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对不起小姐最新章节!

    “寻乐园”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据说陆小姐在收到贺兰平交给她的录音机和偷拍的“艳色”录影带之后,再度哭花了那张粉铺的脸和眼睫上那两条刺目的假睫毛,当场岸清侦查费用,不管贺兰平的反应,兀自哭得好不伤心。

    她思忖,自己既然无法像美国女人,在抓到另一半外遇时,冲动地拿冲锋枪将那对奸夫淫妇扫射至死;也无法做到如日本女人般委曲求全,苦苦哀求丈夫回头;更无法像法国开放的民风,在撞见老公偷香时,大方地说声“对不起,打搅了,请继续”因此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对珍爱的儿女身上。

    还好,陆小姐的孩子都站在捍卫母亲的立场,一双成年的儿子女儿主动带着“证据”与荀乐元摊牌,亲情攻势加上泪水银弹齐发,让“不法走私”的荀乐元在子女面前痛哭失声、大声忏悔。

    以荀乐元的说法,他的心还是留在自个儿的家里,不过因为一时迷惑于多彩多姿的花花世界,才会心猿意马铸下大错,不是真心想弃结发妻于不顾,并且允诺从此不再出轨,将把所有心力重表放在维系家庭和乐的要务之上。

    任务圆满达成,理论上身为受益者的贺兰平该是春风得意,毕竟口袋里“麦克麦克”新台币入袋为安。但出乎意料之外,他的情绪竟火爆得像只浑身绑了炸葯的公牛,令纪绿缇头痛万分。

    “来来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好好地给我说个一清二楚!”高大的身躯在不甚宽广的客厅来回踱步,充分散发出迫人的紧窒感。“我说过很多次了。”灌了口最爱的苏格兰红茶,她亟需补充口腔里的水份。

    “你说了很多次没错,我也听了很多次!”他止住脚步重重地哼了口气,两手又腰,在坐着的纪绿缇眼里更像个高大的巨人。“可是我还是搞不懂那个什么表哥,怎么会变成你的未婚夫!?”

    懊死的女人!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她才平空冒出一个未婚夫,这是怎样的一团混乱呐!怎能不教人抓狂!?

    “呃,表哥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远房的阿姨,她说是打小苞我父母约定好的,说我长大要嫁给表哥。”她老老实实地重述了n遍,这男人就是不懂,烦死人了!

    “别人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听?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这种事能随便说、随便听的么?那他要说她纪绿缇是贺兰平的老婆,她也不反对喽?啐!

    “才不是随便听呢!”最讨厌、最讨厌他了,每回都说人家笨!

    “人家律师有证明文件,证明此事不假。”

    “哪来的律师?”

    他用那双像鹰的眼,犀利地瞪她。

    这可有趣了,若说是小时候的约定,大概就是口头上打打趣,又不是古代,还有什么信物可以为证,不太可能有律师的证明文件;何况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早就不流行那套了,以他敏感的侦探本能来看,这件事八成大有文章。

    “阿姨派来的律师啊!”她一脸天真地回望他。

    说不出为什么,她现在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怕他了。或许是看清了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他大多是虚张声势而已,所以不是很怕,只有一点点怕。

    “你的律师呢?你爸妈走的时候,留了什么东西给你?”经过他长期训练下来的探问方式,得知她父母在几年前的空难便一起归天了,还好她父母的观念还算开明,每回出远门之前都会立下备用遗嘱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好像有个什么信托基金之类的。”叹了口气,她永远搞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繁琐条文。“你问这个干嘛?”“我好奇你那位远房阿姨、表哥的动机。”事出必有因。据她说那些人已经很久没联络了,现在却突然跑出来攀亲带戚,他怀疑那份信托基金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目标。

    “你神经病。”她笑骂。“阴谋论者。”侦探当久了,会不是成了职业病?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家伙?”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冒火。

    “人家有名有姓,你不要那家伙、那家伙地乱叫,真没礼貌。”她不认同地蹙起秀眉,根本没把嫁不嫁表哥的问题放进心里,优雅地啜了口茶。

    “你说他叫什么来着?”他气昏头了,哪还有那个头脑去记得情敌的名字?

    “牛乃堂。”她漾起一抹笑,不顶讨厌这个名字。

    “听起来就像吃软饭的。”管他是牛奶糖还是牛皮糖,反正他就是对那姓牛的家伙没好感,连带地讨厌他的名字。

    “贺兰平。”她扬声警告。

    他吐了口气,不再挑衅她高贵的修养。“给我你律师的联络方式。”

    “干嘛?”她听话地由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末了还狐疑地问了句。

    “侵占你的信托基金啦!笨!”抢过名片一瞄,好家伙,他认识的,这下事情会变得简单得多。“好了,还给你。”

    “这么快?”她瞠大眼,收回名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这样还做什么侦探?去教速读速记,像电视明星陈俊生开的那种加强记忆的补习班,不是钱赚得比较快?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跟监了。

    “要你管!”他就是气她倒这地步才让他知道这些事。“你不怕我当真强占了你父母留给你的信托基金?”就说这女人没脑袋吧,搞不好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不会。”她甜甜一笑,拿起一旁的水壶将红茶注入杯里。“我相信你。”

    说不出原因,她就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做偷蒙拐骗的小人呃,充其量偷听、偷拍、偷偷跟踪,不过那是他的工作,也算是造福人群的行业之一,毕竟真的有人需要。

    贺兰平定定地看着她,心头滑过一丝悸动。

    她是笨了点、倔强了点,算不上漂亮且单纯得过火,可偏偏她是这般善解人意,像朵小小的解语花,不娇艳芳香,却淡淡地腻人莫名上痛。

    在她身旁坐下,亲昵地搂住她的肩。“我不会让你嫁给那颗牛奶糖。”

    “啊!别来!”她紧张地护住杯子,就怕刚倒好的红茶倒很满身湿湿。

    “喂,要亲热请先记得把门关好。”霍地门口传来杀风景的男音,迅速攫住两人的目光。“警觉性真差,你这样还能做侦探嘛?”

    “擎宇?”贺兰平看清来者,发现他手上拎着一只眼熟的动物。

    “‘淑女’!”纪绿缇冲到男子身边,高兴地由男子手里抢回心爱的小猫。“你又乱跑了,害我到处找不到你!”

    看到她欢天喜地地抱着猫走进客厅,褚擎宇倚着门框问:“她是你的女人?”

    贺兰平笑而不答,抬手看表。“嘿!有没有搞错?这个时间你会

    出门?”褚擎宇是夜间工作者,典型的夜猫子,现在“才”下午两点,

    吃错葯才那么“早”起。

    “还不是被那只该死的猫害的!”没事在他对面那女人的花架上呋拂乱叫,吵得他都无法睡得安心。

    贺兰平和褚擎宇是多年好友,也是事业伙伴,干脆在租屋时向老王租了一、二楼,贺兰平因为要开门做生意,选择一楼可当店面,而凡事都“无所谓”的褚擎宇则居住在二楼。

    领着他走进门,贺兰平给两人各倒了杯咖啡。“它做了什么?”学着纪绿缇平日的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

    “叫春。”还叫得挺久,耳朵都快长茧了。

    贺兰平才含进嘴里的咖啡霎时全喷了出来,立即引来纪绿缇的侧目。

    “你不会正好是那只公猫吧?”他悻悻然地抽取面纸将“案发证据”清理干净,嘲讽地睐了褚擎宇一眼。

    “去你的!”褚擎宇才不管纪绿缇怎么想,反正那女人跟他没关系。“你被驯服得不错。”生活习惯看似改变不少。

    “闭上你的牛嘴!”褚擎宇是pub里的当家酒保兼股东,身为另一位股东的贺兰平常戏称他为“牛郎”多少靠那张漂亮脸皮赚女人的钱。

    “你要我说多少次?”褚擎宇最受不了他自以为是的幽默,回敬他一记冷眼。“好,我知道你是不‘外卖’的,自粕以了吧?”啐!计较那么多干嘛?

    “你到底在忙什么?就不能拨点时间到店里帮忙么?”店里的事

    务都交给他一个人打点,有人合伙是这么干的么?未免太轻松了吧!?

    “我又没有你那‘美丽’的皮相,省省吧!”偶尔去喝个小酒还可以,叫他对着那些花痴女调酒傻笑,他可做不来。

    褚擎宇眯起眼,瞳仁闪过危险的眸光。“小心你的用词。”他最恨别人把美丽、漂亮等形容女人的形容词套用在他身上。

    “又不会少一块肉,什么毛病?”损损他罢了,又不损他迷人的皮相,干嘛小气得紧!

    “请喝茶。”纪绿缇顾着跟“淑女”玩,不怎么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过她发现褚擎宇的咖啡似乎动都没动,大方地端上一杯爱心红茶与客人分享。

    “谢谢。”褚擎宇一反进门时的难看脸色,扯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迷人粲笑。

    “啊。”纪绿缇眨眨眼,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漂亮。”

    一时间,褚擎宇漾着笑纹的嘴角抽搐了下,贺兰平则是忍俊不禁地放声大笑。

    “呃,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吗?”面对表情迥异的两个男人,纪绿缇察觉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无所谓。”褚擎宇自讨没趣地撇撇嘴,不好对自家兄弟的女人发火。

    “喔,那你们聊,我该回去上课了。”今天是周三,她得跟那三个小萝卜头约会跳芭蕾。

    抱起“淑女”她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看起来修养很好。”褚擎?疃似鸷觳栊嵛抛牛乇泶镆饧?

    “嗯。”不知不觉提高生活品质。

    “配你太可惜了。”听清楚,是“太可惜”而不是“有点可惜”两个字天差地别;先让他高兴一下,再把他踹入地狱。

    “你是太久欠修理,皮在痒了,是不?”贺兰平挑起眉问道。

    “是很久没练拳头了。”褚擎宇放下红茶,挑衅地对上他的眼。

    “那就来吧!”

    两个男人袖子一拉,当场在不算太大的征信社里开打,打得是天昏地暗,互不相让

    “纪老师,你怎么会从‘唬烂征信社’里走出来?”跳完舞,小莫喝着纪绿缇冲泡的红茶,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绕着她转。

    “呃,纪老师在那里打工。”

    她找了个最接近事实的理由。

    “收入好吗?”

    小伟像个小大人似地问道。

    咻!一箭穿心。

    “还、还好。”她怎能承认自己是做免钱的?那岂不是被这些小滑头给笑死?

    “我觉得纪老师不用那么辛苦啊!”小臻拍了拍安坐在身边的“淑女”“找张长期饭票要比打工来得简单多了。”

    纪绿缇不敢置信地瞠大美眸,瞧瞧这是国小二年级的小女生会说的话吗?到底他们都接触到什么资讯?真是太可怕了!

    “唉,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呐!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女人要

    自立自强。”小莫满脸不认同;太多同学都是单亲家庭,她看得

    被多了。

    纪绿缇又是一惊。天呐!她发现自己在这些孩子面前,思想像个食古不化的古人。

    她和他们有严重代沟!

    “现在景气这么差,很多都是双薪家庭,万一纪老师找的不是长期饭票,而是长期‘债券’怎么办?”那可不是稳赚不赔的。小伟蹙着眉,完全理解现实经济。纪绿缇抚着额头,快被孩子们超龄的成熟论调给逼疯了。“叮铃!”原本小臻还想“补充说明”却被突如其来的电铃声给打断。“是你啊,表哥。”开门后看到来者,纪绿缇笑了。“有事吗?”也许是贺兰平的怂恿,多多少少在她心里留下些阴影,她下意识地问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可以进去坐一下吗?”牛乃堂扯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表达最大的诚意。

    “喔,对不起,请进。”还好小莫他们还没走,要不然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同意与他独处一室。

    “你是谁啊?”牛乃堂一进门,马上面对三双慧黠有余的眼,他们一致提出共同的疑点。

    实在是纪绿缇的生活太乏善可陈,而刚才又才谈到纪老师的“终身大事”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成年男子,他们当然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顺便审核这个人“合不合格”

    “他叫牛乃堂,是纪老师的表哥。”纪绿缇走到厨房多拿一个杯子,顺便介绍。

    这些小表头是谁啊?牛乃堂愣了下,随即扯开不甚自然的和善笑容说:“也是小缇未来的先生。”他不放过强调未来变动的可能。

    “牛奶搪?”

    “小缇?”

    “先生?”

    三个孩子同时发出不同的问号,每一双眼都十分认真地黏在牛乃堂的脸上,令他的笑容更为僵硬,眼神不安地四处乱瞟。

    “哦纪老师未来的先生啊!”小伟在认真研究过他之后,讪讪地拉长尾音。“就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先死?”

    “小伟!”纪绿缇惊呼。“纪老师应该还没答应吧?”小臻把注意力拉回到红茶上,懒得多看牛乃堂一眼。

    “小臻!”

    声音提高两阶。

    “嘿嘿”小莫涵义颇深地笑了两声,扯了扯纪绿缇的袖子。“牛奶糖先生,麻烦你等一下,我们有话跟纪老师说。”

    “小莫?”

    这些小表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她都看不懂?

    其余两个孩子状似严肃地点了下头,三人联手把纪绿缇拉到她房间,留下牛乃堂莫名其妙地杵在客厅。

    “你们到底怎么了?”一见小莫关起房门,纪绿缇就忍不住发问。

    小臻甜甜地反问:“纪老师,你确定要嫁给那个人吗?”

    “呃”说实在话,她根本没想得那么远。

    “纪老师,我觉得他不像好人耶,你最好多考虑一下。”小伟接着发表高论。

    “嗄?”她怎么看不出来?

    “那个牛奶糖的眼神不正,我妈妈说眼睛会乱瞟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莫皱着鼻子,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是吗?”纪绿缇皱眉苦笑。怎么他们说的都和贺兰平一样?

    “纪老师,万一你真的嫁给他,恐怕以后你会哭。”小伟叹了口气,两只肥嫩的手臂交叉在胸口。

    “为什么?”

    “那个人看起来色色的,是会外遇的那一种。”小臻替小伟回答,她一个同学的爸爸大概就长那副样子,那位同学说她妈妈每天都在哭,因为她爸爸外遇都不回家,都在外面养的“外婆”家过夜。

    纪绿缇额上垂下黑色效果线,莫名地想起陆小姐哭花的脸。

    “纪老师,你长得又不是很漂亮,你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吗?”小莫上下打量纪绿缇,老实地批评她的长相。

    咻!再中一箭!

    “老实说,纪老师也不大清楚。”听孩子们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自从爸妈发生意外后,对她伸出援手的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父亲的朋友;等到后事处理完毕,她就成了孤单一人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太多亲戚,因为父母亲两边都不是大家庭;不过的确有牛乃堂一家;或许是他们的姓氏特别,也或许是牛乃堂的名字太过特殊,反正她就是记得,所以当他找上门时,她并没有太意外。

    较令她意外的是,他说的婚约。虽然意外,但因为她不擅怀疑别人,也没太去注意那些琐事,所以她既不答应也没反对,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她需要有人作伴时,或许会答应履行婚约也说不定。

    可是贺兰平出现了,他灌输她危机意识,现在孩子们又这么说,她是不是该怀疑牛乃堂突然出现、并要求婚事的动机?

    “我觉得牛乃堂的笑容很假仙耶,纪老师,你还是多交几个男朋友再决定。”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纪老师,小伟已经认为他“不是好人”

    “嗯,皮笑肉不笑。”小臻附议。

    “像挂张面具似的,还黏得不很牢靠。”最后下结语的是小莫。

    “喔。”或许孩子们的话不大中听,可是孩子不会说谎,他们只是真实地表达意见,而且真心为她着想。

    虽然她不记得爸妈留下多少信托基金,但少说也有几百万吧?

    因为生活尚能自给自足,加上她对数字的概念原本就很模糊,平日又闲适惯了,太过安于现状,使她几乎忘了那笔基金,更想不到有人会将脑筋动到那笔钱上面。或许真让贺兰平给说对了,她真的很笨。

    不过,自己识人的能力还不及这几个学生,这点令她大受打击。

    “安啦,纪老师,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小伟拍拍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万一真的嫁不出去,不然等我长大再娶你好了。”

    “等你长大,纪老师都老了。”小莫不屑地嘲笑他。

    “老妻少夫,不错啊,很流行。”小臻投赞成票。

    “是吧,还是小臻跟得上时代。”小伟得意地笑了。

    纪绿缇再次哭笑不得。

    “上回我们不是遇到王老爷爷吗?我记得他说过,他的房客都是年轻人。”小臻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冒出一句。“那么贺兰征信社的老板也不老喽?”

    其余两小一大微微一愣,除了纪绿缇之外,另外两个小表陡地笑弯了眼,神情暧昧地直盯着纪绿缇瞧。

    “你、你们干嘛这样看我?”纪绿缇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不觉搓着手臂。

    “纪老师,你刚才说你在征信社打工?”小莫发言。

    “是、是啊!”她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老板对你好不好?”问的是小伟。

    “还、还可以。”还不至于“荼毒”她,只不过是“虐待”她罢了。

    “他很老吗?”小莫再次抢到发言权。

    “嗯,有点,他三十岁了。”大她六岁。

    “青年才俊,他很有钱吗?”显然在小臻能接受的年龄范围,不过钱才是重点。

    “呃,我不知道耶!”这是实话。

    “他长得帅吗?”

    “不算太差。”这是逼供吗?她欲哭无泪。

    “意思就是还看得过去喽?”

    “嗯大概吧。”

    “他喜欢你吗?”

    “不清楚。”他从没说过!

    三个孩子互相使个眼色,最后异口同声地说:“纪老师,我们想拜访贺兰先生。”

    纪绿缇嘴角微微抽搐着,感到大祸临头。

    三小一大就这么在纪绿缇房里窝了好久、好久,在客厅里呆坐的牛乃堂则彻底被遗忘,他呆坐着、呆坐着直到睡着。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对不起小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子澄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子澄并收藏对不起小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