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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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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好热,热得受不了。下腹部有股想律动的冲动,但不可以,因为这里没有怜儿。

    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

    他扯落桌巾,美食菜肴洒落了一地,但仍阻挡不了男人朝他逼近的脚步。

    “不,你不可以过来。”他后退,恼恨自己的傻。就算这男人是洛阳有名的大善人也好,就算是人人称颂的仁人君子也好,总归是个男人啊!他不该相信任何男人的,他不该因为几日的款待,就松下了防备,与他独自在夜里饮酒赏月。

    “美人儿,别退了,让我好好疼你,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娶你当我的二房。”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摇头,拼命的后退。纵使这男人是千金闺女们口中的佳婿,他也不可能答应,因为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呀!

    “你太卑鄙了,竟然用下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葯效在他的体内渐渐起了作用,他的身体不只愈来愈热,还愈来愈感到乏力。

    如果不赶紧走,他怕自己很快就没有抵抗的力量了。但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高墙,凭现在的他越得过吗?

    “美人儿,我没办法呀!我对你一见钟情,屡次暗示你都不懂,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男人逼近他,眼中有着欲望的火焰。

    他转身就逃,期望在这庄园中有扇忘了上闩的门,但他那早已虚软乏力的脚跑不快,顷刻间,便被那男人抓住手腕,硬是扣在怀里。

    男人的唇覆上他的,用力的吸吮。他口鼻间尽是那男人的味道,令他恶心得想吐;他努力想挣脱,但却没有用,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却令男人看了更迷醉,不安分的双手在他的衣襟徘徊,眼看着就要探入

    “啊!”男人痛呼了一声,骤然放开了他,唇角渗出了一滴血“你咬我?”他充满欲望的眼神转为凶狠。

    他更害怕了,转身就要逃。

    终于,他看见了一扇未上闩的门,就在眼前几步可达的距离。

    “啊!”他被男人从后面扑倒。

    “我不会放你走的。”男人如此说道,大手用力撕扯他的衣裳,露出他的肌肤及艳红的肚兜。

    乌云遮住明月,骤然下起一场泌凉的夜雨,冲淡了在他体内发作的葯效,却没浇熄男人贲张的欲望。

    被雨水打湿的衣料贴上他的肌肤,隐隐约约地露出他纤细的曲线。

    “雨下的你更美。”男人如梦呓般的低喃,手捧着他的下巴,又要吻上他。

    他张口,用力地往男人的手腕咬去。

    “啊!”男人吃痛地放开手,看着腕上的血液,眼中的阴狠更甚。

    他抿紧殷红的唇,坚决的宣告“我宁死不屈!”

    男人用力的将他甩在地上“由得了你吗?今天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说完,男人大力扯落他的罗裙。

    终于,男人看到了看到了彼此身体相同之处,不禁愣了一下。

    他感到无限的羞辱“你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成为你的二房的。”

    他冷冷地道,低头整整衣服,打算潇洒的离去。

    但男人不让他起身,嘴角邪恶的上扬“没想到,男人也能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不过,我还是要你,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小相公吧!”

    他惊吓住了“我是男人,绝不当任何人的男妾!”

    他奋力的挣扎,但体型差太多,力量也差太多,没多久,男人便占了优势,单手握住他的男性搓揉着,企图让他燃烧;双唇更是往他的下腹游移,企图含住他的前端。

    他的理智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厌恶,但身体却传来了一阵阵快感一定是春葯的作用,他告诉自己。

    他努力的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头昏眼花,已不知身在何处,也几乎忘了为何而跑。

    大雨滂沱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想起了在京城的家,想起了他爹、他姐,以及一向知心的怜儿

    突然,他听见惊吓的马声。

    “嘶!嘶!”

    猛一抬头,他就在马蹄下,而马上是个男人。

    他被追上了吗?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

    别了,我的怜儿。

    日月猛然惊醒,气息还微喘着,全身冷汗淋漓。

    他已经许久没作这个噩梦了,如今怎么又突然梦见了那不堪的过去?

    忽然,身旁传来的平稳呼吸声,让他猛然回头,看见远扬酥胸半露,床单下的她显然是未着寸缕。

    他的脸色陡然刷白,断断续续的记忆迅速回到他的脑海,他飞快的拼凑出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被下葯被远扬“强暴”得逞。

    他倏地坐起身,他记得在她身上努力很久后,终得释放;他记得她的催促、她的鼓励、她的娇声吟哦,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全身突然变得火热,欲望再度升起,他又想要她了。

    但是不行,他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爱女人的事物,爱装扮成女人,这一生都改变不了,即便是为了她。

    这样的他,是个没法带出去的丈夫,为了她好,他不能成为她的丈夫。

    但是现在,她的贞节已经被他毁了,论道义,他该负起责任娶她;但论良心,他不该也不能娶她。这抉择真难啊!

    这个女人的贞节毁了,就真的嫁不出去吗?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尽然。现下多的是寡妇另嫁、风尘女从良而姻缘美满的例子,更何况是家财万贯、多才多艺的名门风家千金?

    他的心好痛,但事实就是事实。凭远扬这样的条件,即使是有过一个男人,追求她的公子名士也不会犹豫不前;若真有的话,心胸这般狭窄的男人是配不上远扬的。

    总归一句,他是泥,她是云,云偶下凡尘,化为风与泥交缠,但短暂的交会终究要分离。

    但愿她能忘记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所有伤痛,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花落花尽总有期,天地何曾有改移,该是分离的时候了

    远扬在梦里微笑,多年的梦想终于达成了,她和日月已结合成夫妻。

    在梦里,她为他画眉,他为她扑粉,两人同穿绚烂的衣裙在花园里嬉戏

    “喂,醒醒!”

    讨厌!是谁在扰人美梦?远扬翻了个身“走开。”她伸手挥了辉,期望那个讨厌鬼能识相点。

    “失火了。”那个声在陡然大叫。

    她睁开眼“哇!”的大叫起来,被眼前的臭脸特写给吓了好一大跳。

    “叫什么?见鬼了!”张劲老大不爽。

    远扬惊魂甫定,没好气的道:“你见鬼的在这里做什么?”

    “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他从鼻孔哼气“你才要说清楚,你脱光光在我的床上做什么?要引诱我吗?”

    “我才没那么没有眼光呢!”远扬拉着床被包住自己,坐了起来,眼睛逡巡着四周“我的日月呢?你把他藏在哪里?”她多想再跟他耳鬓厮磨一番,可惜有个不识好歹的人在场。

    “你的?”张劲扬眉,似有所悟“你把他给怎么样了,是不是?”

    他真不敢相信这妮子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但远扬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道:“你不祝福我们夫妻白头偕老、恩爱逾常吗?”

    “祝福你个头!”张劲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到底是使什么下流手段来逼他就范的?不然,他怎么会留下这个走了。”他扬着手上的白纸。

    走了?他又走了?

    恐慌攫住她,她抢下那张纸,纸上是他娟秀的字迹,却无情无义的写着对不起,但我必须离开。

    只有九个字,他们之间的一切,是用九个字就能了结的吗?

    不,她不要!

    远扬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扯住床被。“为什么?”

    远扬喃喃自问。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两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他就不该离开,至少以前的他一定是这般,但现在的他

    “你是不是对他下葯?”张劲在她耳边问,无视于她裸露的肌肤。

    她茫然的点头“对。”

    “你做得太过分了。”张劲严厉的斥责她,再也忍不住地吐露事实“你知道日月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他被下过葯,差点被男人上了,是我救”

    远扬愤怒地截断张劲的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早点说,我就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了。”她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他“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顿了一下,她的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猜想“那个男人就是你!一定就是你,对不对?她不等他解释,便拔起墙上的佩剑,愤怒地追杀他。

    “是我救了他呀!”他叫喊,又躲又闪的,看得出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不相信!”泪水爬满她的脸颊,她疯狂的举剑乱砍,目标是不是张劲都无所谓了,她只想发泄、只想大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张劲蹲在不远处,遗憾的看着一室狼藉“真是不可理喻。”他摇头,然后看到她踩到床被往前扑倒,他无奈的叹息“一失足成千苦恨哪!”

    “日月,你快回来呀”她嚎陶大哭。

    但人却早已远去,隐没在红尘俗世里,不知所踪。

    已经三个月了。

    远扬吃不下、睡不着,日日夜夜牵念着是否有日月的消息,但是,他却如同在这世间蒸发了般,毫无音讯。

    不,她不相信,也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所以,在日月失踪的第一天,她便悬赏了一千两银子要找他,而且还每日增加一百两银子。可三个月过了,赏银也已经超过一万两,众人却依然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她好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强暴喔!贝引他,让他噩梦重演。她能想像他的痛苦,就如同想像她有朝一日也被某女强压在地上动手动脚岂止恶心,只有杀了那个女人,才能补偿那种羞辱感。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虽然张劲说日月是被“强暴未遂”但说不定那是日月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身”而的撒谎。

    谁敢说没这个可能呢?她已经猜不透日月的行径了。人远了,心也远了,时间与空间隔开了原本相贴的两颗心。

    “日月,你到底在哪儿?”远扬无奈的叹气,埋怨的看着天空老天爷,你玩得还不够吗?

    “别老是哀声叹气的,听了晦气。”张劲在一旁皱眉,边悠哉的喝茶。

    远扬哀怨的瞅着他,口气难得低柔“张大哥,你应该知道日月在哪儿吧?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张到浑身不自在,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她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合,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你差点害我呛死,别这么娘娘腔的,要当男人就给我中气十足的说话。”

    但他浑身没劲,大抵是相思成病,再加上吃得极少的缘故吧?

    “把我的日月还来吧!”她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你都不知道了,我又怎么会晓得?你问错人了。”他挥挥手,表示爱莫能助。

    远扬一张小脸垮了下来。这几个月来,张劲一直陪她待在雷风堡里,她曾派人暗中监视过,他的确也如她—般在寻找着日月。

    可是,如果连他也不知道日月在哪儿的活,普天之大也只有

    天晚得了。她仰首望天老天爷,你把他还给我吧?我为你建大庙、做金身

    “堡主,吃饭了。”阿顺把东西端到远扬面前。

    她头也不回地道:“我不吃、撤下去吧!”

    阿顺恍若未闻“不行,你一定要吃!你已经瘦了好几圈,再不吃就要升天当仙了。”

    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即使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升天就升天,或许那样还比较好。”死后成鬼、成仙可能会比当人时还要神通广大,这样她就更容易找到日月了。

    没想到,阿顺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破口大骂“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要死不活的,你也有点男子气概好不好?

    女人到处都有,就算不如那娘儿们漂亮,随便捡也都比她来劲儿!“

    “来劲儿?什么意思?”张劲察觉到阿顺话里的不对,眼光狐疑的盯住远扬“你是不是胡说些了什么?”

    要是以前说的谎话被戳破,她会不好意思、会急着赔罪作弥补。

    但是现在,日月走了,她的七情六欲只剩下哀愁,所以她只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作为回应。

    “谁不知进你夫人在床上是块木头,让你巴不得想甩了她。”阿顺直言不讳。

    “木头?你竟然说他是木头?”张劲气极了“你还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难怪你会被抛弃,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你这种疯婆子的!”

    张劲的一席话刺痛她的心窝。日月的离开,或许真是肇因于她的卑鄙无耻。

    “张大爷,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堡主可是男子汉大丈夫”

    “是你们瞎了眼!你自己去找你们的新堡生问清楚,我没时间陪你们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他便往外走。

    远扬愣愣地迈着张劲的背影。她的好姐姐庄月屏走了,宇儿和仪儿也走了。日月也离开了,现在就连这个混帐情敌也要消失吗?

    “你们全都走好了!”他霍然站起,再也控制不了的宣泄情绪“我不需要你们,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们都走啊!就算我饿死、冻死、被人砍死也不关你们的事”

    “堡主?”阿顺愕然的看着远扬发飙。

    张劲不发一语的看着她抄起桌上的剑。

    “你们无情无义,我干嘛对你们有情有义?干嘛折磨自己?干嘛牺牲这么大?”她的眼神狂乱,泪水爬满双颊,忽然拿着剑冲了出去“我再也不当傻瓜了!”

    “张大爷,拜托你阻止他吧!”阿顺看得胆战心惊。

    “这样也好,老闷在心里是会闷坏的。”张劲的眼神追随着她的影子,没有行动。

    远扬冲到庭院,举剑乱挥,遇树就砍、见花就扫刹那间,花团锦簇成了一片狼籍。

    “为什么?”她朝天呼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她颓然的坐倒在地上,迷蒙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日月的身影。

    他优雅地赏花,悠哉的扑蝶,还回眸朝她甜甜的一舌,然后是她绝情离去的背影,在那个盈满月光的夜晚,在五年前大雪缤纷的夜

    她胸口盈满了心碎的痛超,还有深不见底的绝望。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她猛地忆起他曾认真的叮嘱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寻死。

    他这是防患未然,是吧?他早就预谋再度舍她而去,是她在妄想,一厢情愿地纠缠着他。

    “哈!炳!炳!”她仰天大笑,笑声既凄凉又哀怨“哈!炳!炳!”

    她陡然站起,在刺眼的阳光下飞舞。

    天在旋,地在转,她舞得头昏,转得有脑胀,哀愁象被她甩开了似的,正一点点的消失

    “哈!炳!炳!”

    咦?天与地为何变了色。是乌云蔽日吗?

    没机会弄清楚了,因为她已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张劲坐在床前,无奈地看着庆上熟睡的容颜,感叹地摇摇头,爱情本来就复杂,被这两个傻瓜一弄,变是更复杂了。

    他不禁有些怨起他的拜把兄弟日月,怎么丢了这么大的包袱给他?

    唉!

    就在这个时候,阿顺慌慌张张的找来了大夫“快、快、快!帮我们堡主看看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也急急忙忙地把诊疗箱放在桌上,刻不容缓地走到床边“他昏迷不醒多久了?”

    “几个时辰吧!大夫,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别急,我还没帮他诊脉呢!”大夫这才开始替远扬诊脉,没多久,原本气定神闭的大夫突然脸色一变。

    “大夫,怎么了?我们堡主还好吧?”阿顺赶紧凑上前问道。

    “真奇怪。”大夫的额头冒出冷汗“这这不可能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劲也开始担心了。

    “他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该不会是得了绝症吧?”

    “我再看看。”大夫又诊了一次脉,但显然结果是一样的,只见大夫的脸色更惨白了“这没有道理呀!”

    “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呀!”阿顺着急的催促。

    “是呀!这位大夫,你直说无妨。”张劲也忍不住开口。看那大夫的神态,让他感到事情非常不寻常。

    “他他有喜了。”

    屋外有只乌鸦嘎嘎的飞过

    一瞬间,张劲好像看到远扬得意的大笑蒋日月,这下子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炳!

    真是“藕断丝连”哪!张劲忍不住无奈的叹息。

    “这怎么可能?我们堡主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生孩子?”

    “可是我诊断出来的脉象明明就是这样啊!”“一定是你弄错了,你这个庸医,你有听过男人大肚子的吗?”

    “我没有可是”大夫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难道他真的是庸医吗?医了三十年,看过无数人,结果才发现自己是庸医。这他真是愧对天下黎民哪!

    “没错,你就是庸医。”阿顺又火上加油。

    “住口!”张劲忍不住大叫“不要吵了,统统给我出去!”

    阿顺不服“还没弄清楚堡主生的是什么病,怎么能出去?”

    “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你们堡主大了肚子,过度操劳又营养不良,不昏才怪。”张劲一脸的不耐。

    “可是我们堡主是男人闷!”阿顺不相信一个假男人能去玩张劲的夫人。

    “你们堡主的确是女人。”

    阿顺冷笑起来“张大爷,你把我们这些下人当傻子耍啊!如果我们堡主是女人,那你的夫人不就是男人了吗?不然怎么玩得出”玩意“来?”

    “没错,日月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张劲铿锵有声,震惊了一干人。

    “天哪!”阿顺张大嘴,突然领悟,顿觉自己是天下排名第一的大傻蛋。

    在梦里,她又看见了他,看见他离开。

    她在后面拼命追赶,用力呼唤。

    他低沉轻柔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畔喟叹“怜儿呀怜儿,原来你同他们一般,是这么俗见的人。”

    不,她不是!

    她哭着睁开双眼。

    眼前有个男人的身影,但不是日月。张劲坐在床头,双眼里盛满了同情,但她不需要同情。

    “讨厌的家伙,你怎么赖在这里?”她转过身背对他,飞快的推去泪水。

    张劲叹气“看你这样子,我走得开吗?”

    “我不用你管,你尽管走好了,我死不了的。”远扬固执的道。

    他又叹了一口气“你是我兄弟的妻子。”

    她哼了一声“我是你兄弟的连续抛弃两次的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走,是因为他在乎你。”

    “我傻瓜还当组不够久吗?”她不愿相信。

    “他是个美丽的男人,却美丽得不适合当男人,更不能当你引以为傲的夫婿。”

    这些她都明白“所以我变成男人,就是为了配合他。”

    “但你是真的喜欢扮男人吗?他不喜欢你勉强自己。”

    “我没有。”她霍然坐起,大声抗议,却引来一阵昏眩,只好又无力的躺了下来“算了,反正他已经跑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但你们之间断得不干净,这才是最麻烦的。”张劲伤透了脑筋“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我是该骂你还是恭喜你?”

    她听不懂“你昏头了。”

    张劲长长的叹口气“远扬,你是要当爹,还是当娘?”

    她笑,少了日月,她能当爹、能当娘吗?

    “我不当爹,也不当娘,我要开一家全国最大的妓院,把你们男人统统一网打尽,呵,呵,呵!”

    张劲看着她,暗想,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疯的,幸亏日月临走前留了个“礼物”给她。

    “远扬,你肚子里有娃娃了。”

    “哈!炳!炳!”她笑得更大声“你以为我会笨到相信你的话吗?”

    张劲的神情非常严肃“我是认真的,你是要吃堕胎葯,还是补胎葯?”

    她笑声渐歇,看着他的脸,心里的不确定愈来意浓有那个可能吗?

    她手指按在自己的脉上,但只感觉到“扑通!扑通!”的一团乱。

    不行,她太紧张了,探不出来“是谁告诉你这事的?”如果是大夫的话,那可能性就大了。

    “你昏了以后,阿顺请了大夫来看诊,是大夫说的。”

    “哦?”她的嘴角上扬。有了这孩子,她跟日月之间的关系就断不了,日后再次相会,她拉住他的绳索就更坚固了。

    “不过一个男人大着肚子实在太奇怪,你还是当娘吧,可是,做个未出阁的姑娘,生孩子会引人非议的。”张劲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她望着他傻笑,心里甜孜孜的,觉得生命终于又有了希望及意义“我看,你嫁给我好了。”张劲提出建议,有个名正言顺的父亲比没有好吧!

    她的笑容更艳了“张劲呀张劲,你真是个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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