“算了,反正这也不干我的事,那是他们母子的问题。”

    “别说得这么笃定,阿夜。”戚大哥神秘地一笑。

    “干么?戚大哥你还知道什么没告诉我的事吗?瞧你那脸贼样。”

    摊开双手,戚中珩说:“没,我只是要提醒你,将来要是有什么出乎你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可不要忘记此刻你自己所说过的话,看你能不能坚持这种想法到底喽!”

    丽夜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放弃再继续追究。“我饿死了,还有早餐可以吃吗?”

    “午餐在桌上,我要去忙了。”

    “慢走。”

    挥挥手,丽夜轻快地跳到餐桌旁,挟起一块鸡肉丸子送入口中的同时,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

    “谁啊?”她嘀咕著。一顿饭都还没吃呢,今天怎么这么忙碌?“喂,朱府。”

    “阿夜,是我。”

    “爸!”

    “怎么样,家里头还好吧?有没有人过去找碴?”

    “爸,你上次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害我有多麻烦你知不知道!”

    “你被谁找麻烦?”

    “说来话长。”丽夜从那天参加宴会起再从头叙述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你害得我污名未清,还不快点帮我向罗骥解释,说我真的没有撒谎,是去采访的。”

    “嗯,我知道了,你把罗骥的电话给我,老爸会打给他解释清楚。”

    “他的电话是xxxx-xxxxxx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上次找你麻烦的人,查出来了吗?”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才会打电话回家的。阿夜,爸爸又遇上麻烦了。”

    “什么?那还是赶紧报警处理比较好吧?”

    “不,这件事用不著警察,你帮我就好了。”

    。。

    带著一只大包包,丽夜跳上自家用来采访的小金龟车,嘟嚷著。“什么遇上麻烦,不过就是要我送换洗衣物过去嘛!这个老爸讲话还真夸张等等,钥匙我放到哪儿去啦?我记得是在这边啊”结果说要调查,也没调查出什么名堂。依她看,父亲说不定是藉这机会,天天享受钓鱼之乐。还故意挑这间北海岸著名的休闲旅馆住宿,根本就是算计好的嘛!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警告他,叫他不要再把袭击的事当成借口,早点回家去处理报社的事,否则戚大哥都快捉狂了。

    “啊,在这儿!”从包包中掏出车钥匙,丽夜欢呼著,把车子发动。“好,出发!哇”

    前方忽地现身的人影,害她急踩住煞车。“喂!你没长眼睛,不会看啊?挡在我车子前面是什么意思?”

    “你想去哪里?”罗骥绕过车头,凑到车窗边说。“朱小姐。”

    “怎么又是你!”叹口长气,丽夜举高双手投降说。“我不是要逃跑,是要去给我爸爸送东西。倒是你,伯母已经不要紧了吗?你居然这么快就跑回来。还有,我妈呢?”

    “一次请问一件事。我母亲打了点滴在医院休息,没有大碍,多谢关心。你的母亲也回去了。最后你移过去,由我来开车。”淡漠地说完,罗骥拉开了车门。

    丽夜翻翻白眼,从狭小的驾驶座上移到旁边的乘客位。“我爸难道没打电话向你解释?你还在担心我会落跑?”

    “我是有收到你父亲的电话,大致上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他坐在方向盘后方,催了催油门暖车,歇动。

    “也就是说,我的嫌疑总算洗清了吧?那么你已经没必要再监视我了!”

    罗骥打上慢速档,将车开出小巷,边说:“绑好你的安全带,开车时不要和我说话,以免我分心。”

    “你”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她?丽夜真怀念自己梦中的罗“思嘉”可爱多了。

    妤,不说话就不说话。

    看你要把我载到哪里去!

    赌气地闭上嘴、合上眼,当车子高速行驶在公路时,丽夜干脆当成这是难得的养精蓄锐时间,呼呼大睡了起来。

    经过两小时。

    引擎独特的震动感停止,宣告著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丽夜张开眼睛,愕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老爸在这儿?我又没告诉你。”

    没错,这儿的的确确就是那间朱爸投宿的旅馆。

    “不要小看警方的情报网。”罗骥把钥匙抛还给她,并说:“我有必要和你爸爸再谈谈。”

    “既然一样要来这儿,你干么不老实地告诉我,说你要搭顺风车就好了?还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罗骥瞄了她一眼,无言地说著“我有吗。”

    “就是这种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指著他鼻尖,丽夜登时发难。

    “男人要可爱干么?”哈地一嘲,他迳自往旅馆方向前进。

    起码可以改善人际关系吧!在他背后,丽夜小声地抱怨著,滴答,滴答,天空不作美,挑这时候开始降下雨花。丽夜拎著大包包,赶紧跟上罗骥,两人双双进入旅馆中。

    。。

    “什么?老爸出去钓鱼了?”

    和父亲同行的友人,在旅馆大厅告诉他们两人这个消息。

    “我有劝他今天下午休息,因为气象局发布大雨特报,我想这种时候海钓也挺危险的,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劝。现在可好,外头的雨果然开始下大了。”

    雷电交错的天空,阴霾得吓人。

    “我看这种雨势,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们两个就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下雨天、留客天,逼不得已,丽夜和罗骥只好枯坐在旅馆大厅等候著朱父回来。可是他们左等、右等,过了一个钟头也不见雨停,更不见朱父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咬著指尖,丽夜开始不安了。

    罗骥也跟著蹙起眉头。一旦太阳下山,夜色掩盖大地,想要找人就会变成一件艰辛无比的事。他希望朱父能在天黑前回到旅馆,不然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到外头找找!”

    捉住霍地起身想冲出去的她,罗骥摇头说:“你留在旅馆里,我去找。”

    “可是”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伯父回来的。”丢下这句话后,罗骥也不管外头正下著倾盆大雨,连伞也没带地就往雨幕奔去。

    丽夜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背影,她从来不晓得罗骥是这样热血心肠的人,她还以为他是无动于衷的冷血汉呢!

    自己欠他一声“谢谢”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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