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纯真传说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纯真传说最新章节!

    星期日的校园冷清了许多,纯琬晃荡半天也遇不到半个人影,不过这倒也合她的心意,耳根子总算可以清静一些。今天玛莉亚照例又开始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她浪费时间、蹉跎光阴,她懒得理她,干脆塞了两个三明治到背包裹,转头就往学?础?br>

    有时候她实在觉得玛莉亚比她妈咪还像她妈,罗唆、唠叨又爱管东管西。她妈咪从来都不管她纯琬眸光一沉,雪白整齐的贝齿深深陷入粉嫩的下唇。对,她妈咪一点也不唠叨,永远只会问她钢琴练了没!自从她的手受伤之后,她们母女之间就再也无话可说。

    纯琬仰头望着碧蓝如洗的晴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平衡胸口突如其来仿佛缺氧的郁闷感。

    在校园里转了两圈,她不知不觉又往玻璃琴室的方向走,直到琴室赫然在眼前,她才注意到自己又往这儿来了。

    她替子真给她的那把钥匙配上银练子,当成项炼挂在身上,微凉的银免钥匙贴伏在胸口上,时时提醒着她子真那时说的话。

    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她抿唇,渴求地记着琴室。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吗?

    枫树林里极静,亻旦她听见风声,听见蝉鸣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节拍器

    滴答、滴答、滴答属于秋天的音符在飞扬,柔美的旋律在她脑海中反夏吟唱,催促着她走向前、再向前

    待她回过神,人已经端坐在钢琴前的琴椅上,十指平稳地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柳下心中的慌乱与临阵逃脱的冲动,轻击琴键,清脆悦耳的琴声立时在她手下响起。

    老天,她好想哭!纯婉吸吸鼻子,眨了眨忽然间有些发酸的双眼。

    她的琴声有些生涩,节拍也有些迟钝,强音弱音也还掌握得不是很好,亻旦她知道这么多年没练,这是必然的情况。

    或许,当初那个医生诊断错误。

    或许,她还有机会可以继续弹钢琴。

    或许她忘我地弹着,让记忆中熟悉的乐谐透过指尖化成真实的乐音,飘荡在寂静的枫树林中。

    一曲既罢,响亮的鼓掌声意夕卜地响起。

    “zhon!”纯琬猛然奔向琴室门前那名意夕卜的听众怀中,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兴奋地仰起头对他喊道:“我可以弹!我真的可以弹!”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喔,老天!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她蹦起脚尖,感动地抱着他的脸乱亲一通。

    子真修长的大手圈住她的纤腰,将她微微抱起,闪亮的星眸缓缓幻化成子夜的蒙黑,而后更深、更沉。

    “zhen,你”纯琬终于注意到他的不同,但还来不及发问,微启的樱唇已被封缄。

    温热的丰唇截然不同于温柔期文的主人,坚定而渴求她吮吻着她软柔娇嫩的唇瓣。他收紧双手,让她柔软的身体更贴合自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吮吻转深,软舌滑过她的贝齿,跟着轻轻橇开她紧闭的牙关,牢牢缠住她甜蜜的丁香舌,她塄了下,但随之紧紧与之交缠。

    隐隐传出一声浅浅的呻吟与叹息,是谁发出的不重要,现在在哪里也不重要,两人的世界中只有彼此的体温与呼吸交缠、融合,最后成为一体。

    当当当当!远方的钟声一声声传来,仿佛清晰又有些摸糊。

    “上课了”子真的唇紧贴着她的,含混不清的语声像在低似是叹息。

    “别管他。”纯琬紧紧攀着他的颈子,轻轻啮咬着他丰润的下唇。

    呼吸浓重,意识迷乱

    上课钟声仍尽力地反复响着,一声又一声。

    “上课了不对,今天是星期日,没课。那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昏弦迷乱的意识霎时转醒,子真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婉又红又肿的樱唇,接着目光上移,两人迷惘的视线相接。

    他做了什么!迷蒙的星眸倏地圆瞪,他谅愕地踉跄了一步。

    “zhen,你”未完的问句还在口中,疑似受到严重谅吓的男人已经转身奔离,不见踪影。

    “他怎么了?”纯琬不解地自问,狐疑地回过头看看身后。“看见鬼了吗?”

    老天,他做了什么?他该死地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他的学生!

    子真茫然地走出校园,忘了还停在教职员停车场的莲花跑车,忘了他来学校的目的,只是呆楞地一直往前走。

    唇上依稀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呼吸还隐约感受到她发际的馨香,他失神地轻抚自己丰润的下唇,无法克制地逸出一声挣孔的呻吟。

    他怎么能让事情失控到这种地步?

    他并没在把她错当成任何人,不是朵拉,更不是朵拉的代替品,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孟纯婉,他的学生,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吻了她,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不由自主地他沉重地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久郁在胸中的叹息。不由自主地爱上她。

    送是不对的,为人师表怎么能对学生怀有如此不轨的念头,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狂猛的感情。

    “子真。”一辆宾士房车在他身边停下,驾驶把头控出车窗夕卜连声唤他。

    子真恍若未闻地从车边走过。

    “怎么了?”驾驶座旁搪瓷娃娃般精美的秀丽女子不解地问。

    “不晓得。”驾驶摇摇头,倒车跟上他的脚步,再次扬声唤道“子真!”

    他还是没回头,傻傻楞楞地往前走。

    “阿,三哥聋了!”坐在后座的年轻女孩眨眨大眼,哭腔浓重地说,豆大的泪珠开始在眼底凝聚。

    “寺奕,别担心,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我们。”驾驶回过头,轻拍小妹的肩,要她别胡思乱想。

    驾驶又倒了一次车,但他这次干脆也不唤他了,直接用力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喇叭声总算唤醒子真恍惚的意识,幽幽回过神来。“大哥?”

    “谢天谢地,你总算回魂了。”俞子城咧嘴一笑。“想什么想得送么人神?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想什么?老天,他竟然吻了他的学生。子真没回话,再次陷入失神状态。

    “我和娃娃,还有诗奕要去埔里看子惑,你也一起来吧。”俞子城打开后座车门。

    “嗯。”子真楞愣应了声,坐进车里。

    “三哥,人家刚刚还以为你聋了,叫你叫半天都不理我们。”俞诗奕挨在他身边嘟着小嘴嚷道。但见子真半天不回话,两道铆眉又皱了起来,紧张地拍着前魔的椅背,叫道““大哥、大嫂,三哥中邪了!”

    “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别担心。”林云回过头安抚地拍拍小泵的手。“诗樊乖,别吵你三哥。”

    “噢。”俞诗奕乖巧地应了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子真身边,不再开口。

    一直到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子真才一脸茫然地望着车夕卜的景象“大哥,我们要去哪儿?”

    俞子城望着后照镜中三弟迷惘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埔里看子惑。”

    “噢。”子真楞愣地点点头。

    俞子城见状,回过头和妻子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同叹了一声。音乐天才果然不同凡响,普通人顶多反应慢十半拍,他整整慢了一首交响乐!

    “zhen,怪怪的。”邹敏儿手托香腮,轻声细语地说。

    “是吗?哪里怪?”纯婉瞟她一眼,口气不甚热络。

    邹敏儿换成右手托腮,长睫微垂半遮眼,幽幽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唉。”

    纯琬横她一眼。她看起来比较严重吧!

    才想着,子真就像是印证邹敏儿的说法似的,忽地失手打翻了讲桌上的笔筒,各种颜色的白板笔澈了一地。

    “对不起。”他尴尬地向班上同学道了声歉,弯腰一支支拾起。

    一支蓝色白板笔滚到纯琬椅下,她伸手替他捡起未。

    “zhen,这里还有一支。”她摇摇手中的笔提醒他,但眼才对上他的,他却马上凋开,活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纯琬真的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厉鬼缠身,他才会一看到她就像是撞了鬼。

    “谢谢。”子真痹篇她的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抽走她手里的白板笔。

    那动作简直像是用抢的。她翻翻白眼,咕哝一声“不客气。”

    整整两节课就在子真掉笔、忘记带讲义、上到一半突然失神的情况下结束。

    “纯琬,你觉得zhen是不是失恋了?”邹敏儿目送子真离开后,回过头问道,颓靡了两堂课的表情忽然射出万丈光华,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觉得他撞鬼了。”纯琬把文具和笔记收进背包裹,没好气地说。就算他真的是失恋,她也未免高兴得过了头吧。

    “为什么?”

    因为他一看到我,就像看到鬼。纯琬心想。

    “直觉。”她对邹敏儿耸了耸肩,拿起背包走出教室。

    子真躲她的情况愈来愈严重。

    每次遇到她,他不是慌慌张张地躲开,就是改往另一个方向走,速度直逼竟走迸手。。有时候她拿着刚写好的乐谱问他意见,他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她,连语气也是一个劲地敷衍她。

    他甚至连玻璃琴室也不来了,好几次她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接近,但不一会儿又掉头离开。

    哼!还说什么希望她不要放弃!现在究竟良谁先放弃了?

    “damnit!”纯琬怒啐道,十指重重在琴键上奏出愤怒的音节。

    狂乱气愤的旋律从她指尖流泄而出,依然无力的右手无名指追不上其他手指的速度与力道,使得整个曲子残破得听不出任何美感,只剩下恼人的噪音。

    刺耳的琴声让她的愤怒与挫折更深,她几近自虐地不断加快双手移动的速度,直到双手隐隐作痛,再也负荷不了更快的速度。

    “轰”的一声,十指同时按下最后的音符,纯婉瞪着眼前的乐谱重重喘息着。

    一回眸,忽地捕捉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愤怒地起身,猛然抓起这些日子写的乐谱,冲出玻璃琴室。

    “俞子真”她对着他的背影怒喊。

    她昂扬的怒气让他移动的脚步不觉一顿,迟疑地转过身面对他这些天来始终不敢正视的人。

    “送祥到底算什么?不敢承认你看错了人吗?不敢承认伟大的zhen,竟然也会有错把废人当天才的一天吗?”她扬扬手中的乐谱。“这就是你原本以为我做得到,可是后来才发现粮本不值得一看的垃圾!”

    “你听我说”

    “用不着再说那些虚伪的谎话,也用不着再时时躲着我!你的态度已经把一切说得太清楚了。”纯婉用力扯下系着琴室钥匙的银炼子,连同手中的乐谱一同掷向他,乐谱和钥匙击中他的右胸登时辙了满地。“你的琴室大可以留给其他更有天分的学生,我根本就不需要!懊死的不需要!”

    纯琬愤恨地怒视他一眼,昂高下巴,从他身边走过。

    子真伸手想拉住她的手,但只是一个迟疑,她便已经与他错身。

    她不是难过,她一点也不难过!纯琬抬起头望着微阴的天空,将灼烫的泪水眨回眼底。她只是生气,她气自己竟然天真的相信他真的认为她有天分,她气他不该给她不可能成真的期盼。

    硬扯下来的银炼子在她细嫩的颈部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缓缀渗出,最后凝桑成豆大的血珠满落她胸口,染红了雪白的衣噤,跟着一滴澄澈的液体滑过她的脸颊跌碎在血痕上,渲染开了强烈的鲜红龟泽,接着又是一滴

    她根本不难过?为什么要难过?这是她早就体验过的感受,不是吗?

    就连陪伴她多年的多洛夫斯基老师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连她亲生父母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连她自己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纯婉扶着身旁的枫树,木然地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上,而后放声大哭。

    为什么连他都放弃?为什么

    她受伤了。

    子真坐在俞子城替小妹亻故的秋千上,怔忡望着手中染了血的银练子。

    他在枫树林里听见她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将他的心柠得好疼。他想牢牢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不让她再掉眼泪,他想深深吻住她的唇,不计半声呜咽从她嘴里传出,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是学生,而他是她的老师,师生之间的分际不该逾越,也不能逾越。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憎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为亻十么会爱上自己的学生。

    如果他能够把持得住自己,他就可以在她身旁指导她,让她找回对音乐的感觉,让她恢复信心,这才是他该做的,这才是身为师长的职责。

    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他该死的做不到?

    阴黑的天空开始落下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他却浑然未觉。

    屋内的俞子城从窗口看见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样,浅浅叹了一声,撑起雨伞走向他。

    “子真,下雨了,进屋里去吧,再坐下去会生病的。”

    子真抬眼望向兄长,努力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我想再坐一会儿,大哥,你先进去吧。”

    “谁的项炼!”俞子城看透他笑容中的勉强,却没追问,反而将往意力移向他手中的银炼子。

    “学生掉的。”子真将银炼子收人掌心,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你放心,爸的心脏很有力,再多一两次刺激也没问题。”俞子城厚实的大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转身走回屋里。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再多个师生恋的丑闻,他们父亲大人的心脏依然可以强而有力的运转下去。

    可是他怎么能任事情继续失控下去!子真收紧双手,银色钥匙微微刺入掌心,他昂起脸盛接着倾盆而下的冰冷雨水,希望冻人的雨水能计他清醒点,再清醒点

    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艾曼达的异想天开,她可笑的奢想全都结束了。俞子真大可在学?锎嚼纤溃哺萌戏值幕厝ヅ切┍u恚鹪偻胨馑只褂谢嵩倥龈智佟?br>

    纯琬使劲甩上房门,弯身拉出塞在床底下的行李箱,将衣物和随身物品一古脑儿全往里头扔。

    “你就这么放弃了?”玛莉亚在门夕卜喊着。

    “对。”纯婉冷声回道,用力扛出梳妆台的抽屉,把里头的小首饰像垃圾一样倒进行李箱里,然后“砰”的一声把抽屉塞回原位。

    房里传来的碰撞声让让玛莉亚不禁缩了一下,但仍大着嗓冂喊道“你不能就送样放弃。”

    “为什么不能?”她胡乱拨开黏在脸颊的纷乱长发,双手撑着梳妆台,望着镜中双眼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得声嘶力竭,亻方佛要将这些年未强忍下的泪水一次哭完。

    “你答应小姐要让zhon离开学校的。”玛莉亚提醒道。

    “我办不到,不行吗?我没那个能力,我看不懂报表,甚至连钢琴都没办法弹,我只是个连活着都嫌多余的废人,不行吗?”纯婉吼道,伸手用力抹去眼角不小心滑下自怜的泪水。

    玛莉亚听到后来也火大了,以更高的音量回吼道“你不是废人,你只是习惯放弃!一且受到挫折就缩回自怨自艾的壳里,再也不敢探出头来。你是个懦夫!”

    纯婉用力拉开房门,低头看着足足矮她半个头的玛莉亚半晌,而后缓缓扯出一抹冷笑。“没错,我就是懦夫,你满意了吗?”

    玛莉亚往后踉跄了一步,无法逼视她眼中的伤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地只知道纯琬带着一身狼狈、怒气冲冲的走回来,劈头就对她说一切都结束了,然后冲进房里收拾行李。她以为她只是在闹情绪,但情况似乎比她想像的严重许多。

    “我拿‘垃圾’扔他。”

    “拿垃圾丢他?”玛莉亚诧然。“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不过他做了一件我早就对自己做过的事放弃一个废人。”纯琬清冷一笑,再次掩上门板。

    玛莉亚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长声一叹。她的心结比她们想像中还深、还难解开,看来还是得他们家小姐亲自出马了。

    “老爷,门口警卫说有一位小姐说她和三少爷有约。”

    老管家走进餐厅,对坐在首位俞锦源报告道。

    “和子真有约?”俞锦源微聚拢两道浓眉。“告诉她子真病了,请她改天再来。”

    “爸,等一下。”俞子城拦住老管家。“她有说她是什么人吗?”

    老管家偏头一想。“门口警卫说她说了一堆,不过全是英文,他只知道她要找三少爷其他的全听不懂。”

    “请她进来。”俞子城先向老管家吩咐道,才转向父亲。“爸,我们先看看她找子真什么事。”

    “也好,你去看看。”俞锦源摆摆手。“说到子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淋雨淋到发高烧。”

    俞子城不理会父亲习惯性的叨念,亻顷身轻啄妻子的小嘴一下,才起身离座,到客厅去。

    下一会儿,老管家领着一位金蓝眼的摩登女郎走进屋里,俞子城乍见她只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艾曼达。奎克。”她先报出自己的姓名,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俞子城,子真的大哥。请坐。”俞子城伸手与她一握,指了指沙发请她落坐。听见她的名字,他便记起自己何时见过她。去年他到纽约开会,曾有人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不过她的身分反倒更让他觉得奇怪,子真什么对候认识这位华尔街的理财天才的?

    “我记得你。”艾曼达微微一笑“那天唯一对我的投资公司没兴趣的人。”

    “奎克小姐为客户创造利润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敝公司和香港天地投资公司合作己久,彼此已经培养出相当的默契,所以暂时还没有更换的抒算。”俞子城客气地说。

    “唉,我真讨厌那个姓符的,老是跟我抢生意。”艾曼达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她口中姓苻的便是香港天地投资公司的总裁苻天沼,两人虽然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不过向。来好胜心强的艾曼达多少有些和他暗中较劲的意味在。

    俞子城直视人艾曼达眼中隐而不显的一丝丝黯然,明白她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么‘讨厌’符天沼。

    “还没请教奎克小姐找子真有什么事?”他将话题移回子真身上,无意无礼地窥探他人的心事。

    “我来替他治病。他在哪儿?”

    俞子城颇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他在楼上,请跟我来。”

    “你真的病了?”艾曼达低头望着床上一脸病容、唇色苍白的子真。

    “他前天莫名其妙地在花园里淋了一夜雨,然后就发高挠了。医生虽然已经来看过了,也吃了葯,不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俞子城对她咧嘴一笑。“我相信奎克小姐一定有什么秘方可以让他恢复精神。”

    “有没有用是不知道,不过秘方倒是有两帖,一帖叫朵拉。孟,一帖叫孟纯琬。”

    语音才落,便见躺在床上的病人,长睫缓缓掀动,迷蒙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房内多出来的两位意夕卜访客。“大哥?”

    “看来奎克小姐的秘方效果谅人。”

    子真顺着兄长的目光,望向房内的陌生女子。“你是?”

    “我是艾曼达。奎克,你的乐迷。我们以前没见过,不过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现在还有个相同的问题。”艾曼达迳自拉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不介意我坐着说吧。大老远从纟丑约飞过来,实在很累人。”

    “当然,请坐。”子真挣扎着拥被坐起。

    “你们慢慢聊,我下去吩咐人送点热饮过来。”俞子城欠身离开。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多洛夫斯基老师吧。我曾经跟多洛夫斯基老师学过一阵子的钢琴,不过我的程度比起老师的另一位得意门生朵拉。孟当然是差多了。”艾曼达顿了下,确定子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后,满意地一笑。

    “自从七年前她临时取消一场颇为重要的演奏会,她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艾曼达点点头“看来你对她也满熟悉的。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些美于她的事情。”

    “你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子真亻顷身向前,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与急切。

    “别激动,记得你是病人。”艾曼达等他靠回墙上,才慢条斯理地说“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比较喜欢朵拉。孟还是孟纯腕?”

    子真愣了一下,神色肃然地答道“孟纯琬只是我的学生。”

    艾曼达受不了地横他一眼“我只问你喜不喜欢,又没问你地是什么身分。你这叫不打自招。”

    子真微微红了脸,抿唇不语。

    “既然孟纯碗。只是‘你的学生’那就不提她了。”艾曼达斜瞄他一眼,故意挪揄道。“关于朵拉。孟突然从钢琴界消失的事,其实我也是从多洛夫斯墓老师那儿听来的。朵拉。孟有个双胞胎妹妹,也是从小就跟着多溶夫斯基老师学琴,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在音乐上的造诣却截然不同。因为嫉妒,就在她们十七岁生日那一天,她妹妹用刀划伤了朵拉的手,因此她不得不取消隔天的演奏会,后来医生判定她的手再也不能弹琴,她就此从吉典音乐界消失。”

    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不过我们憎恶彼此。子真忽然想起纯婉之前说过的话。

    “朵拉的手伤在哪里?”他轻问,不自觉屏住呼吸。

    “右手无名指。”

    艾曼达才说完,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病人竟然一跃而赶,夺门而出,她连忙追上前去,叮嘱道“喂,别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不然她会逃开。还有她坐今晚十一点的班机回纽约”她喃喃地将本来打算说的话说完。她本来还准备好几套说辞要劝他去拦住纯琬,不过现在看来都用不着了。

    其实不管她是朵拉。孟或是孟纯婉,他早就明白就是她了!

    心动百分百制作旮旯扫校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纯真传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碧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碧洛并收藏纯真传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