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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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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烛光前检视着要送给风绝凌的绢帕,云若挑剔、严苛地看着绢帕上的一针一线,确定是完美无瑕之后,她才安心地收入怀中,待明儿个他来找她时,再把绢帕奉上。

    也不知道风大哥今天忙些什么,方才他说有事得外出,就匆匆离开。

    都已经夜深了,这个时候能办什么事?有好玩的,也不带她去,真没意思!

    走到窗前,她推开窗子透气,忽地后头肩上一麻,她给人点了穴。

    “谁?你想要干啥?”很直觉的,她想到前些日子她和风绝凌在?纯驼惶诺牟苫ㄔ簟?br>

    不不会吧?这是丞相府,那淫贼没这么胆大吧?

    那蒙面的黑衣人走到她面前,点了她哑穴,然后抱着她跃上层檐。

    云若虽浑身动弹不动,可她神智仍十分清醒。

    这装扮这装扮是她前往静王府成亲那天,半路拦阻的那群黑衣人的打扮!

    没错!她记得很清楚。

    而抱她的这双手臂她的所有记忆仿佛都一块儿苏醒了一般。

    那天她中了表姐的毒鹰爪昏死过去之际,她仿佛跌入了一双手臂中,她感觉得出来,那双手和此刻抱着她的这双手是同一人。

    老天!这人这回又要带她去哪里了?她想挣脱出他怀里,可她全身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怎办?风大哥救我

    黑衣人抱着她来到一面高墙处,纵身往内跳。

    是云将军府!云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会错的,她从小在这里长大,不会连自己家到了都不知道。而且,这里似乎是属于兄长住的地方。

    这黑衣人怎会带她来这里?莫非他想挟持她好威胁兄长什么?云若心里这么想,眼睛不由得往黑衣人脸上望去,这一望才发觉,他他的眼睛,怎和兄长那么像?简直一模一样。然后她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

    这黑衣人是是兄长!

    应验了云若心里所想的,黑衣人来到了云济秀的房里,将她安置在床上后,扯去了脸上的黑布。

    真的是兄长!

    “怎么了,多日不见,不会连我是谁都忘了吧?”

    云济秀朝着她一笑,伸手解去她身上被封的穴道。

    多日不见,他的云若愈发地娇艳动人了。

    “怎么会是你?”至今她仍不信。这么说来,破坏她嫁到静王府,以及杀了碧儿的人也是他了?

    她怎么那么迟钝?她在差些死在表姐的手下之际,就该猜到那抢亲是和兄长有关了。表姐如此深爱兄长,能说服表姐代嫁静王府的人就只有一个兄长。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兄长要策画这抢亲事件?

    她嫁到静王府,成为王妃,这该是视权力至上的兄长所乐见的,毕竟,她嫁予皇亲,这意味着他的权力,以及可依靠的后山更加强大了。

    她嫁给静王,这对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为什么要破坏?

    “我救了你有啥不对?”云济秀心情好得没话说,想不到今晚的计划如此成功。不过,这也非偶然,这可是他大把银子砸出来的“忠狗”在丞相府中打探了数日的成果。

    “救我?”到现在还想骗她,云若不悦地皱了眉,然后直接问:“兄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嫁入静王府?”她旨在问原因,而非恨他使她当不成静王妃。相反地,她还得感激他呢,若没有他,她也不会和风大哥认识。

    原来她都知道了,云济秀眉一挑。心想,也好,省得他还得费心去编谎言。“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抢,就算是贵为三皇子的静王也不成!”他骄傲地昂高了头“你疯了,我是你妹妹!”一阵寒意自云若脊椎升起,她不由得头皮一阵麻,她发誓他看她的眼神异常地柔。她犀利地感觉到,他方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的。

    “妹妹?”他冷笑“我姓洪,你姓云,两个不同姓的人会是亲兄妹吗?”他轻浮地托起她好看的下颚,脸一凑近,眼看唇就要吻上她的。

    云若仿佛感受到侮辱,急急地别开脸“不要”双手反射性地往外推。

    云济秀怎会罢休,他双手钳紧了她撇开的脸,欲一亲芳泽,任由她使力地推着他。

    “不不要”她吓得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放开我”她不知哪儿生出来的力气,挣扎出一只被他捉住的手,火辣辣的一掌往他脸上掴去“啪”好大一声。

    看着他脸上浮起的红肿手印,云若也吓了一跳。她她怎么打了他了?

    罪恶感还压在胸口透不过气时,火辣的一掌也打在她脸上,巴掌大的白皙脸颊红肿了一大半边。记忆中被云济秀和冯钟艳拳打脚踢的可怕回忆又浮现在云若的脑海中,她害怕地缩往床内侧,用手抱着头,以免他又再度拳脚齐下。

    “不要?”云济秀冷笑“被我看上的女人容不得她说不要!尤其是你,我一颗心悬在你身上足足数年,容得你说个‘不’字吗?”

    “你你别胡来,我我叫人喽!”

    “你有本事就叫啊,这里是云将军府,谁救得了你。你娘?还是救你的那白衣人?”他邪肆地大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对女人从来不用强求的,我有办法叫你心甘情愿地跟了我。”

    “不要再说了!”云若用手捂着耳朵。他他是她认了十多年的兄长,虽然平时待她不好,可是她还是视他为兄长,怎地天啊,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兄长说他姓洪,不姓云?而他不姓云,为什么打从她懂事以来,爹娘就要她叫他为兄长?

    “云若,你是个聪明人,跟了我,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若不然我有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不!不要。”她泪眼婆娑。“我我心里面有人了,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荣华富贵。”风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我兄长他疯了?尽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风大哥,你现在在哪里啊?

    “心里有人?”云济秀眯着眼,一脸山雨欲来的神色。“谁?”见云若不语,他不由得直接想到了从他手中带走她的白衣人,那神秀俊朗的绝世容貌,和翩翩的风华气度。他一向自豪外貌出众,然而他见了那白衣人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那白衣人真的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莫非云若的“心有人”指的就是那白衣人?“是救了你的白衣人,是不?”

    云若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

    兄长是标准的小人,她担心一承认,风大哥只怕会有大麻烦。她心想,风大哥武功卓绝,若是兄长正大光明挑战,她自然不担心他。怕的是兄长又不知要用啥鬼计对付他,万一兄长串通一些贪官,随便编派个罪名给他,风大哥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只是她的沉默对云济秀而言,却是默认。

    他瞅着她笑,然后说:“云若,你果然好眼光,那位白衣人的人品的确是万中选一。可惜你和他有缘无分,我说过,你会是我的。”他手上有云夫人这张王牌,怕云若不乖乖听他的?再不成,从淫贼李飞手中取得的合欢散,也会要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人。

    “你真是无耻!”她不想在这儿听他胡说八道了。鼓起勇气,她说:“我我要走了。”

    她走到门口,云济秀只是看好戏一般地看着她,并不加以阻挠。直到云若要拉开门时,他才懒懒的说:“走吧,有胆你就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之后,下一回再回到云将军府,就是为你娘奔丧回来的。”一抹有恃无恐的笑容扩展在他脸上。

    “你你把娘怎么了?”云若急急地回身,见他笑而不语,她又往前走了数步“她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她会很安全,过得比谁都好。”用力一拉,他把云若拉往他怀里。“若是你不听从我的话我就不能为她的安危保证些什么了。”

    邪笑地,他把唇压上她白里透红的粉颊。

    不、不要云若委屈地哭了,但是,她又不敢反抗,怕万一惹毛了云济秀就再也见不着娘了。

    云济秀心想,良机不可失,打铁得趁热。他决定今晚就得到云若。府中有一个令人厌烦的冯钟艳,天晓得当她知道他带回了云若后又会使出啥把戏?除了她之外,府外又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白衣人,万一白衣人知道云若在他手中,要救走云若绝非难事。

    先得到她再说吧。以免夜长梦多!

    他邪肆的唇由云若的脸颊来到了她不点而朱的唇,正要吻下之际,一不明掌风打灭了房里的烛火。欲火已炽的云济秀遭这阻挠不由得满腔的欲火转为怒火。

    “谁?”他放开云若追了出去。

    云若抖着身子下了床,还来不及走到门口,一黑影掠身入房,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让她喝了一杯有着淡淡涩味的水,接着她的身子被腾空抱起,往外跃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黑衣人带她来到一荒郊野外,这才放缓了脚步,被强拉着逃命的云若才得以喘了口气,这一深呼吸才觉得不对劲。

    怎地怎地她全身好似着了火一般?心里头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里头钻动一样,最奇怪的是下腹也似有一阵阵的火在燃烧?

    原以为她是被拉着跑了好长一段路才会全身发热,如今才知道不对劲。

    “你你是谁?”云若口干舌燥地说了话“为为什么要救我?”这黑衣人娇小的身影,自然不会是风大哥,那么,还有谁会在她绝望时侯救她?

    “救你?”黑衣人旋过身,把脸罩扯去,月光下的艳容怨毒而恨极。“看到我的脸之后,你还会以为我是为了救你而来的吗?”

    “表姐?”云若瞪大了眼。

    “奇怪我为什么会出手助你,免受表哥的欺负,是吧?告诉你吧,我只是不愿他碰你而已,因为你不配!”看着云若用手抚着喉咙,雪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明显的桃花红,她眯着眼得意的笑,轻声的说:“怎么了,现在觉得十分难受,蠢动的欲望叫你愈来愈想男人了,是不?”

    “你”云若想起了冯钟艳方才喂她喝下的那杯带涩味的水。“你方才给我喝的是什么?”她为了控制想笑的感觉,手紧握成拳。

    她好热好想笑好想天!这是什么感觉?云若着了火般的身子竟使得她不由得娇喘了起来。

    “想知道吗?”冯钟艳轻笑“合欢散。”

    呵!云济秀最笨的地方就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自认为能相信的心腹阿忠只不过是个赌鬼,只要有钱,云济秀什么秘密她弄不到手?

    偏偏她代嫁到静王府,什么没有,就是有挥霍不尽的金银钱财。于是,她以一百两黄金知道了云济秀所有的秘密,包括他杀了到将军府避难的淫贼李飞,并从李飞身上搜出了一瓶合欢散一事。于是,她又给了阿忠一些好处,命阿忠到云济秀藏合欢散的地方偷龙转凤的把合欢散弄到她手中。

    因为如此,云若今天才有幸用到这难得一见的合欢散。

    “合合欢散?”冷不防的,一股寒意自云若胸口升起,在她发着火的身子形成一股不协调的冷。就是在?纯驼惶侥侵忠荆克院v胁挥傻酶〕瞿羌肝豢腿说亩曰啊牛昵埃餍杏诿缃暮匣渡14褪侵挚膳碌囊櫍笾衅涠镜哪信舨患笆闭业揭靫ìng交姌�14跹粜鳎怀鲆蝗站投痉5硗隽恕?br>

    “这合欢散可是能叫人飘飘欲仙的,怎么,看你娇喘连连,想必此刻已经快尝到那滋味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到大,她知道表姐恨她。表姐可以杀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冯钟艳笑得很得意“因为我要你死,却不希望让你死得太痛快,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以平衡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怨恨!眼前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在这里等着‘有缘人’来一解你欲火焚身之苦,放心吧,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天亮了,到时城门打开,在入城的人中,多的是对你这绝世美女有兴趣的人,届时,你可以好好享受鱼水之欢,知道什么叫飘飘欲仙。”

    火火在燃云若痛苦的承受着小肮间烈火燃烧的感觉。她缩在掌中的指甲戳入手中,唇上也咬出一排血痕,要她在这道上找个男子就不如死了算了!

    不!她宁可死也不要承受这种屈辱。

    她愈是痛苦,冯钟艳笑得愈是痛快得意。“好表妹,你还有另一选择呢,在你身后往前数十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对于我的合欢散,你可以不领情的。”冯钟艳意指,只要她有勇气一跳,她就解脱了。“你慢慢考虑吧,我先走了!”在得意而痛快的笑声中,冯钟艳走远了,最后消逝在路的一边。

    “我好痛苦谁救我”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她的痛苦一点一滴加深,难耐的欲火使得她喉间高高低低地传出她无法控制的嘤咛吟哦。

    天天色亮了她绝望的看着日出东方,万一真有人来了,她就这么随便找个男人就不、不!多么肮脏污秽,不洁的感觉令她秀眉锁得更紧。

    忽地,她听到了远方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毅然决然地,她回身往断崖方向走。

    宁可一死,她也不接受侮辱!

    是合欢散?风绝凌放下了云若的手,微斜入鬓的浓眉不由得揪紧了。

    昨晚深夜他进宫为太后诊脉,一直到凌晨才离宫,谁知一出宫门没多久,就看到云济秀气急败坏地领着一群家丁找人。

    听他对那些人说的话,自己便确定了他要找的人是云若。

    云若怎地落入他手中?莫非是趁自己不在丞相府时,他入府掳人?唔,那也不无可能。风绝凌心想。

    但既然云若被捉走,何以他又出来找人?莫非有人救了她,抑或她逃走了?

    于是乎,他跟在他们身后一探究竟。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也为了看清楚那些人有何斩获,于是他一直都是匿身于高处屋顶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未开城门的清晨时分,竟有人由城门外跃身入城。

    直觉使然,他放弃跟在云济秀后头等结果,施展身形往城外而去。

    幸而直觉没有误导他,他才得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欲跳崖自尽的云若。

    初见到她时,她脸上的一片酡红令他不解,她喉间的低吟娇喘以及紧贴着他身子,双眼含着情欲的模样令他不自觉地红了脸。

    云若怎地变成这样?她的样子比青楼女子更加不庄重,他想这样子若将她带回丞相府,只怕会引来侧目,到客栈似乎也不方便,于是他灵机一动,暂且带着她回静王府。

    静王府后头的桃林中有一水榭,水榭旁的别业是他回静王府时常常前往打坐、研读歧黄百书的地方。这儿静,且由于他下令,平时没人敢到这里来。看着躺在床上,被他点了睡穴仍在沉睡的云若,风绝凌真不知该拿她怎办才好。

    是谁那么狠毒,竟对这样的弱女子下这等淫邪之葯?太不可饶恕了!

    中了合欢散的人若不与异xìng交姌,是活不过一日的,他精通歧黄之术,却对于这种淫葯莫可奈何,如果今天云若中的是“云雨粉”那只消童子尿即能破解,偏偏,罢了

    他解了云若的睡穴,她迷迷糊糊地转醒,困难地吞了口唾液润润干涩的喉。

    “风风大哥”她使尽力气才阻止了喉间差些又泄出的令她自己往后想起,只怕会羞得想一头撞死的娇喘吟哦。

    “你中了合欢散。”他淡淡的说。

    “我”为了控制不该发出的声音,她干脆不说话,只点头表示她知道。可是,她失算了,着了身的欲火不断地侵蚀她的理智,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咬着牙,她落下了深感耻辱的泪。

    在自己心爱男子的面前这般不堪入目不如死了算了!

    叹了口气,风绝凌将她搂进怀里,这一搂,云若仅余的理智全部飞往九霄云外,她抱紧了他,一双手不安分的来到他腰间的束带。

    风绝凌星眸望向她,她羞愧难当的咬着唇,垂下手,将脸别到一边,又羞又气的落泪,哽咽着声音,用着仅余的理智说:“走开!你走开!”他再不走开,她等一下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现在她的举止真的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她不会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表现得如同荡妇淫娃一般的饥渴、无耻。

    天谁来救她。

    风绝凌坐在床缘,他修长的手指拂开云若因泪、汗而粘贴在额间、脸上的发丝,然后顺势而上,将她挽在脑后的长发一松,任由如黑瀑般的长发直泻而下。

    “美丽的姑娘不该哭的,哭了就不好看了。尤其是我风绝凌的妻子更该是美丽的。”温柔地拭干她的泪,他说:“怎么不抬起眼看我?莫非嫌我长得丑?”

    “不不是的”她抬起眼。“我”

    “这不是你的错。”他轻吻着她紧锁的眉宇。“闭上眼。”他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令她恍若被催眠了一般,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觉醒来,竟已经是近黄昏时分。

    看着由窗棱透进来的橙红色阳光,云若还以为天尚未亮,于是蒙被又打算睡。

    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坐卧了起来,眼角瞥到衣被上点点的殷红血迹,这才想到了早上她和风绝凌的事情。

    现在她浑身舒爽,只是头仍有些晕眩,想必那合欢散的毒已解了吧!

    看着那初经人事的落红,红着脸的云若呆呆的想事想得出了神。

    经过早上的事,她和风大哥已成为夫妻了,可是那是为了救她,不得已才

    他是被迫的吗?

    想起了早上的一番云雨,她的脸真热得可以煎蛋了,老天!她怎么可以满脑子都想着那件事?

    胡乱着思绪,一直到她听到外厅传来了落闩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想起了此刻自己身上仍一丝不挂。

    天啊!衣衣服,她的衣服呢?

    在匆忙之际,她只来得及穿上亵裤、内裙,以及上半身的肚兜,但连肚兜带子都来不及系上,便只得狼狈地捉了被子遮掩,躺回枕上。

    风绝凌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碗解毒的茶水。隔着纱幔,他问:“云若,醒了吗?”

    “呃。”天,这样忽然面对他,多难为情。真的,希望暂且可以不必面对他。不知怎么,早上的一些“惊心动魄”的抚触和感受一并又回到云若的脑海。真真是,她怎么会满脑子情色影像?

    合欢散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连解了毒之后,仍有后遗症!

    风绝凌把幔布分往两边勾妥,有些奇怪的看着背对着他的云若。

    “怎么了,身子仍是不舒服吗?”他注意到了,她露在被外的耳根和脖子都是红色的。“转过身来,我替你把个脉。”合欢散的毒不会未退尽吧?

    “不不用了,我没事啦。”她心中因想着“不堪”的心事,此时脸才会红得可以煎蛋,要是让他见着了,那死了算了!

    “是吗?那就好。”他抚了一下她的秀发。“那起来吧,外头的水榭很美,一块欣赏夕阳吧。”他这么说时,眼尖地注意到她雪白颈根上的一枚紫青。

    很自然地,他想看个究竟。于是,他拂开了她贴在颈间的发,看见一处一处的淤痕。

    老天!他早上怎地如此粗鲁,他全用啃的吗?否则怎会这样?

    追寻淤伤处的多寡,他自然地把云若转过来面对他,甚至拉低她死命提高在下巴处的被子。

    云若的颈子至胸前被烙下了许多吻痕,那紫红的淤痕在她白皙的肤上更是明显。

    “我太粗鲁了。”

    “还还好。”其实那好像只是看起来恐怖一些,实际上不怎么痛,倒是她现在全身骨头仿佛要散了一般。

    风绝凌将她扶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白色瓷瓶,从中倒出了一些透明而具薄荷香味的液体涂在她淤伤处。

    当涂到她胸前的软丘时,他轻声温柔的问:“早上,弄疼你了没有?'

    云若没想到他会问那样的话,她将脸埋入他怀中,羞于启齿。

    她娇羞的模样使得早上初试云雨的狂喜又回到了他心头。风绝凌低头细吻着她的眉眼,最后缠绵于她欲言又止微启的红艳樱口,修长的手指大胆地寻找起胸前的春光

    在云若娇喘吟哦声中灵欲交织了这一刻,他是夫,她是妻,共赴云雨,共习周公之礼。

    夕阳沉去,月娘也羞得掩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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