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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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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髓知味是人的劣根性,纪斐然也不例外。

    在感情上,从交往之初纪斐然就明白她专情的优点,至于生活上,婚后那半年的依赖只是受到打击后的暂时现象,后来就逐渐改善,因此他对莫昭吟是非常的放心。

    能够恢复随时想出国就出游的习惯,他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鹏鸟,流浪一段时间还能返回温暖的巢,享受妻子全心全意的照料对待,这可是比婚前还要逍遥,何乐不为?

    而莫昭吟则是在纪斐然出国时,练习独立自主,不再急迫掌握行踪;一等到他回来,就事事以他为主,期望他能因此留恋家庭温暖,降低远行的频率。

    于是,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就在这样的模式中度过。

    不过几个季节的递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夫妻俩在这段期间也都有所成长。

    纪斐然接受了一家出版社出旅游写真书的邀请,正好符合他的兴趣,后半年都在密集筹划着,所以也持续的往外跑。

    努力往室内设计之路迈进的莫昭吟,不但完成了补习班里的各种课程,后来还考取了乙级技术士证照及专业技术人员执照,毅然辞去卫浴鲍司的工作,加入了张亚力的设计团队。

    她成功改掉了过度缺乏安全感的毛病,并把部分心思寄托在工作上,也在工作中找到了快乐与成就感,逐渐接受夫妻俩各自拥有空间的婚姻生活。

    然而,她终归是个弱质女子,某些时候,还是需要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的

    “亚力大哥,这个业主的要求这么多,我看不太好做哦!”搭乘着张亚力的座车,莫昭吟借着街边路灯翻看着方才与客户沟通时所做的记录,一边说道。

    “其实能够在施工前讲得愈清楚愈好,最怕的是有些人一开始说得好听,要尊重设计师的专业,该讲的时候不讲,施工到一半才嫌东嫌西,甚至等完工了才觉得不满意,那才是最伤脑筋的。”张亚力经验丰富,刚刚客户的要求对他来讲根本是小意思。

    “说的也是。”她认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已经考到了证照,但并没有实务经验,跟在前辈身边所学到的,比在课堂上的更加实际,也多亏了张亚力愿意这样带着她,让她从旁观察学习,有机会尝试。

    “想不想试试这个case?”趁着停红绿灯,张亚力转头看她。

    “我?!”她毫异的指着自己,随即反应过来,头摇得如搏浪鼓。“我不行啦,这种还要注重风水的case我不行。”

    “怕什么,我当你的顾问。”他阿莎力的挺她。

    她还是摇头。“我看我好像还要再去上几堂基本的风水课。”

    “也可以啊,只要和室内设计装潢相关的,都可以多多充实。”他很赞赏上进好学的她,不禁也由衷的建议。对了,其实你有时候也可以跟你老公出去走走,多游览各国当地的传统建筑装潢风格,像巴厘岛、日本、希腊、法国这几个国家都是业主常指名要仿造的风格,偶尔也可以带一些比较有异国风情的家具饰品回来。”

    “他最近去的国家都不太适合”不知为什么,说起纪斐然,她原本平静的心情就有些微的影响。

    绿灯亮起,张亚力踩下油门,好奇地问:“欸,他这次又去了哪里?”

    “他说要去西藏、蒙古那一带。”

    旅游写真书的筹划已经接近最后阶段,纪斐然求好心切,希望能拍出更多有特色和感觉的漂亮照片让出版社挑选。

    她原以为只要在他回家时全心全意的以待,他就会渐渐改变四处漂泊的习惯,没想到却反而让他更加无后顾之忧。

    无奈,她也只好努力、用力的调整自己,否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么偏远啊?”纪斐然所去的地点经常让张亚力感到讶异。

    “是啊。”她摇头一笑。“他说环游世界是他的梦想,以后说不定还会去北极、非洲呢!”

    “真佩服他。”张亚力也笑了,却语带双关。他佩服纪斐然能够云游四海,也佩服他让这样一位如花娇妻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因此这一、两年来,他很明白莫昭吟对纪斐然的忠诚与情感,才始终默默的守候,将爱意深深隐藏在心底,只要没听见她的怨言,他就永远不会泄露分毫。

    “我也是。”莫昭吟耸了耸肩。“我的体力没办法让我这样趴趴走,像这样上班一整天,我就有点吃不消了。”说着,忍不住转转脖子、捏捏肩膀。

    助理设计师就这样累,以后要独挡—面肯定会更忙的。

    “累了?那我直接送你回家吧!你不要再回公司骑机车了,明天坐捷运上班就好。”他立即体贴的帮她想好。

    早上九点就上班,今天客户又刚好约在晚上七点半,谈到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超时工作,累是正常的。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想了想,的确懒得再骑机车,而且从这里回家很快就到了,莫昭吟扬起笑,俏皮的弯身鞠躬。

    “还装客气。”他曲起指节敲了下她的脑袋,从举动中透露了两人的熟稔与好交情。

    五分钟后,莫昭吟抵达住家的一楼大门,张亚力看着她进入大楼才驱车离开。

    纪斐然和莫昭吟的住处是一栋屋龄十年左右的十二层大楼,建筑体呈l形,每层只有两到三户,住户都满单纯的,—楼中庭规模不大,大厅也很迷你,但设有管理室,日夜都有—名年近六旬的管理员在看管,出入还算安全。

    一如以往,莫昭吟回来后会先在管理室旁的信箱察看有无信件,然后再搭电梯上楼,找出钥匙,插入锁孔,朝左转三圈

    “奇怪?我今天没锁门吗?”钥匙转不到一圈就到底,令莫昭吟不禁狐疑的嘀咕出声。“不可能呀,我明明有锁的”

    怀着满心的纳闷,她按下锁把,没想到大门还真的应声而开,她讶异极了。

    难道是斐然突然跑回来了?

    可是没道理啊!他才出发五天,又是去那么远的西藏,不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哪可能回来?

    但如果不是斐然,她又肯定有锁门,那心底隐隐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迈步跨进屋内,熟悉的摸到墙边电灯开关。

    “斐然?”在开灯的同时,她扬声叫唤,眼前光明乍现,却赫然见到一屋子翻箱倒柜的凌乱。

    她当场呆愣如石像,目瞪口呆的望着乱七八糟的客厅。

    “怎、怎么会这样?”未几,脑袋才缓慢运作,她迟疑的移动脚步往里走,卧室、书房无一幸免。

    再仔细看,摆在抽屉里两万多块钱、金饰、笔电小件的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

    遭小偷了!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自心底泉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一阵恶寒从脚底窜流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拖着莫名虚软的双腿,她走到客厅角落,找到掉落在地上的电话,拿向耳朵听了听,确定没坏,她强自镇定的抖着手,打电话报警。

    通知警方之后,她马上又拿起手机,想打给纪斐然,可是根本无法接通。

    呆坐在沙发的一隅空位里,莫昭吟沮丧掩面,重重叹息,恐慌无肋的感觉重新攫住了她。

    在这种时候,如果他能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可现在,他不在身边就算了,他还不在这个城市!

    整间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一想到有歹徒可以擅自闯进家中,而她却经常一人独住,她就浑身发毛。

    她忍不住觉得鼻酸

    为什么她想要有个人可以依靠的时候,老公却连联络都联络不到?

    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足够的勇气一个人面对这些啊!

    就在她不知可找谁来陪伴时,脑袋里蓦然浮现张亚力的脸孔,她心中燃起希望火光。

    他刚刚才送她回来,时间相隔没多久,他应该还没离开太远才对,这么想的同时,双手已自有主张的拨出电话给张亚力。

    “昭吟,什么事?”彼端很快的接通,且显然已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是她。

    “亚力大哥,你、你可不可以再绕回来我家这里?”她抖着嗓音求助,听起来可怜兮兮。

    “怎么了?”他敏锐的察觉她声调有异。

    “我家遭小偷了,我好怕”她的眼泪在透露出脆弱时夺眶而出。

    “你不要伯,我马上赶过去。”张亚力二话不说,方向盘一转,立即折回来时路。

    紧紧握着收了线的手机,复杂情绪在胸臆间汹涌翻腾,莫昭吟抱起双腿,埋在膝间,哭得像个泪人儿。

    一个多小时之后,警察已到莫昭吟家中做完笔录及搜证,等人都离开后,要面临的就是收拾残局的大工程。

    张亚力拍拍她颓然垮下的双肩,口吻安慰地说:“我陪你整理吧!”

    累了—整天,再环顾这—屋子像被机关枪扫射的凌乱,虽然没有了睡意,莫昭吟还是觉得欲振乏力,她摇摇头,叹了口气。“现在很晚了,我没有力气再整理,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那”他迅速想了想,能够了解她不想独处的心理,于是提议道:“我家还有空房间,你要不要暂时先来住一晚,明天再回来这里整理?”

    莫昭吟对他的提议怔了怔,思索后觉得不妥当。

    虽然她和张亚力交情很好,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同个屋檐下共度一夜,就算是清白的,还是有招人非议的顾虑,她必须避免。

    “我想去我大哥大嫂那儿。”她说出心中想法。

    他是明白人情世故的人,自然也知道她没有同意的原因,他淡淡扬唇。“好,我送你过去。”

    “嗯,亚力大哥,谢谢你。”她由衷道谢。他的成熟稳重令她慌乱的心稳定多了。“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张亚力望着莫昭吟落寞纤弱的身影,胸口扯出了一抹疼。

    夫妻俩结了婚就要互相照顾,纪斐然实在不应该为了对自由的迷思,老是留下妻子一个人生活。

    像今天遇到这种事,要是昭吟回到家时窃匪还没离开,或是窃匪来时昭吟独自在家,那会发生多可怕的状况?

    爱一个女人,不光是娶她进门,而是要好好保护她、疼惜她才对呀!

    纪斐然就算要维护自己的兴趣喜好,也该先把昭吟放在第一位啊!

    都已经有他张亚力出现了,纪斐然还不觉得有危机意识?

    倘若昭吟再继续没受到最好的对待,他可没办法保证哪一天会挺身争取扁明正大爱她、照顾她的机会!

    近午夜,莫昭吟赶到纪家老大纪鸿然的家中了。

    因为出发前已电话知会过,所以纪鸿然夫妇马上把客房整理好,等着莫昭吟到来。

    只不过,在看见送她来的张亚力时,夫妻俩心里都打了个突,但还是亲切招待,张亚力甚至坐了十来分钟才离开。

    安置好昭吟之后,纪鸿然夫妻俩忍不住在房间里说了几句悄悄话

    “欸,斐然这样很糟糕哦,该在的时候不在,别的男人很容易乘虚而入。”秦知倩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正在尝试联络三弟的丈夫。

    “我看昭吟很爱斐然,应该还不至于啦!”一直无法接通,纪鸿然放弃继续拨打。“不过他的确很糟糕,出国就算了,还经常失联。怪不得妈妈以前老说他人出去就像丢掉了,回来就像捡到的。”

    算一算,斐然也有三十一岁了吧?可是却还像长不大的男孩似的,一点都不定性。

    “我是女人,我最能够了解女人的心态,就算再怎么爱,女人还是会下意识寻求稳定的安全感,对方如果一直无法依赖,久而久之唉!”一声忧心叹息作为总结。

    纪鸿然不否认她的分析,甚至认同的颔首。

    “斐然在婚后那半年觉得束缚、有压力,我还劝过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也不能继续养成昭吟的依赖。”他回想着当初跟三弟在办公室的一番说话。“可没想到这叫矫枉过正吗?我的本意是劝他稍微恢复原来的习惯,但不是叫他完全像婚前那样一点牵挂都没有,毕竟结了婚就该收敛些的。”

    “哼,男人啊,都是软土深掘,得寸进尺。”秦知倩轻啐,忍不住朝他皱了皱鼻子。

    “别看我,我现在可是新好男人代表。”他连忙撇清。

    她抿着笑瞥了瞥他,倒是没有否决他复合以来的表现。

    “你们斐然太糟糕了,我们妯娌间要互相团结帮助才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说着说着已经下床穿拖鞋。

    “你要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要去找昭吟聊天。”

    纪鸿然关心叮咛地说:“欸,你还在坐月子,可别熬夜了。”他们第三个爱的结晶已经在上个月诞生,目前知倩的月子才坐了一半。

    “哎唷,整天吃吃睡睡,闷死了。”她嫌恶的努着嘴。“对了,你不准来哦,这是woman'stalk。”出房门前,她旋过身指着他告戒。

    基于女人应该同一阵线,而且又是妯娌,她这个做大嫂的,可得好好帮弟妹一把才行。

    “大嫂,真不好意思,你在坐月子我还来打搅你。”刚洗完澡的莫昭吟,瞧见秦知倩进门,扬起笑招呼。“自家人讲什么打搅。”秦知倩笑睇了她一眼,递出一杯温热的杏仁茶,在床畔落坐。“这给你喝。”

    “谢谢。”莫昭吟接过手,热呼呼的温度瞬间让她的手心暖了起来。“我本来是想回家里住的,但我怕这么晚了会吵醒爸妈,而且若是让他们知道家里遭小偷又联络不到斐然,他们一定会骂他的。”

    纪家两老对老三爱趴趴走的习惯也很头痛,所以很疼惜她这个媳妇,有什么事也比较会站在她的立场来想。

    “这时候你还维护他?”秦知倩摇头失笑。“其实来我这儿也好,跟我作作伴,我坐月子好闷啊。”

    莫昭吟扬起笑。“明天我要看baby。”

    “待会儿他就会醒来喝奶了。”说起孩子,她脸上浮现慈祥的光采。“这两天我叫菲佣陪着你回家整理,记得锁要马上换掉,最好再加装一道铁门,这几天要是不敢一个人住,就住我们这儿。”

    秦知倩很有大嫂风范,对弟妹们十分照顾,虽然她和大哥没有再结婚,但孩子已经生了三个,纪家上下都将她视为—份子。

    那关注的口吻令莫昭吟心底淌过一阵暖流,莫名鼻酸。

    “大嫂,谢谢你。”她勾起微笑道谢,却令秦知倩没来由的觉得心怜。

    “再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喽!”她假装板起脸,随即又扬起嘴角拍了拍莫昭吟的肩膀。“别说我们是妯娌了,我就当你是我的妹妹一样。”

    莫昭吟感动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姐妹,也没有知心手帕交,能够有秦知倩这样一个像姐姐般亲切的妯娌,感觉真的很好。“对了,斐然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次去西藏,说是至少半个月,但没有告诉我确定的日期。”

    闻言,秦知倩不禁撇嘴摇头。

    这是什么鬼丈夫?有跟没有一样!

    不,是有了更麻烦,还得为他牵挂担忧!

    “要当斐然的老婆,很不容易哦?”她不禁有感而发。

    莫昭一酚然一笑,点了点头。毕竟大嫂比她还早加入纪家,对斐然自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四处跑,好像都成瘾了。”她坦承不讳。

    “婚前这样还说得过去,但都有老婆了,还老是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就不应该!起码要收敛一点,出去的次数别那么频繁。”秦知倩义愤填膺。

    “是啊,但没办法。”她的神情透着无奈,也泄漏了对纪斐然的在意。“我怕束缚了他,让他感到压力,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和婚姻。”

    “所以你就委屈自己去纵容他?”秦知倩不认同的微扬嗓音。

    莫昭吟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纵容又能如何呢?难道要跟他吵、跟他闹,还是将他束缚得忍无可忍,对她反弹?

    秦知倩打抱不平的继续讲:“这样不对,夫妻之同是互相的,你退一步,他只能进—步,可他却得寸进尺了,要是长久下去可不行啊!”是啊,当初斐然愿意为了体谅她而停留,可她却得寸进尺的紧迫盯人,这会儿又颠倒过来,她愿意包容他想要自由的心,可他却得寸进尺的恣意来去夫妻之间的互动要怎么拿捏得当,的确是一门不容易的课题。

    见她沉思,秦知倩又继续说:“你想想,他累了倦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就回家来,有老婆给他温暖的家,但你呢?你需要依靠时,谁来给你安慰?”

    这话说进了她心坎,莫昭吟不禁眼眶一红。

    “那该怎么做呢?”她茫然地问。

    她当然希望能有所改善,但想改变一个人多年来的习性谈何容易啊!

    眼珠子一转,秦知倩有了想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莫昭吟还是不解。

    “我光用想的,就知道他每次在家的时候,你一定是百分之百以他为主,日常生活都帮他打点张罗好对不对?”秦知倩化身为铁口直断算命仙。

    “对。”莫昭吟讶然的瞠目结舌。“大嫂,你好厉害哦!你怎么知道?”完全臆测正确,她不禁对她的话完全信服。

    “看你的个性就知道。”她笑睇了她一眼。“你让斐然太放心,他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想离开就离开,所以我们现在要让他不能放心。你不要老是帮他张罗饮食起居,去做你自己爱做的事,让他尝尝另一半一天到晚不在身边,而且想找还找不到人的滋味!这样他才会了解你的感觉,检讨自己。”这会儿又变成狗头军师大出主意。

    莫昭吟沉吟了会儿,不禁觉得她说的话颇有道理。

    她并不是要斐然完全放弃兴趣,只是希望他稍微收敛,一年顶多出去个两、三次就够,像前一年高达六次就有点夸张了!

    只是她怀疑斐然会不会检讨自己?

    但不管如何,如果依照大嫂所说的去做,有可能让斐然有所改变,那她愿意尝试。

    她握住秦知倩的手。“大嫂,你说的对,我要试试你说的方法。”

    “这才对。”秦知倩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满意笑容。“男人不能宠,否则他永远学不会当一个称职的丈夫。想要你全心全意的对待,就必须调整自己,没道理他我行我素,你还把他当大老爷伺候。”

    莫昭吟频频点头,愈来愈认同她的论调。

    她拍拍她手背,大力支持。“如果有需要,我们都会帮你。”

    “嗯,那就从这一次开始吧!”莫昭吟下定决心,已经等不及要看他会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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