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骑驴找驸马最新章节!

    殷若楼觉得有些闷。

    大师兄又来了信,告诉他杜素素的病情很稳定,以后不用他专程跑回去为她治疗,专心做他的驸马,治疗的工作由三师弟苏弥接替,还说这是师父的交代。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他的字里行间有些不自然,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

    可恶!大师兄明知道他盼望见到杜素素,想趁治疗的机会回去一趟,这一封信下来就让他的期望落了空。

    安心的做驸马?跟一个没有感情、冷冷冰冰,随时会发疯翻脸的女人拴在一起,他能老老实实的跟她待在同一间屋子里没有发神经,还得归功于师父的教导。

    其实这么说骆回风也有些言过其实,毕竟她对他不错,不会主动找他麻烦,也不会欺压他,只不过她的脾气实在难测,好好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她,她就会突然翻脸,扣住他的脖子一副想掐死他的样子,却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抽手离去,再见面时则变得更冷漠。

    若不是答应她,一定要同住一室,不让外人看出端倪,他早就躲得远远的。

    他当然不是怕她,他的武功正在渐渐恢复中,目前已经恢复了八成,本来是打算在一个月后为天生体弱的杜素素治疗,如今却没必要了,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十成十,足以用来自保。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透露这个事实,因为不想让“他”知道。

    想到“他”他的神色转为冰冷,心情更加郁闷。

    前方的竹林传来霍霍的刀声,间杂女子的轻叱声,让他疑惑的皱起眉。

    现在只是黄昏吧?他知道骆回风有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起身练功的习惯,比他这个荒废武功已久的人勤快许多,可是天快黑了逦练功,她有毛病啊?

    反正心里闷,加上好奇,不如去看看那个公主又在发什么神经,万一她又要掐死他呢?那他可要装死吓一吓她,让她气得七窍生烟,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不拿她耍着玩,他要找谁出气?

    来到竹林,他被眼前的这一幕震住了心神。

    黄昏柔和的夕阳余晖洒遏竹林,让青翠的竹子蒙上浪漫的柔黄,其闾一抹粉红色的幻彩伴随着凌厉的刀光闪烁,像一股迅疾的狂风,在漫天柔光的背景下,化为耀眼的激流,挑战着观看者的心神。

    正在专心舞刀的骆回风没有发觉殷若楼的到来,只是发泄似的一遍遍的挥舞着刀法,飘散的长发微微遮住红润的容颜,散发一股逼人的娇艳。

    毫无准备的殷若楼像是被那刀重重的砍了一下似的,中刀的地方是心,那伤口留下来的后遗症是止不住的怦然。

    他选择遗忘那种冲击,转而欣赏她滴水不漏的刀法,不可否认的,她能当上将军领兵打仗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袭白衣掠过他的视线,随即一股寒冷的感觉侵袭过来。在另一边观看骆回风练刀的拂尘,出现在他的身边。

    拂尘率先开口:“她心情一不好,就会折磨自己出气,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我教她,谁惹她生气,就十倍、二十倍的回报他,千万别苦了自己。她很听我的话,做了公主之后,更没有人敢惹她生气了。”拂尘带着淡淡宠溺的目光盯着对这边一切毫无所觉的骆回风。

    “嗯,那么她现在心情不好,又是谁要倒楣了吧?”原来骆回风会变成这种冷酷霸道的性格,这个叫拂尘的男子要负很大的责任!

    拂尘的目光转移了方向,直直的望着他,目光里带着谴责和埋怨“如果她生气的对象是她不能碰的,她只有伤害自己”

    “那个人是谁啊?是皇上还是太后给她气受了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吗?”殷若楼没有想到自己,自然而然的指向拂尘。

    拂尘瞪着他,一副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低吼出声:“是你!”

    殷若楼笑得很无辜“我何德何能惹公主生气?”他什么都没做啊!

    “我跟她算是青梅竹马,一起流浪江湖的患难之交,她在我眼中就像妹妹一样,我了解她绝对比你深,你们之间的情况我都知道。”

    殷若楼不再打马虎眼“强摘的瓜不甜。”

    “你从没想过她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

    “想过,可是我是寒儒,她是公主,我有什么能给得起她的?”

    “我知道她从小就渴望被人爱,她渴望一份真挚的感情胜过权势和武功,她不顾一切的要求你娶她,定是认为你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现下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爱。她想从你身上得到爱。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不知道。”

    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爱情?殷若楼震惊到极点,望向沉迷于练功的骆回风。这么说,她不开心就是因为他不能给她爱?

    “不会的,以她的地位和身分,要什么样的爱就有什么样的爱,何苦要我这个心有所属的人的爱?你一定搞错了。”他不赞同的摇头,越说越觉得荒谬。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心疼她折磨自己。以她的骄傲,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只会默默的对你付出,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直到心里再也塞不下。”他突然住了口“当人被压到极限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殷若楼沉默着,仔细想想,似乎骆回风奇怪的举动有迹可循。

    “你既然娶她,就对她好一些。”

    “我心里有人了。”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不想对不起杜素素。“不管她有什么原因,都不能把她的情感强加在我的身上,你不觉得她这样很自私?”

    拂尘冷哼一声“在江湖上的流浪教给我们一件事,就是只要自己能活得痛快,就不要管别人的死活,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其中的辛酸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可是殷若楼明白。不同的是他遇到了师父和师娘,否则他可能变得比他们还冷酷。“我爱的女人不是她。”

    拂尘摇摇头,在跟他根本说不通的情况下,干脆闭嘴不谈。

    ----

    虽然说不信,看见骆回风的时候,殷若楼总是会想起拂尘的话。

    用晚膳时,骆回风往他碗里再自然不过的放上他爱吃的粉蒸肉,以往以为是在人前做戏,可是现在却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对他好?

    “我自己来。”他期期艾艾的,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我娘说,妻子侍奉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淡淡的道,没有多余的语言,又夹了鲍鱼翅给他。

    他听了心里一跳,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黄昏时看见你练刀了。”他连忙找了个话题。

    “嗯。在你这个行家眼里觉得如何呢?”她不明白平日冷淡的他为何突然话多了起来。

    “将军的刀法经过敌人的淬炼,岂容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大放厥辞?”他想了会儿,不自在的问:“倒是这么激烈的练功你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

    殷若楼想了想,忽然夹了一筷子清汤大乌参放进骆回风的碗里。“你的伤刚好,还是多补补。那个乌参也吃一些,可以补血。”礼尚往来嘛。

    只见骆回风盯着他半晌,然后,慢吞吞的把他夹进碗里的东西放进嘴里咀嚼。“很好吃。”

    一旁的拂尘眼里泛上一丝笑意,能让讨厌参味的骆回风说一声好吃,还是“很”好吃,殷若楼的面子好大啊!

    ----

    到底拂尘说的是不是真的?

    殷若楼捧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摇一晃的往卧房里走,两个人你一杓我一筷的结果就是他吃得超级多,恐怕一直到明日中午也饿不着。

    心里有着怀疑,让他不能坦然的如以前一样正大光明的恨她、怨她,彷若鱼刺梗在喉头,不弄个水落石出总觉得心里堵着什么。是因为她要的他给不起吗?

    奇怪,他何必非要弄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又不打算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可是,说是不想了,拂尘的话总是在耳边回响,心里总有些疙瘩。

    正想着,他闷着头走进卧房,刚好看见骆回风坐在桌边,专心的缝着什么,拿着针线的姿势有些生硬,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柔和,轻轻的咬着嘴唇,嘴角也有些上翘,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拜托,她摆出这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和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大相径庭,吓人也不是这般吓法。

    “啊”骆回风的手猛的一抬,然后皱着眉头不停的在空中甩着。

    “喂,不是这样的。”他看得真切,知道她刚刚被缝衣针狠狠扎了一下。“我虽然不会酚讷西,但也知道一般女人都会把手放进嘴里吸吮,哪有像你这样的?”

    她疑惑的望着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求教的好奇宝宝神情。“吸吮?”

    “没错,我看看,是哪根手指?”他凑过头去,准确无误的找到那根可怜的食指“很痛吧?”

    “这点伤不够看。”她一脸无所谓,比起血肉漫天飞的战场,这点小伤连伤都算不上“不过,刺在手指上的感觉和真的受伤不同。”她微蹙着眉心,努力找着形容词,最后还是放弃了“怪怪的。”

    “十指连心你懂不懂?”他笑她的迟钝。

    她将受伤的指头放在嘴边,询问着:“放进嘴里,然后吸吮伤口?”

    她认真的神情逗笑了他。“对。”

    她满脸的不自然,试采的把手指放进嘴里,慢慢的吸吮,询问的大眼望向殷若楼,得到他的肯定后,小小的红晕铺上脸颊。

    殷若楼忽然睁大眼,发现这个恶罗剎也有小女人的一面,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跟初见面时满脸的戾气、血腥味浓重的女子联想在一块儿,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

    “我做得对不对?”

    她的虚心求教打断了他的思绪。“差不多。”

    殷若楼忽然怀念起杜素素拿着针线的样子,杜素素是心灵手巧的女子,她如果嫁给了他,一定是能持家的好妻子。

    可惜

    “我像不像持家过日子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堂堂的公主怎么看也不像是持家过日子的人吧?

    “我答应过娘,要嫁得好,要做侍奉夫君的好媳妇。”

    “嗯。”他尴尬的转过身,侍奉夫君也必须是夫君自己送上门的吧?随便抢一个她娘也是如此教的?

    “你改变你的禀性,做出种种违背你性格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娘的教导?”

    “也算。”骆回风有些漠然“你不喜欢女将军,也不喜欢公主,喜欢小家碧玉的小师妹,那我将就一下不为过。”

    别告诉他,她做这些改变就是为了讨好他!

    “咳!”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对了,你在缝什么?府里那么多丫环,吩咐她们做吧。”而且每个人都做得比你象样、比你好吧!

    她低了头,望着手里的半成品“我想为你做一件衣袍,你进府比较匆忙,没带什么衣服吧?”

    “呃我明日去买便是。”凭她扎到手的水准,她做了他也未必敢穿。

    不对!她为他做衣服为什么?难不成拂尘的话是真的?

    见他拧起眉,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我小时候跟我娘学过一点儿针线活,虽然后来一直拿刀拿剑的,可现在我重新拾起来,应该不会太差。”

    若说之前还半信半疑,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似乎可以确信无疑了。

    不过,这也太荒谬了!为何是他?

    “你是认真的”认真的想得到他的爱,认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不行,他说不出口,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他被她弄迷糊了,他曾为她奇怪的逼婚行为想了许多理由,就是没想到这一个。“认真的想为我做衣服?”

    “我爹的衣服向来都是我娘缝制的,绝不假他人之手。”她迎向他的眼睛,奇怪他忽然的慌乱“你还有问题吗?”

    “没有。”

    他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他常从杜素素眼中看到的依恋和迷恋,她的眼神太过冷静,和她刻意表现的温柔神情截然相反,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或许喜欢他,否则不会选择他,但那不是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结论竟然让他心里更烦闷,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厘清思绪。

    “我晚膳吃得太饱,去散步一下,不打搅你缝衣服了。”他步履有些紊乱的往外走,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停下脚步。“呃,多谢。”

    “不必,我们是夫妻啊!”她回以理所当然的笑容。

    殷若楼离开半响之后,骆回风呆呆的坐着,望着半成品发愣。

    “娘,我已经尽力做一个贤慧的妻子了,为何还没有你说的那种好像吃了蜂蜜的感觉呢?”

    她还记得以前爹满足的笑容,他和娘相视而笑的默契让小小年纪的她也尝到了无形的甜蜜。

    “娘,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

    殷若楼吹了一个晚上的凉风,总算把自己混乱的思绪厘清,做出决定。

    很简单,就是不问、不听、不理,再加两个字--装傻。

    他的心本就是杜素素的,即使如今被迫娶了骆回风,也不能改变他心有所属的事实,骆回风注定在他身上什也得不到,

    既是如此,就让该恨的还是恨下去,不该浮出水面的,就让它永不见天日。那总有一天,该他离开的时候,才能潇潇洒洒。

    对骆回风的感觉,已经不如刚认识时那么坏,她对别人的狠厉和无情几乎没有对他用过,对他的忍让也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他明白,这全是因为他的头顶上悬着“夫君”二字,否则,他偶尔口不择言的顶撞,足以让她砍他八百遍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他回神,正巧对上骆回风不耐烦的表情。

    “铁棘将军昨日又登门求见,当时你正在午睡,我就让人回绝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再来一次,我恐怕不好回绝。”

    “你也怕得罪人?”

    她双眉一扬,又轻易地被他挑动怒气“我只是要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他仍是你的父亲,若是你一意孤行,他去皇上那里告你一状,就怕对你不利。”

    “我姓殷,何来如此尊贵的父亲?”殷若楼冷笑。

    骆回风深深的望着他,乎日他不拘小节,脾气好得要命,唯独一提起铁棘将军,他连表面功夫也不做,冷面无情得让人感到陌生。

    “要告尽管让他去告,大不了再被他杀死一回。”激愤难当的同时,真相脱口而出,殷若楼暗暗大吃一惊。

    他似乎很自然的?*党隽苏夥埃退乩唇魃鞯乃环降壮源砹耸裁?br>

    葯?这种不堪的往事,只有和他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素来没有对外人剥开伤口的习惯,因为每说一次,他的伤就更重一分。

    罢才为何顺口就说了出来?难道在这居家的庭院,面前摆着爱吃的饭菜,身边有个名为他的妻子的女子,就让他产生了“家”的错觉吗?还是因为骆回风穿着极普通的衣服,用跟夫君商量的语气跟他说话而产生的错觉?

    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他的反应都迟钝了!

    “你怎么了?”骆回风看他神情不对劲。

    “没什么。”只不过很生自己的气,从见到她之后,他常常有这种情绪。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即使是铁棘将军,也不能再伤你第二次。”

    他笑了,此时的他已非吴下阿蒙,他想伤他根本是痴人说梦话,可是从她的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总是给他一种信服感,他知道她做得到。

    “上次你也这么说,在你的眼里我真的那么没用吗?”他巧妙的换了话题,这也是他真正好奇的。

    她瞄他一眼,慢慢的品着茶。“怎么说才不会伤你的自尊?”

    他马上举手阻止“够了,我明白了。”真悲惨,他这个曾经享誉江湖的佛手小圣人,如今是彻底让人看扁了。

    “你是好人,不像我,从心里就腐烂了。”她还是接了一句。

    “承蒙夸奖。”虽然这句评价和强弱无关,不过多少挽回一点他的面子。

    “但是好人经常短命。”她又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

    他摇头叹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说的是事实。”她把自己的头发散开,编成简单的粗亮麻花辫。

    “必要时,我也会很强的。”明知很幼稚,他就是不爽被一个女子看扁了。

    “哪里?”

    “哪里?什么哪里?”他迷糊的问。

    “我就是看不出来你是胳膊变强,腿变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所以问你啊?”

    他不服气的想抗议,却被她的大辫子吸引了注意力。坦白说,她这种朴实简单的打扮更能凸显她的美,像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小女子。

    “虽然如此,你比大多数男子都好得太多,为了给吃亏的心上人出一口气,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仍勇于拼命,再没用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

    他苦笑,为何她夸人的时候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呢?

    她照着铜镜,反复端详镜中的自己,因为他无力的语气而嘴角上扬,她似乎伤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了?她回过身,在他面前转一圈。“你看看我,和普通女子没两样了吧?”

    “当然有。”他立即反驳。

    “哪里?”她不解的打量自己“我衣服和头饰都换过了,而且确定身上没有一件首饰。”要不是太后再三警告她现在不比战时,不管在府里或是外面,都要衣着华贵,摆出公主的架式,她恨不得一天到晚穿男装过活。

    一普通女子不会走路时昂首阔步,不会一副下把天下人看在眼里的神气样,不会凶神恶煞、活像是每个人都欠了她银两。简单的说,你是普通女子的打扮,公主的气质,将军的气势。”总算轮到他毒舌了,真是爽,哈哈!

    “有这么糟?”她不信,为何以前没人提出来?

    他连连点头,虽然夸张了一点,他说的却是事实,否则第一次见到她时,为何他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凡,进而认出她的真实身分?

    “对了,你做这打扮是要去哪里?”趁她苦思冥想时,他想起了这个问题。

    “难道你不觉得天天在府里待着,吃饭、睡觉、发霉,很没有意思?”她叹了口气,没有仗可打,乐趣少了一大半,太后要她什么事都不做,乖乖的在府里享福;而被她惹毛了的右丞相上次在婚礼中一击不中,暂时当缩头乌龟躲起来了,拂尘说先去打探消息,让她别妄自行动,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拂尘不行。

    于是,她享福享到跟坐牢的感觉没两样。

    “你有什么主意?”他的眼睛也跟着一亮,暂时走不了,出去解解闷也好。这个恶公主对他还算是不错的,跟她出去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我警告过全府的人,统一对外说公主和驸马最近迷上了养花,天天泡在花园里哪里也不去,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绝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到底是什么事情?”看她神神秘秘的,想必很有趣,他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只见骆回风捏起一颗黑褐色的小圆粒黏在鼻子旁边,制造了醒目的痣,也破坏了她美丽高贵的形象,增添了一种滑稽的效果。“你跟我走就是了。看看,这样的我比较平凡了吗?”

    呵呵,叹为观止!殷若楼赞许的拍拍手,她的脑筋转得很快嘛!

    不过,这颗痣是从哪里来的?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骑驴找驸马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乐清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乐清平并收藏骑驴找驸马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