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回首天已蓝最新章节!

    “真是气死我了”

    清云苑里,荣艳气呼呼的。

    她已经四度被靖浇的人拒在门外了,在想见他却又见不到他的情况下,她的刁蛮性子自然发作。

    “格格,贝勒爷还是不肯”伺候她的琴儿出声,她跟着荣艳住进清云苑,多少也知道格格受到的待遇。

    “哼!”荣艳气到不想说话。

    “格格别急,总有机会的。”琴儿劝道。

    “我怎么能不急?眼看他和丑格格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我还不急!难道要我被赶出恭亲王府再来急吗?”她没好气的迁怒在琴儿身上。“格格,要培养一份感情没有这么快的,何况之前贝勒爷对丑格格印象这么差!咱们只要在暗处煽风点火,难保贝勒爷不会改变心意。”

    “煽风点火?怎么煽?他现在可是不愿意见本格格。””奴婢的意思是不需要格格出马,格格只要说服贝勒爷的其他两名侍妾,让她们去扮黑脸,格格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啦!”

    “你是说”先让她们去赶走那丑女,等事情成功之后,她再出来扮白脸,一来,赶走她的人不是她,她也不需要背负什么罪名;二来又可以改变靖浇对她的看法

    这样想来,和那两个平民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行!

    “好,就这样办。你有什么好办法?”

    “就是这样”琴儿凑近格格的耳边献计。果然是好计!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绿叶的细缝斜照进来,屋外的鸟声啁啾,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福晋,贝勒爷要上朝了。”宝儿在门外轻唤道,怕她没醒,又敲了敲门。

    “我马上来。”她急忙坐起,还未来得及掀开软被,一阵酸液涌上来,令她忍不住吧呕。

    最近总是这样,这迟来的孕吐教她才调养好的身体又变得虚弱,但幸福的滋味是满载的,这亦是甜蜜的负荷。

    哀着下腹,唇畔的笑容难掩,她和靖浇共有的孩子

    “福晋,你怎么了?又吐了!”宝儿迟迟不见她出现,遂推门进来。”嗯!我不碍事的。对了,靖浇他走了吗?”

    送他出门,然后再回到房里等他下朝,已成了习惯。

    “正等着你呢!来,我扶你出去。”

    “宝儿,我晨吐的事别让他知道。”因为怕他担心,她总是交待着宝儿。

    “知道了。真是不懂你,人家别的孕妇都会故意在丈夫面前吐个几次,表示她怀孕辛苦,就你不一样,舍不得让贝勒爷担心。”宝儿睨了福晋一眼,唠叨的毛病又犯了。

    “宝儿”

    “好好好,不说不说,可以了吧!”

    笑闹之间,两人已经来到靖浇的面前。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靖浇一身官服,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没什么。”

    “才怪!贝勒爷,宝儿告诉你啊!埃晋她”宝儿欲言又止,急煞了她,忙地阻止她说下去“宝儿!”

    “贝唔”她的嘴被映晨的手捂住。“好了,你们别闹了,说说看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妻子惊惶的态度尽收眼底,他的心也跟着好奇,宝儿究竟要告诉他什么事?

    “就是”

    “宝儿,不许你说。”

    “是贝勒爷要我说的。”宝儿无视她的警告,直言道:“就是福晋熬了几天夜,替贝勒爷做了一双鞋。”“喏!就是这个。”宝儿拿出一双蓝色布靴,映晨两眼圆瞠,不信鞋子被宝儿偷拿。

    “你做的?”

    伸手接过宝儿手中的鞋,他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尽管英姿飒飒的他不乏女人替他做衣缝鞋,可出自她手,他的激动难以言喻。

    “嗯!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映晨敛下眼,面薄的她总是鼓不起勇气将鞋送给他,没想到因着宝儿的搅和,轻易地将鞋送了出去。一定是宝儿知道她怯懦,才会主动帮她,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这鞋很别致。只是以后别做了。”他面色忽而一凛。

    她僵住,难堪袭上心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何况这些事,府里有仆人会做。”

    不善于向人解释什么,但对她不同。

    原来他是担心她太辛苦!

    听闻他的解释后,她松了口气,这忽而荡到谷底、忽而飞上天际的遽变心情,真是教人难以形容啊!

    “宝儿,替我脱掉这鞋,我要穿上这新鞋上朝。”他望进她的眼底,深深地。他,并没有美好、动听的费词,也没有其他亲呢的举动,但她就是这样深深地爱上他、恋上他

    才送走靖浇,她们主仆俩转身回净云苑,却在途中被两名身穿锦服、面貌清艳的姑娘拦了下来。

    “福晋。”

    “你们是”

    “福晋,我是白秀媚、她是我的妹妹如媚,我们都是贝勒爷的侍寝。”白秀媚一介绍完,映晨的身子明显一震,瞬间苍白的脸蛋教白氏姐妹看得十分满意。

    “福晋别担心,咱们姐妹俩不是来同福晋说长道短的。”白如媚说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宝儿最讨厌这种夺人丈夫的女人了,虽然福晋是后来的,可福晋是名媒正娶,在理字上,她们站得住脚。

    “宝儿,不得无礼。”震惊过后,她已恢复心情,她们的问题如同荣艳格格的,不是她不想提、不去想就能消失无踪的。

    她必须面对它、承受它。

    “进屋里谈吧!”

    “是,福晋。”两姐妹交换了眼神,默契不言而喻。

    “宝儿,去沏茶来。”她支开宝儿,免得她知道太多,在靖浇面前说漏了嘴。

    “福晋”

    “快去!”

    “是。”顷刻

    “你们坐会儿,宝儿马上送茶过来。”

    虽说不明白她们找上自己的原因,可她猜想与靖浇脱不了关系。她们都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差别只在于,她们都曾受过靖浇的疼宠,她呢!却从现在才试着认识他。

    “福晋不必这么客套,咱们姐妹来,不过是想和福晋做个伴。咱们知道贝勒爷上朝后,福晋都是一个人独守空闺”白如媚释出诚意。

    闻言,映晨不禁自惭,原来她们是因此而来,而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为自己方才的戒备感到歉疚。

    “谢谢你们,待在净云苑里是沉闷了些。”来意说明白了,她懈下防备。

    “如果福晋不嫌弃,日后贝勒爷上朝去之后,咱们就来找你。”

    “好呀!”映晨想也没想地接受她们的好意,想到自己在恭亲王府里终于交到朋友了,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福晋,听说你的易容术高超,咱们可以看你表演吗?”白秀媚要求道。急着展现诚意的映晨自然答应,她走到铜镜前,旋身问道:“你们谁要先来试试?”

    “姐姐,你去。”

    “好,就我吧!”白秀媚走上前,映晨按着她坐下,之后研究了她的脸型,还有肌肤的弹性等等,便拿来些许的绛萝草开始替她做面皮。

    “福晋,这是什么?怎地糊成一团?”白秀媚问道。

    “你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映晨认真地替她易容,完全忘了房中还有人,连宝儿送茶进来也不知道。

    半响,一张男性脸庞便出现了。

    “哇!我居然变成男的了。”白秀媚兴奋地大叫,白如媚也一脸讶然“这这怎么可能?”被她们崇拜的目光看着,映晨难掩羞涩,瞧她们讶毕的模样,一股自得袭上心头。

    “福晋,这可以维持多久啊?”白秀媚好奇地问。

    “除非有特殊葯水,否则你要多久就有多久厂

    “哇,那我要换上男装出府去酒坊、赌坊、还有乐坊”白秀媚高兴地说完,然后紧握着映晨的手“福晋,你知道吗?那些地方总是不给女人进去,现在我是男人了,我就进去瞧瞧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呃”映晨还来不及开口,白如媚抢白道:“那福晋,我也要变男的。”

    “可是”

    “福晋,拜托你,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些地方。”白如媚渴盼的模样令映晨不舍,她学易容术可不是用来做坏事的,呃这应该不是坏事吧?

    “福晋”

    “好吧!你先坐下,我替你看看。”沉吟了片刻,她还是答应了白如媚。“福晋,绛萝草所剩不多,你”宝儿看不下去了,插口道。

    “不碍事,反正在这里也用不着。”她觉得无妨。

    “福晋,真是谢谢你了,咱们出去见识见识,回来再同你分享。”闻言,映晨灿笑,她们是真的喜欢自己了,是不?

    明月当空高挂,月牙灿亮的银光落在她一头如黑瀑般的秀发上,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纤细身影,活像逃入凡间的仙子一般,纯洁、出尘

    数日前,靖浇因一起皇上交待的案子,出府调查,白天、夜里,一有空间,她总是这样伫立着,视线移向远方

    也多亏了这些天来,秀媚、如媚炒陪她,她们弄来的男装常常弄得她啼笑皆非,有时她们扮成瘦弱的马夫、有时也会扮成小伙计,甚或强盗头子让她的日子不再如从前般无趣、寂寞。

    只是白天的日子易过,到了晚上,独自守在寝房的她,益发想念靖浇。

    今日,已是第五天了、她有五天不曾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查案是不是顺利

    屋外的天空突然飘来一朵乌云,遮去了罩在她发丝上的光辉,她下意识抬起头,原来,乌云遮去了月娘,今晚,可能就要变天他在哪里?出府前带的衣裳可否御寒?

    担忧的心情突如其来,她痴傻地想,也许,她可以去找他。

    找他

    想见他的欲望就这么地窜涌而上,她阖上窗回到房里,换了个便装,再将替他新裁的风衣取出,便推门而出。

    做生平的第一件傻事出府寻他。

    果然,要变天了!步出房门的映晨感觉到凉意,出府寻他的念头更加坚定了,她快步走过寂静的后花园。

    才行至回廊,天空飘起细雨。要回去拿纸伞吗?她打住脚步,心在犹豫着,却在此时听见闷哼声。

    初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那声音愈来愈大时,她下意识地屏息聆听。

    “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可别怪我,我也是奉命。”一道男声低沉地说道,接着是一连串的闷哼和不明的声响。

    她颦起秀眉,难道又有人闯入府里了吗?

    不加思索,她沿着声响寻去。霍地,远处只传来“咚!”的一声,她飞快冲向前探去,发觉那儿有一口井,还来不及探个明白,她的肩上一痛,黑暗袭上了她

    靖浇带着白云等一行侍卫连夜赶回恭亲王府。

    他已经搜集到相关证据,待向皇上禀告后,这次的任务便宣告结束。这件事情也拖了好长的一段日子,若不是那人太狡猾了,他也不会频频在成功之前失风。

    所幸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终于在他找到了那个人之后有了代价,在他的威胁利诱之下,那人同意出面作证,举发他这些年来的恶行恶状。五天了,离家已有五天,尽管以往出府的日子更长的也有,可却不曾像这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漫长。

    也许是昔日不曾有过牵挂吧!他想。

    垂下眼,一双绣工细致的鞋纳入眼底,他的目光转为柔和,是了,是她让他了解牵挂。

    他没有想到她带给自己的影响力,是如此这般的强烈;那是涓滴、细水长流般的情感,与浓狂却又短暂的枳爱不同,但不可否认地,他喜欢这种点滴而来的感情。

    他明白,自个儿的心,已被她蚀透。

    而今,被侵蚀的心是这样的想念她

    收回飘离的思绪,他的目光改锁着王府的方向,心再狂跳着,催促着他快点回府。此刻,天边飘下了细雨,乌云早已遮蔽了明月,也遮去了众人的视线。

    “下雨了,走快点!”他命令道。

    众人会意,拉着手中的缰绳,策马往恭亲王府疾行。

    他没有想到,回府后第一个迎接他的,不是思念的人儿,而是不想见却又不能视而不见的荣艳。通报他回府的探子早已先到恭亲王府片刻了,他的福晋没来迎接他,这让他有些恼怒。

    “你在这里做什么?”

    “靖浇!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荣艳的神情不同以往,她是如此激动,惹来他的瞪视。

    “靖浇,琴儿不见了!我找遍府里内外就是不见她人,府里没有一个人肯理我、肯帮我,你帮帮我好吗?”她紧攀住他的臂膀,激动道。“怎么回事?”他平静地问。

    “晚膳的时候我就没见到琴儿了,你也知道她很尽责,不可能忘了替我送晚膳,可现在都快天亮了,我还是没见到她。”

    “你说她会不会是出事了?”她担忧地再问。

    “派人找过了?”

    “没有。是映晨格格她自从你出门后,她就暗自下令要奴才们不必听我使唤我找了一夜,就是没人肯帮我。”

    这是第一次,靖浇看到荣艳露出委屈的模样,也是第一次,他因为矛盾而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感到质疑。

    映晨会是这种人吗?在他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往日种种的记忆重新浮现,在此际他有了另一种体悟。

    “靖浇,你不相信我吗?不管你相不相信,先替我找到琴儿再说,好吗?”她打断了靖浇的沉思,不让他有机会多想其他。

    他扬手,命白云带几个人去搜寻,旋即走进府里。

    “靖浇,谢谢你、谢谢你”荣艳迭声,跟在他身后进府。

    当琴儿被“捞起”的时候,荣艳矢声痛哭。

    “琴儿、琴儿你怎么会死?告诉我,格格替你报仇去。”

    抱亲王府出了人命,此事让王府上下“提早”天亮。

    “侧福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白云见贝勒爷皱眉,猜想他对此事非常不悦,他们得尽快理清案情。

    “琴儿,到底是谁把你推到井里的?是谁这么狠心”荣艳恍若未闻,拼命地摇着琴儿的尸身。

    突地,琴儿的手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靖浇见状,脸色丕变。那是玉镯,他送给映晨的玉镯,上面还刻着吉祥如意,绝对不会错的。

    “咦!这是”荣艳收住泪,也看到了玉镯。

    “拿来。”他一把夺过它。

    “靖浇!”

    “贝勒爷”

    这也许是破案的关键,在场的人皆讶然他怪异的举动。

    就在此际,一名奴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贝勒爷,这是在井边草堆里寻到的披风。”

    “披风!”荣艳抢过,惊叫道:“这是男人的披风!”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琴儿不不可能是她”她的欲言又止引起了靖浇等人的注意。披风上有个“立”字,他回想府里所有人的姓名,一丝印象皆无。

    “你知道什么,快说!”荣艳被他的冷声吓得一缩,带着畏惧的声调将她知道的事情缓缓道出

    两天前的一个夜里,琴儿匆匆地跑进清云苑。

    “格格、格格,我看见福晋的屋子里有男人出现不是贝勒爷!”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

    “格格,是真的。那个人一身奴仆打扮,个子小小瘦瘦的,我已经看到他进出福晋房里好几次了。”

    “是真的吗?”

    “格格,奴蜱绝对不敢骗你,原来外面传说福晋贞节有问题,是真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日她是这样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靖浇的。”’

    “福晋当然说孩于是贝勒爷的。能和贝勒爷在一起享尽荣华富贵,福晋会说谎也是可以想像的。不然琴儿看到的这个男人是谁?怎地会在夜深时分还赖在福晋的房里不走!”

    “这”“格格,琴儿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证据,揭穿她的真面目的。”她将那日和琴儿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靖浇,你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在幽会时发现了琴儿,怕她将事情传出去,所以杀杀人灭口?”

    他无语,手中紧捏着的是那件刻着别的男子姓名的披风,一股难掩的心痛和嫉妒充斥,教他无从判定孰是真、孰是假。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们在后花园附近幽会,被琴儿看见,才会痛下杀手,将琴儿推到井里去,挣扎中的琴儿拔下了她的玉镯,她一定还没发觉玉镯遗失了,对了,还有他们也忘了披风”荣艳如身临其境地说道,见靖浇一脸平静,实在猜不出此刻他的心情。

    “侧福晋,你太武断了,单凭着片面之词就说福晋是凶手,未免太草率了。”白云分析着,正所谓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他看出贝勒爷情感里的飘摇难定。

    “那那件披风又是怎么说?能用这么上好的一块缎子,可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那只玉镯,奴仆们也买不起”她欲言又止,却让缉凶的范围瞬间缩小。

    那的确不是寻常人买得起的披风,还有这只玉镯

    “可是”白云想替福晋说些什么,却被靖浇打断“不必再替她说话,这玉镯是我亲手送她的。”她当真背着他偷人?

    没想到当他愿意敞开胸怀去接受她和孩子的时候,她居然这样回报他!这样毫无廉耻的举动激得他无法思考,她背叛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玩弄他于鼓掌之间,当他是傻子吗?念及此,他眯起眼,一脸阴沉危险,手中因捏着玉镯和披风而青筋暴露,霍地,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来人,去把那贱人给我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回首天已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成小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成小妍并收藏回首天已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