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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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冷吧!我来帮你穿上。”陆莲华同情的看着大概已经光着身子足足有一刻钟的长孙景。好吧!看在是她把他打伤的份上,她就帮个举手之劳并不为过。她拿着夫人发给她们的男用单衣向他走近,替裸着上身的长孙景披上外衣。“夜寒露重,小心着凉。”没什么文才的莲华能想到的就是这种场合不对的句子。

    “怎么你不觉得替‘生人’更衣这工作怪别扭的?陆姑娘?”陶管家好奇地多问这么一句。普通闺女见到赤裸的男人不都会害羞的不知跑到哪儿躲,怎么她却

    “没什么,见多了,常做,也就惯了。”莲华不以为意地笑道。

    墨筑夫人在瞬间由郁郁寡欢转变成喜极而泣的样子,她感动莫名地冲上前抓住莲华的肩,激动笑道:“你、就是你,今儿个晚上就是你了!好好加油啊!”语罢,她立刻以衣袖拭泪,并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开了莲华。“果然还是结过婚的有见识。一般黄花闺女根本不行。”

    长孙昊本来还想辩驳什么,不过他身旁正在帮他着衣的莲华,依旧认真地执行任务,不知是有心或无意的,将他的右手对!就是骨折的那一只给抓了起来,塞进衣袖里。一瞬间,让他痛的忘了阻止墨筑夫人带着大批人马退到门口的动作。

    “呵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么拜托你,陆姑娘,今儿个晚上就麻烦你照顾景,我就不打扰了。”墨筑夫人利落地指挥随从们,将世子房门反锁。窗口派人钉上木条,并且由陶管家拿着家法在四周巡视,万一世子还是执意硬闯出房,就用家法把他逼退回去!

    “夫人真奇怪,明明现下已是人秋时刻,怎么夫人还说什么‘春宵’呢?”莲华”脸不解地问。“还有你,不过就是手受了伤,有些不方便罢了;有困难到需要人家服侍你的程度吗?”

    错失逃跑机会的长孙昊恶狠狠的瞪着状似天真的莲华。这个天杀的江南名捕!真是有够厉害的,处处碍他的事!现在可好了,怕是自今夜起,这个陆莲华就留驻中府不走了!莲华真这么想打探他这个世子的消息,甚至不惜亲自上阵吗?很好!他也不会客气了!

    长孙昊冷淡地说道:“是骨折。你上次把我的右臂打成骨折了。”

    莲华不好意思的无辜赔笑道:“啊!我都不知道。很疼吗?”

    对于莲华的无知,长孙昊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你没其他想问的吗?”长孙昊护着右臂退离莲华一步,害怕莲华又搞什么花样!“譬如说,我为什么会在中府出现?”长孙昊好整以暇地准备以“靖国公世子”的身份和陆莲华一较高下。

    “为什么?因为你住在这儿不是吗?”莲华理所当然地回道:“都快二更了,如果你不住这儿,还待在这里干嘛!”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长孙昊冷笑着。

    “你一开始不就说了吗?你是靖国公府的侍卫长孙景吗?”

    长孙昊对“名捕”的智慧提出质疑。“你不会不知道谁有权住中府吧?”他还来势汹汹地准备冲上前线作战,没想到这陆莲华根本就浑然不觉战争一触即发!

    “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已经都说是你了嘛!你到底在嗦什么?”莲华不大高兴的左右张望。“不过,你这侍卫住的还挺不错的哩!难怪夫人会说,帮行动不便的你更衣,就可以住在这儿当奖赏。这里比我住的小厢房还漂亮。”

    天哪!难道陆莲华不知道这件事吗?大户人家中,内府是女眷们的居处,而中府是继承人的住所啊!陆莲华根本就是缺乏常识!这真的是名捕吗?长孙昊懊恼的跌坐在椅子上。霎时,他觉得拿陆莲华当对手的自己很愚蠢。

    “啊!”说时迟那时快,莲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怒气冲冲走向长孙昊,抓起长孙昊就往旁边一推,大喊道:“长孙景!你这个小人!”

    哼!这个笨捕头总算发现事实的真相了!长孙昊再次作好迎敌的准备。不过陆莲华到底是瞧见了什么东西才揭穿了长孙景正是长孙昊本人的秘密?“哼,被你发现了也没办法,不过现在才注意到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太大意”

    长孙昊轻盈的顺势跳到一旁,还正准备再逞口舌之快来刺激名捕一下,但却看到陆莲华甩都不甩他一眼,反而是冲到他身后的小茶几前。

    陆莲华端起桌上的小盘子,生气的对着长孙昊劈头就骂:“这个是桂花糕对不对!都说了有好东西要你请客的,结果你却打算自己藏起来偷吃!真是自私!要是夫人不差我们来,我还不知道哩!你这个人好贪吃!”

    长孙昊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消失无踪,他只能丧气的靠在八仙桌上,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那都给你好了”

    “这是你说的喔!”单纯的莲华立刻怒气全消,她倒坐上椅子开始尝了起来。

    看莲华那副无邪的样子,长孙昊真的难以想像莲华真是那位逮捕过不少凶恶犯人的名捕。这个陆莲华有没有可能是假冒的?潜入靖国公府另有目的?对了!莲华刚刚说过,更衣是常做的工作也许可以由此套点话?长孙昊常算又打起了精神。“莲华,你刚刚说,更衣这工作,你见多了,也常做,是帮谁做的?”

    “我是捕头呀!”莲华好心的递了一块桂花糕给长孙昊。“当然是帮凶案的更衣呀!”一边顾着吃,一边答话的莲华,说的语句有些模糊不清。

    “抱歉,我想问清楚点”长孙昊拿着桂花糕的手停在半空中没动作。“那些人是还会活动的吗?”也许,他不该问的。

    “活着能动还要我帮忙吗?”

    长孙昊一时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那块桂花糕。如果他母亲知道这个“有见识”的“小毖妇”常见的是什么,一定会昏倒!

    他讨厌桂花糕!

    墨筑夫人开心至极地向夫婿报告今晚儿子的最新动态。夫妇俩高高兴兴地谈论著要准备哪些东西以迎接可能在十个月后宝贝孙子的到来。

    墨筑夫人十分得意自己所想出的计策。对,她早该这么做了,若用强硬的手段,还怕孝顺的儿子不乖乖就范吗?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不过,多亏了那位娇俏的小毖妇!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对于魅惑男人还挺有一套的嘛!毖妇也没关系,如果昊儿中意她,就由靖国公府出面照顾她那卧病的公婆和幼子,然后让她当昊儿的侧室好了!

    “你说什么?”已经有些倦意的长孙昊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后,才走进内室,就被陆莲华给喝住。他不解的缓缓回头问道。

    “我说?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要怎么睡啊?男女授受不亲,当然是我睡床,你睡地板。”要是她和人“同居”的消息被人家知道,她的婚事大概又危险了。

    “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长孙昊觉得这个江南名捕也扮演得大逼真了吧?此刻莲华是伪装成侍女没错,但再怎么说,只剩下他们俩人时,干嘛还扭捏作态、故做正经啊?“那张床很大呀!挤两个人绝对绰绰有余。”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莲华颇感意外的问。就连忙碌的龙础扮哥也会抽空教她这种人生必备的常识,而长孙景居然不知道?“意思就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得要避嫌,同卧一榻更是万万不可!”

    不过,陆龙础不知道,他妹妹的观念非常的一板一眼。就像上次,无论长孙昊有多贴近陆莲华身边,莲华以为在“户外”就无所谓了。

    “我不是要你解释这个。”长孙昊皱着眉头看着莲华。“现下没外人,你又不是‘一般’女人,这是何必呢?”

    瞬间,莲华觉得有些委屈。是呀!她的确是个有过不少“丰功伟业”的捕快,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受世俗礼教束缚啊?“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靠近我嘛,这也不行?”真是诡异!平日她在家,就算大哥成天数落她,她也不曾感到这么难过,怎么长孙景的一句话,就让她这么心痛啊?

    眼见莲华露出一副像是受到什么伤害的模样,那灵动的双眸盈满秋水,可人的俏脸上尽是不满与哀伤,让长孙昊心中顿时充满罪恶感。尤其是莲华那句“不想他靠近”的话,更是宛如利刃一般割在他心头上。

    这又怎么了?他不过是说出事实,却让他们俩人彼此都受了伤可恶!这个该死的陆莲华,演得大过头了!

    “好好好,随你的意,这里让给你,我到隔邻的书房休憩去。”长孙昊怒不可遏地掀起卷帘,拂袖离去。

    长孙昊从层层叠叠的架上随手抽出了书卷,半卧在躺椅上;但是气愤的他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这怒气并非对着陆莲华,反倒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过去他也时常流连花丛,尤其是出征前后,更是胡闹的让父母直摇头叹气。可是不论有过多少佳人为伴,至今为止,能让他牵挂的,半个也没有;说到能让他定下心来成家的,那就根本提都甭提了。

    而今,他却受制于这位“男扮女装”清秀捕快的一举一动。莲华甜美一笑,他也感觉轻松起来,莲华皱个眉头,他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位半生不熟的“名捕”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但是,这种情感绝不能说是“喜欢”!否则,他将如何自处?

    倘若陆莲华是女人的话,也许,只是也许,他会认真的爱上莲华也未知可否。

    虽然抢赢了这张柔软的卧铺,可是莲华却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为的是他那一句“她不像一般女人。”

    她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搁在那儿的铜镜,感伤的揽镜自照。也许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不过父亲也曾说她清丽动人,况且她大哥二哥的外貌,不也风靡了江南,她这个同样出自陆家的血脉,自然差不到哪去怎么长孙景居然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哪!她不觉沮丧起来。

    虽说她已经有一门快要谈成的婚事,那位听来还不错的未婚夫在那儿等着她进门,她也知道未出嫁的姑娘家,不该这么想着一名认识不久的男人,可她就是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他说的话。她在意他的一切,无法忘怀。

    “如果这里有蜜枣的话,我一定可以打起精神的”这是她的结论。

    由于两个人都几乎是听到了鸡鸣才入梦,等到他们意识恢复清醒时,早已经是晌午了。当睡眠不足的莲华和长孙昊两人一同走出房门时,迎面而来的就是墨筑夫人笑嘻嘻的守在门口。“昨儿个晚上还好吧!哎呀!瞧我这是在说什么,当然是好的很啦!不好又怎么会醒得这么迟呢?快快快,洗把脸,要用午膳了。”

    看到母亲这副可笑的样子,长孙昊更下定决心要离开靖国公府。他这个“镇北猛虎”头一次感到畏惧,与其说是害怕陆莲华,不如说是害怕他自己的感情。在能冷静下来以前,他不想再见到陆莲华。他也不想再插手陆莲华的工作,管那份报告被说得多么偏离事实,他也不去理会。也许打一开始他就应该采取这种手段。

    对!正如往常一样,果断坚持,没有人能操控他镇北猛虎的行动!就算是双亲或陆莲华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

    而自莲华踏出长孙昊的房门,整个靖国公府上下就全称她为“小夫人”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的。莲华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有这种转变,不过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像是打听情报变得非常不容易,大家都对她十分敬畏,还有她到厨房去要点什么点心时,本来爽朗地给她几个的大婶,动作却变得慢吞吞的,而且还不肯分她那些放凉的,硬是要拿刚出炉还会烫嘴的给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就连此刻莲华借口要买点东西,墨筑夫人也好心的派了家丁说要帮她提东西。只是莲华当然不能让那些家丁知道她正在收集证据,准备要打他们世子的小报告。

    得想个法子甩开他们才行。她根据长孙景告诉她的地址来到梧桐巷入口找寻那位专治“花柳病”的名医,趁着人多时,没等那两位家丁就一溜烟的问了进去,乘机甩了他们。

    她等会儿再编派个什么借口回去就得了。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证据上。

    来到一处门前放了不少小盆栽的房子,她一脚踏进大夫的家,便问道:“请问大夫在吗?”

    “您要找哪位呀?”手里拿着小铲子的屋主走了出来,对莲华和蔼的招呼。莲华也客气的对着这位年约六十上下、温文老者礼貌的回着:“您好,请问那位专治花和柳的大夫在家吗?”

    “说什么大夫,姑娘真是过夸了。我不过是对树木有些研究罢了。”老者笑着猛摇头,指着椅子请莲华坐下。“姑娘找我这个糟老头儿有何指教?”

    陆莲华轻蹙蛾眉的想着:对“数目”有研究?是指看诊的收费很贵吗?“是关于您日前到靖国公府上诊察世子,我对那世子的病有些疑惑,才想要来请教您。我就开门见山地直问了,那老爱招蜂引蝶的世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喔!是柿子的问题啊?”老者笑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啦!不过是被虫给咬了,如此而已。”

    “被虫给咬了?”莲华不解的追问道:“是虱子还是跳蚤?”

    “都不是,是木蠹虫,蛀的那柿子好些年没结果,如果那时不抓虫,恐怕柿子枯死是在所难免。”

    “好奇怪的病,最后竟然是哭死的?”莲华歪着头想着。世子好些年没结果是说不能生育吗?难怪,以前很抢手的靖国公世子,听说最近都没媒婆上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么这虫抓了,世子就能生,也不会哭死?”

    “这是自然。不是我自夸,至今从没有哪个是我救不成的。姑娘没瞧见这靖国公府,不论是桃是李,每一个都健健康康地活着。”

    “真是了不起的名医啊!”“哪里哪里,不就是工作吗?”

    莲华感叹的又追问:“不过,这病关陶、李两位什么事啊?”

    “日前靖国公府长虫的,还有桃李两种,我也一并抓虫了。”

    “啊!是吗?”莲华想到,说起靖国公府里唯一姓陶的,就是那位看来挺稳重的陶总管,没想到现在精神奕奕的陶总管,前阵子生了重病哪!那么姓李的指的是那位侍女总管李执事?没想到原来靖国公府一直隐瞒着大家,甚至无端造成各式传言窜出的真正原因就是“传染病”泛滥啊!

    “也就是说,不管之前世子生了什么病,病得怎么样,现在都没问题?”

    “正是如此。”

    得到了医生的保证,莲华高兴地拜别医生。临走前,不忘和这位名医再客套一番。“您还真是风雅啊!屋里屋外种这么多盆景。”

    “哪能说是风雅。这些都是要卖的。”

    莲华笑着离去,但却忍不住地臆测:这大夫还兼差卖盆栽赚外快啊?

    她无缘听进那屋子里后来的对话。“爹!刚刚的客人是哪来的呀?”

    “不清楚哩!不过那小姑娘对靖国公府柿子树不结果挺好奇的,大概是果园来的人吧!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爹可真是了不得,这‘树医’的名号已经传到南方啦!”

    长孙昊打理好包袱,准备在被逼婚前先到什么地方去避避风头。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他不过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将来能携手白头的妻室是自己所爱,可后来却因为意气之争而弄得灰头土脸的,这又何必呢?

    还有那位蠢到极点的江南名捕,没事来这里查什么案!弄得他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海骤起风浪过去他不曾在意过任何女人,谁知道第一个让他牵挂的,却是那个颠鸾倒凤的陆莲华!

    明明一样是男人,怎么他偏对陆莲华长孙昊摇头苦笑着。他将头探出了房门。很好,四下无人,连一向认真负责的侍卫们也不知到哪儿凉快了,走得一干二净的。

    不趁此时走人,更待何时?

    长孙昊阔步迈出房门,就直往内府的后院方向走;本来是打算翻墙出去的,可他却震惊的发现,原来内府和中府的人全跑得不见踪影,是因为全府上下几乎都往大堂集中。到底是出了什么惊动众人的大事?

    才刚到大堂边,好不容易不被察觉的混进众人之中,他才发现那个莲华不知又闯下了什么祸,正跪在大堂里;神情凝重一旁坐着的是他那宝贝娘亲,而手里拿着结实家法的,则是负责管教家里人的李执事。

    “陆莲花,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哪条家规呀?”陆莲花是莲华应试时的化名。

    “我”莲华嗫嚅着,说不出半句话。她才兴高采烈地回府,打算写好了报告书函就偷溜出去找哥哥们,谁知道才刚踏入偏门一步,就被四名守在那儿的侍女一涌而上给抓了起来,接着便被丢进了大堂里。“还请明示。”

    “你忘了你入府时可是签下了这纸契约,三年之内必须留在府中为仆,违者依家法处置不得有怨言。今天你偷溜出府,可有此事?”

    “我没偷溜呀!我早和夫人禀报过,我想出去买些小玩艺儿,夫人也答应了不是吗?”莲华转过头看着在旁静默不语的墨筑夫人。

    “不过,我派了两名家丁苞着你,你却甩开他们溜走了,不是吗?”

    “那是和他们走散了嘛!”莲华打算这么含混过去。她能说她是来查靖国公世子生病传闻虚实的密探吗?“我绝对不是故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吗?”墨筑夫人抱孙若渴,执意要将这个小毖妇给留在儿子身边,所以一听家丁说“小夫人”不见踪影,自然是既惊又怒。“你心系前夫,还来不到一个月就想偷溜回去?谁猜不出来孝亲至极,甚至愿意入府为婢的你,一定是回家看你卧病的公婆和嗷嗷待哺的幼子,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地大的理由,总之今天你是世子选上的人,就得认命,乖乖留在靖国公府!擅自出府,就非罚不可!”

    “我真的不是为了公婆和孩子才出府的。”她想嫁人都不容易了,哪来的公公和孩子啊?莲华一时也不知从何辩解,当初那为方便入府而胡诌一通的身世,竟让她此刻陷入困境,动弹不得,谁叫她要作茧自缚呀!“我没有”

    向来温和的墨筑夫人难得地发飙起来,自然不论别人说啥她也听不进去,就先入为主地认定陆莲华逃跑的事实。而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不留住这陆莲花不行!不趁这机会教训一下,让她乖乖听话,以后定会越来越难管教!

    “来人!傍她二十下家法!让她学着点靖国公府的规矩!”

    “我、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莲华要挣脱出这场面倒还简单;可她担心的是,万一打倒了这些人,她这密探不就露馅儿了吗?她只能任凭几个侍女将她压倒在地上,瞪着那光看就觉得肉会痛的家法落在她身上!

    “住手!”在还来不及思考这举动是否合宜之前,长孙昊冲了出来,喝住李执事高举的双手。他心里清楚莲华去了何处,一定就是去找他瞎说的“名医”收集情报,所以莲华偷溜和迟归自然有理由。他整天只想整倒江南名捕,可是一旦莲华真的因此而被墨筑夫人处罚,他却又狠不下心看她受到丝毫皮肉之苦。

    他心知肚明当捕快的莲华,虽然外貌瘦弱,但骨子里大概比牛还壮;可是看到她无助的星眸闪烁着惊慌失措时,那瞬间他却将莲华当成是柔弱无骨的如柳佳人,不由得挺身而出为她解困。喝住执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失策!只是他跳都跳出来了,现在后悔也未免大没气度了。他只能五味杂陈地说这么一句:“别打她!”

    “景?”墨筑夫人的怒气在一看见长孙昊出面袒护莲华的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从来没将女人放在眼里的长孙昊,居然想替莲华说情?她感动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生气的余地?昊儿都不计较莲花偷溜的事了,她这做娘的又何必过问呢?打伤了陆莲花,到时昊儿反而会怪起她这个娘亲。

    她轻笑起来.挥手屏退钳制莲华的侍女们。“你!要替她求情?”

    “莲儿就由我保了。”长孙昊有些悔恨地点了点头。看娘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不晓得又误会他什么。这下子,他又得和陆莲华牵扯不清了。

    “要保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凭证,证明她不会再犯”墨筑夫人喜出望外的想着,她不禁变得有些贪心了。不知能不能让昊儿用一个胖娃娃当凭证?

    当墨筑夫人高兴的打着如意算盘时,她却忘了,不公正的判决会有人上诉的。而那三个异口同声、同仇敌忾地纠正夫人的正义之士正是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侍妾三人组”平日里她们互不理睬,连斜眼也不多瞧彼此,但今天倒是反常的意见一致,炮口一律对准陆莲华。“夫人,当罚不罚,这靖国公的威严何在?”

    莲华望着那三位姑娘盯着她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她不记得曾与她们结过梁子,但她们却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她不过是回府慢了些,却像触犯什么天条,已有长孙景出面替她说情,这也不成?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眼看墨筑夫人就要打消处罚之意,原本就心忌莲华的三人自是心有不甘,而一看到世子出面,更是妒火中烧,也不知是向谁借了胆,居然一个人冲到李执事面前夺走家法,另外两个人则是很有默契的使劲地把莲华推倒在地,准备代替夫人教训莲华。

    长孙昊当然是容不得莲华被打;要能容,刚才他也就由得他娘亲随便打,哪里还轮得到这几个不知道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凶婆娘!他甚至有了心理准备,为了保护陆莲华、可能得坏了他“不打女流”的自律原则。

    “我说过别碰莲儿了!你们还敢在此撒野?”他神勇的要向前跳一大步,挡在莲华身前,准备伸手接下那侍妾死命敲下来的家法。

    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趴在地上的莲华发现长孙昊一脚就要踩上她那件靛青缎袍过分宽大的衣袖上!为了怕他冲力过猛而滑倒,她好心的急忙喊出:“小心滑倒!”同时还不忘赶紧抽回她那件差点闯祸的衣袖!

    当然,长孙昊训练有素的身手也不是练假的,他精准、利落、迅速、稳稳地踩着恰恰就在莲华动作之前,抢先一步踩上了她那光滑如丝的衣袖。

    当莲华抽了袖子后才发现如果她不帮忙的话,原本长孙昊是可以安然无事的,但她偏偏就是帮了忙!所以本来站得比石雕还稳的长孙昊就这么顺势一脚滑开;虽然长孙昊此时仍站着没摔倒,但那理应顺利接下的家法却失手没接着落了空,结果是那侍妾的猛力一击自然敲在“什么”上头发出了“砰!”一声巨响。

    “啊!”一时间,在场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看着情势的发展;而后,大堂上轮唱似的惊叫声此起彼落。

    以往陆莲华从没受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伤,她就像是拥有“天运”一样,运气强得让旁人会气得吐血!这次理所当然的她还是没事!所以,那一声巨响和她没关系。

    不过,以前到现在,她身边的人倒是没一次逃得过灾难,就像是替她挡灾似的一个个成了炮灰;而现在也不例外的,有人当了她替身就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不用说,大伙也该猜得出来,就是那个凭空飞来横祸的倒霉家伙活该要逞能、英雄救美的长孙昊。

    “我、我不是故意要打世子的”发现自己闯下大祸的侍妾,立刻慌得将家法一丢,头手摇的像波浪鼓,哭哭啼啼的向墨筑夫人求饶。

    “你、你居然敢打长孙公子?”莲华顾不得许多,跃起身,就将那个动手的侍妾给擒拿在地,然后回头问道:“景!还好吗?是哪儿受伤了?”会这么问,是因为方才长孙景背对着她,她根本没看到他哪里被打了。

    浑身猛冒冷汗的长孙昊,一时撑不住身子单脚跪了下来,龇牙咧嘴地吐出了几个字:“陆、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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