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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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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就是快雪峰?

    单彤站在覆着厚冰的崖石上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世界,这样壮丽的雪景她第一次见到。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不是因为距离天界较近的原因,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凡间味儿?“这地方真好!好像仙界。”

    南宫艳看她风动衣袂的,恍若天女欲乘风而去般飘逸,几乎要看痴了“有天女在此,这个地方的确是仙界。”

    单彤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却久久不敢回头看他。

    似乎把彼此间原本轻松的感觉弄僵了,南宫艳开口道:“你喜欢这个地方的话,下一回我来,你还来不来?”

    单彤回过头,脸上的红霞减了三分颜色,可白皙的脸上仍是一片娇色。“你?矗俊?br>

    “在秋冬两季的时候,一个人想静一静的话就会来。”

    “想静一静的话就不该找我一块来。”

    南宫艳笑了。“快雪峰上是个可以让人沉淀烦虑的地方,而和你在一块也同样可以让我平静安心。”他的笑容真挚。“你和快雪峰好像是两股平静我心情的力量。”

    他的话令她有一丝丝的窝心,可嘴上仍不饶人。“南宫公子的甜言蜜语很与众不同,比起那些赤裸棵的示爱语,手段似乎高明得多,想必很多姑娘都无力招架吧?”

    “你觉得我对很多姑娘说过这些话?”他对女人涸贫慨,可绝对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

    “有没有很多我不知道,可想必第一美人施施姑娘一定是‘受惠者’吧?”冷冷的语调中透着寒意。

    “施施和我是知己,情如兄妹,她没什么机会听到我的甜言蜜语。”对于他和李施施的关系,在他尚未解决“未婚妻”一事之前,他没打算透露太多,即使对方是露凝香。“只是那些甜言蜜语施施真的听过呢?你会在乎?”

    “南宫公子想做的事、说的话,凝香又怎管得着?”单彤一笑。

    她的话说得他挺失望的。他对露凝香的感觉真的很不同!特别到他很难不去注意。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彼此沉默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费了大半天的工夫才到快雪峰,峰上的绝景还没看个够,原本光亮的天色就暗了下来,接着开始下起雪来。

    “下雪了。”南宫艳看着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的雪花由天而降,落在身上不久就化为水了。雪花是很美,可这快雪峰上的天气一向变化难测。“趁着雪没下大,我们下山吧。”

    “好不容易才上山来,这么快就下山!”她方才顾着看雪景,还没有着手找一找天娇的芳踪哩,这样就下山?她才不要。“我看这雪持续不了多久的,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停了。”

    在她的坚持下,南宫艳只得带她到一个背风的山洞里躲雪。只是这场雪非但没有停,连缓下来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越下越大。

    原本以为雪该是不会下大的,怎知

    看着外头的风雪这样大,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单彤冷得缩在一角,有些后悔方才的坚持。

    这下可好了,别说出去找天娇,连回去都有些困难。由于实在太冷,她只得不断的摩挲着双手取暖。

    有些歉意的看着斜倚在石上的南宫艳,由他的表情,她看不出他的心思。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该会很想发脾气才是。

    “我方才坚持不下山,这才使我们困在这儿,你不生气?”

    “即使方才下山,也不见得躲得过这场风雷,也许我们只是换个地方受困。”

    虽然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单彤却感觉到他的温柔。他一向那么贴心吗?其实她对南宫艳并不是顶了解,所谓的了解并不是指他平常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特殊喜好等等,而是指了解南宫艳这个人。

    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的见面观感,和由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拼凑而成的主观感觉,其实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

    而这些硬是拼凑而成所了解的他说句实话,格调似乎不高呢!

    聪明、生意手腕极高、自负、风流荒唐、轻佻浮华只是这些,真的是他吗?

    就因为她的感觉如此,所以当初老太爷欲将她许给他时,她的允婚是有些认命,抱着舍命出嫁的心态。而后南宫艳为了拒婚跑到藏幽阁大吵大闹后,她对他的负面印象又多了愚蠢这点!

    可随着她假扮花魁和他较多机会相处后,她对他的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些改观。

    且不说别的,就拿他风流荒唐、轻佻浮华来说好了。到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感觉不到他有这些恶习。

    若他真的是轻佻浮华之人,此时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于这山洞内,且又四下无人,他真要对她如何,也没人救得了她。可他却是待之以礼,连她的一根头发也不曾碰。

    单彤忽地在心中一叹。“和南宫公子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似乎不像传闻所说,会欺负姑娘家,何以你会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下那么重的话?”在把一个人打下十八层地狱之前,也许该再给他个自新的机会。

    提到单彤,南宫艳有些不自在。“除了她之外,我的确是不会去欺负任何一个姑娘。”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就毁在她一人之手!

    “我听说你赚她其貌不扬?你是因此而嫌弃她?”即使是现在,一说起南宫艳批评她的话,她的声音仍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批评她丑。批评她丑的话会像刀刻在骨子里一般,会记一辈子的。更何况单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会有一、两天的丑容体验,因此她尤其不能原谅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一提到那恶女,南宫艳实在很难以平静的心情谈她。“她其貌不扬也就算了,还阴险狡诈、趁人之危!那个女人的心是黑的!”试问,有哪个女人敢在男人胸前刻字?她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噢。”有些人死有余辜,即使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是罪有应得。这臭男人!原本还想对他心软的,看来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的心是黑的是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未来的日子我若不黑心些,岂不辜负了你对本姑娘的“赞扬?”

    “可她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让你这般气愤?你说她阴险狡诈、趁人之危,又说她的心是黑的,但从方才到现在,我只听到你拼命的在批评她,却没能听出她究竟是如何阴险狡诈、乘人之危。你这么说如何叫人信服?”单彤摆明着玩他,看看他如何自述被“欺负”的经过。

    不高明的手段整人,会让人有机会反咬你一口;高明的手段则除了会整得对方欲哭无泪外,即使对方明知道被谁整了,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那个女人,她她”南宫艳的手在胸前比画着,却迟迟接不了话。

    废话!喝醉了酒给对方扒开衣服又刺青这等丢人的事,他怎说得出口?

    单形站了起来走向他,故意将脸凑近,一脸疑惑道:“她到底怎么了?”她眯着眼看他指着胸口的手指,忽地明白似的说:“哎呀!莫非公子指的是你胸口上那数排刺青吗?”

    看南宫艳一脸错愕,她又故意少根筋若无其事的开口。“呃我记得那儿好像刺着‘南宫艳: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娶我者生,负我者死。’对不对?好像还是个名叫单彤的姑娘刺上去的。”

    赫!南宫艳难得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一张俊脸红个通透。“你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吗?上一回你醉卧郊道上,是我把你救回去的。”她叹了口气,同情的说:“在那样冷的天里你就那么坦胸露背的,你那未婚妻也真顽皮。”

    顽皮?她那叫该死!他都快吐血了!一想到连露凝香都知道这件糗事,他实在狼狈透了。因为这么失颜面的事,他最不想让她知道。

    再想到他今天会那么失颜面全是因为单彤,他就异常激动。“反正那个女人,我这辈子决计不娶她,不娶、不娶、不娶!这桩婚事我一定反抗到底。”

    何必呢?咕!这家伙真是搞不清状况。现在娶不娶并非取之在他,而是在她。连着数个“不娶”说得这样坚定,他就不怕哪天自掌嘴巴给摔进茅坑里吗?

    “听说南宫家的老太爷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你不怕他?”

    “比起那肉包女的狠,我家爷爷算仁慈了。那女人是我身上的利刺、胸口的长剑!”一提到她,他实在端不住什么翩翩气度!

    无预警的又在她身上射了箭

    单彤心中冷笑道,她是他身上的利刺,胸口的长剑?可现在拔箭的却是她!

    她很确定,若天见怜的没让她死在快雪峰上的话,南宫艳的“死期”会更近。

    也许是在意刺青的事丢脸吧,南宫艳在面对露凝香时仍觉得不太自在,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到外头去找一些枯枝回来生火取暖。”

    看一看渐黑的天色和不曾停息的风雪,单彤快步的跟到洞口。“我我跟你去。”

    “外头危险,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她很怕冷他看得出来,方才缩在一角的模样他有一些些心疼。在山洞里她都总成这样了,外头可是不知比这儿冷上多少。

    单彤叹了口气。“会困在这里我也有责任,即使是危险也得一起分担吧。”这个时候她没有想太多,总觉得与其在这里担心他,那还不如一起去。

    真奇怪!前一刻还在想如何恶整他,这一刻却不由自主的担心他。人的心都是和她一样复杂吗?

    南宫艳看着她,将手伸了出来。“那来吧。”

    她看着他厚实的大手,犹豫了一下把手放上,大手温暖的包覆着,一股暖意由手心透来。“你的手好温暖。”一颗心小鹿乱撞的,脸也不由自主的灼热了起来。

    他牵着她的手在风雪中寻找尚未被雪掩埋的枯枝,寻了一阵子后手上是多了一些木柴,可在大雪不断的情况下,他们也迷失了来时路。

    “奇怪”南宫艳喃喃自语,心想,这个地方方才好像走过了。

    “怎么了?”单彤奇道。走了好久的路,怎么她一直温暖不起来,还越来越冷、越来越累!

    “没什么。”

    知道他俩已迷了路,南宫艳脸上不露不安神情,冷静的找着回去的路,抑或是可供避雪的山洞。

    又走了好一会儿,单彤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南宫公子,我们我们好像走了好久,还没到吗?”她的声音感觉很疲惫。“我好累,好想睡。”在这个时候她千百个不愿意再给南宫艳添麻烦,可她真的好困,那种疲惫的困意好像她只要脚步一停就能睡着似的。

    “咱们快找到休息的地方了,撑着点,千万别睡!”一旦在这种地方睡着,那就永远醒不来了!

    她的眼皮渐重,脚一软。“不行”她想睡,走不动了。“我好困”

    南宫艳一惊,急忙放下手上的木柴。“凝香姑娘,起来啊!这个地方不能睡的厂他轻拍着她的脸。“不准睡,起来!”

    单彤睁开了眼。“我好困”

    “等我们找到山洞,生火把身子烤暖,你想睡再睡,嗯?”

    “找得到吗?”单彤疲惫的开口。“咱们迷路了,是不是?”

    她知道?南宫艳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只是不说出来,想安他的心罢了。“迷了路并不代表找不到休息的地方。”他坚定的看着她,然后环顾四周。

    这家伙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竟然表现得如此冷静,反倒是她,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只觉得好累、好累!

    单彤真的撑不住了,她的眼慢慢阖上。她想睡,不管了!她就是想睡

    “露凝香!起来!我说你不能睡着!听到没有?起来!”他用力的晃动她的肩膀,可她仍没反应的沉沉睡去。

    怎么也晃不醒她,他心一狠,抬高手往她脸上挥去,一下、两下、三下“醒来!我要你醒来!”

    你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啪、啪、啪”

    脸上的疼痛令单彤渐渐有了知觉,而且疼痛感一次比一次清楚。有人在打她她睁开眼看到南宫艳又掴了她一巴掌。

    “啊!南宫艳,你敢打我!”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抚着脸,脸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气愤令她一下子清醒起来。“你趁人之危打我!”她单彤岂会任人欺负!

    她用力的槌着他胸口反击。这辈子没人取笑过她、没人敢打她,可身为她托具终身对象的他却一样也没有少做过。可恨!太可恨!一想到委屈处,她下手更重。

    南宫艳拉住她捶打他的手。“你听着,只要能让你保持清醒不睡着,即使把你打得红一块、青一块我都下得了手!这个时候如果你睡着了,就什么都完了!”他松了她的手,舒了一口气。这女人根本不知道方才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打她的。

    方才看着她闭上眼欲沉沉睡去,他急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别过脸去,不叫她看见他为她心慌的狼狈,深吸了口冷空气沉淀混乱的心。

    “如果你不甘心我方才打了你,出了快雪峰你要怎么样都由你。现在保留一些体力走路,别再睡着了。”

    听了他的话,单彤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性子倔强的她又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得闷闷的闭上嘴,将脸一别。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南宫艳在心中一叹,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单彤回头逮个正着。“你在笑什么?”很直觉的,她认为他笑的对象就是她。

    “你的性子好倔啊,不像花楼姑娘的婉约温柔,倒似被惯坏的富家千金。”露凝香真的不像是会出现在青楼的人。

    南宫艳的话令单彤不自在了起来,想起了马媒婆和崔嬷嬷的告诫。

    她们说,要当远近驰名的花魁,以她的容貌自是没问题。可她的气质、脾气和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出身青楼的姑娘。因此告诫她,行事温婉、说话娇嗲、眼眸有情

    一开始她的确很努力的做到了,可那终究不是她的本性,且遇到了南宫艳,她真的越来越像她“自己。”

    有谁遇到宿敌还能行事温婉、说话娇嗲、眼眸有情的?

    单彤努力的挤出笑容。“是是吗?”

    扶着她站起来,南宫艳看了一下四周。

    咦,不远处似乎有间屋子,由于天色黑,南宫艳并不是很确定。“可以走吗?幸运的话,也许前面就有休息的地方了。”

    单彤的脚坑诔得没有感觉了,可她仍逞强的点头,但努力了半天仍是无法站立,最后腿一软,足踝就这么扭着了。“哎哟”不好!只怕真扭着了。

    南宫艳看她那样子,干脆将她抱了起来。

    “你”他有些严肃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强势的眼神和话语令单形一怔,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她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也怪不得他生气。

    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果然找到一间猎人打猎时遇风雪或下雨暂避的小屋。

    找到了火力火石后,南宫艳费了一番工夫才将火给生起,漆黑湿冷的屋内总算绽放光亮温暖了起来。

    而他和单彤身上结了冰的衣衫也化为水的沾了一身湿。

    “为什么还是暖不起来?”单彤以手摩掌着双臂。这么接近火堆,可她仍是冷得直打哆嗦。

    看她坐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她则不断的用口吹出热气摩挲着双手,南宫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衣服脱掉。”

    “啥?”她怔了怔,一张俏脸红了起来,反射动作的拉了拉衣襟。

    他的视线落在熊熊的火焰中。“你最好把身上湿了的衣衫脱下来,穿着湿衣服你的身子暖和不起来的。”说着他也动手脱起衣衫,披风、皮裘、中衣最后只剩一件未被雪水透湿的薄衣。

    见单彤红着脸杵在一旁不动,他淡淡开了口。“你再不动手脱下湿衣,待雪水一件件透湿,届时你可能连件抹胸蔽体都没有。”他无意轻薄她,只是说的话全是事实。

    “不、不必了,”她的脸红得恍若秋枫。“我我想待会就不冷了。”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在一个男人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虽然说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可未成婚之前,礼不可废。

    不过老实说,她好冷,真的好冷!尤其方才扭伤了脚,也不知是血气透不过或怎么的,她的脚好像越来越没有知觉了。

    看她明明就已经冻得嘴唇都没了血色还逞强,他抿着唇站起来走向她。

    单彤一脸莫明的看着他。“你”南宫艳面无表情且强势的命令“衣服脱掉。”再不脱掉她真的会冻死。见她紧拉着衣襟,他蛮横的动手扯她的衣衫“自己脱或是要我动手你自己选择。若咱们非得这样拉扯的把衣衫脱掉,届时衣衫撕毁,明天雪停下了山,你的样子更易令人想入非非。”

    “你霸道!无耻,小人!”单彤委屈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你你根本就是趁机想占我便宜!”

    对于她的咒骂,南宫艳连眉都没皱一下。“骂够了没有?”不想再耗费时间的他动手开始解她衣衫。

    她把衣襟拉得更紧,可他强硬的态度令她让步了。“我我自己来。”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咬着唇宽衣解带,脱到了最后一件抹胸

    “你的抹胸和罗裙也湿了,脱掉。”早就要她把衣衫脱了,她不听,现在连最后一件抹胸也被雪水渗湿了。

    这回单彤说什么也不让步。“不要!”

    南宫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仅剩的薄衣扔给她。“湿掉的衣衫不脱掉是不行的,快雪峰之行是我邀你同行,你出了事我有责任。”他看着燃烧的火焰,将木柴又加了进去。“除此之外”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终是打住不说,然后似缓和气氛的道:“对了,我得找找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御寒的东西。”

    他的“除此之外”后,究竟想说什么?单彤除了好奇,似乎又有些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其实方才当他说,他对她的关心是基于责任时,老实说,她有些失望。可在他说“除此之外”时,她又莫名的燃起了一线希望,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

    她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怪哉,她怎么会对南宫艳有所期待?莫非她心跳漏了半拍,一张俏脸红个通透。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想太多了?解下了抹胸和罗裙,换上南宫艳递来的薄衣,她阻止自己再自问下去,有些事对她而言太早察觉并不是件好事。

    也许真是衣裙湿子的关系,一换上干的衣衫,即使是件薄衣她也觉得身子好像没方才那样,冷得连说话都像是学羊在叫。

    可这薄衣真的好单薄!且系带又低,单彤低头一瞧

    老天!她胸前春色根本就遮不了!她心一跳,偷眼看了下南宫艳,四目一交接她才赫然发觉他正坐在不远处看着她。

    是错觉吗?方才两双眼一触及的瞬间,她发觉他的眼神好好慵懒,又似乎有一种狂野不羁的感觉,那和平?渚簿鞯乃懿煌?br>

    “过来。”南宫艳忽地开口。

    “嗄?”过去?为什么要过去?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等着陪“恩客”过春宵的花娘。她是冻过头了吗?瞧她紧张得口干舌燥的。“不不要,我这儿很暖,不不用再两个人靠着取暖了。”

    他知道她还是很冷,即使是他这样内力深厚的男子都觉得冷,且不能担保中夜后若没有其他遮蔽物能否熬得过去,她不冷才奇怪。“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不要!”单彤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老要勉强我?你可知可知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几乎光裸着身子和一个男子隔火对望,她真的是深感耻辱,内心的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名节较之攸关生死的问题,在我看来云泥之差。”语调冷静而无情,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在这木屋里我仅找到一件猎户用来御寒的短被,不用说你,即使没人与我相互取暖,我也不见得熬得到明天早上。”身无御寒的衣物,而那床找来的短被又脏又硬,御寒作用真的有限。在这种情形之下,人的体温是用来相互取暖最好的方法了。

    “我”即使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她“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想最糟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南宫艳将她抱了起来走向短被所放处,她原本倔强的想挣扎,可一想到目前身上有穿跟没穿一样,又天晓得她一挣扎,他又会用什么方法治她,且他的话又该死的没错,终究她还是乖乖的任他摆布,纵使她再怎么不甘心。

    南宫艳她安置将在铺好的干草上,盖上短被,跟着自己也躺上去。

    单彤背向他,在被下尽量不与他的身子有所碰触。

    这样对想用身体取暖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将她的身子转向他。“抱着我。”见她不动,他伸出手将她搂近自己,感觉她的抗拒,他更将长腿缠在她身上,以便全然的贴近,能以体温迅速温暖彼此。

    这个人怎么这样,他他知不知羞!可

    原来两人相贴是这样温暖!单彤在他怀中原本是僵硬而放不开的,可随着体温一点一滴回升,她似乎也放松了一些些。心情一放松,她明显的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声。相较于她的不安和紧张,南宫艳似乎从容得多!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取暖,不会有非份逾矩的举动,你安心的睡吧。”

    这是什么话了身子给他看光了,又几乎身子贴身子的抱在一块儿,这还不叫逾矩吗?男人的尺度和女人的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思路渐渐清晰之后,小鼻子、小眼睛,斤斤计较的坏心眼也一并找回。她心想,为什么一样是拥抱着彼此,她就紧张失态而狼狈,可丝毫不觉南宫艳心跳加速,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脸上表情一派冷静,一副道貌岸然样!

    他当自己是柳下惠吗?

    人说,男人遇到异性的挑逗是很容易心猿意马的,可为什么她比南宫艳更像男人?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成,她非得要他也狼狈一回。嗯想想她这一路来真是为他丢了不少脸,她怎能不扳回些颜面?

    她知道南宫艳对她是颇有好感,一个自己所喜欢的姑娘挑逗着自己,想必能让他心猿意马吧?待逗弄得他心痒难耐时,再一脸无辜的丢下他不管。呵呵,这样的整人方法倒也高明!

    到时且看看他那张冷然的脸端不端得住,哼!

    看着闭目养神的南宫艳,单彤嘴角向上扬起一抹捉弄人的笑意。她无声无息的将原本阻挡在彼此间护住自己胸口的手,悄悄的贴上他厚实的胸口,一寸寸的移动、一分分的挑动微妙的情愫

    看着他胸口上她亲自刺上去的字,她有一种独占他的得意。

    唉?没反应?气煞人也!真柳下惠!

    好,挑弄得不够火辣,那改画圈圈儿。白细纤秀的柔荑在他精壮的胸口上一圈圈的挑起酥麻感,引入上火。呵呵,眉宇拢近了,就不得无法勾引他!

    正当她得意扬扬之际,下一刻南宫艳捉住了她顽皮的小手,眼睛仍是闭上的。他警告道:“你在玩火?小心引火自焚。”

    单彤咬了一下唇?鲜邓担谒乜诨θx质保孟褚参薹ㄗ柚鼓持制婀值母芯跤可闲耐纺兀?br>

    奇怪,又不渴,可她为什么口干舌燥的?

    不成!还没勾引得他心猿意马,她怎能半途而废?而且他竟然察觉了她在勾引他,若不成功,那她的丢脸事件岂不又多了一桩?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你不是柳下惠?你哪来的火让我引火自焚?”

    她轻笑,动作更加大胆了。她将南宫艳捉住她的手凑近红唇,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吻。那动作虽小,却比任何大胆的勾引动作更引人遐思。

    南宫艳睁开了眼。“你在勾引我吗?”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能平静的将喜欢的姑娘拥进怀中取暖,而不有非份之想。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美食当前他会没有食欲才奇怪。只是他一向是理智的,清楚在什么情况有什么行为,也因此,他的一切行为都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曾有丝毫的逾矩。

    可这小女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用青涩笨拙的动作挑逗他。而他即使明知道她的动作青涩笨拙、即使明知道她的动机只怕不单纯,一想到她平时冷傲端庄,此刻却是如此娇俏热情他深沉的欲望却也失控的一点一滴被挑起。

    “有吗?”她一脸无辜的装傻。

    咦?他的声音平常有那么低沉粗嗄吗?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心猿意马了吗?呵,成功了耶!“什么代价?”她笑了,有些顽皮,有些得意,浑然未觉情况有些“严重。”

    “我会慢慢告诉你。”他的唇凑近了她因疑惑而微启的红唇,轻轻的摩挲、低吻挑逗

    赫!他在干什么?“啊!你的唇为什么碰我的?”有些麻麻的,可是他好像比她更懂得勾引人耶。

    是亲密动作,她还有这点认知,即使她并不太了解男女之事。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抽身或拒绝呢?理应如此,可她不讨厌方才的事,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如何。

    这时候再解释什么好像有点驴。南宫艳有趣的笑着她的单纯。“为什么吗!我会慢慢告诉你。”

    吻住她,这回不再像方才那样,只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逐渐加深。他的吻时而轻柔、时而狂野,令人摸不着的挑逗一点一滴的勾起情潮。

    “你你喜欢我吗?”很奇怪的问话,可单彤忽然想听答案,知道和亲耳听他说是不同的。

    “喜欢,那你呢?”他清楚自己的感觉,回答得毫不犹豫。

    “喜欢。”她的嘴巴有时动得比脑袋快,还没细思该如何回答,话已说出去了。

    讶异她的直接,南宫艳既惊又喜,此时此刻的他早化作绕指柔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藏在冷默面具下的热情被释放,单彤隔在彼此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绕到他的颈项上,企求更贴近的契合。

    她的回应令南宫艳的动作大胆了起来,他的吻绵密的沿着她的颈项而下,大掌邪恣的在她胸前双峰上游移,轻捻挑逗的吹皱一池春水

    他的挑逗逼红了单彤白皙若雪的肌肤,一双美眸迷漾而魅惑,禁不住心中如?税阋徊uㄏ吹挠保滩蛔鸵鞒錾?br>

    “嗯啊”她的身体既灼热又有种莫名的快感,变得好奇怪。她觉得害怕的想叫他就此住手,可又想继续下去。

    这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猿意马?她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他呢?她是挑逗者呐,不会她心猿意马了,他却没反应吧?“喂,你到了没有?”不问清楚她不放心。

    南宫艳心神俱醉的以唇膜拜着她的身子,含糊的问道:“什么?”到了?什么意思?

    吞津润喉,她道:“心猿意马。”

    这样一句话出现在这个时候真的很奇怪。他撑起身子看着她。“心猿意马?什么心猿意马?”在他怀中的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乖乖就范了,没有人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趁着南宫艳撑起身子看她,彼此间拉开了距离,单彤将被褪去的薄衣往身上遮揽。“如果你已经心猿意马的话,那我们就此打住吧。”她的胸口还为方才的激动起伏着,可她已经由之前的浑噩状态抽身了。

    “打住?”南宫艳怔了征,脸色有点不好看。

    女人和男人果真不太一样,像她现在已经可以验收方才捉弄人的成果了,他还脸色铁青的被当成人家验收的成果。

    一脸楚楚可怜加无辜,单彤艳唇一噘,娇嗔道:“咱们都尚未成亲,怎能共习周公之礼?这成何体统?”

    南宫艳一脸钱愕。这种话她说得出口?方才她在勾引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你!”他已上了火她才中途喊停?

    老天!这种被招惹得欲火高张又得不到纾解的燠恼,不是身为女人的她所能够知道的。

    单彤低头假意拭泪“南宫公子莫非因凝香出身青楼就看轻我吗?”

    看她那样子,南宫艳即使欲火难消正郁卒着,也得先安抚她。“怎么会。”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她一笑。“我就知道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她又偎人他怀中磨蹭,偷眼看他绷得老紧的脸。“今天好困呐,早些睡吧。”将脸埋人他怀中,这回不是为了勾引他,而是为了方便偷笑。

    哈哈哈,一想到他那郁闷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脸,她真的忍俊不住。那种感觉就像把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关进一间放着他喜欢的食物的房间,却又不准他吃。

    正人君子有时是用血泪糊起来的!

    可怜的南宫艳,在这暴风雪的夜晚,想必他心中的暴风雪不小于屋外的。

    内外煎熬的他,彻夜未眠是可期的!

    唉,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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