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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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傅董?

    今天,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穿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大家都在等他发言,但是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你们”傅鹰好像有难言之隐。“你们家有十七、十八岁的大男孩吗?”

    “当然,我的儿子今年都高三了。”

    “我的儿子今年念专二。”

    “我的儿子,今年正好专一。”

    斑级主管们一一发表,据实回答。

    “太好了!”傅鹰频频追问。“他们喜欢什么?平日都做什么?

    或者,他们要看些什么?”

    “这个”他们都语塞了。

    看他们个个神色怪异,傅鹰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想送一个小男孩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我的儿子喜欢打computerg?me。”

    “我的儿子喜欢看武侠小说及漫画书。”

    “我的儿子很乖,快联考,他只看教科书。”

    “我的儿子很迷乔丹,他喜欢打蓝球。”

    一位较年轻的经理,突然道:“有些青少年,什么不爱,只爱看黄色录影带、花花公子和阁楼杂志。”

    经理直言不讳的话,令傅鹰正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想:那个小子,也会有“需要”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他。”?虽说要早归,但傅鹰回家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绝不能让干弟弟在外头胡来,他要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的“性爱”不能让“他”一知半解地闯下大祸。

    暗鹰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他”正确的观念。

    所以,在部属的介绍下,他买了一套“性之初”的录影带,准备与“他”共赏,教“他”一些男人应有的知识及道德观。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室内安静无声,只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爱犬及“他”旁边放着一本国小三年级的国语课本。傅鹰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真是很用心在练习中文。

    “他”等他,等得睡着了。

    这小子长得真标致,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禁又看傻了。

    半晌后,他俯身向前,唤醒了“他。”

    雾雪嘤咛一声,手捂着嘴,打着呵欠悠然醒转。“你回来了?”她恍惚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傅鹰有些歉意。

    “没关系。”雾雪释怀道。“我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的言语,在无形当中,已变成丈夫与妻子间的亲昵对话。不过,傅鹰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他还是把“他”当成弟弟般地呵护、疼爱。

    “送给‘你’。”傅鹰把厚重的录影带放在“他”的手中。“谢谢‘你’的照顾。”

    雾雪的心里好高兴。“我可以打开吗?”能得到傅鹰的礼物,真是莫大的恩宠。

    “当然。”他的眼神充满鼓励。

    雾雪迫不及待的扯开包装纸,霎时,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瞧。

    暗鹰笑嘻嘻地凝视“他。”“小弟,吃完饭,我们一起欣赏。身?一个男子汉,应要知道正确的性知识,不明白就问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的天!他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要我和他一起观看性教育录影带?

    雾雪真是哭笑不得!

    她羞愧极了,她真想冲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没有勇气。

    结果,那晚,她从头到尾都胀红着脸。?傅鹰最近常常发呆,工作上更是错误百出。

    部属们又在窃窃私语。这是傅鹰上任以来,第四次的失常行为魂不守舍。

    第一次,莫明对员工发火。

    第二次,上班迟到。

    第三次,身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他们都深信,傅总裁谈恋爱了!

    他到底怎为了?他的目光无奈地望着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熙熙攘攘的车辆,摩肩擦踵的忙碌人群,所有隐藏的情感,排山倒海地湧向他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今之计,就是面对现实,找出真相。

    下午,他把车子绕到林森北路,他的豪华跑车立即使?多女人?之侧目,但他的念头一转,排档杆一拨,车子又急速离去。

    他对她们根本不感兴趣,却唯独对那名俏女郎念念不忘。

    为什么?

    暗鹰提早回家,无声无息地进了门。

    他喝醉了。

    他满腹的苦恼无处发泄,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只有借酒浇愁。最后,他想到了“他”他想与“他”分享心中的愁苦傅鹰轻缓地上楼,他赫然见到眼前的裸女,不禁惊叫出声。“啊”他看到了她,他竟然看到了她!

    只是看到的背面;但那条细疤,由后背沿至臂部,那么清楚她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床上。

    他再也不放开她!他发誓他伸手欲抓住她,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砰然一声,他倏然倒地,不醒人事。

    雾雪闻声回首是傅鹰?

    他怎?会提早回来?雾雪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平日,她都利用下午的时间洗澡,也常一丝不挂地在房间内外摺暗矗蛭ㄓ姓舛问奔洌拍苋コ孔埃龈稣嬲呐恕?br>

    今天,情况也是如此,她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往房间走,结果在楼梯的转角处她能感觉傅鹰伫立在身后,凝视她裸裎的背部,她禁不住地全身颤抖。

    糟糕!泄底了!他一定看到我的疤痕了!

    他会认得我吗?

    不行!不行!绝不能地这种情景下,让“历史重演!”

    就在傅鹰伸手握住她的柳腰之时,傅鹰一个转身,迎面对他的太阳穴挥上一拳,傅鹰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往后倾斜,昏了过去。

    雾雪心焦如焚地把他拖往她的房间,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扶他上三楼。

    她快速换上男装,再检查他有无伤口,最后确定他无大碍,只是喝大多酒,中枢神经有些“短路”罢了!

    她怜惜地看着傅鹰,心痛不已。

    她好爱他,爱到痛彻心扉,爱到她无法容忍他的生命中有别的女人。

    她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躺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

    她五指紧握,决定了一件事。

    晚上,傅鹰蹒跚地从楼上走下来,在他还摸不着任何头绪之时,一桌热腾腾的佳肴已等着他。

    他沈默地用餐,一言不发。

    许久,傅鹰终于开口了。“我怎?会在你的床上?”

    “还说呢!你喝醉了,一进门,就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所以我只好把房间让给你啦!”雾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早已盘算好的话。傅鹰点点头,若所所思道:“今天下午,你都一个人在家吗?家中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她又多加一句道:“只有我和旺旺。”

    “真的吗?”傅鹰犀利地盯着“他”看。

    “当然,我没有理由骗你。”心虚地低下头。

    暗鹰“看穿”“他”直言不讳道:“下午,我看到有女人在‘你’的房门外”

    “别闹了!你一定喝醉了,才有些种幻觉对了!”雾雪抓住机会,以试探的语气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上我吗?”她真心地望着他。

    暗鹰双顿时纠结成一团,他意有所指道:“‘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别忘了‘你’是男人。”

    “不!不!”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我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说真格的,她真想拿刀挖开傅鹰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木头做的,要不然怎会如此的迟钝?

    他怎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呢?

    她困窘、尴尬,且食之无味,直到旺旺衔来一团东西放在雾雪的手里,她低头一瞧,竟是当初的五千元!

    “旺旺真可爱,莫名其妙给我五千元。”她试着打破僵局。

    她的话一说完,冷不防地,傅鹰飞快地把五千元抢回去,大声吆喝道:“不准动这笔钱!”

    这是傅鹰第一次对“他”发火,雾雪被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

    “对不起,小弟。”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生气。”

    “为何那笔钱我不能碰?”雾雪委屈地问着。

    “那是一个小偷的钱,‘你’不能拿。”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那你为何会与‘小偷’在一起?又为何与我这毛头小子在一起?我们都令你鄙视?令你不屑?”她冷冷地追问他。

    “不!”傅鹰反驳。“没有这回事!”

    “你说谎!”她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地狂吼。“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和那个‘小偷’一样,都是你眼中的垃圾!”

    “不!”他陡然用力拍击桌面。“没有这回事!”

    他在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中,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何这般发狂呢?

    “那是怎?回事?”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鹰。“请说明,傅鹰先生!”她倨傲道。

    她生气,因为胸部上下不断起伏,热气吐在他的面颊上,双唇因气极而发颤。

    他的手不觉碰触着“他”的面颊,带着几分失意与落魄的口吻道:“可惜,‘你’不是。”

    他答非所问的话,竟平息了雾雪火山爆发般的脾气,她用力握住她的双手,迫切且盼望地再次问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我吗?”

    暗鹰怔怔地望着“他”还是“她?”他头晕目眩、昏昏沈沈,根本分不清楚;但他的回答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句句如刀般戳起雾雪的心坎里,他说:“我不曾爱上‘你’,因为上天不容许同性恋的行为。如果是‘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我不喜欢毫无羞耻心的小偷。”

    倏地,傅鹰突兀地甩开雾雪的手。“‘你’走吧!”说完,他狠下心来背过身子。

    “好!”雾雪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傅鹰看见她的眼泪。

    谁说他是温柔似水、多情多义的男人?在雾雪的感觉里,他根本是天底下最无情薄幸的男人。

    难道,有情与无情,仅是一线之隔?

    “你会后悔的!”她撂下这句“话中话”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夜是这么的黑,风是如此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低气压”又来了!

    员工们立即战战兢兢,严阵以待。直到脚步声快速穿过,他们才籲了一口气。

    暗鹰一个月来的脾气,相当骇人;只得用台风,或是暴风雨来形容。

    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以工作来填塞生活,他告诉自己,就当他不曾认?那个小伙子,也不曾遇见过那个小偷。

    他的生活要与以前一样,只有旺旺和他相依?命,不需要其他的人。

    老鹰总是注视孤单地飞翔在空中,不需要伴侣。?一个月后。

    雾雪期待傅鹰会来找她,会到饭店门口的泊车处找她;所以,她总是趴在窗口,从房间往停车场的方向望去。

    但,连个傅鹰的影子都没有。

    她的情绪随着日子的流逝,变得不安稳而恶劣。痛苦冲击着她,但,她还是不死心傅鹰的车子终于停在饭店旁的停车场。

    他根本不应该来到这里,偏偏台湾的经济贸易宴会在此举行。

    他诚惶诚恐,又殷殷盼望。他是否会再见到“他?”

    别傻了!暗鹰告诉自己。那夜,你既然无情无义地赶走他,你和“他”之间的友谊就已彻底决裂。

    他把车停在车处口,不觉举目四望,搜寻“他”的身影,但令他绝望的是,他真的没有见到“他”终于见到傅鹰那辆bmw的红色跑车。

    他真的来了!雾雪看着他从跑车内走出来,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十足的书卷气。

    她靠在窗櫺上,天知道她多少想念他啊!他也会想她吗?她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深情地注视他,倏地发现他正挽着一位豔丽无比的佳人。尽管寒风刺骨,但那女人仍然只穿着露背的黑色礼服。

    他们的身旁,还有旺旺“保护”着他们。

    才一个月而已,他就有别的女人?

    昂心的男人!

    暗鹰吸吸鼻子,泪水无法遏止地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趴在床上休息,屋内只有她低低的呜咽声,她不觉合上双眼。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何董”二字,及众人的喧闹声。

    何董来了?那个不要脸的性变态,他真的来了吗?

    雾雪倏地坐起身,在门后侧耳倾呼。没错,真是他!何董居然在她的隔壁房!

    雾雪的愤憎心陡然燃起。她恨死了何董。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让傅鹰吻她,而那一吻,叫她从此以后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她要想法子报复这死胖子。

    车子?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不是说过,他的车子值两百五十万吗?

    如果在他的车子上面作怪,那他一定会气得七窍冒烟。

    她看看手表,晚上九点。她开始镇定地思忖她的计划。打定主意后,她旋即换上男装,戴上鸭舌帽,并命地喷漆及利刀,准备好好地破坏他的车子。

    她快速跑到停车场,远远就瞧见了那辆加长型的克莱斯勒房车。她偷偷摸摸地走到车边,看见车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外一个是打手吧!因为他的个头很大,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

    不过,很庆倖的,他们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

    她极小心地蹲在右车边,开始她的杰作。

    “fuck!fuck”喷完,再跑到另一边的车门,喷上:“干!吧!吧”太爽了!太棒了!

    见到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她干脆走到后车厢,在上面喷上“去死吧!”三个大字。她当然不会走到车前,她知道那样很容易曝光。

    她兴高彩烈地趴在车轮旁,拿起锐刀,往轮胎上刺下去须臾间,她已被重重摔在地上,两个骠悍的大男人把她围住上饭店用餐,带一只狗是多?的不雅观,可是,又能如何?

    今天,旺旺像一只疯狗般,乱叫又乱咬,不但把他出门要穿的白衬衫咬得碎烂,更进一步要咬他的西装。它不断騒扰傅鹰,又不肯让他出门,最后,主人只得投降,带着旺旺出门。

    “主人往往才是猎鹰的仆役。”这在傅鹰身上彰显出来,他宠爱这只狗,已是无法自主的地步了。

    “走吧!今天大家都要笑我又变成狗奴隶了。等会儿莉莉上车时不许对她动粗,知道吗?”他兇神恶煞地说:“不然,我就把你丢下车。”这句话,无非是吓吓这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爱犬。

    莉莉是谁?他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是某个财阀董事的独生女,她一直很喜欢他,而他呢?因这次宴会规定要携伴参加,在苦无伴侣的情况下,姿色不错的莉莉又毛遂自荐,因此,他只好莫可奈何地答应了。

    莉莉来时,旺旺虽然没有吼叫,但它却占着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不肯坐后座。

    莉莉只好很不情愿地坐在后座,心里却真想掐死这条大烂狗。一路上,旺旺虽然没有“汪汪”但它不停地张开大嘴,猛吐舌头,莉莉差点没昏倒。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中心,旺旺相当识相地趴在傅鹰的脚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属于人的世界。众人对这只庞大的狗震惊无比;当然,也对它良好的“家教”佩服不已。

    它成为众人的焦点,当然,也是因为傅鹰的关系。

    谁会不知这爱犬的重要性?傅鹰说过,只要能讨这条狗的欢快,入主他家绝非难事。

    他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跳舞也不喝酒。反倒是身边那个美豔女子,已跑步不止二十支舞呢!

    莉莉很不是滋味,故意与其他男士跳舞想挫挫傅鹰的锐气,结果呢众人家还是老神在在,根本不理她。

    旺旺突然起身,嗅闻着傅鹰的裤脚,它又开始騒动不安了。

    暗鹰今天有些愤怒,他认?旺旺太不听话了。他极力按捺住性子。“不要乱来!”他命令着。

    旺旺却抵抗命令,更加作怪地用力拉扯他的衣角,他的衣角险些又要被撕破了。“够了!”他光火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一反往常地对狗大吼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旺旺突然狂叫起来,声音之大,简单是震耳欲聋“汪!汪汪!汪汪汪”它嘶吼着,无情地猛力一拉,西装外套已破烈。

    “混帐!”傅鹰站起身,想制服狗儿,旺旺冷不防地往外冲,跑过走道,震惊了许多人,许多人因躲避不及,险些摔倒。

    暗鹰追了出去,他怒发冲冠、气急败坏,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顽劣的狗。

    看到黑漆漆的一群人,傅鹰还搞不清任何状况,狗儿早已越过他,扑向那群人,在他们身上又叫又咬,霎时,停车场里哀嚎声不断,尖叫声此起彼落而旺旺只是更猛烈地撕着对方的衣服。

    这是这条老狗第一次咬人,傅鹰愣住了,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应该制止的,可是他却叫不出声,直到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子。

    是他?傅鹰痹篇人狗厮杀的场面,挨近的男孩的身边。

    他终于找到“他”了!而帮助他找到小男孩子的,竟是旺旺?八成是旺旺预知“他”出事了,才拼了老命来救他。

    雾雪见到傅鹰的?那,泪水险些又要滑落,幸好旺旺赶来救她,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暗鹰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雾雪的手。“快跑!我的车子在前面!”

    两人及旺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车子,傅鹰发动引擎,车子直冲入人阵之中,打手们张惶地纷纷痹篇,须臾,车子已绝尘而去。

    雾雪一直抱着旺旺不放。“谢谢你救了我。”她喃喃低语,旺旺也撒娇地偎在她的怀中。

    这就是狗与人的友谊。这一次,他才明白,这个“小子”

    竟是旺旺帮他拣选的“女伴”但他是个男孩呢!旺旺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吗?

    “你为何被那些打手围攻?”傅鹰追问着。

    “我”她嗫嚅了。“因为,我讨厌何董,所以,把他的车子喷得乱七八糟,谁知道,不小心,就我实在太衰了!”

    暗鹰忍住笑,告诫道:“你太调皮了!你知不知道何董那班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是黑道中人。”

    后面两辆车的闪光灯闪个不停,雾雪侧眼一瞧,一点也没错,有人在跟踪他们。“怎?办?”她慌了。

    “坐稳!”傅鹰沈默地开口。“系好安全带。旺旺到后座去。”话毕,狗儿已听话地跳到后座。雾雪扣好安全带,接着她越过扶手,伸手抓住驾驶座旁的安全逞,轻轻?他扣上。

    这个动作好自然、好亲切,傅鹰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小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雾雪被他盯着浑身发热,娇嗔道:“好好开车,不要乱看。”

    暗鹰眉开眼笑。“小子,你真有趣,有时你的行为真像女人。”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我?”雾雪又在“老调重弹”

    了。“‘你’很在意这事?”傅鹰偏头问“他。”

    “我没错。”傅鹰坦城道。

    “好吧!”傅鹰促狭道。“我考虑看看,不过,我可能会对不起上帝。”他的心思又飘向那名俏女郎。

    “不要觉得对不起上帝,若这次能脱劫,你就会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雾雪意有所指道。

    是吗?傅鹰不以为意地想。

    他们的车子快速地奔驰着,后面两辆车争相与他的车较劲。为了要甩掉他们的紧迫盯人,傅鹰把开车开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业道路。

    他开得很快,以至于忽略了道路旁的危险性,但他知道,若是能甩掉他们,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因为,再过一段山路,就会到达傅家的度假别墅。

    “小心!”雾雪倏地尖叫。

    一声巨响,他们的车子突破栅栏,摔入山脚下,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哼!”两名打手从山上看下去。“他们铁定没命,不要报警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一点也没错,回去吧!”

    车子的引擎声,划破宁静的山区,他们火速离去后,山区又恢复了宁静。

    “小子,你没事吧?”傅鹰虚弱道,伸手抓住“他”的手。

    “应该没事吧!”她轻声道。“旺旺!旺旺!”一恢复知觉,她最关心的就是狗。

    “汪!汪汪!汪汪汪!”他们二人听到狗的叫声,都松了一口

    气。安全带救了他们的命,尤其是傅鹰,再加上安全气囊的功效,他可是一点外伤都没有,只是,他的眼镜被震掉了,使他再度成了一个“瞎子。”

    雾雪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翻车撞击,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多年不痛的脊髓又开始痛了,刺痛的感觉几乎让她再度晕眩。

    但她努力撑着她可不能昏倒,一昏倒,就全都穿帮了。

    她实在是不该违反誓言,提早回到台湾,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旧病按发。

    暗鹰显然听到她沈重的呼吸声,他紧张地猛抓住“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雾雪猛地后退,失控吼道。

    “你受伤了?哪里痛?快告诉我!”他惊慌之余乱吼乱叫。

    “不要碰我的衣服,不要”这是她最后的话语。

    “小子!小子!”傅鹰不断呼唤着,不过,雾雪早已昏过去了。他妈的!他的眼镜又掉了,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一切只有依靠旺旺了!

    “旺旺!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旺旺哀愁地哼了两声。

    “旺旺,我的眼镜掉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知道吗?”

    他交代后,先握住门把,开了车门,凭直觉慢慢爬出去,旺旺随后也跳了出来。

    这车子的钢板还是太薄了,虽然性能很棒,但还是把那小子给震得晕过去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换一部钢板最厚的volove960。

    他看见脚边的一团雪白,知道是旺旺在他身边,他伏下身,摸索着它脖子上的狗链,喏!他紧紧抓住了链子,感觉安全多了。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车子,走到另一头。他要救出那个小伙子。

    幸好车门没有卡死,双门跑车的车门又特别大,所心,他轻而易举地抱出他,但是一块尖锐的玻璃马上刺入他的手臂,他咬牙忍住痛。

    他可以感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不假思索地脱下外套,把衬衫解下来,绑住自己的手臂,先暂时止血一下吧!重要的是这小伙子的生命。

    雾雪的呻吟声再度发出:“好痛好痛好痛”

    她疼痛地乱挥着手。“我的脊髓好痛!好痛!我的脊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接着,她大吼大叫:“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不要怕,小子,我在这儿,‘你’安全了”他猛力抱住“他”给“他”强烈的安全感。

    “旺旺!”他叮咛道:“带路!看到石头,要先告知一声。”他的手腕环绕狗链,双手横抱这男孩。

    他的身子好小,好轻。抱她对傅鹰真是轻而举,毕竟,他身体强硕,人高马大。但是,上山的爬坡真是艰辛多了,而他现在又是个“瞎子”只脑瓶旺旺的带领来辩识一切。

    好不容易,历经历尽艰辛,终于到了平地,他气喘喘咻咻,汗水滴在雾雪的脸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

    他太在意这小子的安全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臂上的伤口。

    “旺旺,你还记得山上的小木屋吗?”他侧耳静听一切。

    “汪!”它旺了一声,表示知道。

    “带路!狈儿!”他摸黑前进。

    这时候绝不能去医院;以那群打手的“无聊”行径看来,他们可能会去各家医院的急诊室搜寻。他的车子也要不留痕?地报废。

    他的心思很细密周详,不过,一切都是他多虑,因为打手早已放过他们了。

    似乎走了好久的路,这小子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重,他把她的身体往肩上扛,她的胸脯紧贴着他。

    “他”的胸脯真软!暗鹰猛摇着头,这小子连胸膛都是女人样。无怪乎能激起他的欲望。

    看到小木屋耸立在前,他着实松了口气,他专注倾听旺旺的反应,一声令下,旺旺矫秉地越过木墙,咬掉木栓。

    他跌跌撞撞地把这小子放在床上。

    暗鹰闻到来自身上的血腥味,他努力振作自己,踉跄地朝浴室走去,在黑暗中洗净了全身。

    冷风蔌蔌中,他凭经验包紮了伤口。倏地,他的头一阵剧痛,使他跌在床上,拥着那小子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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