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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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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一日月曜日

    朝日报讯:宫城集团在长崎新设的游乐场遭放置塑胶炸弹,威力危及四周建筑物体,经九州署派遣专业拆除炸弹人员处理,在引爆前十分钟得以解除危难。

    谤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可能是内部高级主管触怒同道所引起

    七月二十三日水曜日

    朝日报讯:和平公园发生液体气爆,幸好当时正因除虫之故而疏散人群,未酿成大灾。

    听闻气爆来自公园旁的一座废弃公寓,目前隶属宫城集团名下,即将开发成一新型购物中心

    七月二十五日金曜日

    朝日报讯:京都市中心有幢商业大厦,凌晨三点发出疑似有毒气体,警方出动大批警员疏散附近居民,大规模进行搜查行动。

    此幢大厦乃宫城集团位于京都的第一分社,警方怀疑是已离职员工不甘被解聘,愤而趁黑报复

    七月二十七日日曜日

    朝日报讯:宫城集团幕后总裁平野犬一郎座车爆炸,整座停车场顿成一片火海,高大的煤油味四溢,所幸平野犬一郎只受轻伤,目前在东京医院疗养。

    接连数起与宫城集团有关的事端,是否意味着什么?是谁蓄意挑衅宫城集团本报记者正深入追踪中。

    白色的病床上,一位老人“啪!”的将手中报纸一甩,眉着紧缩地沉着脸,看不出动怒的迹象。

    “总裁,应该请大少爷回来一趟吧!”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如此说道。

    他沉吟片刻,不太高兴地挥挥手。“去,把他给我召回来。”

    “是的,总裁,属下马上去办。”

    一欠身,豪华的病房内只剩下一位孤僻的老人,和两位高薪聘请的貌美护士。

    “心心!心心心――心――白、景、心――”

    温和的低沉嗓音在连唤十数声之后,终于开始冒起火了,只因眼前将被子拉高盖住小小身子的“蛹。”

    实在不能怪白千勇火大,如果面对七、八个大小闹钟同时响起,而始作俑者却依然故我的睡大头觉,被吵醒的人自然有些不平衡。

    虽然他早已起床,而且也用完早餐准备上班,但是身为兄长的责任,被迫恭请“小太岁”起床。

    铃声不一的直响着,白千勇无奈地一一按掉,再看向眼前依然故我的“小山丘”不由感慨同人不同命,他真是歹命,有此粗线条的亲手足。

    之前他在客厅才悲叹抽中“签王”想以贿赂方式和两位没同胞爱的兄长交换此一殊荣,可惜白家人的血是冰的,找不到一丝人性。

    不过他一直怀疑是大哥和二哥串通,不然他不会踏入他们设下的陷阱,什么猜报童几点“丢”报,他看是早买通了那个报童,所以两人一致开口说七点三十六分整。

    哼!他被坑了,哪有那么准,又不是神。

    “哈――早啊!三哥。”

    棉被下伸出一只浅麦色的小手挥了几下,接着露出头顶上一小簇黑发,脸仍埋在棉被底,惺忪含糊地打着招呼,一副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的模样。

    “是顶早的,临你上飞机的时间只剩下四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你有十分钟梳洗和上大小号。”

    眼睛盯着手表转动的秒针,白千勇开始计算床上懒虫脑波的接收度,看是否矫健如昔。

    一秒、两秒、三秒七秒、八秒――

    “啊――”

    一条小小的影子,飞快地从床上翻下,快掉的扣子绷半开,露出有点弧度的曲线,以“赶投胎”的速度冲向浴室。

    挤牙膏、洗脸、冲水,梳发到换衣,像个陀螺似直在房间里转,比数钞票机还快。

    不一会工夫,喘着气的人影将头靠在白千勇肩膀,一只简单轻便的行李袋置在脚旁。

    “不错嘛!你可以上金氏记录,老哥我跟着沾光。”他好玩地扯扯肩膀上起伏的黑发。

    这小表一向爱懒床,天打雷劈也吵不醒她,她自己也知道有这个坏习惯,所以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特别“哀求”三个兄长,不管用何种酷刑,一定要让她赶上飞机。

    而闹钟是用来提醒三位可敬的兄长,不要忘了她还在床上这项大工程。

    “你你应该早点叫叫醒我。”好喘哦!比跑马拉松还累。

    不过,原则上她是不做太“伤身”的运动,若不是因为二哥是武术教练,她连扎马步都嫌浪费时间。

    白景心是那种事不关己型的“观众”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顶多踢一下,确定人死了没,然后凉凉地跨过尸体,当他是路边的死猫死狗。

    别人刀呀枪的在身边舞弄,她只会退到角落看戏,手中还端着一盘鸡爪啃着,最多吆喝两声以应景。

    拍拍小妹的脸,白千勇才满恶劣的说道:“嗯!很准时,不亏是瑞士买的名表。”

    瑞士买的名表?这表示“三哥,你你太可恶了,耍我。”

    难怪她在睡梦中听到一阵铃声响,心想已提早拨快二十分钟,以便哥哥们唤醒她,怎么还会睡过头,原来是一点手足之情都没有。

    “少啰唆,老妈把早餐准备好了,你快吃完早餐我好送你上飞机。”他佯装不悦地扯开她依靠的身子。

    “你很无情喔!借人家靠一下会死呀!”也不想想是谁害她赶得要命,差点连漱口水混着牙膏噎下肚。

    半拉半推,白千勇颇为认命地拎起看起来不大却重得要命的小行李袋,赶着懒虫妹子上餐桌。

    “哟!我得去买彩券,一定中头奖。”放下报纸,白千仁趁机消遣一下小么妹。

    白景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三明治。“小心车子,我怕它提早退休。”

    什么嘛!就会嘲笑她。

    “千万不要呀!”白千勇赶紧出声。“二哥难得善心大发,我可不想车子在我手中终老。”他好不容易才和二哥“情商”一借爱车呢!怎么可以壮志未酬身车先亡。

    她微微一敛眉。“你的车呢?又撞坏了?”

    “是进厂修养,小孩子不懂事少开口。”他小心翼翼的瞄着,生怕被关心过度的母亲听到。

    不是他技术不好或是爱耍帅,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老是有人要朝他可爱的小车猛撞,至今大概进厂维修了几次,这还不包括全毁换新车的速度。

    唯一可取的是,那些“爱”上他车身的肇事者总会“乖乖”的奉上赔偿费,不然以他一个上班族,哪负担得起换车的费用。

    不过他的块头满吓人是主因,谁敢惹外表像“大哥”的男人,又不是嫌命太长。

    小?“我承认发育没你好,但请你记住一件事,本人已有投票权。”和三位兄长比起来,她是袖珍型。

    其实白景心不算矮,以东方人体型来讲,一六五公分算是正常,但是在一堆长人阵内,她就像可怜的小水雉,谁都可以将手臂搁在她头顶小天地。

    “有投票权又如何,你永远是家中最小的娃儿。”白千仁顺手浇浇冷水,口气中有淡淡的宠溺。

    独女和老么是有“特权”的。“妈――二哥和三哥欺负我。”这一声不重不轻的呼唤,引得谷子霜略湿的手在围裙上轻抹,生气地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两个兔崽子当老娘死了不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我的小心肝。”

    两个大男人徒呼冤枉,无奈地朝小妹一睨,眼中有着不甘的抱怨,而白景心则得意地噙着笑。

    “妈,我们哪敢得罪白家的小太岁,开开玩笑而已。”白千仁马上为自已被抹黑的人格辩解。

    “是呀!妈。谁不知道心心是咱们白家的心肝宝贝,小的哪敢向天借胆。”白千勇可谄媚得很。

    比子霜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决定一人赏他们一个锅盖,这个女儿可是耗了十来个钟头才生下的小天使,她忍受欺负就是“名言。”

    年轻时谷子霜身子弱,丈夫怜她体虚曾有意领养孩子而不愿她试凄,但她执意要生个女儿来养。

    谁知七年连生了三个儿子,在老三出生之日,她差点把医院哭垮了,直嚷着要和隔壁产妇换孩子,丈夫哭笑不得地赶紧办出院,免得徒留笑话。

    当她得知又怀孕时,坚持婴儿房一律只摆女孩的玩意,开口闭口我女儿怎样,不许旁人猜疑孩子的性别,墙上挂满可爱的女婴照片。

    丙真这次送子娘娘应了她的请求,在医生宣称婴儿可能被缠颈而亡之际,仍不放弃希望地拼命推缩,终于诞下多年渴求的娇儿。

    重女轻男是白家不变的家规,疼爱妻小的丈夫当然竭尽所力的去满足她,何况女儿出落得那么漂亮,仿佛是她年轻时候的再版,叫人怜爱入心坎去了。

    身为白家的三个男孩智、仁、勇,他们在妹妹出生之后的任务是――保护她、爱她、宠她和沦为妹妹的玩具。

    而且是终身职,不得有异议。

    “咱们家就只有一个妹妹,你们两个皮可给我绷紧点连开玩笑都不许。”谷子霜眼睛瞠得像牛眼警告着。

    “偏心。”白千勇只敢小声的嘀咕一句。

    可有人耳尖得很。“妈,三哥说你偏心。”

    “嗯――偏心?”谷子霜两指揪着白千勇的耳朵。“我就是要偏心,有本事你去变性给老娘看!”

    白千仁知道只要和妹妹扯上关系,老妈就会失去一贯的理性,一面倒的偏袒,所以他把报纸折叠好放一旁,想借机遁跑,不过有“福”同享是同根生的义务。

    “疼呀!妈。你看二哥一点都不尊重你,连声招呼都没打的就想开溜,真是不孝。”

    白千仁在母亲的瞪视下,讪讪然坐回原位,心里咒骂幸灾乐祸的白千勇,故意拖他下水受罪。

    正准备上班的白千智,手中拿着钥匙,好笑地揽着谷子霜的肩。“妈,小妹快赶不上飞机了。”

    唉!这就是白家最常上演的一幕,美丽优雅的母亲为女变夜叉,而受害者永远是百教不乖的千仁、千勇。

    “对喔!”一提及此事,谷子霜马上松手。“娃儿,你一个人到日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乱吃东西。日本人虽然多礼,可是心眼小又大男人主义,你可别找个日本老公回来,他们绝对不会疼老婆的,搞不好照三餐凌虐”

    女儿鲜少离家,人还未踏出国门,谷子霜已经开始不舍的东叮嘱一句,西叮嘱一句,生怕女儿受了委屈似地叨吆着。“妈,你忘了表姨也在日本吗?菊光表姨会替你看着她。”白千智不得不打断母亲的“演讲”题目是――吾家有女要远行。

    “我知道,但天下父母心,我总得兜着心,你又不是不晓得娃儿的个性呛得很,万一”

    白千勇大笑的拍拍大腿。“妈,你是杞人忧天,小妹是根冲天椒,只有她敢欺负人,没人有胆送上门受死。”

    “死小子。”谷子霜一巴掌就往他后脑拍去。“好歹她是你妹妹,少给我说风凉话。”

    女儿自幼和三个哥哥一同上道馆学武,脑袋瓜装的是聪明才智,临场反应更是一流,所以她才放心让宝贝女儿一人远行。

    不是她老王谷卖瓜自卖自夸,她这个女儿打小就没吃过亏,滑溜得像泥鳅,还真没人奈何得了她。

    “是是是,母亲大人教训得是。”抚着后脑,白千勇怀疑母亲在报前世之仇,出手重得他隐隐作疼。

    没理会老三的嘻皮笑脸,她转向女儿。“娃儿,住在人家家里要收敛点,多少给人留点后路走。”

    比子霜难免要提醒她,因为女儿一发起脾气来,真是山都挡不住。

    早春菊光是她小姨的女儿,早年中日战争时,小姨被入侵的一名日本军官强占了身子,而后成为他在中国领土上的一名妾室。

    战争结束后,日本军官带着小姨回日本,却因撤退之故,来不及将小女儿带走,一直寄养在谷家,直到小表妹快满十七才被接回日本。

    但日子却不一定顺畅,由于小姨的中国国籍,再加上遭到其他妻妾排挤之故,在小表妹回日本不到半年后便过世,所以小表妹常受同父异母手足的欺负。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当年已娶妻并育有一子一女的早青光相,在他霸道的爱下,居然也步了小姨的后尘,成为他的二房。

    所幸早青光相除了霸道了些,对早春菊光是用了真心,但也引发正室的不悦。

    温婉的母女自然常受正室及正室子女的嘲讽和羞辱,不过慑于早青光相的严厉作风,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排挤,只敢暗中使些下流的手段,但止于口头上伤害还不至于动手伤人。

    毕竟菊光母女是早青光相的最爱,一点小伤小口都能惹得他大怒,当然不会有人自寻死路去拈虎须。

    “妈,你当女儿爱管呀!是他们欺人太甚,老是找夕子的麻烦,我才略微薄惩一下。”夕子表妹就是太懦弱了。

    “你是正义感泛滥,妈是怕你在无形中得罪小人。”私底下,她完全赞成女儿的“暴行。”

    不过口头上还是得做做样子,表示她有在“教”女儿,不至于落人口实。

    白千智看看时间不早了,笑着催促着“妈,你再念下去,飞机都升空喽!”

    “唉!真不想你去日本。”

    唯恐母亲来个十八相送,白千智一手拉着一个,赶紧把他们送出门才安心。“去去去,飞机不等人。”

    就这样,白千勇开着白千仁的百万名车载着白景心,在红着眼眶的谷子霜和无奈笑着的白千智注视下离开家门。

    熙来攘往的国际机场,一对外表迥异却有几分神似的男女,边走边吵着架,引起旁人侧目。

    女孩长发束起马尾,在脑后晃呀晃的如一把黑色丝缎,眼珠子滑溜地四下飘动,脸上表情是乏味至极。

    “心心,你不要不耐烦,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偏偏谨言慎行不是她少数可值一提的“美德”白千勇实在为她尖锐的偏激思想而忧心。

    也许他喜欢在言词上逗弄她几句,但终归是自己从小疼宠的小妹,这回不情愿的被“指派”到日本,真怕她又因日本国情之不同大加鞭伐。

    在台湾有三颗大树哥替她“遮风挡雨”但身在异国土地上,凡事只脑瓶自己去排解。

    “几时你的个性这么婆妈?我懂得保护自己,你大可放宽心。”白景心不耐地朝出境室走去。

    她真的不想去日本,可夕子要订婚了,白家算是“娘家”一分子,她得代表全家去献上一份祝福。

    白千勇脸色怪异的讪笑。“我是怕得去日本警署保你出狱。”这绝对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去你的,难得出一趟远门,你不能说点顺耳的好话吗?”老是踩她痛脚。

    从不惹事的她,向来是事找上她,白景心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罢了。

    “事实虽然残酷,但你得接受,忘了在印度那件暴动吗?”他百般无奈地提起。

    印度?哦――那件事呀!“我只是置身事外地站在路旁等圣女过去,谁知她突然往我身上一扑。”

    圣女是一出世绝不沾土的。那天正巧她路过,心想着到下一市镇要走哪条路,不意一黑影朝头一盖,她身体本能的便去接。

    谁知一干信徒齐向她靠拢,个个眼露凶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生怕她让圣女沾了泥气。

    试问在一群意图不明的陌生人拢聚下,一个正常人会做的第一个举动当然是往后退,她忘了身上死捉着一位不及十岁的小女童。

    结果后脚跟勾到水管,为了避免身体向后倾倒,下意识地翻身用手撑地,然后事情大条了。

    圣女没料到她会翻身以正面向地,一个没捉紧脚落地,正好踩在泥洼里,这下真可谓之欲哭无泪。

    群众大声地鼓噪,四周发出不一的嘘声,不知是谁先引起事端,接着发生斗殴,两个人变四个人,四个人变八个人很快地像燎原的火苗,燃烧着一片人海。

    印度警方出动了近一万名警力平息这场暴乱,她却趁隙抱着小圣女避到安全地带,事后遭印度政府斥责了一番才放行。

    “所以说心心,你该在身上贴张‘危险物品勿近’的字条,因为你有专门招惹危险上身的怪体质。”

    每次一说到这,白千勇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好像有她出现的场合,附近一定隐藏着不定的危险性,而且最后一定会和她扯上一点关系,如骨牌效应似地把她卷入危险中。

    值得庆幸的是她从未在危险中受过伤,所以白家成员才放心任由她四处闲游。

    “三哥,你失恋了吗?”白景心斜睨着一脸贼笑的老哥。白千勇顿了一下,没好气地用食指叩叩她的前额。“顾好你自己,不要给我找麻烦。”

    “我是说真的,你和安姐玩完了是吧!”不然他哪有空说教,早就飞往佳人住所接驾了。

    “是感情淡了,大家好聚好散嘛!花园里百花盛开,总要雨露均沾才公平。”小避家婆。

    好聚好散?都五、六年的感情了。“说,你们谁先变节的?”她才不信他那一套鬼话。

    记得那年三哥刚退伍,第一眼见到同在建筑事务所工作的小妹易安,立即触电般展开一连串追求手法,终于在一年后打动伊人芳心。

    自此感情扶摇直上,原本打算不久后进入婚姻殿堂,殊知易安的父母在往后三年内接连去世,碍于古礼必须守孝三年或百日内结婚。

    易安和父母的感情十分浓厚,在连遭丧亲之痛,对人生起了灰色念头,生怕所爱之人会离她远去,故而渐收起一份爱人的心。

    “快到登机门吧!地勤人员已开始在广播了。”他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讨论自己的情事。

    “三哥――”懦夫!她又不是外人?

    “闭嘴,把你的行李拿好,少管大人的事。”反正行李不占太多空间,不用送上输送带。

    两人一旦相处久了,再浓烈的情也会转薄,他和易安正是如此,所以没什么好遗憾。

    只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病菌很难根除,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会跳脱这份习惯,重新寻找他的有缘之人。

    联合航空班机落地,走出一群打扮特异的俊男美女,白景心远远一瞧,不由得一呼,白千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跟着眼睛一亮。

    “哇!真靓。”个个都美得有特色,有红发、金发、银发和黑发,活像个小型联合国。

    不过不能否认,他们真的很出色,深深吸引一干旅人的眼光,包括他。

    “该死的小日本鬼子,该死的平野正次,我要拔光他的鹰羽做毽子!”

    一位美丽非凡的中国娃娃走过他们身侧,口中不断地咒骂着,非常生气地咬着牙横行机场。

    平野正次!好熟悉的名字“三哥,这个日本名字挺熟的。”

    “呃!什么?”他回过神,没听清楚她在问什么。

    “算了,我看你魂都快被漂亮小姐给勾了,哪听得见人家在问什么?”难怪被安姐甩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欣赏美女是人之常情。”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可惜。”

    因为白千勇看到三位大美女居然分别投入男人的怀抱,而三个男人的气质皆非一般男子,出色得令人自惭形秽。

    “是很可惜,那几个男人长得真俊。咦?那个不是常在财经刊物出现的男人?还有农业专刊上期才”

    真该哇一声,他们是本年度最佳的单身贵族哦!不,前些日子才有报导他们新婚的消息,尤其是那位一脸戾气的男人,听说还是一位黑道大哥呢!

    “你认识他们?”虽然佳人心有所属,偶尔套套交情过过干瘾也不错。

    白景心好笑地戳破老哥的美梦。“回去买几本热门杂志,他们的生平全在上头。”

    她一个旅游杂志的摄影记者,对于友社的刊物,多少有些涉猎,不至于被讥如观天的井蛙。

    “哦!”原来是大人物呀!

    背起行李,白景心走向电梯。“我走了,请不要太想我,小妹会内疚的。”因为她无以为报――想他,不可能。

    “鬼才会想你。”即使他已经有一点不舍。“没你在眼前绕才清闲呢!”

    “尽管撒谎吧!我看见你眼底的心虚。”她做了个可爱的挥手礼,走向登机门的方向。

    一抹怅然升上白千勇的心窝,他一向不赞成小妹一年到头在外晃荡,可那是她的兴趣,又不忍去剥夺她唯一的喜好,只好留在台湾为她担忧。

    小妹是家中的宝贝,他们三个哥哥是尽一切努力让她快乐,看到她甜美的笑容,一天的辛劳?劬筒灰矶伞?br>

    很想开口留她下来,但小老鹰需要的是辽阔的天空,而不是亲情的铁链,所以只有忍着心疼放她自由飞翔。

    这算不算恋妹情结?他自嘲的想着。

    “飞吧!宝贝,别忘了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

    飞机缓缓升高,驶向另一个国度,白千勇再一次送走心爱的小妹,油门一踩转个方向。

    懊去上班了。

    “死倭寇,你就不要犯在我手中,本小姐一定要你亲尝挫骨扬灰之痛,卑鄙的臭老鹰。”

    行驶的高级房车中,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念念有词,同行的伙伴虽和她一样气愤,却不似她如此怨恨。

    “慧儿,你骂了一路累不累,要不要歇歇嘴?”周恩杰宠溺地揉揉她的发。

    起先他也是很气恼平野正次的小人行径,不过看到老婆有仇必报的表情,他反过来同情火鹰。

    虽然被打断蜜月的兴致,不能与他们去从事解救人质的危险工作,但能平安的归来,一颗吊着的心终能平复。

    “周大总裁,你老婆最厉害的就是那张永不干涸的狐狸嘴,这件事她至少还要记上半年。”在报完仇以前。

    “乌鸦,想吃舌头吗?我正缺一根乌鸦舌,想免费提供材料的话,本人乐于接受你伟大的进献。”

    眼一沉,维丝娜将怒气转嫁于在开车的伊恩身上,谁教他话太多。“喂!你找错发泄对象了吧!”他头一偏,往后斜瞥一眼。“管好你老婆,不要放出来乱咬人。”

    不等周恩杰回答,维丝娜冷冷的瞪视。“听说雪儿很单纯,天真得近乎蠢。”

    “不要带坏她,雪儿学不会你的邪恶心肠。”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得看好自己老婆。

    “我邪恶!”嘿!他活腻了。

    啊!一听到她的冷笑,伊恩的背立即寒了三分。“我口拙,说错话,你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女人,我是大笨蛋。”自贬以求“生存。”

    多年的默契得知,她绝对是缺少一种叫风度的基因,抱着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的心态,伊恩“卑微”地拉下脸皮求和。

    “哼!太迟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垫背来玩。

    八个人分乘两辆,吉莲和祈上寒、周恩杰及维丝娜坐在伊恩开的车中,因为他们都住在北部嘛!

    而珍妮和秦日阳坐上哈维的车,目前哈维和他老婆石孟船定居在台中,顺道送住在南投山上的夫妻回数野山庄。

    这次被平野正次摆了一道,五位新婚的组员心有不甘,本来他们打算结婚后正式退出反恐怖小组,可惜心机没人阴险。

    来不及递上辞呈就被将了一军,台湾成为他们继瑞士总部的第二个根据地,连分部设立地都得自行负责,叫人咬牙饮恨。

    “狐狸,想不想报仇?”吉莲指得是平野正次的“陷害”一事。

    “喱――”维丝娜的瞳孔迸出亮光。“你捉到他的小辫子?”

    吉莲手中的随身电脑有一页日文。“听说他坑讴婚了。”

    订婚!那只温吞鹰?“这倒有趣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是谁?”

    “早春夕子。”

    “日本人?”既然是日本人,搅搅局也顶好玩的。

    “而且是日本相当古老的家族。”她打出一串翻译过后的资料。

    维丝娜眯着眼睛,脑中转过上百个念头。“没有羽毛的老鹰还飞得高吗?”

    周恩杰一把转过她的头警告“别想去日本,咱们的蜜月才刚开始呢!”

    另一方面祈上寒也阴沉着脸,眉毛挑得一高一低威胁爱妻。

    “红发妞,这次你给我安分些,不准你再陪那个疯子老大跷家。”他指的是维丝娜。

    所谓山不转路转,山水有相逢,这两个女人可不是逆来顺受乖乖牌。

    “狐狸、老鼠,别忘了算我一份。”伊恩相信她们绝对会报复。

    “伊恩――”

    两个男人同时恼怒地朝他的后脑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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