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伞快步踩着草坪,上了坡。当初买这里一来是看重地方好,二来是因为花园大。现在倒是后悔了。雨珠站在草叶上,打湿了裤腿。房子就在眼前。陈余脚步停下来。撑着伞看门口的人——对方发被雨水打得湿,路灯下隐隐约约勾勒出侧面线条。唯一有色彩的是浓稠艳丽的玫瑰,放在坐着的那人身边。陈余呼出一口气,上前用伞罩住他。裴景宏面带倦色,但眼睛很亮。就这样看着陈余,轻轻微笑起来。他长发和睫毛上都带着雨珠,身上一件黑衬衫,湿了大半。雨水顺着额发从脸侧滑落,在下颚线条上盘旋滴落。陈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把人紧抱在怀里,拨开他面上的乱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一切不想面对的,一切疑惑,那道疤,那些熟悉感……都有了解释。这是他找了很久的男孩子。“……陈余哥哥。”裴景宏的下巴埋在他颈窝里,热传递到彼此身上。睫毛颤了颤,他继续说:“你可别忘了我。”那玫瑰娇嫩的花瓣在紧扣的十指间破碎泥泞,像胭脂一样明艳与浓烈。又像是丝绒,红色,幽暗华光流转。玫瑰本香并不太浓,但此时却醉人又颓艳,触感柔而凉,沾些雨珠,在紧扣的指间沁了一点寒意与潮湿。黑色的雨伞早倒在一边,廊灯投下他们的影子——那样亲密交融,唇齿相依,一点嫣红。潋滟好若裴景宏眼尾一抹。陈余偶尔会戴耳钉,是他姑姑送的成年礼物。此时那昏黄灯光在金属耳钉上一闪,灼灼。我找了你许多年。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在修文,不是伪更。标有【插入新章节】的就是新写的。表【修】的就是内容有一点改动的。其他不用管。徐风裴景宏湿成这样,不洗个澡怕是会生病。于是这人乖乖巧巧先卖了一波惨。陈余知道他是被裴蕴锁着逃出来的,一愣。催他去擦头发。裴景宏洗完了澡穿着陈余的睡衣出来,湿漉漉的长发嘀嗒嘀嗒滴着水。陈余脱了上衣正在理他那几枝玫瑰,弯下身腰腹好看的线条尤为清晰。裴景宏上前去环着他,小声叫了一声。卖完惨那就是算账了。裴景宏乖乖坐在沙发上,陈余拿吹风机帮他吹头。他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暖和的风在间隙穿梭,陈余的手不紧不慢的按着头皮,舒服的令人想眯起眼睛。他靠在陈余身上,眼睛半睁。“你在外面等了多久?”裴景宏狐狸眼一瞥,含了些水的笑道:“两个小时吧。”陈余沉默了一会儿,用掌根摩挲他额边的碎发:“我家设置了你指纹,这样的雨,你本来可以进来…”裴景宏困倦道:“我能不急吗。”陈余吹头发动作没停,人却凑上去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声鱼鱼。一阵酥麻。裴景宏回头看他。他突然凑上去吻陈余的唇。被陈余轻轻避开,“嘶”了声:“我现在有种罪恶感。”包了看着长大的小孩子。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裴景宏头一扭,背着他不说话。陈余笑着拨开他耳边的头发在他耳垂上咬了咬。“我找了你很多年。”裴景宏的指轻扣着他。“没想到就在眼前。”陈余揉他的发,继续说。裴景宏:“其实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陈余“嗯”了声,“我知道。”“我……为了上学是改过年龄的,改大了两岁,”裴景宏半躺在他怀里,“你也知道……”陈余打断:“你成年了没?”“……到了。”他似乎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你是谁,非要编个身世?”裴景宏:“当时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一定是我要找到人,再者我哥决不会同意我和你谈恋爱的。最重要的一点,假如你知道我是谁,你绝对不会和我上床。”陈余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我找你心都急死了,小没良心的。”裴景宏笑着看他。陈余撑了一会儿,俯下身去吻他。“当年是我妈发现裴志远涉及了一些脏东西,包括她娘家的事情,当时我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她也不想殃及到哥哥姐姐。她就带着我逃离了裴家。”裴志远是他父亲的名字。陆晨娘家和裴家的仇太深了。她害怕自己的孩子有一点会遭到毒手。好在裴茵裴蕴皆不是她所出。“当然你也知道了。后来我们就在外辗转,我妈托了傅家帮我们弄了完全干净查不到的身份,但是因为她胃癌晚期,去世前还是不得不把我送到大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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