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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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敏回去后,原本只是受了点风寒的病情却更恶化了,但不管谁来劝,她说不吃葯就是不吃葯,而朱家的老爷、夫人眼看女儿整天这样不断的咳,煞是心疼,几经讨论,决定请言大夫过门来一趟,因为全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言承武能制得住朱敏。

    言春对言承武本来就看不顺眼,所以借故守护小姐没空去,因此到最后也就只能派明月出马。朱老爷还伯言承武不来,甚至特地命人拿了一些珍贵葯材让明月带去,还特别交代明月,说只要言大夫能来,那么朱家就开仓布粮三日,甚至设个义民堂,专门让言大夫义诊一些穷苦老百姓。

    别问朱老爷为什么把条件开得如此丰厚,朱家是太了解言承武对朱敏避之危恐不及的态度,所以要是不抛出重利,只怕言大夫不来,而女儿又要闹别扭,三头两头不吃饭事小,但生病不看大夫、不吃葯,要是病情继续恶化,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所以朱家才如此谦卑,等着恭候言大夫的大驾。

    明月带着珍贵葯材以及老爷的意思前去,一五一十照着老爷的意思转告给言承武知晓。

    “朱老爷实在不必这么做,朱姑娘因言某而受寒,言某便有义务替小姐看诊。”

    “你真的愿意!”明月又惊又喜,她原以为要劝言相公前去朱府,还得大费唇舌一番,没想到事情如此容易解决,真是可喜可贺。

    “那你赶紧跟我走吧。”

    “等等,让言某拿个葯箱,再随姑娘前去。”

    “好好好,那你快点,别姑娘来、姑娘去的。”讲话就讲话,还文诌诌的,她真听不习惯。

    明月催他,而言承武手脚也快,不一会儿工夫,东西备齐了,便随明月前去朱家。

    到了朱家,进了朱敏的闺房,朱家上下全围在里间。

    朱敏的爹娘跟众位姨奶奶们,担心地交头接耳,直问:“大姑娘有事吗?”

    姨奶奶们不敢言呼朱敏的名讳,一来是因为朱敏备受朱家老爷、夫人疼爱,二来是因为她们的出身。

    她们只是小星,只是个如夫人,没有那个身分可以直呼大姑娘的闻名。朱家便是这样守礼又制式的家族,大家严守本分,但怎知却出了个这么一个不畏天地,不守礼教的姑娘家。

    瞧,人家言大夫在帮她看病呢,她虽惨白着一张脸,但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直盯着人家看,好像言大夫比任何仙丹名葯还来得有效。

    言承武诊断完,朱家人便全围了上去。“怎么样?要不要紧?”

    “朱姑娘只是受了点寒,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帖葯让她按时服下,不需几日便可复原。”

    “哎哟,她就是不吃葯啊。”

    “对啊,不看大夫、不吃葯,真不知道这孩子闹什么别扭?”

    朱家上下你二曰我一语的讨论个没完,其实朱敏的心思,他们从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了解吗?

    朱老爷跟夫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有了默契,就由老爷代为开口,毕竟这事妇道人家总不好开口。

    “不如请言大夫在这住蚌几天,等小女病好了再离开,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赏。

    “朱老爷,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一言承武没想到朱家会来这一招,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应。

    “对嘛,对嘛,人家言大夫最不重视的就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了。”言春在旁边,说话可酸的哩。

    “放肆,主子讲话,哪有你一个小丫髻说话的份,你还不自个儿掌嘴。”朱老爷生气了。

    “朱老爷,千万别为了言某而责罚你府上的人,言某留下来就是了。”言承武终于点头答应。

    朱老爷斥责言春“还不赶紧谢谢言大夫替你求情。”

    “奴才在此谢过言大夫。”这声“谢”言舂是谢得心不甘情不顾。

    但言承武并不在意,他之所以跟朱老爷求情,目的只在不想看任何人因他而受

    瞧,人家言大夫在帮她看病呢,她虽惨白着一张脸,但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直盯着人家看,好像言大夫比任何仙丹名葯还来得有效。

    言承武诊断完,朱家人便全围了上去。“怎么样?要不要紧?”

    “朱姑娘只是受了点寒,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帖葯让她按时服下,不需几日便可复原。”

    “哎哟,她就是不吃葯啊。”

    “对啊,不看大夫、不吃葯,真不知道这孩子闹什么别扭?”

    朱家上下你言我一语的讨论个没完,其实朱敏的心思,他们从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了解吗?

    朱老爷跟夫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有了默契,就由老爷代为开口,毕竟这事妇道人家总不好开口。

    “不如请言大夫在这住蚌几天,等小女病好了再离开,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赏。

    “朱老爷,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一言承武没想到朱家会来这一招,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应。

    “对嘛,对嘛,人家言大夫最不重视的就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了。”言春在旁边,说话可酸的哩。

    “放肆,主子讲话,哪有你一个小丫环说话的份,你还不自个儿掌嘴。”朱老爷生气了。

    “朱老爷,千万别为了言某而责罚你府上的人,言某留下来就是了。”言承武终于点头答应。

    朱老爷斥责言春“还不赶紧谢谢言大夫替你求情。”

    “奴才在此谢过言大夫。”这声“谢”言舂是谢得心不甘情不顾。

    但言承武并不在意,他之所以跟朱老爷求情,目的只在不想看任何人因他而受罚罢了,没别的意思,倒是目前最棘手的事莫过于要他与朱姑娘朝夕相处,当她的专属大夫。

    言承武照顾朱敏时严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衣不解带的照顾朱家姑娘,不曾逾越男女防线。

    他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朱敏,但朱敏却不愿甘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患者,她不时的闹意见,就连吃个葯都不安分。

    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一味的说葯苦,不喝。

    “要不”朱敏眼睛突然一亮“要不,你喂我我就喝,怎么样,这样的交易算公平吧?”

    哪儿公平了?他怎么看不出来,倒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更何况喂葯这事显得太亲密而且不合礼教,实在不适合他们两人的关系。

    言承武正经八百地开口“你只是受寒,手脚都能动,为什么不能自己暍葯?”

    他的原意本是要激她自己服葯,没想到朱敏却问他“那是不是只要我手脚不方便了,你便愿意喂我喝葯?”

    “你!”

    他本来想说是,但又觉得不对,依朱敏的性子,只怕他这一点头,待会儿就见她身上挂彩,更甚者还手脚不能动地来见他,他可不乐意见到她真变成那个样子。

    “不。”

    一不?不什么?”

    “纵使你手脚真不能动了,我还是不会喂你。”

    “哼,那你不喂我,我就不喝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朱敏将脸别开,一副欺负他忠厚老实的模样,她是吃定了他铁定会进退两难,只是她没想到言承武远比罚罢了,没别的意思,倒是目前最棘手的事莫过于要他与朱姑娘朝夕相处,当她的专属大夫。

    言承武照顾朱敏时严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衣不解带的照顾朱家姑娘,不曾逾越男女防线。

    他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朱敏,但朱敏却不愿甘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患者,她不时的闹意见,就连吃个葯都不安分。

    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一味的说葯苦,不喝。

    “要不”朱敏眼睛突然一亮“要不,你喂我我就喝,怎么样,这样的交易算公平吧?”

    哪儿公平了?他怎么看不出来,倒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更何况喂葯这事显得太亲密而且不合礼教,实在不适合他们两人的关系。

    言承武正经八百地开口“你只是受寒,手脚都能动,为什么不能自己暍葯?”

    他的原意本是要激她自己服葯,没想到朱敏却问他“那是不是只要我手脚不方便了,你便愿意喂我喝葯?”

    “你!”

    他本来想说是,但又觉得不对,依朱敏的性子,只怕他这一点头,待会儿就见她身上挂彩,更甚者还手脚不能动地来见他,他可不乐意见到她真变成那个样子。

    “不。”

    一不?不什么?”

    “纵使你手脚真不能动了,我还是不会喂你。”

    “哼,那你不喂我,我就不喝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朱敏将脸别开,一副欺负他忠厚老实的模样,她是吃定了他铁定会进退两难,只是她没想到言承武远比她所想像中来得聪明。

    言承武深深一揖“言某的确不能拿朱姑娘怎么样,但既然言某在朱家没有任何用处,那言某就在此告辞了。”说完,他还真狠,真要退下去,真要走了

    “你等等。”朱敏叫住他。

    言承武停下脚步。

    朱敏再唤他“你回来。”

    他没移动脚步,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问朱敏“朱姑娘有何吩咐?”

    “你葯拿来。”

    “朱姑娘可是想把葯倒掉?”

    朱敏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想到这呆头鹅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不是。”他明知道她不会把葯倒掉的。“我是要喝啦。”虽然知道他是存心看她笑话,但朱敏却没办法跟言承武生气,谁教她是真心喜欢他呢。

    言承武将葯端了过去,朱敏喝了一口,小小的脸蛋皱成小老太婆的模样,言承武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得很小声,但朱敏听到了。她眼睛倏地张开,瞪着他说:“你故意的。”

    “什么意思?”

    “你故意把葯弄得这么苦,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天地良心,言某开的葯方子里头绝无一味葯是存着戏弄姑娘的成分。”

    “可你刚刚在笑?你笑什么?”

    言承武顿时心虚,他总不能说他看她的脾气、心性像小孩子,而觉得有趣是吧!最后他只好哄她。“要是你愿意乖乖服葯,那么我让你爹去市集买洋糖果让你和着葯服下,如何?”

    “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平时要什么,爹娘就会给她什么,何必用乖乖服葯来交换。“你倒不如说我若是乖乖服葯,那你一天许我一个心愿,这还比较合我心意,怎么样,敢不敢?”

    “每日许你一个心愿?”

    “对。”

    “言某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他婉转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朱敏骂他小气。

    言承武心里明白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他不愿给她多余的想像。

    他要是让朱姑娘有了太多的期待,岂不是要误人家闺女一生了吗?为此他谨言慎行。“你歇着吧。”他端着碗要出去。

    “等等,你要去哪?”

    “你爹为了你的病办了个义民堂,我是那儿的大夫,得去义诊。”

    “那我也去。”翻开被褥,朱敏兴匆匆的就要下床。

    言承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不是直嚷着心口疼,还说痛得下不了床吗?怎么这会儿”

    对哦,她都忘了,她在装病。朱敏一凛,又倒回床上,嗯嗯唉唉的叫着“痛啊”就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言承武强忍住眉宇间的笑意,道:“既然还病着,那就不要随便乱跑。”

    “可是我也是你的病人,你去义诊,难道就不管我了吗?那、那我要吃葯的时候怎么办?要是我又咳不停了那怎么办?”朱敏跟他闹脾气,怎么他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却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晌午的时候会回来一趟。”他知道他得亲自监督着,她才会乖乖服葯。他拍拍她的头就像疼邻家小妹妹那般哄她,而言承武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小小的善意就足以让朱敏快乐个一整天。

    “言大哥!”

    言承武端着葯碗才出朱敏闺房,身后便传来细细的叫唤。他猛一回头,看到荷月嬴弱的身子就站在身侧的回廊上。

    这是荷月进到朱家以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可见朱家并未亏待她,但是荷月脸上的表情却多了一丝怨怼与不耐。

    荷月迎了上来,一开口便是挑衅的话。“她是骗你的,她根本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虚弱,这是真的,我昨儿个亲眼看见她跟她房里的丫环们有说有笑,精神好得不得了,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骗取言大哥你的同情心。

    “嗯。”言承武轻轻领首点头。其实荷月说的,他再怎么木头,心底多多少少有个底。

    朱姑娘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哪有人受了一点小风寒便虚弱到得卧病三五天起不了身。

    朱姑娘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心里有数,但,她目前人还病着是事实,既是事实,那么他就有义务照顾她,不管她病得轻还是重,对于荷月的话,他不置可否,甚至不知道如何以对。

    “言大哥,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荷月眼里多了股恨意“你难道忘了朱敏她是怎么样欺负人的,要不是她,今天我也就不会嫁给阿牛”

    “嫁给阿牛有什么不好?”他看她的穿着打扮、神情气色,他便能推敲出阿牛对荷月如何尽心讨好。

    “嫁给阿牛当然不好,他没有你的才情、没有你”“没有你好看。”朱敏突然夺门而出,抢白地道出荷月的心声。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甚至连件披风都没披呢。言承武顿时抛下荷月,赶到朱敏面前,要她进房去。

    “我不要。”

    “你人还病着。”

    “可是她都已经嫁人了,却还在觊觎你,我看不过去。”纵使她现在是重病缠身,她也得来捍卫她的爱情。

    “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朱敏坚持不肯进屋去,言承武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这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硬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我不要进去,阿牛是我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在勾引别的男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朱敏气得对言承武拳打脚踢,她气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荷月。

    他是不是对她还有余情!

    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时机与荷月旧情复燃?

    她是傻了才把他带进府里来,让他们两个有机会盾来眼去、暗渡陈仓,他们究竟当朱家是什么?

    朱敏气极、恼极了,失去理智地打了言承武一巴掌,还骂他“你不要脸!”

    那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就印在言承武正气极的脸上,突兀得让人看了就觉得刺眼,朱敏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是故意的。朱敏想这么说,但是道歉的话却梗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红着眼睛瞪着他看。

    言承武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

    她怕他一怒之下便不理她了。

    不,她没错,错的人是他,是荷月,是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不要脸的事,当着她的面谈情说爱,她只是、只是在替阿牛哥哥讨回公道,她没做错什么,所以她不要认错。

    朱敏迎视言承武的目光,手还指着外头要他走。她说:“我是瞎了眼,今儿个才引狼入室,你走,你离开我们朱家。”

    朱敏以为只要言承武离开,便断了他跟荷月的连系,她宁可自己想他、念他,也不愿意见到他跟荷月朝夕相处,因为那一幕太伤人,像是意谓着纵使荷月今天罗敷有夫也比她朱敏强个几百倍、几千倍,他宁可要有夫之妇的荷月,也不要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你要我走?”他定定的看着她,再问一次她的心意。

    “没错。”

    “好。”他点头。“那我走。”

    言承武没有留恋,放下手中的葯盅,走得潇洒,朱敏待他一走,便转头看向荷月。

    “是,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使计让你嫁给阿牛哥哥,但是你自己摸着自个儿的良心说,你嫁进我们朱家后,我们朱家可曾亏待你一分一毫?我们容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阿牛哥哥更是疼你、爱你,不敢稍微大声对你讲话,对于你这样的悍妇,早已符合七出的条件,但我们隐忍着脾气不发作,为的是什么?我们不是伯你,而是我们朱家知道是我朱敏先亏待你在先,所以我们事事忍让,但凡事不要得寸进尺,柳荷月,我今天郑重的警告你,你今后要是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我准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能拿你怎么办是吗?哼,我可以让阿牛哥哥休了你,你要真是不恋栈我们朱家的荣华富贵,你大可一试。”

    “你要阿牛休了我?”

    “没错。”

    “你就不怕我回头去找你的意中人?”

    “不怕,我既然敢这么做,心中当然已有主意!”

    她要选一个对的时机,投下这威力十足的炸葯,但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计画要真施行,只怕自己也是有风险的。

    明月要晕倒了不不不,她是宁可自己现在死去,也不愿意被卷入这场风暴里,因为今儿个一大早,她家小姐竟然把老爷、夫人及各房的姨奶奶们全都找来,当着大家的面公布一项消息,那就是她的清白被言相公给毁了。

    “毁了!怎么会?”

    “这是哪时候的事?”

    众家姨奶奶们频频抽气,足以见得小姐这一记猛葯威力十足,很多丫环们趴在外头的门板上偷听,事后大伙纷纷跑来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说事情发生在她生病的那天,她在言相公那过了一夜,之后清白被毁。

    姨奶奶们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那时候言相公人就在咱们家,我以为他会负责。”

    “胡涂、胡涂,你真是太胡涂了!”

    众位姨奶奶们口迳一致,都觉得小姐真是太不理智了,但在明月看来,她才觉得众位姨奶奶胡涂呢。

    小姐说谎说得如此明显,她们却相信她的鬼话!幸好府里还有一个人稍稍有理智,那就是荷月少奶奶。

    当她站出来说“我不信”的时候,明月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因为终于有人把她心里想讲的话说出来了。

    “因为我相信言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一定是大姑娘随口胡说的。”

    对对对。这是她家小姐随口胡说的。在外头偷听的明月,是点头如捣蒜。

    这个时候老爷突然开口“去把明月叫来。”

    叫她!为什么?明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进大堂,原来老爷认为当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小姐留在言相公的住处,所以她是唯一人证。

    “明月,你说,你家小姐是不是跟言大夫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朱老爷坐在大堂上质问明月。

    明月都快哭了,我的娘喂,老爷问她这什么问题,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对。呜鸣鸣她怎么那么倒楣啊?

    “明月,老爷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荷月凶巴巴的要明月吐露实情。“你老实说,没关系,老爷会挺你的。”

    “对,明月,你得老老实实的说,我爹会挺你的。”朱敏也站出来说话,但目光可凶的哩。

    明月知道小姐那目光代表什么含意。

    她要她敢说出什么破坏她计谋的话,就给她走着瞧,意思也就是罩子放亮点,别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呜呜呜明月又哭了。

    “明月。”

    “奴才在。”

    “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小姐晕倒,言春回府里搬救兵,小姐人就躺在言相公的床上床上”明月开始支吾其词。

    “然后呢?”大伙全着急了。

    “然后我就累得睡着了。”

    “呿!这有说跟没说还不是一样。”大伙纷纷责怪明月说她没用,朱敏还瞪了她一眼。

    明月赶紧又说:“奴才虽说睡着了,但是依奴才之见,小姐长得如此国色天香,而言相公没娶妻,又正值气血旺盛,他、他也有可能见色、见色起、起、起义。”明月心虚地栽赃完毕。

    荷月听了马上为言承武反驳“不可能!言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才认识他几天,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你敢拍胸脯打包票,说他绝对没动我吗?”

    “我敢。”

    “好,那要是他真动了我那你怎么办?我说,不如你就主动离开朱家,你看如何?”

    “我”

    “你怎么样,你不敢说了是吧?”朱敏挑衅地看着荷月,她就是吃定了荷月贪图他们朱家的荣华富贵,可又怨她当初骗她,所以才只敢兴风作浪,却一点离开朱家的意思也不曾有。

    怎么样?朱敏以眼神挑衅荷月,荷月不跟她胡搅蛮缠,她转脸跟公公沟通。

    “爹,依媳妇之见,这事关大姑娘名声,咱们朱家得小心为上。”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眼了,还关心我的名声哩,我呸。”朱敏很没水准的朝地上呸口水,以示她对荷月的不屑。

    “敏儿,不得胡来。”朱老爷出声制止女儿逞口舌之快,他要媳妇继续说。“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媳妇建议请产婆来验看看大姑娘是否真的清白已毁。”荷月语出惊人地道出她心中认为的好方法。

    而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明月听了只差没晕倒的刷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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