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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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刀影忒惊心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

    秋云云冲入他及孕妇之间,眼睁睁地看着那挺亮晃晃的刀朝她的脸部划来。

    “搞什么鬼!你拿人命开玩笑吗!”黑衣人厉声怒吼,一把将她推开。

    “你不可以杀她!”她狂乱地摇着头,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不肯松开。

    黑衣人用不开她的手,被她的不智之举气得就要抬头骂人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澄然地望着他。

    这是双总出现在他梦中的双瞳啊四目即将交接之际,黑衣人猝然又低下了头。

    怎能让她看见“他”的脸!

    “谁说我要杀她!”他粗声喝道。

    “你拿着刀子要刺她的肚子!”她冷汗直冒,夜里的空气闷热到让人连呼吸都嫌沉重。

    “你什么都不懂,只会摆些自以为是的举动。你再碍着我救人,就滚出这道门,我自会尽全力救她!”怕她起了任何联想,他压低嗓音故意说些凶狠的话。

    “你真的可以救她?”秋云云咬着舌尖,不许自己又出声,但那眉心是轻蹙着,心也是忧着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滚。

    他冷哼了一声,再度以热水洗了手;见他同样又将刀子放在火上,她这回可是咬紧了牙根,连大气也不喘一声。

    任何看似无害的东西,在视线不清的夜里,也要罩上一层阴暗的面纱,何况是一把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但,她相信他。看着男人仔细地以一块布擦去孕妇身上的汗水时,秋云云这样告诉自己。

    秋云云望着黑衣人手中的刀子一闪、落下她捂住嘴巴、紧闭双眼。

    “睁开双眼,仔细看着,成就任何功业,都需要经验的累积。”

    秋云云心虚地掀开了眼皮,应付地往孕妇的肚皮一瞄还好,尚未肚破肠流。

    “把手洗乾净,站在一边帮忙。”他相信她会获益不少。

    “我只拿过菜刀”她的手很不争气地发起抖来。

    “把东西切开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洗手,否则出去!”他踩住自小到大没变的好心肠,冷声说道。

    秋云云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先用牙齿咬住自己的舌尖,陡地把手浸入那盆足以煮熟青菜的烫水之中待两只手全烫成了虾般的鲜红后,才湿漉漉地离了水面。

    “还不拿块布擦乾你的手!这是不玩家家酒,任何动作都缓不得。”男人严厉批评着。

    她握着拳,内心着实有着羞惭原来娘和慕老娘说她可以独当一面的称赞,都只是安慰她的话。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比一只不听话的小狈还不值钱。

    “我准备好了。”秋云云仰着下颚说道她一定要让自己争气,她最擅长帮忙了。

    黑衣人确定她不会再尖叫后,一次呼吸间便举起刀刃,划开孕妇的肚皮。

    刀刃一寸寸地陷入皮肉之间,大量的血开始汨汨地染红了床被;这处简陋的床榻之间正进行着一场杀戮。

    秋云云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移开视线?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残忍地剖开肚皮,她只是动也不动地听着人肉被切割开的黏滞声音。

    她怎能在看得心惊胆颤之馀,没有跑走、没有腿软?

    自己一定是被吓昏了。秋云云用力地点了下头,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心得她她以后再也不敢吃西瓜了。

    时间仿若过了几天几夜,但也许只是在几次眨眼之间,黑衣人开口道:“站到我身边帮忙。”

    秋云云呆楞地依言,眼睛仍在那一摊血泊中回不过神刀还在肚皮里,要她帮忙拉出来吗?

    “把肚皮拉开。”

    “什什么!”秋云云大叫一声,声动天地,可谓她此生最呕心沥血的一声尖叫。

    “如果你连一个正常人交代的话都听不清楚,你又如何听得懂产妇的痛苦呼喊!”他不留情说道,低垂的斗蓬帽沿轻蔑地往她斜睨了一眼。

    “我才不怕!我该怎么做?”她不要在一个她甚至看不到脸孔的男人面前认输!

    黑暗中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从血泊的人体间抽起执刃的手。

    “用手把肚皮拉开。”他简短交代道。

    “把肚皮拉开!”秋云云倏地瞪着黑斗蓬他以为他说的是清粥小菜,招待不周,要再添一碗吗?

    “你疯了!”她字正腔圆地说道。

    “你可以不做,横竖没人帮忙也是增加她难产的危险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硕长身子将她推开到一臂之外。

    “我帮!”秋云云一咬牙,冲挤回原位,发冷的手向前一伸很好!手下微温的肌血和猪肉没什么两样。

    “再大,再拉大,你有力气在外头哭,没有力气帮点小忙吗?”黑衣人不满意地说道他知道她有着极强的韧性。

    “帮点小忙!”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咬牙使劲往孕妇的肚皮两侧一扯!

    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撑住。”

    一个带着中葯味的高大身躯贴上秋云云的后背,支撑了她无力的背脊。

    她喘着气,泪眼婆娑中感觉到他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他的气息暖暖地包裹住她不安的心。

    秋云云才红了双颊,还来不及心跳加速,随即见他再度伸手探入产妇的肚里,大掌转动着,仿若在血泊中掏探着什么与他的手相隔着一层肚皮,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在产妇肚腹间所掀起的震动。

    “你做”她的话没说完,因为

    “孩子生出来了!”她激动地在他怀里旋过身,却发现了他手臂的僵直。

    孩子,没哭声一动不动地

    “打他的屁股,让孩子哭啊!”秋云云着急地想抢过婴儿。

    “事情愈紧急,你只能愈冷静。孕妇与婴孩的存亡靠的都是你!”

    他推开她慌乱的双手,低头纯熟地掏出婴口中的秽物,拍击着男婴的背孩子的胸口振动了一下。

    “快哭啊!痹孩儿快哭啊!”秋云云急出一脸的泪她下次再冷静好了。

    “看着我怎么做。”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猝地掩住婴儿的小鼻,在秋云云还来不及惊呼前,他便以口度了数口长气到婴儿口中。

    秋云云狼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可以不相信他!他是要救人!

    “哇!”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夜晚的寂静,而激动的她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水是汗水还是泪珠。

    “抱着他。”他释然的声音仍是沉稳的,而婴儿则被包在布巾中,送到秋云云怀里。

    “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说。

    她点头、点头、又点头。她怎么可能不看他,因为她想抱的不是娃娃,而是他!

    “这是肠线,最不会排斥及发炎的缝线记住。”他拿着一柄长针及羊肠线,埋首于血泊的肚皮间,缝补起那被割开来的一切。

    秋云云屏住气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上!这是什么样的医术华陀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她将怀里已沉睡的婴孩放在床榻上,细心地为他执起了腊烛,让他有更充足的光线救人。

    见他轻颔了下头,她高兴地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快忘得一干二净!

    “你要不要把斗篷掀开?那样会亮一点,我保证不会偷看。”她轻声说道。

    黑衣人点了头。

    秋云云的手倏地捉紧了腊烛,她觉得自己的心口整个儿揪紧了起来,俏丽的小脸亦随之闪着光彩。

    “你愿意把帽子拿开?要不要我帮你?”她期待到连手心都冒着汗。

    “我没说我愿意。”男子轻笑了一声,带些宠溺地说道:“我点头是因为你一定会偷看的。你不可能不偷看。”

    男子忍俊不禁的笑声甚至让他平静的缝合手势震动了一下。

    秋云云尴尬地红着脸和小娃娃同一颜色的红。

    她轻咬着唇,明知道自己现在傻呼呼看着一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男子是件蠢事,但她现在真的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想笑,因为他笑了。

    “我我才不会偷看呢,谁要看你!”她羞红着颜,平日的俐齿伶牙全都长了脚逃之夭夭,俏灵灵的大眼忍不住又偷瞄了他一眼。

    “你最爱新鲜事,怎么可能不偷瞧。”男子才笑着说道,身子随即一僵。

    “你怎么知道我最爱新鲜事!”她睁大眼,朝他靠近了一步。“我们见过,对不对?一定见过!”

    黑衣人没回答,缝好最后一层的肌理后,他执起产妇的手腕,确定脉象尚称平稳之后,他简短地交代道:“我待会开些清产热及补血益气的葯方子用这种方式把孩子取出来,是件极伤身的事,调理不好,这条命一样是要还给阎罗王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不死心地追问着,手中的腊烛愈举愈高只要能偷看到他一点点的面庞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危险期,可以的话,找个大夫陪在她身边。止痛葯汤时刻不可少,能睡着就睡,否则被割开的皮肉若痛,会让她生不如死。”他皱起眉,心中低喝着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们一定见过!否则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她大胆地追问着,为这样的可能性而兴奋,人也不自禁地愈加靠近。

    两人之间的光亮陡地熄灭秋云云手上的腊烛被他夺走床榻边又再度陷入昏暗不明

    “我何必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冷硬的语调是以一种不屑的方式从他双唇中吐出不过,她看不到。

    “那我们以后可以再见吗?”她屏着气息问道,双眼晶照一如天上的星。

    “你”斗蓬下的双唇扭曲地抽搐了两下。

    “对,是我秋云云日后可以再见到你吗?”她兀自天真可爱的仰头看着他。

    黑衣人斗篷下的脸胀红到几乎气绝!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闭上想唠叨一整天的嘴

    一个豆蔻少女怎能对自身安危毫无警觉呢!

    “向陌生男子调情,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吗?你不觉愧为一名稳婆吗?”他干脆侧身背对她,用热水清洗自己的双手。

    “反正,我今天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很没用”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却低下了双肩,看着灰暗的地板。

    “刚才站在我身边、拉开产妇肚皮的难道是别的爱哭女子?我指责过你没用了吗?我不是要你自卑自责,我只是要你认清楚事实!在外人眼中,男女授受尚且会被人指指点点,况且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孤身一个女子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山林里的屋宅中”他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有些不宜出口的画面闪过脑海“反正,你一个姑娘家行事在外就是要小心。产妇生产时,寻常男人不会进屋来干扰;但生产过后,你一个女子走在清晨、深夜,甚至是奔波在这样热到让人疯狂的夜里,要是遇上了我这种穿着黑衣的怪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走,而不是问我们还可以再见吗!”

    他一骨碌地把脑子里的话全都掏出,乾涩的喉咙让他惊觉自己已有许久不曾说过这么长的一串话了在师父身旁,他连说话都要找师父闭嘴的空档。喘了口气,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让激动的气息再度平静。

    “你是好人。”秋云云轻轻的一句话,轻易地让他的脸色由白变青!

    “我是个男人!”他暴吼出声,床榻上的小娃受惊似地皱着眉,扁了双唇,他只有咽下肚子里骂人的一百零八句话。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坏人又怎会谆谆告诫我这么多呢?”她甜蜜地对着他微笑,只能想到他的无限好。

    “问题是,等你辨别出这个男人是好是壤时,你可能已经被”他咬牙切齿地打住了话,汗水开始自额上滑落脸颊天啊!,一想到她今后危险重重的日子,他也想将她扮成男装算了。

    “剩下的事让你接手。”尚在思考解决之道的他这么交代着,转身走到屋角呆望着那在熟睡中微笑的小男婴。

    秋云云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在静默的陌生内室却感觉到一阵平静被人关心的感觉如此美好哪。

    “我要替大嫂换乾净衣服,免得她着凉你别回头。”她的声调柔软,唇边含笑。

    男子无言地点头。

    秋云云细心地为产妇换好了衣物,拉整好床被,并将沾了血渍的衣服搁在一旁,将孩子抱起,孩子似曾相识的一头浓发,让她低呼出声:“啊!吴大哥还在屋外!”秋云云笑咪咪地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她最喜欢这样的时刻了。

    所有的爹娘看到新生娃儿的那一刻都让她感动无比。

    “我用的力道只会让他睡上一觉而已。”黑衣人说道,以小块炭在草纸上写下几帖葯方。

    “黑大哥,我们还是快出去吧,免得他在梦里作恶梦。”秋云云在门口停住脚步,翩然一笑。

    “我不姓黑。”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庆幸自己向来不偏好朱红色的衣服。

    “那你姓什么?”

    “我姓”话及时打住,他看着她调皮地吐吐舌尖之后,轻巧地飞舞出门。

    黑衣人看着她的背影,快速地抱着孩子赶在她叫醒人前,闪身到屋侧龙禹啸尚在追捕他少个人见过他,便少一分麻烦。

    “你别走!”她一看他消失在屋舍之侧,急得就想追上去。

    “我在路边的榕树下。”他说。

    秋云云边走边不安地频回首,直到确定黑衣人真的抱着孩子在树底坐下时,她才松了口气。

    “吴大哥,你醒醒啊!”她双手抱着孩子,用脚尖轻轻踢着他圆滚的肚子不敢太用力,怕他真的滚下山坡。

    “呃”吴兴木的五官皱成一团,在几声惊逃诏地的大咳之后,睁开眼直跳起身

    “桂香!”

    开心的大叫大吼。初为人父的吴兴木抱着孩子冲入屋内,接踵而至的自然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秋云云红着眼眶,浅浅微笑着吴兴木或者不是个善于向妻子诉真情的男子,但却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呢。

    但求有情人哪

    她不自觉地抬头看向黑衣人,却愕然发现榕树下空无一人。

    不!她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他。这一个夜的相处不,对她而言,这不只是一个夜,这是一次长智慧的学习,而且是她第一次明白何谓真心。

    “你在哪里!”秋云云着急地问道。

    “在树的另一头。”

    他低声传来一句回应,她欣喜地狂奔至榕树的另一端,直扑到他面前。

    “我以为你走了!”她握住他的衣袖,只想与他有一些些的接触。

    “我离开也是自然,这裹不干我的事。”他拂开她的手,将背倚着树干,拥着婴孩看向纯黑的穹苍。

    “一向会救人的大夫不该是这种冷漠性子的。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吴家嫂子的命就要交给阎王爷了。谢谢你。”她盘坐在他面前,只求这么坐着和他说话、谈心,也就心满意足了。

    “有心谢我,就多钻研医书,请益先进。当一个稳婆,你该熟悉的不只是接生的工作,所有的妇女病症你都宜多涉猎,方可成为扬名天下的稳婆。”

    “扬不扬名是其次了,我现在只想救人”她激动地挺直背脊,忍不住倾身向前嚷道:“我知道我现在很没用,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你相信我我会办到的!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当你剖开肚皮取出孩子时,我心中所感受到的震撼。”

    “你刚才做得很好。”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一点都不好。”秋云云拥住自己的双臂,陡然打了个冷颤,内心的恐惧全在此时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

    她差点害死一个人哪!

    “你即便没多大救人的本领,却有一颗最珍贵的救人之心,你有心到这荒郊野外来救人,就已经是件好事了。若不是听见你的求救声,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救了这家人。”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黑衣人将孩子责于一旁,轻触了下她的肩膀。“别哭了,孩子正睡着呢。”

    “他是你的孩子吗?你娘子呢?”她揉着眼睛,抽抽噎噎地问道。一想到他可能已有了妻室,心里就不舒服。

    “你不该问这么多问题,更不该在夜里与一个陌生人单独相处我之前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嘛。”他冰凝着语气,指节捏紧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你给我的感觉并不陌生。”她一手扶在他的黑色衣袖上,只想着要平息他的怒气。

    “别随便对男人说这种话尤其是在夜里!”

    “有什么关系,你是好人哪!”

    黑衣人低吼了一声,恼她的不解人心险恶。她该学些教训!

    心念一转,健壮的手臂一个翻转,便将她整个人全拥到他胸前。

    秋云云眨着眼,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葯草味。她仰起头凝视着他仍然遮盖着斗篷的脸庞,没有推开她。

    “你还笑!”他粗喝了一声,这回火气倒是真来了。

    “我可以看到你的下巴呢。”秋云云不知死活地瞠大着眼,蠕动着身子,只想找到更好的方位,看到更多的他。

    杏眼滴溜溜地一转,纤手就要抓开他的帽沿。

    “你惹火我了!”

    秋云云只来得及听见他低吼一声,她的空气便在下一刻间被阻断。

    压在她唇上的东西是他的唇?秋云云现在只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新鲜空气被他夺走,在鼻尖被压制往的状况下,她只好张开嘴巴呼吸。

    他低吟了一声,忘了自己原本意欲为何,只知道自己的唇舌已经疯狂地与她纠缠。而在尝到了她的芳香之后,他居然像个身经百战的采花贼一样地探索着她柔软的舌、柔嫩的唇。欲望来得如此猛烈,竟让一向律己甚严的他失去了所有自制

    因为她的娇吟、因为她紧贴在他身上的娇躯

    “嘻。”婴儿发生一声憨笑,惊醒了他的良心,他火灼一样地松开了手,把她推到一臂之外。

    婴儿张开漂亮小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又呼噜噜地睡去他的梦还未做完呢。

    秋云云微张着鲜艳欲滴的红唇,一手捣在自己剧烈喘动的胸口上这实在太太让人喘不过气了!

    胸口传来的窒息感,提醒了她生为人就应尽的义务她皱动了下鼻子,大口地深吸呼。“为什么不骂我?我做出这般不堪的登徒子行径,你该严厉地指责我,甚至该给我一巴掌的。”

    “你如果真是登徒子,我不会离你那么近。我让你亲吻,就知道你的心不是险恶的那一颗了。”她睁着清澈的眼,朗声说道。

    黑衣人瞪着她的明亮眼神,竟瞧不出任何被轻薄的难受,反倒是他斗篷下的脸孔被内疚感压成又青又紫

    他现在相信他为了学医而离开她身边的时间,的确是太久了不行!他得让脑袋清醒一下。

    “我得赶路离开这里。”他抱起婴儿,倏地转身到看不见她的地方。

    天快亮了,星子的光芒已经开始逐渐黯沉。

    “你还会再出现吗?”秋云云碎步跑到他面前,双眉紧蹙地深锁着,小脸这时才出现了焦虑的神情。

    “待你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稳婆时,我会出现的。”他平静淡然地说道,不想再流露出任何情绪,也没让她阻止他向前的步伐。

    “我会努力的我叫秋云云,住在桃花村里。”

    “我知道。”糟了!他被一道树藤绊了一跤,决定不再开口多说一句废话。

    “你知道!”她的疑问飘散在空中,紧追在他的身后逼问:“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的手指向她的后方,秋云云旋身一望这才发现有个人影往这里直冲而来,而慕子璨的声音则开始在林间回响:“云云云云”慕子璨喘着气,孩子气的面容因为疾跑而泛着红。

    “你的耳朵真好。”她回头想和黑衣人说话,却黯然地发现他已然消失无踪。

    走了哪

    “我我找不到大夫不过,我把王大夫的葯箱拿了过来”慕子璨捂着自己发痛的肚子,几句简单的话却因为上气不接下气而要说上好半天。

    秋云云看着他不住颤抖的唇,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葯箱,轻拍着他的背:“不急了,休息一下吧。孩子生出来了,没事了。”

    “没事了?”慕子璨傻楞楞地重复说道,如果没事她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听说云丫头这回接生孩子的手法可高明了!”王大娘尖细的嗓子叫叫嚷嚷着。

    “听说是因为西王母附身,所以她才会使出那等高明技巧的。”巴大娘压着嗓子的说话方式,像在传着秘密。

    “原来是西王母降临啊,我就说嘛一个没成亲的丫头片子能做出什么事!”

    王大娘脸上多了份自在那个小丫头可别太能干哪。

    “要不是西王母附身,她哪来的那种神乎其技,把肚子剖开拿出孩子来呢!啧啧!想着就要让人吓昏呢,听说那吴家嫂子现在活蹦乱跳的呢!”

    “听说官府已经把秋云云的名字列入稳婆名册中了。”

    “便宜她了。”

    “以前那个银发大夫不老说当她成为有名的稳婆时,就要让慕子瑄回来吗?”

    “是啊听说听说听说”

    就在这样一连串的听说中,桃花村里云云姑娘的稳婆盛名,一如今年桃花林中盛开的桃花鲜明得让人不得不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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