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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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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姝仍是坐在她最喜欢的位子,任何教室的最后一排最靠近门口的地方。

    这里地理风水好,既不怕老师的口水会远渡重洋而来,听累了课也可以小寐一下,最重要的是,点完名后还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落跑。

    打从她进入医学院后,这里一直是她必坐的位子。

    现在是上第三堂课前的两分钟。

    封尧姝拿出红笔,把方才上课的重点重新整理,坐在她前面的女同学们正吱吱喳喳的聊著一些八卦和新闻,

    “喂,你听说了吗?老马要去美国一阵子,今天有新的代课老师要来耶!”

    “真的,男的、女的?”

    “男的,而且还听说是约翰霍普金斯的年轻博士哟,三十二岁而已,还有啊,据说身高有一八七,长得帅得不得了!最最重要是他还是单身喔!”她一说完,女同学们立即露出见猎心喜的表情。

    “哇!那不就是人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又高、又帅,又是出自一流名门学府,这样的人前途无量是可预期的。

    旁边的男同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忍不住的插嘴“条件这么好,即使是单身,八成也女友一拖拉库;再要不,只怕是个爱男生不爱女生的美形玻璃;如果再不是,就一定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眼光超高标准的男人。想必像你们这种平凡货色,他根本就看不上。”

    只见女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横了他一眼。“呿,条件没人家好就眼红!”

    不久打了上课钟,同学们纷纷回座位。

    坐在封尧姝旁边的温香祥问她“尧姝,代课老师的事你听说了没?”

    “听说啦。”那群八卦女讲得那么大声,她又不是聋子。她继续整理著笔记。“来了个祸害嘛。”白马王子?呿,不就是自以为长得帅,到处招蜂引蝶,然后用钱把一群已经低能的女人砸成白痴的男人!

    “祸害?”看来在封尧姝眼里,帅哥并不比一只蟑螂可爱多少。温香祥讪讪然的说:“那这祸害还是出自名校,且很有身价的喔。”到底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引起这冰美人的注意?

    这堂课她不想上了。拿起桌上的笔记和厚厚的原文书,封尧姝头一摆“走啦,点名的时候罩我一下。”

    “喂,你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这堂课很难又枯燥,可她没有封尧姝的优秀资质,不能不上课,而且她真的对代课老师很好奇。

    封尧姝冷笑的说:“对祸害太好奇,容易惹祸上身!”她话才说完,肩上给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太迟了,你已经惹祸上身了。”磁性优雅的低沉嗓音由身后传来。

    手一用力把她压回座位。

    哪个男人不要命了,敢拍她肩膀,还强迫她坐下!”“你不要命了,是不”封尧姝正回头要发飙的时候,却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你、你是”

    “我是这堂课的代课老师。”

    “不对,你是”她见过他,绝对见过!可是在哪儿,她怎么会一时想不起来?

    “是在你要了我命之前,会先要你命的人。”给了她一个带有弦外之音的笑容,他手一拍“ok,各位同学上课了!”

    他走上前头的讲台。“我就是来代马咏絮老师课的老师,我叫聂旸,英文名字叫alex”聂旸简单的介绍自己。

    打从他一出现,班上女同学的视线就一直黏在他身上,甚至连男同学也讶异代课老师竟然是这样的帅气年轻。

    这人有著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只是往台上一站,就令人觉得仿佛有盏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四周的人物都暗灭下来,你只会注意到他。

    这样的人真是会令人嫉妒,怀疑上天的公平性!人们所渴望的完美他几乎都具备了,真的是天之骄子!

    温香祥好不容易把视线由聂旸身上移开,她用一种既崇拜又著迷的语气说:“真是万中选一的极品,对不对?”看了一下也同样盯著台上看的封尧姝,可她看他的表情怎么那么与众不同!

    “狗屎!”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赫!”听她这么说,温香祥残存的梦幻表情不见了,她给吓了一跳。

    现在在台上的聂旸所承受的目光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羡慕,另一种是嫉妒,可封尧姝却是超脱了这两种,成为罕见甚至是绝无仅有的第三种嫌恶!像是女人拿著拖鞋盯著蟑螂看时的表情。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

    “尧姝”她的表情真的很恐怖,仿佛随时会冲上去打人。“你你怎么啦?”

    封尧姝没有理会她,只是一迳的用想吃人的恐怖样子看着聂旸。

    这死烂人、臭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这种白嫖了欧巴桑还不给钱的单细胞生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当老师?真是国之将亡!

    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吗?应该是。一般正常人不会用那种表情看他。聂旸分心的想,随即给她一个笑容。

    “马老师的课我大概会代半学期左右,所以期中成绩是我打的,我打成绩的标准比较特别,小考占百分之十,期中占百分之十,出席率占百分之三十,三次点名不到就扣考。”

    他的评分标准令台下响起一片喧哗。封尧姝的反应则是异常激动,这摆明是断了她的生路嘛!她一向自恃成绩好却不喜欢上课,这种评分标准令她不满。

    她不客气的说:“老师,你之所以有这种打分数的标准,真正的立意是不是怕你的课没人上很丢人?”她的冲令同学们替她捏了把冷汗。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啦?他不答反问:“这位同学这么激动,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算分方式,容易陷你于被扣考的命运?”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看。

    这场战争他怎么打都是占优势,何必动怒?

    “你”这男人!

    要发作时,封尧姝忽然想到她手中握著他的把柄呢。不怕,他想拿点名压她,就不知道他镇得住镇不住?

    走着瞧!

    不理会她的反应,聂旸接著说:“我的标准很简单,执行起来也方便,希望未来两、三个月的时间大家能相处愉快。”他看了下在座的同学。“新学期的第一天通常是不上课的,我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同学便可自行离开。”他拿起点名薄。“张天嘉、吴英风”

    。。

    “老师,我有问题。”封尧姝站在通廊中问,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只修长的美腿抵住墙,挡住来者的去路。

    聂旸方才到图书馆找资料,回教授休息室时,忽然受到如此待遇,他扬了扬眉,不受阻的往一边侧身而过。

    “要用美腿挡人路?你问题的确不小!这方法起码要具有两个条件,一是请穿裙子;二是请把腿拉长,这两者你很显然的都欠缺了。”就身材比例来说,封尧姝的腿算十分修长,可她真的长得太娇小了。

    像是给人打了两巴掌,封尧姝的表情不太好看。“老师,你太不解风情了。”她跟著他进休息室。

    “为人师表太解风情的,现在都因性騒扰在牢里大唱回头太难了。”他嘴一抿,手一摊。“来找我有事?”

    “有些问题请教。”

    “嗯哼。”她话说得客气,可他学会不相信表相。有光滑鲜艳表皮的橘子不见得是甜的,是不?

    “想问老师,对于白嫖事件有什么看法?”

    “你有过这种经验?”手肘抵著桌子,双手轻抵住下巴,他的表情故意夸大。“还是你有过这样的客人?”

    封尧姝的怒火一下子被挑得老高。“你别装蒜了,上个星期在暗巷里,我亲耳听到一个欧巴桑说你白嫖,之后还食髓知味的想再来一回的!”

    “然后呢?”

    然后?“我替天行道的修理了你一顿!”

    “嗯”他摩挲著下巴。“好像真的被毒打了一顿耶。”

    哼,不是好像,是真的!“我手上握有这样的把柄,这事要是不幸传出去你会很麻烦哟。”

    “所以呢?”这女孩有一双慧黠的眸子,在笑的时候那儿会闪动光芒,那样子仿佛能魅惑人甚至是蛊动人。

    “我不喜欢上课,而你喜欢点名,这样吧,如果你不把你的点名标准套用在我身上,对于你白嫖一事,我也会守口如瓶。”她这是利用做贼心虚的恐惧心态,真要她拿出证据,她也拿不出来。

    “这样”他笑了。

    “达成协议了吗?”她也跟著笑了。就说嘛心洹人根本就是做贼心虚,这样的条件交换,还真有些便宜他了!

    “你有证据吗?”一句话让封尧姝的笑容冷凝住。

    他冷冷的笑。见她默然,他笑开了。“很显然的,你也没把握能掌握证据,这是个讲求证据的时代,你说我白嫖,证人呢?这种事没了证人就构不成犯罪了,更何况我根本没做这样的事,即使你告发我,我一点也不care。”

    “你没白嫖,那欧巴桑会逃得这么快?”她从没看过老人行动可以这么敏捷的。

    “我若真的白嫖,逃得快的该是我好吗?”

    “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因为你还想再来一回!”她瞪著他,像怕他不承认似的又说:“我亲眼看到的。人家欧巴桑都逃得远远的了,你还伸长了手和脖子的对她说:给我,你还没给我!”实在有够恶心!

    聂旸脸上出现了十条线,他抚著额,翻著白眼,突然间觉得头好痛。“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对一个老人家有兴趣?”条件一等一的女人他都不见得看得上,更何况是一个可以当他妈的女人。

    “你‘这样’的人也许不会,可你的下半身却没有这种思考能力。”

    这女孩果然如同他请征信社调查所得的报告一样,非常、非常的棘手。既然他的话她听不进去,他也懒得解释。“你今天提的‘交易’明显不成立。”

    “你不怕我把你的劣行供诸于世?”

    “我只怕会不小心扣考了你。”他的微笑仍是很诚恳,气得封尧姝快吐血。“还有,”他从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既然你主动提到那晚的事,那你就顺道看看这个。”

    狐疑的接过纸袋,她看了他一眼,抽出里头的资料。“验伤单和诊断证明?这是”

    “你不觉得里头的伤者相片长得很像我吗?”他还指导她看伤势。“这个是挨你拳头导致的,这个是你拿矮子乐敲的,还有这是我醒来时腿上多了好几处的瘀伤,实在想不透是怎么来的,想必是你趁我昏迷时补上的吧?”

    看到最后诊断医生的签名栏上,签的竟是聂旸时,封尧姝简直快抓狂了!“你”“医生公会上有我的名字,就算法庭上见,法官也会相信我的话。”这话是拿来吓她的,其实可不可以由受害者自己当诊断医生他也不清楚。

    医生公会?“少膨风了!你几岁,那种公信组织怎么可能有你的名字?”

    能加入那种组织,就一定要行将就木吗?“信不信由你,反正若不幸法庭上见,你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有了危机意识,封尧姝提高警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他靠著椅背悠闲的看着她。

    听话?“我打出娘胎就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很有挑战性。”

    “不怕死的话,你就试试看!”这男人真是打从地狱来的,一脸向她索命的笑容,而她竟认栽了!简直不敢相信!

    “遇到你这样的人,我早置死生于度外。”遇见她真是幻灭的开始。习惯看相片说故事的老爸,这回凸大槌了!

    嘿,还连“宜室宜家”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试问哪个“室”、哪个“家”需要这种打人像打狗一样的恐怖份子?

    不过这种恐怖份子,似乎比原来的温柔婉约型有趣得多了。

    “有心理准备的话,那也表示说我可以放手整你喽?”

    “欢迎!”他笑咪咪的。

    这只讨人厌的笑面虎!“真希望看到你那张虚伪笑脸崩下来的样子!”她手叉著腰,咬牙切齿的说。

    “我也想看看你被扣考时,欲哭无泪的模样。”他双手撑著桌子站了起来,身子略倾向她。“看来,我们各自有所期待喔!”

    “你”因为他太靠近,封尧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心跳得好快。

    捕捉到她一刹那的可爱神情,聂旸脸上的笑更深了。

    “我怎样?”他的身子倾大了角度,眼见两人就要吻上,封尧姝慌慌张张的退了开来。

    “你你你这死色狼、臭淫贼!继白嫖事件后,你竟连自己的学生都想染指!”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你会有报应!”说著立即甩上门,逃也似的离开。

    看她吓得惊惶失措,且气得七孔冒烟的样子,聂旸放声大笑。

    他想吻她?不,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有趣,真有趣!看来他找对了排遣乏味生活的人了。

    未来的日子很刺激!

    。。

    下了课后,温香祥和封尧姝走在一块,她苦口婆心的劝著“喂,聂旸来真的耶,你已经被点了两次名了。”

    她每次都会替聂旸带话给她,打开学到现在已经好一段日子了,可封尧姝仍是我行我素。不过已经不错喽,起码八次课她到了六次。

    可见也是有在怕嘛!

    “他这次又叫你放话要当了我,对不对?”封尧姝恨恨的说:“死‘造孽羊’!”那是她替他取的新绰号。“开学两个多月了,我这样的上课出席率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连禹荷都知道出现了这么一个催命鬼,可见他真的严重扰乱了她的作息。

    说到禹荷那家伙,上一次才被她晓以大义的去告白,该是成功了吧?否则她上一回回家,撞个正著的热吻画面又代表了什么?加上她最近眉开眼笑的,老是约会得叫她老找不到人。

    又是一个陷入恋爱绝症的病患!

    “他的课真的上得不错,同学们都觉得他比老马好,为什么你就是不来上?”

    他的课讲得好倒是真的,看不出来那样的人肚子还真有些东西,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那又怎样?反正不上他的课我自己也能理解。”

    “可你不上课,他还是会当了你。”不只是当,还扣考!那事情会变得很严重耶,她真的很替她担心。

    “那克星!”

    两人往公车站走,温香祥忽然看到一部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她艳羡的大叫

    “哇,法拉利耶!”上头还坐了个打扮时髦的美女,不过看起来好骄傲的样子。“她在等谁啊?”

    她没注意到身边的封尧姝,一看清楚那时髦美女时的表情,有著深深的恨意。她美丽的眸子瞬间没了温度,冷冷的隔著十来公尺注视著她。

    齐秉萱?斋允中的掌上明珠呐!

    敝不得,怪不得仅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开得起这种价值数百万的名车!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不过还真奇怪?她又不读这里,来这里不知道等谁,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见聂旸由另一端走来。

    齐秉萱一看到他出现,立即一改骄傲的态度,笑谷可掬的下车步向他。

    聂旸首先注意到十余步开外的封尧姝和温香祥,齐秉萱顺著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她先是一阵讶异,随即撇开脸,娇嗲的对聂旸说:“聂大哥,我妈在等我们吃饭呢,快上车吧。”

    “等一下,我有些事得先处理。”他走向封尧姝,齐秉萱也快步的跟上,生怕有个什么突发状况。

    聂旸她要定了,谁也不能抢!她可是从小时候对他印象就很好,因此得知他来台后,便想尽办法的要妈妈替她安排一些机会接近他。

    多年不见,他更加轩昂迷人了!只要一接近他,她心头就会小鹿乱撞,现在已经很少男人能让她这样意乱情迷了。

    这男人可是未来asv的总裁,和她以往交往过的即可抛式的男人可不同,她无论如何都得牢牢的捉住他。

    “上课时间看不到你,现在却看到你,咱们真是老是错过。”

    封尧姝冷笑的说:“你现在还看得到我已经不错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千金小姐呢。”

    齐秉萱一听她提及她,高傲的抬高脸。

    母亲是企业之后,父亲是一院之长,她的确称得上是千金小姐。可从她喜欢徘徊夜店,男女关系也复杂得乱七八糟的情况看来,这位千金的私生活实在令人无法领教。聂旸心里这么想着。

    “尧尧姝。”温香祥真怕她不用第三次缺席就提早玩完了。

    “你放心吧,在扣考你之前,我再忙著看其他女人,也会挪出时间盯紧你的。”聂旸对著她一笑,然后看了温香祥一眼。“好好盯著她来上课啊。”

    “喔,好!”温香祥只要看到帅哥,就会忘了今夕是何夕。

    封尧姝横了她一眼“叛徒!”

    “聂大哥!”齐秉萱等得不耐烦的叫著聂旸。“快迟到了。”她推著他走,手还大方的扣入他臂弯,并频频偷偷回首瞪视著封尧姝。

    温香祥奇怪的问:“喂,你认识那女的?”远看还挺标致的,近看才知道她涂了层厚厚的妆,还是尧姝漂亮多了,不必靠化妆也能成为医学系第一美女!

    只是美人恰北北,一群摩拳擦掌的男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尤其在第一号仰慕者自以为潇洒的想藉由抚摩她的秀发告白,却被还以一记拳头,当场流下两管鼻血和两行泪后,就再也没人敢舍命求美人了。

    医一时,校园中还流行一段改自诗经的嘲讽歌谣,夭寿美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血溅当场!

    封尧姝根本就是活脱脱现实生活版的野蛮女友嘛,虽然说有美女走在身边,即使她是同性也一样走路有风,可是一想到她不知何时会伸出的拳头和“开口对方死”的毒舌,她的心脏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封尧姝不但性子凶悍,连嗜好都很奇怪。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到修车厂找她的时候,她由一部车子底下爬出来的样子

    天呐!那真是医学系的系花吗?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油垢不说,那张脸也无法幸免,最最可怕的是那双本该拿手术刀或听诊器的手,竟活像“捡骨”的,黑抹抹的,果真是“黑手!”

    封尧姝是如此也就算了,她还有个就读国立大学,小她一岁,且弹得一手好古筝的妹妹。

    本想说会弹古筝的女孩一定是长发飘逸,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尤其她又是封尧姝的妹妹,那就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但在医三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封禹荷,她终于对封家的女儿死了心。

    天呐,她根本就是完全没有女人自觉的男人婆!三分头女人留三分头?她刚被关回来吗?

    最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开了家惊人公司,而且还很赚钱。

    封家两姐妹都是不正常的怪ㄎ丫!

    目送著聂旸离开,封尧姝真的是恨得牙痒痒的,还有那个齐秉萱什么东西!

    “那种像狗的女人,我怎么会认识!”

    “狗?”

    “你不觉得她看着造孽羊的感觉,很像一只看着盘中食物的狗吗?”她不屑的冷哼“哼,怕别人抢夺?放一百个心,正常人不会对‘狗食’有兴趣!”

    温香祥少了根筋的问:“现在的狗食都那么高级吗?”她一脸垂涎样。“呵,如果能,我也好想咬一口!”

    封尧姝拍了一下她的头。“你给我有志气一点!”这超级哈男女,有异性就没人性!她看着那部飙远了的跑车。“哼,有什么了不起?有一天一定要他栽在我手上!”

    “哪个他?”

    “那只母狗和那盘狗食。”

    “那还不容易,把狗食抢过来,母狗一定气得跳脚。”温香祥不假思索的说。

    封尧姝横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好法子。不过,我对狗食没兴趣!”她笑得假假的。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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